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040章
沈淨晗靜靜凝視他許久。()
她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故作認真地說:“如果我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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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凜很誠實地說:“那我可能會有點難過。”
“那如果我不愛呢?”
他想了想,“那我好像也有點難過。”
她輕笑着摟住他的脖子,額頭抵着他,鼻尖輕輕磨蹭,說不出的溫柔缱绻,低聲問:“那你想聽哪種答案?”
岳凜輕易被這樣的沈淨晗蠱惑,不自覺地去尋她的唇,用同樣溫柔的聲音說:“我是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左右都是他,還有什麽好計較。
沈淨晗抱緊他,趴在他肩上,“其實我也不知道。和周穩在一起,我确實比從前開心許多,但我不确定這種感覺是因為周穩,還是因為那張跟你一樣的臉。我也有想過,要不要将你放在心底,嚐試和周穩發展下去,過新的生活。”
“那晚在深山裏,我靠着周穩送我的玩偶走出最可怕最黑暗的地方,那一瞬間,我對他真的有一些心動。”
岳凜偏頭吻她耳後,“什麽‘他’,那也是我。”
沈淨晗起身正視岳凜,“可那時在我心裏,你是你,他是他,你們是不同的兩個人,我不會把你們混在一起,這樣不尊重你,也對周穩不公平。”
她眼神暗了些,“後來,知道你有了未婚妻——”
岳凜更正:“周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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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打斷我。”沈淨晗說,“我那時候真的很失望,覺得周穩也不過如此,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像你一樣對我好。”
岳凜很心疼,擡手撫摸她的眼尾,“我又傷害你一次,對不起。”
本來還想問之前她說“以後都喜歡周穩,不再想他”這句話是不是真的,現在也沒必要再問。她那麽聰明,一定是懷疑了他的身份才故意那樣說。
他問沈淨晗:“你之前已經認定我不是岳凜,為什麽又懷疑?”
“因為那個香包。”沈淨晗說,“哪有人會選喜歡的人和她前男友的姓氏放進去的。”
岳凜沒想到破綻出現在這裏,“我封死了香包,以為你不會看到。”
“是紅豆不小心咬開的。你什麽時候買的?”
“回去換裙子的時候。”
“你故意買小碼?”
“嗯。”
心眼兒全給他長去了。
岳凜又問:“那你在醫院替我解圍,給周敬君輸血,也是因為知道我是岳凜?”
沈淨晗搖頭,“那時候我還不确定你是不是岳凜,只是覺得,萬一你是,那你一定有什麽原因才假冒人家兒子,如果被人發現血型不對,可能會有麻煩。”
岳凜摟緊她,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他輕聲說:“你救了我。”
沈淨晗低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岳凜捏捏她的細腰,“你不是第一次救我了,知道嗎?”
她的手輕輕搭着他的肩,“我
()????什麽時候還救過你?”
“知道當年我為什麽沒有上那艘船嗎?”
她搖頭。
“是因為你。”岳凜凝視她的眼睛,“那天給你打電話,你哭着問我什麽時候回去,要我快點回去,我當時心裏特別難受,想趕緊回去見你,挂了電話就決定提前走。我搭了別人的順風車,雖然路上多花了不少時間,但到達的時間比乘船早,我剛到就聽說那艘船駛出不久就出了事,然後宋隊找到我,說選中我去做卧底。”
“宋隊是誰?”
“我的聯絡人。”岳凜想起多年前他和宋隊的那場對話,“離開前我想偷偷看你一眼,又不敢,我怕見了你又舍不得,不想走了。”
“是你救了我,如果沒有你,我真的會死在那場海難裏。”
沈淨晗又掉下眼淚。
岳凜無奈地抹了抹她臉上的淚,“第幾輪兒了,怎麽又哭。”
他捧住她的臉,湊過去,“我親親,別哭了。”
沈淨晗哭完,又想起之前的話題,“你接受這個未婚妻,是為了案子嗎?”
“不,是為了逼你離開。”
她輕哼,“你怎麽确定我會離開。”
他點點她的腦門,很篤定地說:“因為我了解你。”
她那麽驕傲的個性,不會允許自己和有婚約的男人有牽扯,還會因為這個惡劣的男人讨厭這座島,離開這裏。
沈淨晗想起他曾經想讓她留在海南,“你為什麽總是想讓我走?”
岳凜認真說:“因為周家。如果周家發現了我的身份,一定會牽連我身邊的人,晗晗,我不能讓你有一絲危險。如果不是因為周潮,我根本不會接近你。”
他語氣凝重,“周潮對你心懷不軌,你要提防他,離他遠遠的,不要理他,知道嗎?”
沈淨晗點頭,“我沒有理過他。”
“還有周敬淵,他以後再找你,要想辦法推掉。”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周敬淵之前去舊時約,問起你給我的那個胡蘿蔔玩偶,我沒有說實話,說是在網上買的。”
岳凜用力揉她腦袋一下,“幹得漂亮。”
得到誇獎,沈淨晗并沒覺得高興,她有些後怕,“如果他們發現你的身份,你豈不是很危險?”
販毒的人有多狠毒,就算沈淨晗沒見過,也聽過不少,她開始害怕,“阿凜——”
“晗晗。”岳凜抓住她的手,“這是我的責任,我必須面對。”
沈淨晗的手碰到他肩膀的某一處,岳凜忍不住“嘶”了一聲。
她吓得松開他,“怎麽了?”
“沒事。”
她想起之前咬他那一下,忙湊過去扒他衣服想看看,“對不起,我太大力了。”
岳凜握住她的手,“說什麽對不起,如果能讓你消氣,咬多少下都行。”他覺得不夠似的,執着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再多打幾下,我讓你打。”
沈淨晗的手軟趴趴的,一點力氣
都舍不得用(),蜷起手指抵抗他的力道?()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要,不打你。”
她重新趴進他懷裏,兩人有一會兒沒說話,只這樣安靜地抱着。
岳凜心悸難忍,又想低頭親她,沈淨晗忽然又坐起來,“完了。”
岳凜問怎麽了。
“項鏈扔海裏了。”她起身要去找,被人拽回來按進懷裏,“那是大海,多久了,早卷跑了,上哪找去。”
沈淨晗後悔死,低着頭不吭聲。
岳凜彎着唇角看她,“一生氣就丢海裏,現在怎麽辦。”
她悶悶的,嘴硬:“找不到就不要了。”
“你舍得?”
“那怎麽辦。”
“閉眼睛。”岳凜說。
沈淨晗沒有心情配合他,“幹什麽。”
“閉上。”
她不情不願地閉上,“別親我,現在沒有心情親——”
話沒說完,嘴唇被他軟軟熱熱的唇吻住,唇齒輕易被撬開,又親又咬折騰很久,她這會兒雖然不想親,但沒舍得推開他,還是任由他的舌尖到處索取。
親完岳凜退開,她睜開眼睛剛想說“我就知道你要親我”,忽然看到垂在她眼前搖搖晃晃的貓爪銀鏈。
她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立馬搶回來,“我的項鏈!”
她高興極了,眼睛都在發光:“你怎麽找回來的?”
他笑着看她,“你剛扔我就撈出來了,不然你以為你能跑那麽遠。”
鏈子被她扯斷了,這次不是之前斷的地方,是另一處。
沈淨晗有點心疼這條命運多舛的鏈子,“又斷了。”
岳凜接過來揣進兜裏,“我修好了給你。”
“你會修麽。”
“我什麽不會?”
他講這話時那股欠欠的勁兒跟以前上學時一模一樣,沈淨晗沒有忍住,撲過去捧着他的臉親。
兩個人邊親邊笑,鬧着滾到軟墊外。
地板硬硬的,岳凜的手掌墊着她的腦袋,從她唇上起來,“很晚了,你得回去了。”
沈淨晗看了眼時間,發現竟然已經快淩晨了。
不知不覺竟然講了這麽久的話,可她還覺得不夠,好像還有很多很多話沒和他說。
岳凜抱她坐起來,拍打她身上的灰塵,“我不能送你回舊時約,只能陪你到釣場,之後你一個人走,我在後面看着你。”
沈淨晗不想回去,又環住他的脖子,特別依賴地貼着他的身體。
岳凜輕拍她的背,偏頭親她耳朵,“乖。”
兩人磨蹭了半天才從船艙裏出來,發現雪已經下得很大。岳凜先跳下去,轉身接住她,兩人往釣場走。
本來覺得很遠的距離,好像一下子就走到了,在釣場門口,岳凜抱了她一下,“回去吧,鞋還濕着,到家趕緊換掉,洗個熱水澡,知道嗎?”
沈淨晗攥着他一根手指,“以後我還能見你嗎?”
畢竟他們兩個現在在別
()????人面前已經決裂。
“能。”岳凜摸摸她的頭發,“明晚我去找你,我還有事跟你說。”
她擡起頭,“什麽事?”
“明晚再說,你今天早點睡。”
沈淨晗松開他的手,往出走了幾步,又轉身跑回來撲進他懷裏。
她沒說話,岳凜抱着她,低頭輕吻她頭發,“乖,等我找你。”
沈淨晗回到舊時約,正碰上向秋拿着電話要出門,“淨晗姐你去哪了,怎麽沒接電話?太晚了我正要出去找你。”
沈淨晗看了看手機,十幾分锺前有兩個未接來電,那時她和岳凜還在釣場門口。
向秋看她頭上身上落了不少雪,眼睛紅紅像是哭過,褲子小腿往下全濕了,有點驚訝,趕緊過來扶她,“姐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沈淨晗低頭看了看自己,往上提了提褲腿,“沒事啊。”
她踮起腳尖,盡量不踩髒地面,“不小心摔水裏了,我先上去換個衣服,好冷。”
向秋在原地愣了一會兒。
剛才沈淨晗那是……笑嗎?
這麽狼狽怎麽還很開心的樣子。
沈淨晗回到房間,把濕濕的衣服和鞋都脫掉,也沒換別的,直接撲到床上,卷着被子滾了幾圈,把自己裹得亂七八糟。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抓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臉,幾秒後又掀開,翻身趴着,點開手機盯着岳凜的聊天界面看。
界面左側已經七年多沒有新消息發來。
她磕磕絆絆地打了兩個字:晚安。
指尖懸在屏幕上方好一會兒,才燙手一樣飛速點了發送。
不知為什麽,她有點緊張,心髒撲通撲通地跳,雖然知道他可能不會用這個號碼給她回複任何信息,但只要想到他此時此刻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着她剛剛發出的新鮮熱乎的文字,就很興奮。
一只貓跳上床,沈淨晗随手撈起,抱着它在床上滾了兩圈,貓咪被她吓得喵喵叫,然後一臉懵地承受沈淨晗猛烈的親親。
貓生幾年,從記事起,沈淨晗就沒這麽熱情過。
它的寶貝主人不會中邪了吧。
貓貓擔憂中。
這一夜沈淨晗都沒睡着,天一亮又點開手機,他果然沒有回複。
但現在她的心不再空落落,撐着下巴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然後又發了一條“早安”。
向秋覺得今天老板不對勁兒。
邊煮粥邊哼歌,吃了滿滿一大碗,貓貓打翻了花盆也不生氣,耐着性子去掃地上的土,還抓起它的爪子問有沒有被砸到。
客人弄壞了房間裏的遙控器,主動賠償,她也沒要,還把原本屬於柴姨的活兒幹了一大半。
六只貓坐成一排,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整齊劃一地盯着沈淨晗拖地。
從這頭到那頭,又從那頭到這頭。
到了下午,沈淨晗又開始心神不寧,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也不知道他怎麽來,萬一被人看到怎麽辦。她抱着紅豆在床上坐到天黑,從來都不知道時間可以這麽慢。
直到快要十點,貓屋那邊忽然有動靜。
沈淨晗立刻跑過去,看到窗子大敞四開,一個黑影從窗外跳進來,敏捷落地後反手扯上窗簾,隔絕了外面的昏暗夜色。
沈淨晗沖過去跳到他身上,岳凜雙手穩穩托住她的腰臀。
兩個人胡亂急切又熱烈地吻着。
岳凜在她溫軟的唇齒間含糊地說:“怎麽不開燈?”
她喘得厲害,“還是有些做賊心虛的。”
他抱着她走回南邊,兩人一同摔進柔軟的大床裏。
幾只被驚醒的貓默默地跟在岳凜身後,圓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床上的寶貝主人和那個奇怪的男人,還沒有意識到,即将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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