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放開我……
第29章 放開我……
“嘀嗚嘀嗚嘀嗚嘀嗚——”
急促連續的警笛聲,如同一首緊張刺激的交響曲,無端慌了王霏的心。
沈陽開眼中閃過精光,沒想到宮宴墨的動作這麽快,這回他真要好好感謝宮宴墨,“警察同志,這是……”
幾位便衣警察有條不紊的靠近,其中,走在最前方的警察手執身份證明。
“接到報警,請問沈貍和沈陽開同志是哪位?”
沈陽開心中感到不對勁,略帶慌亂開口:“我就是沈陽開,沈貍是我女兒,她在樓上房間。”
“警察同志,不是來抓我的吧?我沒犯錯。”王霏躲在沈陽開身後,顫顫巍巍的詢問。
那名說話的警察刻板認真道:“不存在犯罪行為,不會被拘留逮捕。沈陽開,有人舉報你的公司存在商業賄賂、非法吸收公衆存款等行為,你需要跟我們去警察局一趟。”
“什麽?!!”沈陽開和王霏異口同聲。
寒意順着沈陽開的身體蔓延,渾身冰涼刺骨,宮宴墨根本沒打算放過沈家的公司,答應不從商業上打擊,轉而送自己進監獄吃牢飯。
“警察同志,我老公沒有做過這些事,你明察啊!”雖然她在公司占有股份,可少了沈陽開,公司事務她自己一竅不通,往後的日子如何過。
“是非曲直自然會查清楚。”
恰好兩名警察帶着沈貍從樓上下來,沈貍的手上戴着銀白鐐铐,臉上的驚慌不比王霏的少,甚至隐隐帶着淚痕。
“父親母親,救我!救救女兒!我沒有做犯法的事,為什麽要抓我!”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王霏撲上前抓住警察的手,“為什麽要抓我女兒?她才從國外回來,不曾做過什麽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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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謀殺他人,犯故意殺人罪,依法逮捕。”
什麽?!
王霏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貍,萬萬沒想到她會做這種事。
沈貍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掉,想要辯解卻鐵案如山。她明明行事小心,就算猜到是她也抓不到她的把柄,奈何低估了宮宴墨的本事。
“帶走。”
沈卓睿被吵鬧聲打擾,煩躁的打開房門,然而,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軟着腳一步一挪的下樓,他走到王霏身邊,語氣彷徨,“母親,怎麽回事?他們為什麽要帶走父親和姐姐?”
王霏看着身邊唯一的親人,恍覺滄桑巨變,短短幾分鐘家破人亡。她仿佛支撐不住自己似的後退幾步,靠着沈卓睿扶住,“睿兒……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或許……馬上只剩下你一個人……”
香酥居二樓包廂,時間尚早,只有一個人。
游逸珏悶悶不樂的看着菜單。
小雞炖蘑菇,蘑菇他不愛吃,不點。
松鼠鳜魚,他不喜歡挑刺,也不讓自己幫他,不點。
墨子酥,他吃菜嗜辣厭甜,不點。
“香辣蟹、香辣粉絲蒸蝦、紅燒牛排骨,再加上這個套餐,七點準時上菜。”
服務生出去後帶上門,游逸珏發了會兒呆,從口袋裏摸出密封袋裝着的一粒白色藥片,雖然他想下春藥可他沒膽子。
這是他國流入境內的一種藥,遇水三秒鐘即化開,服用的人半刻鐘內會達到喝醉酒時的迷蒙,但留有一點理智。他沒本事給黎賀灌酒且不讓他發現自己的意圖,也擔心黎賀喝酒傷胃。
“吱呀——”門再次被打開。
游逸珏單手撐着腦袋,他的寶貝老婆又好看了點。
溫柔系卡其色針織衫,搭配米色休閑褲,與素日的風格形成鮮明對比。
黎賀是踩點到的,剛坐下,幾位服務生端着菜湧入。一眼望去,沒有他不愛吃的。
飲料是椰汁,游逸珏揮退服務生,親自動手斟滿高腳杯,趁人不注意,将藥片丢入杯中。
坐在對面的黎賀嘴角微抿,旁的人看不出游逸珏的小動作,可混跡酒局良久,哪怕沒人敢讓他喝酒,也見慣了些不入流的手段。
“給。”
黎賀單手接過,放置在一邊。
“散夥飯,今日過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成敗在此一舉,不可能輸,他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
這句話過後,游逸珏仿佛憋了氣的悶葫蘆,再沒開過口,包廂內響起的只有餐具聲。其實是害怕露出破綻,他強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飯菜上。
黎賀即沒否認他的話,也沒承認他的話,游逸珏知道他話少,不做多想。
吃的半飽時,游逸珏終于趁喝椰汁的間隙瞟了一眼黎賀,那杯飲料黎賀動都沒動。
晚餐接近尾聲,看着那杯飲料原封不動,游逸珏裝作無意的将視線定格在高腳杯幾秒,然後看向黎賀。
在類似于疑問的一連串動作下,黎賀擱置銀筷,端起高腳杯,對上游逸珏刻意閃躲的目光。
太笨了……
雖如此想着,黎賀還是一飲而盡。
游逸珏有意拖延時間等藥發揮作用,不多時黎賀思維變得遲緩而混亂,身體變得的輕飄飄的。
再過幾分鐘,游逸珏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模糊起來,好像是被一層迷霧所籠罩着。黎賀努力地揉了揉眼睛,希望能夠看清楚一些,但只是讓眼前更加模糊了,像喝醉酒一樣……
游逸珏到底給他喂了什麽?他又想做什麽?
黎賀試圖站起來,卻感覺腳下有些發軟,搖搖晃晃地站不穩。
“嗯?”黎賀鼻間發出一聲疑問的輕哼,游逸珏怎麽站在他身邊,剛剛還坐在自己對面。
距離夠近,然而依舊看不清游逸珏的神情。
“給我……吃……什麽……”
游逸珏貪婪的抱着黎賀,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好久好久沒有抱過了。軟軟的黎賀,好久好久沒有看見過了。
“松開我……”
“放手……”
懷裏的人一點都不安分,游逸珏深吸一口氣,稍微扯開了距離。
“黎賀,告訴我,為什麽突然不要我?”
“……我,”黎賀皺眉,“我要……回去……”
他以為游逸珏這樣分手不痛快,想戲弄他,或者想要分手炮以此羞辱他,原來他只是想知道為什麽,想要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