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第七章山人自有妙計
第七章 山人自有妙計
“扶鑲啊,這話只能在我面前說,在外面千萬不能這麽随意知道嗎?”
“奴婢清楚,奴婢就是想起來以前的事太氣了,您和這麽個人有婚約,奴婢想想就覺得不值。”
“沒什麽值不值的,反正我也不會嫁給他。”
“可是您和四皇子的婚約是早就定下來的,若是退了婚事……”
扶鑲欲言又止,許琅殷也知道她要說什麽,無疑就是怕毀了她的名聲,不過她不是很在意,名聲是什麽?能當飯吃嗎?
“放心,你家小姐這麽美,還怕嫁不出去嗎?”
“噗!”聽了這話,扶鑲立刻笑了出聲,原本憂郁的心情也一下子明朗了起來。
許琅殷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腿上良久,待沈憑萱輕咳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沒錯,她家小姐這麽好,不愁沒人要。
翌日,許琅殷剛用完早膳,她大伯就命人送了幾盒胭脂水粉和一斜珍珠來,送東西的那個丫鬟說:“二老爺說他是一介商人,也不知道送些什麽別的東西,這些東西六小姐就好好收着,算是替前幾天八小姐對您不敬賠禮道歉。”
許琅殷這下子明白了,她大伯是想讓她別與許伊箬計較,這東西都送到了手,再退回去也不好說,她這是能計較也不能計較了。
“嗯,東西我收下了,你且回去吧。”許琅殷沖那丫鬟道。
“是,琴蓉告退。”
琴蓉走後,許琅殷抱着那珍珠一顆一顆的數了起來,不多不少,一共一百顆。
扶鑲表示很無奈,有這種拐着彎罵奴婢的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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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二老爺居然送了東西來賠禮道歉。”
許琅殷笑了笑,沒說話,這傻丫頭,俗話說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可不是光賠禮道歉這麽簡單啊。
“你去将這珍珠好生放着。”
扶鑲郁悶:“小姐,咱們又不是沒有這些東西,您這麽寶貝它做什麽啊。”
“可是您和四皇子的婚約是早就定下來的,若是退了婚事……”
許琅殷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我本來想那這個給你攢嫁妝的,看來你也想不要,那就算了吧。”說罷,又是一副無奈的樣子。
“別別千萬別,奴婢這不就開了句玩笑嘛。”
“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能說出來那種話?”
“我看這些東西你也不缺。”
正在練字的許琅殷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她吸了吸鼻子,猜想是誰在背後咒她呢。
“不不不,奴婢缺。”
說話間,許琅殷手指一彈,屋子裏便燈火通明,燭火映在沈憑萱那帶着詫異表情的臉上,竟多了幾分滑稽。
“噗!哈哈…扶鑲你缺…哈哈……”
“……”
扶鑲表示很無奈,有這種拐着彎罵奴婢的主子嗎?
與淨熹苑的歡樂不同,此時此刻,二老爺的院子裏卻很是嚴肅。
沈憑萱撓了撓頭道:“就沈家那幾個老頭子搞事情呗,沒完沒了的,煩死人了。”
二老爺坐在首位,五官端正,臉色有些黑沉和疲憊,下首跪着許伊箬,畏畏縮縮的不敢擡頭,他旁邊站着一位華服女子,面若桃花,風情種種,眉眼見卻是難掩的焦急,看來這就是許伊箬的生母玉姨娘。
“你說說,我這才出去幾天,回來就聽到這種事,我養你們是讓你們給我搞事情的嗎?”二老爺氣的拍了拍案幾,他這兩天出去談一筆生意,剛到家就聽屬下禀報說八小姐對六小姐出言不遜,他這一口氣還沒順下來,就卡在了心口,不上不下的。
“老爺,箬兒也不是有意的。”
許琅殷瞅了她幾眼,沈憑萱就裝作沒看見,不敢與她對視。
“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能說出來那種話?”
“箬兒只是平常被慣壞了,口無遮攔了些。”
“還不都是被你給慣的,怎麽,我讓她讀的書都白費了嗎?基本的道德都不會!”
玉姨娘絞了絞手中的帕子,不斷給許伊箬使眼色:“箬兒,還不快跟你爹爹認錯。”
“爹爹…箬兒錯了。”
“你說你自己錯哪了?”
“箬兒錯在…錯在不該頂撞嫡姐。”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他雖然氣,倒也狠不下心真的懲罰她。
“行了,你得記住,不管怎麽說,琅殷她是将軍府的嫡小姐,是老太爺捧在手裏的人物,你以後就莫要再招惹她了,回去禁閉一個月,好好閉門思過吧。”
許伊箬低着頭,無人看見她此刻因為怨恨而變得扭曲的臉,再擡頭時,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
“是,爹爹。”
門被悄悄推開,走進來一個黑影。
鈴矜閣內一片狼藉。
凡是伸手能及的東西,通通都被許伊箬一揮袖甩在地上。
翌日,許琅殷剛用完早膳,她大伯就命人送了幾盒胭脂水粉和一斜珍珠來,送東西的那個丫鬟說:“二老爺說他是一介商人,也不知道送些什麽別的東西,這些東西六小姐就好好收着,算是替前幾天八小姐對您不敬賠禮道歉。”
“玉姨娘”
候在門外的丫鬟鈴玉見玉姨娘來,匆忙行了個禮。
“行了,你先下去吧。”
玉姨娘揮了揮手,随後推了門進去。
“誰讓你進來的!”
聽到開門的聲音,許伊箬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的丫鬟,擡頭卻發現是自己的母親。
“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能說出來那種話?”
“娘!”許伊箬抱住母親。
“好了好了,你爹他也是太累了,你別往心裏去。”玉姨娘拍了拍她的頭,輕聲安撫道。
“娘,箬兒不服,箬兒不服!”許伊箬揪着衣襟,眼力閃爍着這個年齡段不該有的怨恨:“箬兒也是爹的女兒,為什麽箬兒走到哪兒都要被別人壓上一頭!”
玉姨娘似是無奈:“都是娘不好,娘沒有一個好家世,不能為你多争取點權利。”
“不怪娘,要怪就怪許琅殷那個賤人,自己沒本事,就拿身份來壓我,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箬兒乖,娘永遠站在你這邊。”玉姨娘伸手抱住了許伊箬,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裏,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正在練字的許琅殷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她吸了吸鼻子,猜想是誰在背後咒她呢。
練了一天的字,許琅殷有些乏,便早早上了榻歇息,也不用扶鑲在外守着了。
沒躺下一會兒,空氣中突然彌漫出一種說不清的花香,淡淡的,不易察覺,若是一般人,定會以為這只是普通的熏香,可惜,許琅殷是個二般人。
屋子裏出現香味的時候,許琅殷就發覺了,她從不會在屋子裏點熏香,也根本不會留下別的什麽味道,更別提花香了,況且這種香氣,只有……
“吱呀……”
門被悄悄推開,走進來一個黑影。
許琅殷調整好呼吸,看起來同睡着了一樣。
黑影腳步極輕,一步一步朝床榻走來,然後伸出手……捏了捏許琅殷的臉蛋兒,摸了幾下之後,意猶未盡的低聲開口:“這小妮子,皮膚還挺好。”
許琅殷一聽,臉上瞬間滑下幾條黑線,待她微微睜了睜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眉頭一突,忍不住出手,制止了那朝她胸口去的魔爪。
“沈憑萱,玩夠了沒。”
說話間,許琅殷手指一彈,屋子裏便燈火通明,燭火映在沈憑萱那帶着詫異表情的臉上,竟多了幾分滑稽。
“是,爹爹。”
“哎~阿殷啊,行啊,怎麽知道是我的。”
沈憑萱也不拘泥,幹脆脫了鞋襪,同許琅殷一起擠在了床上。
“你進來的時候。”
“不會吧,我聲音很輕的!”
許琅殷像看一個白癡一樣白了她一眼:“就你身上那味道,隔着十裏都能聞到。”
“不信,你隔十裏聞聞看。”
許琅殷被她逗笑了,眉眼彎彎的,一片肆意。
“……”
門被悄悄推開,走進來一個黑影。
“你那荷包還是少帶在身上為好。”
聞言,沈憑萱嘴角的笑意一滞,立刻又恢複了原樣:“我知道啦,我會注意的。”
許琅殷瞅了她幾眼,沈憑萱就裝作沒看見,不敢與她對視。
“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想你了呗。”
“說實話。”
“……”
沈憑萱撓了撓頭道:“就沈家那幾個老頭子搞事情呗,沒完沒了的,煩死人了。”
“又怎麽了?”許琅殷疑惑。
“那幾個老頭子要給我哥安排親事。”
“what?”許琅殷忍不住想爆粗口了:“他們這是不想你哥好了。”
“就是,我哥本來就不想同他們争什麽,他們還得寸進尺,要不是我哥的腿……”
沈憑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恨不得給自己倆嘴巴子,她偷偷瞄了一眼許琅殷的臉色,見她沒什麽不對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氣。
“我知道……”
“可是您和四皇子的婚約是早就定下來的,若是退了婚事……”
“得,咱現在不說這事,說正事兒!”沈憑萱見狀,立馬打斷了她的話:“你知道我哥他行動不方便,這不我就找你商量來了,您這掐指一算不就有招了嘛,嘿嘿……”
許琅殷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腿上良久,待沈憑萱輕咳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許琅殷很大方的賞了她個白眼:“還掐指一算,你當我大羅神仙啊。”
“在我心裏,大羅神仙絕對比不上你。”
許琅殷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腿上良久,待沈憑萱輕咳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許琅殷被她逗笑了,眉眼彎彎的,一片肆意。
沈憑萱見她這樣,暗自松了口氣。
扶鑲表示很無奈,有這種拐着彎罵奴婢的主子嗎?
“這件事情不能讓那幾個老頭占了主導權,這樣,明日寅時時,你将餘安出來,我們見面再從長計議。”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憑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恨不得給自己倆嘴巴子,她偷偷瞄了一眼許琅殷的臉色,見她沒什麽不對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大清早,許琅殷就起來了,換了身簡易的男裝,同扶鑲說了她要出門,然後讓她好好在家看家。
到茶樓的時候,時間還很早,零星的沒有幾個人,沈憑萱他們也沒到,許琅殷就自己點了個雅間,邊喝着茶水,邊思考着對付沈餘安親事的辦法。
沒過多久,沈憑萱就來了,她手中推着的,便是她同胞的兄長,沈家的大公子,沈餘安。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這句話,用來形容沈餘安再适合不過了。
他額前飄落了幾縷碎發,削去了他眉角的幾分淩厲,平添了一絲柔和,一雙鳳眸通透非凡,好似一湖清水溢滿其中,波光粼粼,一身湖藍色水繡長衫更是襯得他溫潤如玉,清麗儒雅。
這種高遠綿長的氣質太過吸引人,很容易讓人忽略掉他那不完美的雙腿。
許琅殷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腿上良久,待沈憑萱輕咳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