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第四十二章跟他走有肉吃
第四十二章 跟他走有肉吃
四皇子內心也是同意這個決定的,反正沒牽連到許伊棠,他絲毫不關心,脫口而出,“為什麽?”
“她得跟着我。”
老爺子和陳氏皆是一驚,早先就聽聞坊間有消息說見着阿殷和王爺三更半夜在府裏私會,不巧讓人撞破了。更有人胡亂造謠,說什麽王爺倒追阿殷,倆人私許終身之類的,老爺子都沒放在心上,只覺得謠言越傳越離譜,人家王爺是個什麽人他能沒個底?
後來事實證明,老爺子的确沒個底。
這話一出,許琅殷自己都楞了下,心道:“跟着你?幹嘛?你能給我白花花的銀子?”
後知後覺某人在她耳邊輕聲喃喃了一句,“醉香樓新來了好幾位大廚。”
這就等于變态告訴你,跟着我走,保你有肉吃。
許琅殷咳了幾聲,覺得自己大病初愈小命得保非常不容易,那什麽吃頓好吃的這太有必要了,“是啊,我和王爺約好了的。”
許琅殷中毒一事知曉的人本就不多,雙方也都沒有把事情鬧大的心思,反倒是陳氏弄巧成拙,被派去京兆伊立案的結果卻是許伊箬。
當時許伊箬那個臉,要多黑就有多黑。她怎麽也是個待字閨中的少女,這都進京兆伊了,說去出,到底是不好聽的。
最後兩個嬷嬷都被亂棍打死了,污血流得滿地都是。
許琅殷本來想遲點動手,偏偏這個妹妹蠢得很,留下的證據又那麽充足。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個嬷嬷都是許伊棠自己送命的,她自己斬斷了自己的左右手,只為自保。
王爺點名要帶許琅殷走,好巧不巧旁邊又有個四皇子壓着,陳氏自然不可能去惹這身腥,這個光榮的任務就落在了許伊箬頭上。
事後,許琅殷不得不佩服燕婪涫這副自編自導的劇本,堪稱中國奧斯卡影帝獎。說好的醉香樓,說好的大廚,通通的化成了泡影。燕婪涫出了急事走人了,留下許琅殷巴巴的在門口注視着他離開,心裏那叫一個難受。
許琅殷也根本就沒同他一起出去,倒是燕婪涫當時的失态——那對許琅殷赤裸裸的偏袒,讓人家前腳剛走老爺子後腳就把人喊到書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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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今日的事。”老爺子端起茶盞微泯了口。
“妹妹對我想必也不是要痛下殺手,這等東西她都弄來,定然是有人故意挑撥。阿殷認為,應該是皇家的人,想要得到将軍府這塊跳板,好擴展勢力。而妹妹中局,的确與我有關,但不至于要命。想來也是被利用了。”
許琅殷面不改色的說完一長串話,對于陳氏她可以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可是老爺子不是那麽好糊弄的。老輩喜歡揣着明白裝糊塗,許琅殷也不會傻到真認為這會中毒的事能瞞過爺爺的眼睛。
到底是哪房的東西,在将軍府沒有人比爺爺更加清楚。
老爺子點點頭,眉頭微蹙,“錯了就要罰,那你覺得,此番該怎麽罰妹妹好?”
許琅殷道:“伊棠是将軍府的人,一切都憑爺爺發落,阿殷無話可言。”
“那你如果是我,你要怎麽處置?”
“到底是女兒,不過抄上家規三千十餘遍,好長長記性。不是什麽東西都能胡亂碰的。”許琅殷輕聲道,生怕那句沒說對,惹得爺爺生氣。
老爺子颔首,恍然間在許琅殷的身上看出幾分許沿生的影子來,心底一軟。這樣的話,許沿生也說過,可結局呢?
不知所蹤!
“阿殷,”老爺子面上閃過幾抹苦色,決心不能在讓長孫女受這種苦,既是他将軍府的人,就該還好磨煉一番,“罰得太輕。若你為帥,部下欲害你,就是死罪。同理,你是嫡長女,別人想害你,也是死罪。
并非要伊棠的性命來,活罪到底難逃。無論你們這些姊妹日後如何,你們終究是将軍府的人,能傷你們的,勢必也只有我這個當家的。記住了嗎?”
許琅殷眨眨眼,腦子裏一時沒轉過彎來,胡亂的就應下,“嗯,記住了。”
言罷,老爺子沖她招招手,“過來。”
許琅殷接過那幾張薄薄的紙,瞪圓了眼睛,指尖微微抖了下,地契!
老爺子居然把地契給她了,她仔細看了看,好幾處還都是頗有名氣的地盤,“爺爺,這?”
“也不是爺爺偏愛你,早些年這些是你爹的鋪子。他在你這麽大的時候,這些東西耍得溜溜的,将門出虎女,你也要試着獨當一面。”
許琅殷低垂這眼簾,強憋着眼淚。她也說不明白,為什麽一提到許沿生她就本能的想落淚,大概是真正的許琅殷對父親的執念很深吧。
她舒心一笑,心底堵着的石頭緩緩落地,“那好,我收着。等賺了錢,我再孝敬您。”
老爺子笑道:“阿殷果然最有良心,爺爺沒看錯你。”
屋裏祖孫融融,趴在外頭窗戶下的姐妹則是氣得要命。
今天當着王爺殿下出醜的也就算了,沒想到爺爺居然這麽偏心,悄悄的給許琅殷吃獨食!憑什麽?!!許家的家産也該有她們一份才對,許琅殷那個小賤人,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憑什麽就可以先分一兩杯羹!
隔着淺薄的月色,許伊棠拉着許伊箬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房裏,“身為姐妹,我們不多說。許琅殷這個賤人必須死!你就說幫不幫?”
許伊箬到底還是顧慮的,“可是爺爺這麽寵愛她,而且姐姐,你沒看見今天王爺對她多好?我沒去就聽下人們穿得沸沸揚揚的,都說她就要成王妃了!咱們這個時候……”
“怕什麽?我不也是王妃?”許伊棠一聽這話,心裏就很不舒服。心裏又想起那個沐浴在月光裏的男子來,王爺那麽好,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谪仙,應該是她的才對。
最後什麽好東西都成了許琅殷的,嫡女的身份,四皇子的婚事,乃至王爺的青睐,這一切明明都應該是她的。都怪許琅殷,都怪她,如果沒有她就好了。
“那好吧。反正我也不喜歡她,整個一狐媚子,跟她1娘一樣!不過就會靠着些床上功夫罷了!”許伊箬說到這裏,面上也忍不住泛起一陣惡心。
“她1娘?大夫人?”許伊棠問。
許伊箬越說越刻薄,“對啊,可不就是那個生了許琅殷就跑了的野女人。聽說是被爺爺趕出家門的。我如果是她,真是都不好意思待在将軍府。”
要不是因為有這麽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大夫人在,她的母親早該扶正了。
在許伊箬的房間裏,許伊箬和許伊棠在板凳上坐着,一個婢女走了進來将茶端到了桌子上“三小姐,八小姐,請喝茶。”許伊箬站起來将茶杯摔碎在地上“喝什麽茶,哪有心情喝茶!”許伊棠對着婢女們揮了揮手“你們都先下去吧。”然後端起桌上的茶,吹了吹氣,緩慢的喝了一口“八妹,不能如此心浮氣躁。”
許伊箬跺了跺腳坐了下來“三姐,你看看許琅殷在大殿上說的話,那麽嚣張,就連祖父都偏袒她!竟然将鋪子都交給那個賤人打理!”許伊棠冷笑一聲“許琅殷陰險狡詐,是我們太大意了,低估了她。”許伊箬“可是,我們怎麽能讓那個賤人如此得意!”
許伊棠“八妹,那你想怎麽辦。”許伊箬“依我之言,她不過是個沒有爹娘的賤人,就算把她殺了又能怎樣。”許伊棠聽到這話,趕忙捂住了許伊箬的嘴“八妹,禍從口出,萬萬不可如此啊。”
許伊箬掙脫開許伊棠的手“怕什麽,周圍都是我們的人,我就不信有哪個婢女敢去通風報信。”許伊棠“怕就怕隔牆有耳啊。”許伊箬“可是我就是氣不過!”許伊棠“八妹,沒關系,總會有辦法治她,不過不能由我們之手。”許伊箬“難道三姐的意思是”許伊棠沖許伊箬招了招手“附耳過來,聽我給你說,你去找一個膽小一點的婢女拿她的父母威脅她,讓她去風楠客棧找那個殺手,去殺了許琅殷。”許伊箬“三姐果然好手段,我這就去辦。”
第二天,許琅殷在房間的板凳上翹着二郎腿,打着哈欠“啊~好無聊啊,扶鑲,我們出去逛逛吧。”扶鑲“不行,小姐昨個老太爺才在大殿上那麽對你,肯定會有人嫉妒你。”許琅殷“無事,我倒是想看看,還有誰是我的敵人。”扶鑲“小姐。”許琅殷“诶呀,扶鑲,你怎麽那麽煩,你如果不陪我去的話,南圖,你陪我去。”南圖“是,小姐。”
在集市上許琅殷左看看右看看,一位老伯“賣冰糖葫蘆嘞,冰糖葫蘆!”
許琅殷“南圖,那有賣冰糖葫蘆的,我們去看看。”
南圖“小姐”
南圖的話還沒說完,許琅殷就已經沖了過去,對着賣糖葫蘆的老伯“老伯,這糖葫蘆多少錢一串啊。”
老伯“五文錢一串”
許琅殷對着一串串糖葫蘆認真挑選,選了一串自己滿意的“老伯,我要這串還有這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