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同居
064 同居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不合群。”
軍訓完大概三四天後，明顯黑了好幾個色號的夏昭向視頻對面的江月華哭訴：“軍訓時大家還睡得很早，怎麽軍訓完就都變成夜貓子了呢？”
她一個高中畢業後每晚十點準時入睡的人成了不合群的那個。
江月華喝咖啡：“也沒有那麽不合群吧，雖然你睡得比別人早好幾個小時，但你可以和她們差不多時間醒。”
夏昭：“……”
她哼唧了兩聲：“反正，為了不影響其他幾個舍友的正常生活，我就搬出來了。”
這是夏昭頭一次在江月華上班的時候給她打視頻，目的簡直是昭然若揭。江月華挑了挑眉：“行，就是不讓我告訴你爸你出來和秦述住了呗？但你爸打視頻發現環境不一樣時你想怎麽糊弄過去呢？”
“秦述給我出了個主意。”夏昭眼神有點飄忽，“我以前不是一直在床簾裏面和你們視頻嘛，正好雜物間裏有一張和學校一樣大的床……”
視頻那頭的江月華擡手敷衍地拍了兩下：“很好，很缜密。”而後她指揮，“讓我看一下你們租的這個房子的布局。”
于是夏昭帶着她依次看了自己睡的主卧、衛生間、客廳以及廚房，最後才晃悠到秦述睡的次卧。
秦述正在安排十一的出行計劃，在聽到開門聲時問：“昭昭，你來看看這個套房可以嗎？有兩個房間。”
電話那頭的江月華舒坦了：“我覺得可以。”
秦述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江阿姨。”
江月華問：“你們假期要去哪裏？”
秦述報了個小衆的海邊城市：“知名度不高，但景色不錯，美食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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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秦述選的地方的确不錯。
他們用三天時間走遍了酒店周圍的大街小巷，在第四天時，海邊的人已經變少。
夏昭在房間換好了泳衣，而後去找秦述塗防曬。
上午他們并沒有出門，可秦述依然醒得很早，現在正是犯困的時候，直到看到夏昭才精神起來。
他穿着白T和短褲，頭發有些亂，青春氣息撲面而來。夏昭對上他略帶睡意的眼睛：“……要不你繼續睡吧。”
秦述看到她手裏的放曬霜，頓時明白了她的來意：“進來，我幫你。”
她的泳衣上身是吊帶，可卻是綁帶式，白皙的後背被細細的帶子勾勒得格外單薄。秦述見她毫無防備地趴到了自己床上，喉結動了動：“……只剩後背沒塗了嗎？”
需要人幫的也就只有後背，雖說自己也能摸索着塗，但總有塗不均勻的風險。
夏昭被江月華千叮咛萬囑咐要塗好防曬，也怕自己被曬傷，因此特意找了秦述幫忙。
夏昭翹了翹腳：“等你塗完背我再塗別的地方。”
秦述笑了笑：“那倒不用。”
他握住了夏昭的腳腕。
夏昭并不是第一次被他碰腳腕，因此并沒有躲閃，反而懶洋洋的：“那你幫我全塗完好了。”
防曬輕薄又水潤，夏昭感受不到粘膩，只能體會到秦述掌心的溫度。她看着窗外遠處的海浪，嘴裏哼着不成調的歌。
在他的手挪到她大腿上時，夏昭不出聲了。
他的動作很輕柔，比起塗抹更像是撫摸，摩挲出些許癢意以及一股別樣的渴望。
夏昭是個發育得很健康的女孩子，知曉這種渴望源于什麽。她掐着手指算日期，果不其然到了激素作祟的時候。
室內很靜，因此呼吸聲足夠鮮明。他在刻意壓制，而她愈發急促。
夏昭把臉埋進臂彎，雙腿不自覺地夾緊。
秦述放在她大腿內側的手陷進一片溫軟裏。
只比膝彎靠上一點的位置，距離她短裙的裙擺還有一些距離，他們平時打鬧的安全區。
可現在，她在緊張，呼吸在顫。
秦述的心跳快了起來。
——原本，他是真的沒想做塗防曬霜之外的事。
他在心裏默數，一，二，三。五秒已經過了，他不可能察覺不到他的手。
夏昭以為秦述會自己把不小心被夾住的手抽出去，可他遲遲未動。
或許因為趴着的緣故，她感覺心髒一下一下撞在胸口，近乎喘不過氣。
她聽見秦述輕聲說：“寶寶，腿分開一點。”
夏昭只能接受江月華偶爾這麽叫她，甚至江月華有時候喊這種稱呼她都覺得肉麻。
她有點想讓秦述別這麽叫，可喉嚨卻幹得說不出話，只能沉默照做。
秦述被刺激得呼吸重了一瞬，抽出手喃喃說：“好乖。”
他沒再去管夏昭大腿沒塗完的部分，轉而看向她的背。綁帶交錯縱橫，像是禮物盒子的系帶。
秦述問：“這樣塗不方便，我把帶子解開可以嗎？”
夏昭的腦子快要宕機了。
可是解開後她不就……
腦海中亂糟糟一片。她想起秦述的吻，每次分開時他會習慣性在她下唇輕咬一下。擁抱時他的雙臂會慢慢收緊，直到她的連埋進他懷裏。
她想起暑假自己滿懷好奇與緊張買的小玩具，探索完用法後靠在床頭喘氣，枕邊的手機跳出他的消息說晚安。
秦述極富耐心地等着夏昭回答可不可以，可夏昭卻語無倫次地問：“你有沒有……有沒有準備……”
午後正是陽光熱烈的時候。
秦述去拉上了窗簾。
随後，夏昭聽見了他拉開行李箱的聲音。
……
夏昭盯着窗外的落日發呆。
她只穿了條睡裙，頭發吹得半幹，裸露在外的手臂和鎖骨上有很明顯的痕跡。夏昭盯着手腕傷的一圈紅，吸了吸鼻子：“後面幾天估計不能穿泳衣出去玩了。”
秦述有點心虛：“也沒有那麽嚴重……可以買一件罩衫，還能物理防曬。”
這個解決方案得到了夏昭的認可，她快要流出來的眼淚都收了回去，可神色依舊恹恹。
過分刺激後留下的不适感讓她對身邊的人和事都失去了興趣，甚至連秦述的擁抱都躲開了。
這下換秦述不适了。
他和夏昭的狀态有些颠倒，他急需擁抱和親吻撫慰，夏昭卻清心寡欲起來。
秦述終究沒去抱她，只低聲問：“是我表現的不好嗎？”
夏昭的聲音很溫吞：“還好。”
除了開始有些脹痛和最後太累，她還是恨樂在其中的。
秦述誤以為這簡短的回答是種照顧他自尊心的敷衍，心頓時提了起來：“難道我比不上你自力更生……”
夏昭炸毛了。
什麽沒精神什麽不應期全部消失了，如果不是身體真的疲憊她幾乎要跳起來：“你怎麽知道的？！”
秦述猶豫了一下：“出租屋裏我們兩個的床頭只隔了一堵牆……”
所以她的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
夏昭的臉青一陣紅一陣，最後強撐着理直氣壯的姿态對着秦述揚起了下巴：“那又怎樣！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而且、而且我又沒半夜用過，又沒影響到你休息……”
秦述的神色有些微妙。
他緩緩問：“……你為什麽覺得這影響不到我？”
誰在會聽完自己女朋友……後還能安心睡着？
夏昭的臉徹底漲紅了。
她生無可戀地用枕頭蒙住了自己的腦袋試圖捂死自己，最後被秦述解救出來繼續追問：“所以我和玩具哪個更好一點？”
夏昭兩眼發直放棄了掙紮，有氣無力道：“用玩具比你高效一點。”
秦述放下心來。
好的，那還是他更優秀一些。
*
秦述沒有想到，自己依舊上不了夏昭的床。
酒店的床太小分開睡他理解，可是回來後主卧裏的床足足有一米八寬，床上卻依舊沒有他的位置。
夏昭站在主卧門前，雙手交叉拒絕秦述的進入：“明明可以一人睡一張大床，為什麽要兩個人擠在一起？”
秦述抱着枕頭深深吐出一口氣：“可是昭昭，正常情侶不都睡在一張床上嗎？”
“我知道，但是主卧這張床不滿足睡兩個人的條件。”夏昭極其認真，“除非它的長寬都達到四米，不然你絕對會被我踢下去的。”
她每天晚上都是豎着睡着，早上橫着醒過來。
秦述耐心地同她講道理：“我們可以先試睡一晚上，你不習慣再分開好嗎？”
夏昭一向吃軟不吃硬，勉強接受了他這個建議：“但是這個計劃要挪到周五晚上。”
那天即便睡不好也沒關系。
于是周五晚上，夏昭累到連擡手都困難，整個晚上都睡得格外安分。
周六晚上，她比前一晚多翻了兩個身。
周日晚上，她終于恢複了活力，夜半時分腿伸向了秦述那一側，在感覺到被什麽擋住時不滿地嘟哝了兩聲。
秦述睡意朦胧地睜開眼睛，把她向自己懷裏攬了攬。
夏昭身體還殘留着前兩天窩在他懷裏睡的記憶，熟練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沉沉睡去。
秦述的手搭上她纖細柔韌的腰肢，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都說人要二十一天才能養成一個習慣。秦述昏昏沉沉地想着，可是昭昭很聰明，三天就可以養成。
下一次，該讓她再養成一個什麽習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