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皮賴臉
第20章 死皮賴臉
……
全是不痛不癢的問題,加上游逸珏刻意時不時的語言安撫,沈童回答幾個後放松下來。心理醫生并不可怕,他還以為會問一些相當隐私難堪的問題。
“這周當做我的初步了解,下周你帶他去醫院開始治療,醫院畢竟儀器設備齊全。”游逸珏收起本子。
“可以,慢走不送。”
“不是吧,”游逸珏大大咧咧的靠着抱枕,“我連口茶都沒喝上。”
沈童抿唇隐藏嘴邊的笑意,這個醫生工作和平常的樣子像是兩個人。能這樣子和哥哥講話,大概關系匪淺。
“不差我這一口茶。”
“确實不差這一口茶,但差了個人。”游逸珏單手支棱着下颌,“我最近找他總撲個空,你給他安排什麽事了?一天到晚不見人。”
“他躲着你。”宮宴墨涼涼的奚落。
“不可能,他就是太忙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游逸珏死撐着風輕雲淡道:“你就把他行程表給我,大恩不言謝。”
誰啊?沈童一頭霧水,醫生在追求人嗎?
“我沒有他行程表。”
“你就糊弄我!黎賀的工作就是圍着你的公司轉。”
黎先生?醫生在追求黎先生?!
沈童震驚的張大嘴,望着宮宴墨奇怪道:“黎先生不是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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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先生躲着醫生!沈童手捂住嘴,但話已經漏了出去。
話一進耳,游逸珏猛的擡頭,與黎賀的視線交織,心髒砰砰跳動,首先映入他腦海的想法是,他親愛的真好看。
黎賀站在樓梯邊,不知道看了多久。
心裏仿佛有煙花一小簇一小簇的綻放,游逸珏幾步竄上樓梯,委屈巴巴的看着黎賀,“親愛的我好想你。”
“我不想你。”黎賀推開人,走下樓梯。
他本來在書房處理事情,被游逸珏堵了一個小時,最後還是躲不過。
“對不起…”黎先生不想被發現的,怪自己一時嘴快。
“不怪你小沈童,我替我親愛的原諒你。”游逸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
“大少爺,青小姐又來了。”張媽補充,“還帶了個蛋糕。”
時辰不早,臨近黃昏,眼前亂糟糟的,又來個麻煩,宮宴墨冷言:“讓她回去。”
“親愛的我有事說,你空出點時間,我們溫存溫存,促進下感情。”游逸珏死皮賴臉的抓着黎賀手。
“放手。”
“我放手你就走了,也不讓我上車,也不讓我跟着。”
“我要彙報公事。”
“什麽公事有我重要?”
“看熱鬧不嫌事大。”宮宴墨曲指輕彈沈童光潔的額頭。
“唔——”沈童捂住額頭,“哥哥疼。”
他沒有看熱鬧,只是沒見過這種相處模式,覺得新奇。
“嗡——嗡——”
沈童低頭找聲源,“哥哥你手機響了。”
手機屏幕顯示來電,備注是青伯母。
沈童擡頭觀察着宮宴墨臉色,意料之中的難看。
挂斷電話,宮宴墨打給張媽,讓她放青棠沫進來。
“七點前,哥哥把他們全趕走。”
沈童按住宮宴墨放在自己頭上的手,綻放出大大的笑臉,“沒事的哥哥,不要不高興。”
“好巧,你們都在,正好我帶的蛋糕夠大,一起吃。”青棠沫全然不顧自己是怎麽進來的,沒事人似的命令兩個傭人将蛋糕放在茶幾上。
“宴哥哥,昨天收了你的禮,怎麽能缺我的生日蛋糕。”青棠沫環顧一圈,靠着宮宴墨的左邊坐下。
有空位子,非要靠哥哥這麽近,沈童心中偷偷唾棄青棠沫的小心機。他讨厭的人裏沈卓睿排第一,沈陽開排第二,青棠沫排第三,沒有第四。
宮宴墨沉默不語,黎賀和沈童也不講話。游逸珏則是不清楚局勢,青棠沫什麽時候回來的?青棠沫和沈童,宮宴墨偏向哪方?
偏向青梅合情合理,畢竟兩小無猜相伴長大,可剛剛不讓她進門,鬧矛盾了?
不偏向沈童可能性也不大,這些天當寶貝養着供着。
“怎麽都不說話?”青棠沫假笑着恍然大悟,“看我蛋糕還沒切,壽星給你們切蛋糕。”
宮宴墨漆黑深邃的眼底,平淡的沒有一絲情緒,“沈童不能吃蛋糕,我不愛吃蛋糕,禮物只是該有的客套。”
我靠我靠,這麽冷漠的回絕,不理會黎賀仿佛殺人的視線,游逸珏抓着他的手改成十指緊扣,自己要壓壓驚。
“宴哥哥,我就是昨天失禮一次,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不要跟我計較嘛。”青棠沫眼眶紅紅的,祈求般望着宮宴墨。
眼見所有人都不出聲,她好似快哭出來,握着刀具手足無措。
待不下去了,沈童垂眸,手指撫過衣袖,她在假裝可憐博取別人的同情。
“哥哥,我去二樓茶室練習泡茶。”
宮宴墨要是興致上來,會教沈童泡茶。溫杯、投茶、潤茶、沖茶、出湯,分茶,他還學得不夠熟練,也沒有學完。因為動作間偶爾燙着自己,宮宴墨就不教他後面的步驟,他好說歹說才有練習的機會。
“小心點。”宮宴墨默許泡茶是沈童的小愛好,奈何燙到手不是一次兩次。
“游哥哥,你幫我求求情,我不是故意的。”青棠沫轉而求助游逸珏。
“哼——”黎賀慢條斯理的擡眼,鼻間發出氣音。
游逸珏渾身緊繃起來,“咳,我說不動,自作孽額不是,一人做事一人當。”
“宴哥哥,實在不行我給你跪下認個錯。”
“切完蛋糕就回去,你若還想進公司,這次過後回青家安分守己,規循矩步,別往我這裏跑,也少打沒用的心思。”
青棠沫擦擦眼角看不見的淚水,莞爾笑着動手切蛋糕,“只要你能原諒我,我全照做。”
将蛋糕分成若幹小份,青棠沫給三份裝盤,突然發現有奶油滴落在衣服上,擦拭時一個不小心打翻了其中一份蛋糕。
青棠沫咬唇,“宴哥哥,借用下廁所。”
剩下三個人,氣氛緩和些,游逸珏不大現實的說道:“我和黎賀現在走會怎麽樣?”
早知道上演這出,逮着人他就該走,何至浪費時間在青棠沫的事上。
“親愛的理理我,一個人說話好尴尬。”游逸珏搖了搖緊扣的手,吸取黎賀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