[網王]平行時空的雅治少年

第25章 關東決賽（上）

關東決賽（上）

對于明天的比賽，仁王倒是沒有很大的壓力，雖然幸村不在，但為了穩妥的獲勝他和毛利前輩的雙打都拆開了，他和前輩都不能一起在雙打上偷懶了，要是這樣都能輸的話，那算冰帝厲害。再說了，他依稀記得夢裏的關東決賽幸村也不曾出場，只不過明天他無法坐在教練席上罷了，現在的他們比夢中的他們實力還要強，贏得自然還是立海大。

但是，為什麽在即将奪冠的當下他會夢到立海輸掉了比賽？

十五連霸的成績尚未取得，仁王預先得知了明年立海的關東失利，沒有起床氣的仁王今天周身的氣壓出奇的低。單薄的病房門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夢裏隔着病房門仁王依然能清楚的聽到來自幸村靈魂的哀嚎，病房裏的病弱少年在難過，夢裏的雅治少年也在難過，而仁王這個夢境的旁觀者同樣難過。

為什麽會輸？

明明在之前的夢境裏所有人都不覺得這場比賽會輸——

比賽的情節仁王并無印象，但比賽結束後，雅治少年給了真田結結實實一巴掌的場景他卻記得清清楚楚。仁王了解自己，他并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所以，仁王遲疑，是真田辜負了他們的期望嗎？但這也說不通，雖然仁王和真田确實合不來，但是他也算了解真田，真田這個人答應的事情都會做到最好。放水、懈怠、大意，這種情緒真田都不會有。真田這個人答應的事情只會做的更好，在幸村生病的當下，他只會更嚴苛的要求自己，更嚴苛的要求網球部。

還是說，夢裏雅治少年的那一巴掌單純只是在遷怒？

學校大巴車上，切原下意識的離得仁王遠遠的，老感覺今天的仁王前輩有點可怕呢！難不成和他組雙打是這麽難接受的事情嗎？

“小仁王，別擔心，今天的比賽勝利的一定是我們。”毛利安慰仁王，“就算沒有幸村，冰帝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我……我難道要說明年的關東大賽我們會輸掉比賽？

這理由顯然無法說出口，看着隊友眼中的擔心，仁王努力收拾自己的心情說：“噗哩，第一次幸村不在比賽現場，總覺得有點不習慣呢！”

“确實不習慣，”丸井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有點沒底呢！”

“太松懈了，”真田嘀咕一句，但頗有幾分色歷荏苒的感覺，也不知是對自己不滿意，還是對大家現在的狀态都不滿意，他對着車內打氣般的喊口號：“立海大關東十五連霸，毫無死角——”

真田話落，只聽大家齊聲喊道：“立海大關東十五連霸，毫無死角——”

剛才低迷的士氣總算提了起來，無論如何，幸村還等着他們奉上十五連霸的錦旗。

壓軸出場，一向是立海的傳統，報道簽字，一系列事情完成等他們到達網球場剛好還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今年關東這邊來觀賽的人尤其的多，不算關東，哪怕是關西九州那邊，作為之前的全國冠軍，本就出名的立海也是引人關注的。立海的部長生病的事情不是什麽秘密，再加上今年的冰帝也足夠的強大，關東所有學校自然都希望能看到冰帝将立海從冠軍的王座上拉下來的那一幕。

“啊嗯，真是不爽呢！”

跡部的不爽不是針對立海大，而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遺憾，跡部大爺想要的勝利自然是王對王、将對将般勢均力敵的勝利，而不是如今這種因着對方不幸而得來的勝利。

“小景，別不爽了，少了幸村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忍足攤手，“你知道的，我們的雙打确實比不上立海大雙打來的出彩。”

“都說了不要叫本大爺小景，”跡部點點臉頰的淚痣，“國中第一雙打嗎？毛利壽三郎，确實是棘手的存在。”

和幸村他們同為一年級正選，仁王确實是他們四人當中最不出彩的那一個。造成這樣的原因很多，但仁王自己的放縱才是根本原因，仁王他根本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不過立海網球內部大家戲稱仁王‘欺詐師’不是沒有理由的，立海內部皆知，和仁王幻影一般出彩的還有他對比賽節奏的把控。比起幸村喜歡幹脆利落的結束比賽，仁王更喜歡戲弄對手，在他的幻影對象的選擇越來越多後，将對手心态搞垮的手段他越發用的爐火純青，對此受害者真田最有感觸。但是，正如幸村的滅五感只對實力還算可以的對手使用，仁王欺詐般的手段也只對實力還算看過眼的人使出，而正式比賽中仁王面臨的對手，實在使他提不起欺詐的興趣。所以，除了立海自己，對外仁王也不過是曾經那個還算出彩的一年級正選。

比起關西和九州，關東的一年級正選可是不常見，但不代表沒有。無論是冰帝，還是立海，都不缺天賦不錯的一年級生，如今年冰帝的桦地崇弘，也如立海的切原赤也。

冰帝的一衆并不将仁王看在眼裏，可是小瞧欺詐師是會付出代價的。

比賽即将開始，在雙方熱烈的啦啦隊的打氣聲中跡部和真田握手，跡部說：“哪怕你們主力缺失，本大爺也不會讓你們的，今年的冠軍冰帝就收入囊中了。”

四目相對，真田的回答一板一眼，卻又無懈可擊，他說：“就算幸村不在，冰帝也不會是立海的對手。”

“是嗎？說大話可不是個好習慣。”

兩人轉身離開，比賽也正式開始。

與切原的鄭重其事相比，仁王本人則要潇灑的多，他連負重都不曾摘除，看過柳提供的資料，他不覺得冰帝的雙打能給他帶來威脅。惹人不悅的夢境，令人不爽的太陽，再加上熱身期間一個沒注意切原差點走丢，如此種種讓仁王的火氣出奇的大。切原最好表現的好一點兒，否則他不介意讓切原這個雙打黑洞好好體會一下強制同調的感受，切原的精神力不如毛利前輩，那受到的刺激一定比毛利前輩第一次感受的時候要嚴重的多。

“噗哩，赤也，你可不要忘了我們這是在雙打，”仁王的語調一波三折，話裏的警告也再是明顯不過，“你大概不會想體驗前輩我的手段。”

赤也瘋狂點頭，然而轉身面對冰帝的兩位，切原赤也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嚣張，面對對面明顯比他高了不少的大塊頭，他說：“就讓本大爺來擊敗你們吧！”

此言一出，立海倒是沒有反應，冰帝那邊視線一起對準了跡部，忍足問他：“小景，你這算不算帶壞小朋友？”

跡部的臉色瞬間鐵青，“看什麽看，說了不要叫本大爺小景，真是太不華麗了。”

向日對着冥戶嘀咕：“總感覺這家夥更适合冰帝呢，這自稱跟跡部簡直一脈相承。”

冥戶搗搗他：“別說了，跡部看你呢！”

仁王、切原對戰泷、桦地，跡部以為比賽會一邊倒才是。事實上，雖然仁王切原兩人配合的那叫一個一塌糊塗，但是比起立海這邊，冰帝這一方也不存在壓倒性的勝利。泷的網球沒有什麽特別出彩的地方，勝在全面穩定，再加上一年多的歷練，看得出來确實是進步了很多。但跟仁王比還差的多，甚至于還比不過切原，他和切原實力應該差不多，但切原的單腳碎步的步法，再加上令人眼前一亮的指節發球，泷完全招架不住。桦地的力量不錯，但還不足以形成壓倒性的優勢，而他的模仿也是需要時間的，哪怕兩人專挑仁王切原的交彙接球點也不足以拉開優勢，目前比分3-3。

不過跡部對此并不擔心，他有自信切原的絕招難不倒桦地。

“赤也，那是我的球——”再一次因為切原搶球丢分後的仁王的臉色很是不好，“噗哩，看來我說得你是什麽也聽不下去啊？”

“前輩……”切原一僵，然後因着注意力不集中，本該接到的球再次丢分。

看臺上，毛利對着切原一臉同情：“大發，小仁王快要忍不了。”

丸井為切原默哀，“白瞎比賽前柳特意拜托仁王照顧赤也的心意了，總覺得未來一段時間赤也都會很慘。”

傑克表示贊同，場上赤也的每一次沒腦子的丢分都是來日赤也被仁王整蠱的緣由，赤也吃的虧沒有一次是無辜的。

同調？随着仁王和赤也之間亮起同調的光芒，可謂是軒然大波，震得所有不了解情況的人頭暈目眩。跡部忍足面面相觑，不是說能同調的只有仁王和毛利嗎？默契一塌糊塗的兩個人竟然也能同調嗎？

事實勝于雄辯，默契差到離譜的兩個人竟然真的同調了。

之後，哪怕桦地複刻出切原的絕招也是無濟于事，最終冰帝6-4輸掉了比賽。場上的雙方的狀态一時不知道到底誰才是贏了比賽的那方，輸了比賽的泷、桦地雖說有幾分失落，但看起來還不錯，倒是贏了比賽的那一方的仁王面無表情，切原更是臉色煞白，甚至連賽後禮儀都顧不得做，他直接跑到遠處的垃圾桶邊瘋狂嘔吐，一看狀态就差的要命。

“啊嗯，同調是這個樣子的嗎？”哪怕不了解雙打，對同調更是一知半解，但跡部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違和之處，“兩人的默契，賽後的反應，看起來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呢！”

跡部能看得出來不代表別人能看得出來，青學的部長小野正拿仁王和切原為例對着一衆青學的正選科普雙打中的同調，身為副部長的手冢終歸還是沒将心中的疑惑說出。本身因着大和部長過于看重自己，小野部長就對他有些許不滿，經歷過一次被前輩用網球拍打傷手臂的事件後，手冢自然只會更加謹慎。說實話，比起之前，青學網球部的風氣确實有所改善，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青學的前後輩關系真的很難撼動。否則的話，大和部長也不會妥協的将部長交給小野前輩，在青學內部，即便他右手的實力遠超小野前輩，小野前輩成為部長也是理所應當，畢竟前輩的資歷更深。若不是大和部長力排衆議手冢也不會成為副部長，直到現在，三年級的前輩對二年級的他成為副部長還是耿耿于懷。

手冢有時候也在疑惑，當初答應大和部長的事情，是不是太草率了？這般的網球部真的值得他留下嗎？

可是青學确實需要他去擔當——

無論是大石，還是不二，還是菊丸他們，大家都支持信任他。他答應過大和部長要成為青學的支柱，他也希望能成為信任着他的同伴們的倚靠。

雙打二冰帝的向日、冥戶對戰立海的丸井、傑克，随着比賽的進行，跡部下意識的蹙眉，丸井的網前截擊配合傑克的正面防守，簡直無懈可擊。不說立海這兩人的實力比向日、冥戶高出一截，但論默契也不是向日、冥戶比的了得，冰帝會輸成為必然。

“這樣的實力，這樣的配合，直到今年才成為正選，”忍足忍不住推了推架在臉上的沒有度數的眼鏡，“這就是王者立海大的實力嗎？”直到如今，忍足對立海的實力有了更深的體驗，但擔憂也随之浮上心頭，單打三的自己能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