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蔔嘉一直留意着那些跟在……
第 60 章 蔔嘉一直留意着那些跟在……
蔔嘉一直留意着那些跟在他們身後的小尾巴,早就确定,當他們離開衡冀門和祥雲城之後,沒過幾個時辰,當小尾巴們确定他們真的是打算回到仙靈宗之後,就已經不再尾随。
現在,她基本能夠确定,沒有任何人還在跟着他們。當然,若是衡冀門派出高她兩個大境界的修者,那她也沒什麽好辦法,只不過誰家老祖宗要幹這種偷雞摸狗的活啊!
于是,蔔嘉放心大膽地趕路,等到快到地方的時候,她才放慢了速度,隐藏身形,悄無聲息地藏在林木之中。
估摸着這個距離已經足夠,蔔嘉照着無名的指示開始施法,施法成功之後,蔔嘉感受到了微弱的靈氣指引。
靈氣指引的方向,便是衡冀門的禁地。
蔔嘉下了血本,拿出五塊上品靈石,擺在地上激發了傳送陣法,她一邊碎碎念着“太貴了,太貴了,這錢之後必須得有人報銷”,一邊走路傳送陣法之中,藍光一閃,蔔嘉重回到禁地門前。
剛一落地,蔔嘉立馬激發韓栖霄送她的靈寶,可以讓人隐身的小玉佩,順利地隐藏在日光之中。
她在等,等一個禁地開啓的時機。
禁地之後怎麽可能是妖邪呢?要真是妖邪,那些絲線、生鐵、靈石,以及各種各樣的基本材料,又是誰來生産,又憑空出現在桃花樹下?
難不成是妖邪替他們挖掘靈曠,養蠶缫絲?
呵,有些鬼話偏偏自己就得了,拿出來騙人實在是侮辱他人智商。
蔔嘉能夠百分百篤定,這個禁地必然有兩種開啓方式,一種連接濃霧妖邪之地,用來掩人耳目,搪塞如她一般前來衡冀門調查之人,還順便能賣賣慘,營銷一波替整個修真界看守妖邪的苦情人設。
而另一種,才是衡冀門真正的禁地。
前者或許只有唐峰主這個級別的人能夠開啓,而後者,等到絲線莫名其妙出現之時,蔔嘉自然能夠順利混入。
她的情緒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擔憂之情一直充斥在心間,反複地回憶自己之前的行為,思索自己到底有沒有露出過破綻,是否會被衡冀門那幾個老不死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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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忍不住想象,禁地之中到底有什麽呢?為什麽安淩會那樣害怕?為什麽要隐藏在禁地之中?
若只是簡單的養蠶缫絲,挖礦打鐵,每個門派都有弟子在做着同樣的事情,哪怕是有一定的壓迫行為,也不算出格行為。
在這種情況下,衡冀門到底在隐藏什麽?
想着想着,頭頂終于有了動靜。
蔔嘉擡頭看去,原本湛藍色的天空之中出現一團漩渦,緊接着,漩渦越來越大,沒有人出現,而是一大團一大團的絲線源源不斷地從漩渦之中湧出,一刻鐘之後,絲線軍團終于不再湧出,眼看着漩渦就要關閉,蔔嘉一咬牙,一團靈氣從腳下湧起,一股腦沖入漩渦之中。
漩渦另一邊,兩個負責轉運絲線的弟子正站在那裏閑聊。
長發男子的發絲被風吹起,他疑惑地看着頭發:“哪來的這麽大的風?”
他們這裏雖然大,四周都被禁制隔絕,不留一絲死角。聽說當初衡冀門各個峰主為了設下這碩大的禁制耗費了不少功夫,這裏通常根本沒有風。
另一個盤發女子擺擺手說道:“大概是因為漩渦吧,咱們這個假衡冀跟個牢籠似的,真衡冀那邊海闊天空的,有點風太正常了。別疑神疑鬼的,走吧,該回去了。”
長發男子想想也是,但還是有些擔憂,又再三查看了一番眼前的桃花樹。
衡冀門中桃花樹繁多,其中不少都作為禁地出入口,每個出入口都有專人看管,若是出問題,他們就是第一個被問責的人。
盤發女子打了個哈欠,嗤笑一聲:“搞這麽認真?這出入口多少年都沒出過問題,放心吧,肯定沒事。就算有事,能混進來的東西難道是你我二人搞得過的?還是你想上報,然後挨一頓訓誡?”
長發男子想想也是,如果真有問題,那麽他們要擔一個看管不利的罪責,若沒有問題,他們要擔一個謊報的罪責,說來說去都是罪責,他再向上報就是腦子有病,反正那麽多年都沒出過事情,沒道理在他的頭上就會出事。
他終于松口:“走走走,回去喝酒。”
盤發女子落後半步,懶洋洋地走在男子身後。她想,嗐,就算是出事又如何呢?這破地方,她巴不得早點毀了。
連着她一起,都毀了得了。
等到這兩個人終于離開後,一直躲在樹上的蔔嘉終于松了口氣,保持着隐身狀态小心翼翼地從樹上下來。
她也想提前走,無奈一沖進來就直接沖到了樹上。就算是隐身,她也無法保證自己下來時不會牽動樹葉被人察覺。
眼看着隐身時間一點點過,她巴不得這倆人趕緊走,她還需要時間給自己找個地方,保證在解除隐身之後不會被人法決。
這法寶,隐身只能隐半個小時,冷卻時間卻長達半天,又好用又難用的,讓人又愛又恨。
另一邊,終于将瘟神送走的亥掌門此時心情極好,正舒舒服服地坐在自己的寝殿之中,眼前是嬌美女修在為他輕歌曼舞。
聽說最近出了個舞姿格外出衆的,他早就心癢,此時終于能夠一飽眼福。
他半倚在披着厚厚皮毛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眯着眼,欣賞着女修們的舞姿,雙眼不由自主被其中一個女修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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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人舞姿着實出衆,明明和其他人做着一模一樣的動作,但是這個女修的動作就是比其他人要疏朗美觀些許,每個動作都做的幹脆利落,反而更顯生機妩媚。
他向身旁弟子吩咐幾句,馬上,那個女修就被帶到他身邊。
“擡起頭來,你叫什麽?”
女修擡頭羞澀一笑,由于面對掌門,語氣微微發抖:“安染。”
“安染。”亥掌門念了一遍名字,總感覺有些耳熟。
安染,安染,安淩的妹妹?
他想起來了,這人是之前陪蔔嘉的那個。
亥掌門嘴角噙着笑:“你之前服侍過蔔嘉?”
在對方點頭之後,亥掌門屏退了周圍其他弟子,讓安染離他更近了些,說道:“仔細講講,講得好了,重重有賞。”
安染懵了。
她對外的說辭一向是,她真的服侍了蔔嘉。但從未有人問過她具體過程,她也從未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誰會對他人的閨房之樂感興趣啊!?
但現在,她面對的是掌門,她沒有資格質疑掌門的提問。
安染硬着頭皮開始編:“我,弟子,嗯,蔔供奉人很溫柔,對弟子很好。”
亥掌門不耐煩地打斷:“別說這些沒用的。”
安染額頭出了汗。她已經理解掌門想聽什麽,掌門想聽她的“服侍”細節。可是,她不僅沒有服侍過蔔供奉,她甚至沒有服侍過任何一個女修,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服侍女修。
安染開始憑着想象杜撰:“蔔供奉她,先讓弟子跳了一曲舞,然後她攬過弟子的腰,然後……然後……”
亥掌門目光逐漸變得危險,如鷹隼一般的銳利目光緊緊盯着安染:“安染,你在說謊。”
他勃然大怒,單手拍斷了手邊的長桌:“說!你都和蔔嘉幹了什麽!”
安染吓得倒在地上,慌張地說道:“蔔供奉沒有碰弟子,她只是教弟子跳舞,弟子就是因為被蔔供奉教過才有所進益。”
亥掌門瞳孔一縮,一巴掌直接扇到了安染臉上,将安染整個人扇飛,身軀重重撞在柱子之上。
他面含怒意:“你竟敢瞞報!”
“來人啊,把她扔進去。”
明明亥掌門并沒有說到底要扔到哪裏去,周圍已經圍上來兩個弟子,滿臉默然地将不斷掙紮求饒的安染拖了下去。
從今日開始,這個人就不能算是他們的同門了。
真衡冀和假衡冀之間,從來就不是同一個門派。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V不了,因為還是比較菜哈哈哈,收藏不夠。但是感謝大家的營養液!是支持更新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