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汪載舞是只“大舔狗”
第68章 汪載舞是只“大舔狗”
“一百七十萬。”
“兩百萬。”
“兩百五十萬。”
拍賣繼續。
如火如荼。
江寒嫌棄林青舉牌太慢,于是自己奪過牌子開始親自舉。
漸漸地,場上就成了江寒和梁醒兩個人的擂臺賽。
趙太側身細語:“這怎麽還杠上了?”
汪太冷哼:“這倆人還是錢來的太容易。跑這裏來置氣。呵呵。”
“那也難免,哪個女人能咽的下這口氣。”趙太道,“又不是聖人。”
汪太似言下有意道:“咽不下去也要咽,忍不下去也要忍。梁醒這不是和江寒過不去,也不是和錢過不去,是和她自己過不去。”
“一千八百萬。”
“成交!”
幾輪下來,終于到了最後的壓軸拍品——金工藝術家波爾塔設計的整套胸針作品“飛舞夢”。
拍賣師在臺上誦讀者介紹,但對于這件拍品,其實臺下一半人對它的一切熟稔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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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漏夜盛裝前來,就是為了一睹這件稀世珍寶的風采。
光是上面鑲嵌的翡翠和紅寶,這麽大的克拉數就不是能夠輕易見到的。
“飛舞夢?”趙太欣喜道,“這不正是合了汪載舞和梁夢的名字嘛?”
汪太微笑着點點頭,同意:“好東西我是一定會下手的。管它叫什麽名字。等我買下來,愛叫什麽叫什麽。”
趙太看向汪太,而後用手捂住嘴,湊在她耳邊悄聲問:“你預算多少?”
汪太捂嘴回:“這件藏品,出來之前和老汪打過招呼。他說肯定會升值,給了這個的額度。”
她暗地裏伸出三根手指。
趙太點點頭,這個價格,現場能拿下的,估計也就是汪太了。
“好,起拍價1800萬美金。下面開始競價。”拍賣師一擡手。
梁夢第一個舉牌:“2000萬。”
江寒緊跟:“2100萬。”
趙太象征性地舉了一下:“2200萬。”
而此刻林青的腦子基本上就成了一個計算器。
所有的數字,她都能在瞳孔前立刻乘以7.219的美元彙率,馬上得出乘積。
梁醒是到了後半段才出手的。
她先是和梁夢競争。
倆人一直舉到3000萬美金。
破了這條線,梁夢就放棄了。
再舉沒有任何意義。
緊接着換江寒舉,當破了3500萬這根紅線時,江寒也噤聲靜默了。
“飛舞夢”之争,最後的競争,只剩下汪太和梁醒。
梁醒按節奏舉得從容不迫。
而汪太則每一次舉牌,都表現得深思熟慮且舉步維艱。
“4000萬!”汪太第一次舉牌。
最終,價格白熱化到了最後的分水嶺。
“4100萬。”梁醒淡漠跟。
“4200萬。”汪太道。
這個數字,是老汪給她的最高額度了。
“4200萬一次,4200萬兩次,四千……”拍賣師最後一次喊價。
“4500萬!”
梁醒毫不猶豫地打斷,胸有成竹地準備迎接她的拍品。
四千五百萬美金,三億兩千萬。
林青望着臺上玻璃罩子裏的一套珠寶,怎麽也無法相信,這些破玩意兒能值她三生三世都花不完的錢。
“4500萬一次!4500萬兩次!4500萬三次!成交。”
随着拍賣師的一錘定音,夢川雅集的“珠寶鑒賞”成功落下帷幕。
功德圓滿。
集後,答謝晚宴上。
汪太帶着趙太,舉着一杯波爾多紅酒,假惺惺地走過來祝賀梁醒。
“梁醒,恭喜你。今晚最大的贏家。”
梁醒低頭抿了口酒,神色如舊,此刻她也不願和這些富太太們再繼續假意周旋了。
戲唱完了,事也辦完了,沒必要。
“不過梁醒,這價格是不是有點高了?”汪太當然不可能這樣輕易放過她,于是故意揶揄道,“我本來還想着花3億,把這套胸針拍下來。之前我找機構評估過,這套胸針的升值空間,也就在2000萬左右。當然啦,各家機構的說辭不一樣,但大差不差,你這個價格,肯定是貴了。”
說完,汪太臉上還故意露出替梁醒可惜的表情。
梁醒盯着汪太挑釁的眼神看了一會兒,四兩撥千斤地接道:“升值?我倒是真沒考慮過。我買東西,都是全憑心情,喜歡就好。”
“哦,這樣啊,那還是梁醒你灑脫。”汪太恣意刻薄道,“反正你一個人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錢想怎麽花都行。千金難買高興。”
這時,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看熱鬧看笑話的人不在少數。
今天在落錘之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汪太舉辦這個雅集,就是為了将“飛舞夢”收入囊中。
不然她花錢花鈔票,難道是為了紮臺型賺吆喝嗎?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最不會截胡的人截胡了。
後排有幾個闊太,輕聲議論着梁醒。
“怎麽最後是她拍到了?不是本來說是汪太的嘛。”
“那誰讓人出得起錢。多2000萬欸!”
“這梁醒什麽路數啊?龍泉集團連萬亨的一個子公司都比不上。怎麽一下子她能拿出這麽多錢來?”
“嗨,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我聽說啊,這個梁醒和三生的江寒鬧掰了,倆人都把龍泉的股份賣了。梁醒靠賣股份給汪賢成,得了十個億。”
“十個億啊?!真不少!可有錢也不能這麽造啊。投資還可以,要真是花這麽大的錢就買個喜歡,那可就是糊塗了。”
“可不是。估計還是受了刺激。”
這時,江寒幽幽接話道:“梁醒,我覺得,你花這麽多錢,未必是為了買自己高興吧?也許是為了買別人不高興。”
梁夢反嗆:“別人?誰是別人?我姐的錢,她愛怎麽花怎麽花!她就算是讓‘有些人’不高興了,那也是‘那些人’做賊心虛!活了個大該。”
她這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掃帶了一大片。
林青立即很配合地晃悠着江寒的胳膊:“親愛的,你不是說,今晚要拍最貴的拍品給人家的嘛!怎麽說話不算數呢!”
誰知,江寒竟突然惱了,甩開林青的袖子,訓斥:“你長沒長腦子!這是三個多億!不是三百萬!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值不值這個價?”
最後一句,江寒表面對林青,實則對梁醒。
梁醒聽出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聽出來了。
“人家怎麽不值這個價了?”林青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江寒故意四顧朗聲道:“拿錢砸我江寒?也就只有這一次!下次,誰也別想有這機會。”
說完,江寒牽起還在撒嬌任性的林青,賭氣走了!
他走後,梁醒臉上的表情明顯黯淡了一下。
她變臉變得太明顯,被汪太抓到破綻,乘勝追擊道:“梁醒,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為了和江寒置氣,三個億花了,最後鬧了個賠了夫人又折兵。何必呢?”
梁醒輕輕擱下手裏的酒杯,一步步逼近汪太太。
隔着一個鼻尖的距離,她突然換了副面孔,用整個大廳裏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給我聽好了,我買這套胸針,不是為了和任何人置氣。首先,是因為,我有錢!有錢,所以買得起。而且我花錢,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不像你汪太太,雖然人坐在拍賣會上,但是錢卻在你老公兜兒裏。仰人鼻息,手心朝上,每一筆支出都有上限額度的日子,你還沒過夠呢?”
“你……!”汪太臉通紅,話語塞。
“其次,我梁醒從來不和人置氣,我沒那麽多氣。我和江寒分開,是我的選擇,至于江寒生氣,那是他放不下。在座的各位,就不必再腦補我的處境了。至于,為什麽買這套胸針,很簡單——”
梁醒頓了頓,眼神柔和綿軟地突然望向梁夢。
“我買這套胸針,是為了給我妹梁夢當嫁妝。”
“噗嗤!!”聽到這兒,汪太都笑出聲兒了:“鬧了半天!梁醒,你花這麽大的價錢,最後東西還是要進我們汪家的!早知如此,我就不和你争了!白白擡高了價格,便宜了外人。”
梁醒泠然不屑地掃了她那副小人的嘴臉一眼,一眼就覺得惡心。
“誰說小夢要嫁給汪載舞了?”梁醒冷笑一聲!
“不是……”汪太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開始慌了。
但她慌得太晚了。
“小夢,你要嫁給汪載舞嗎?”
梁醒故意裝作征詢梁夢意見的樣子,問。
梁夢立即搖了搖頭:“沒有的事兒。我倆……就是玩玩兒。”
汪載舞一聽,跳起來了:“梁夢!”
汪太雖不解,但大場面上還是穩住了心神,她讪笑着反問:“梁夢不嫁給我們家載舞,還有更合适的對象嗎?也是快三十的人了,還這麽拿喬呢?”
趙太幫腔:“是啊!我們載舞要家世有家世,要錢有錢,要學歷有學歷,要樣貌有樣貌!別說是你梁夢,多少豪門千金和明星盯着他呢!”
衆人也紛紛不解。
“是啊,這汪載舞條件挺不錯的。汪家又有錢。”
“快三十的女人,還無父無母的,婚姻市場上夠嗆。”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看梁醒這個花錢方式,看來這姐妹倆都是個沒成算的。搞不清自己的定位。”
“缺心眼呗。”
“誰說不是呢?多少只眼睛盯着想高攀汪家呢。”
衆人正議論着,這時晚宴廳門口,突然一個清脆亮堂的聲音傳來——
“小夢!”
只見高高大大的盧舟,衣着清爽,清風朗月地從容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身高挺拔,俊采星馳的他身上。
現場沒有追光,但所有人的目光交彙成一道銀河,最後銀河落九天,灑在了盧舟身上。
“這人好眼熟。”
“是啊,這麽帥,好像在電視上見過。”
“哦,對。我想起來了,是那個高爾夫世界冠軍。”
“LPGA大滿貫得主。我是他球迷。”
“真的啊?世界冠軍啊?厲害了!”
盧舟仿佛沒有看見聽見任何人的眼光和議論,他一輪明月般的臉上,秋波流轉,眼底心裏都只有梁夢一人。
“說跑出來和朋友玩會兒,怎麽還不回去啊?”
盧舟一臉寵溺地對梁夢,并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不等梁夢回答,他又側目對汪載舞:“你就是那只大舔狗啊?我女朋友有錢又貪玩兒,不過只要不越界,都在我的接受範圍以內。”
在衆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中,盧舟就這麽大搖大擺地摟着梁夢款款先走了。
這都什麽新型戀愛關系?
一時間,汪太和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但汪載舞是“舔狗”這件事是現場立即坐實了。
不然她為什麽跟別的男人走?
梁醒微笑着告辭,臨行前,用無比得意的眼神睥睨了自己的對手一眼。
贏了珠寶不值什麽,贏了場面那叫一個揚眉吐氣神清氣爽!
這才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