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第三章嫡女失策第一彈
第三章 嫡女失策第一彈
“你做什麽?”
不少姑娘都将荷包扔向郇王的馬車,許琅殷也試了一下,但是都被馬車周圍高頭大馬的侍衛攔下了。
許琅殷啧啧了兩聲,頭也沒回就道,“這黑燈瞎火的,你讓我上哪給你找筆墨去。”
那人沉默了,似乎就是許琅殷說的那麽個理。
待許琅殷取好筆墨回頭遞給來人的時候,特意往他臉上瞅了一眼。
看她淨熹苑沒什麽人守着,故而進了她的房間。
果然,如她所料,來人根本不懼她點燈,他的臉上帶着塊半面的雕龍面具,遮住了眼鼻,只露出那光潔白皙的下巴。
來人一身玄色長袍,約有七八尺高,腰側那塊衣服的布料明顯比其他地方的顏色要深,故而許琅殷推測,他應該是腰腹處受了傷。
那人接過紙筆之後,伏在案上不知寫了什麽。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便起了身,将寫好的紙卷成了一小條,走到窗邊,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沒一會兒,就有只藏藍色的海東青飛了過來,落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後他便将寫好的紙條放進了海東青腿上的小竹筒裏,又摸了摸它油亮的羽毛,然後讓它飛走了。
扶鑲抿嘴笑了笑,分明是小姐她自己想吃個痛快。
許琅殷就在一旁看着,沒吱聲,她隐約也猜到,此人應該不是有意要遣進将軍府的,應該是受了傷,又想通知別人什麽消息,才進了将軍府。
看她淨熹苑沒什麽人守着,故而進了她的房間。
“閣下您走好,再也不見。”
雖然許琅殷不是很介意他闖入了自己房間,但是畢竟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莫不是讓人笑話,所以,眼下她便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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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麽,到底還是沒說什麽。只是突然沖許琅殷扔了一塊什麽東西,許琅殷順手接了過來。
一塊看起來頗為不凡的令牌,上面雕刻的仙鶴栩栩如生,背面還刻了一個“燕”字。
許琅殷有些迷茫,剛想擡頭問問他,卻發現那人已經不見了。
許琅殷思量再三,覺得這牌子怕不是俗物,就收了起來。
許琅殷有些迷茫,剛想擡頭問問他,卻發現那人已經不見了。
那人能養的起海東青這種東西,她就就知道他不簡單。
轉眼間,已過了數日有餘。
“小姐你上哪去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許琅殷天天活的跟神仙似的。
這日,許琅殷正閑來無事,學着扶襄在那繡花,只是這一團一團的,怎麽看都像個四不像。
“小姐,南圖傳話來說目前還是沒什麽進展,他會再派兩波人。”
“好。
扶襄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裏拿着個信封遞給了許琅殷。
許琅殷倒是不着急看,将那信放在了一遍,繼續繡花。
“這事急不得,你告訴南圖,繼續找,有什麽發現及時告訴我,切莫輕舉妄動。”
“好。
“對了小姐,今天是十一,洄香樓出新菜品了,要不我們去嘗嘗?”
許琅殷眼睛一亮。
穿越生存手冊第四條: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絕對不能虧待了自己。
“走,扶鑲,小姐我帶你去吃個痛快!”
扶鑲抿嘴笑了笑,分明是小姐她自己想吃個痛快。
二人說走就走。
許琅殷怕不方便,特地換了一身男裝,一裘月白色錦袍,前襟處的連枝花暗紋一直纏繞到衣擺下方,腰間用淡青色玉帶所束,偏左的地方綴了塊同色系的半月型的玉佩。
墨發用一根象牙簪绾在腦後,纖細的柳葉眉,用眉筆描粗了點,多了幾分棱角出來。
許琅殷原本就不錯的容貌,如今打扮起來,就如哪家俊俏的公子哥兒,嘴角挂着一抹邪肆的笑意,手中的象骨扇“唰!”的一聲打開,時不時扇着兩下,一身儒雅的月白色都叫她穿出了幾分放蕩不羁。
扶鑲也是一身小厮的裝扮。
扶鑲也是一身小厮的裝扮。
果然,如她所料,來人根本不懼她點燈,他的臉上帶着塊半面的雕龍面具,遮住了眼鼻,只露出那光潔白皙的下巴。
一進洄香樓,小二躬身迎了上來,“二位客官,二樓的雅間都滿了,要不到雅座坐着?”這兩位雖然年紀輕輕,一身衣服倒是極好的料子,說不定就是哪家的公子,給點賞銀都夠半個月工錢了。
自然不能給怠慢了。
“嗯”許琅殷點了點頭,對坐在哪裏也沒什麽特別多的意見。
小二領着兩人到一處靠窗的位子落座。
“不知二位要吃點什麽?可以嘗嘗我們的新菜品,踏雪紅梅。”
許琅殷有些訝異,沒想到這菜品取了個這麽風雅的名字,既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又勾起了她的饞蟲。
“那好,先來這個,再來份繡球乾貝,杏仁佛手,蓮蓬豆腐,還有一份蜜餞青梅。”
這日,許琅殷正閑來無事,學着扶襄在那繡花,只是這一團一團的,怎麽看都像個四不像。
許琅殷搓了搓手,不用看菜單就報上了一串菜名,倒是扶鑲一直在旁邊合計,兩個人點這麽多菜吃不吃得了。
“好嘞!二位客官請稍等,菜馬上就來”
沒一會兒,許琅殷點的菜就上齊了
這踏雪紅梅取得是上好的鳜魚做底,魚肉成蒜瓣狀,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外皮清脆不油膩,肉汁卻鮮嫩爽口,肉上覆蓋了一層用梅花幹做的果脯,玫紅的顏色與魚肉的白形成鮮明的對比,亮眼卻不突兀,再加上這梅花涼成幹後吸收了花內所有的精華,這花香濃郁了不少,将這鳜魚所剩下來的腥味也淹沒掉了。
許琅殷一頓大快朵頤,吃的舌頭都快吞下去了,扶鑲卻沒見吃多少,倒是在一邊時不時的幫她遞杯水,送個帕子
扶鑲見許琅殷靠在椅子上,滿足的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臉色有些古怪起來,怎麽她家小姐出門了還是在吃,不對,追根究底,還是她慫恿她來的,她本來是想斷了小姐見吃眼開的性格,這回兒反而起了拔苗助長的作用。
唉!她怎麽就沒轉過來這彎兒呢。
休息了一會兒,許琅殷擡手招呼了小二過來。
“小二,結賬!”
小二拿着算盤撥弄的時候,許琅殷目光游移在喧鬧的街道上,眸子裏閃過一抹疑惑。
扶鑲也是一身小厮的裝扮。
“哎,小二,這外面怎麽這麽熱鬧啊?”許琅殷拄着下巴,不由問道。
“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吧,今天吶,可是郇王回京的日子,這郇王年紀輕輕就将淮江那塊地治理的井井有條,這麽多年來年年都向朝廷進貢軍饷,多出的糧食則根據人口和家庭狀況分發給百姓,還有……”
小二說的唾沫橫飛。
許琅殷卻是只注重在“郇王”二字,她粉唇微張,表情帶着些許驚訝,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郇王回京的日子了。在心裏算算,還真是不多不少半月的時間。
就在小二還要說些郇王偉大的事跡時,許琅殷擺了擺手,将飯錢付清,順便給了他塊碎銀子當小費。
“行了,你先下去吧。”
小二連連道謝,拿着錢離開了。
沒一會兒,許琅殷點的菜就上齊了
“扶鑲,你知道郇王麽?”
扶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知道是知道,不過和剛才小二說的都差不多。”
許琅殷将扇子合攏在手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低垂着眸,也不知在想什麽。
不少姑娘都将荷包扔向郇王的馬車,許琅殷也試了一下,但是都被馬車周圍高頭大馬的侍衛攔下了。
兩人在外面逍遙了一陣,買了不少零碎的小玩意兒。
扶鑲為她準備了一件飛鳥描花的天青色宮裝,裏三層外三層,呼的她身上難受。
許琅殷單手執扇,嘴角勾着一抹邪肆灑脫的笑,引來了不少人的矚目,不知道這皇城何時多了這麽個俊俏公子,尤其是那些姑娘家的,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許琅殷時不時挑挑眉毛,甩甩頭發,順帶抛出幾個媚眼,送出幾個秋波,惹得對方一陣激動。
扶鑲慢緊跟在她後面,一只手拎着東西,另一只手還要幫她撐着傘,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沒遮住這頭頂的太陽。
就在某個姑娘給許琅殷扔了荷包,而她正猶豫要不要接的時候,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快看!是郇王的車隊!”
百姓們紛紛退到兩邊,許琅殷被他們擠的一趔趄,耳邊都是大家的呼喊聲,一個蓋過一個。回過神來時,扶鑲早就不見了蹤跡,她努力往前擠,想一睹郇王真顏。
她倒要看看,這個郇王是何許人也。
不少姑娘都将荷包扔向郇王的馬車,許琅殷也試了一下,但是都被馬車周圍高頭大馬的侍衛攔下了。
許琅殷單手摩擦着光滑的下巴,這些人看着像是那麽一回事兒,不過她可沒有這麽好騙,馬車周圍安插的這些侍衛,應該都是做給別人看的,根本沒什麽大用處,不過這馬車倒是有點意思。
這回可真是丢臉丢大發了……
若不是許琅殷眼力過人,也不會發現,馬車的頂端圍着一圈玄鐵所制的細小的暗箭,這裏現在魚龍混雜,如果有人趁亂刺殺,許琅殷敢保證,只要有人靠近馬車,必死無疑!
沒一會兒,郇王所乘的馬車便行駛到了許琅殷那塊人群,許琅殷使了吃奶的勁兒才擠到前面,隐約看到了被風吹起的簾子下,郇王白皙的側臉,高挺的鼻梁,不料眼前忽然一黑,她一個不穩,整個人就橫在了馬車前面。
暈死過去前,她似乎還聽到了馬嘶吼的聲音。
這回可真是丢臉丢大發了……
許琅殷醒來後才發現自己似乎被送到了路邊的客棧,也不知道誰這麽好心,還給她送到了客棧休息。
她當時早就忘了還要撐傘這茬,沒想到這一昏就到了半夜,扶鑲肯定着急死了,想到這,她連忙收拾收拾走人。
許琅殷沒敢走大門,直接從後院翻牆進去了。
果真,還沒到淨熹苑,遠遠的就看見扶鑲的身影在門前渡步,擡頭發現歸來的許琅殷,幾步就沖了過來,聲音是難掩的焦急。
“小姐你上哪去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沒事啦,我這不是回來了麽。”許琅殷幹笑了幾聲,沒告訴扶鑲自己暈倒的事,要不然肯定得被她絮叨好幾遍。
見扶鑲還要問什麽,許琅殷連忙道:“扶鑲,幫我準備沐浴。”
話題一下子被轉走,扶鑲的思緒也被切斷,她沒多想,點了點頭,便随着許琅殷進了院子。
次日一早,許琅殷就被折騰起來前赴宮宴。
扶鑲為她準備了一件飛鳥描花的天青色宮裝,裏三層外三層,呼的她身上難受。
臉上也施了些脂粉,點睛之處莫過于在左眼眼尾是一株朱紅色的奇異的小花,小小的一株,紋理卻很清晰精致,眼波流轉間,好似盛開其中一般。
許琅殷對着鏡子擺弄了兩下,覺得自己形象還不錯,不是太過紮眼,也不太過樸素。
“爺爺那邊等着我,我就先走了。”
“不知二位要吃點什麽?可以嘗嘗我們的新菜品,踏雪紅梅。”
“好的。”扶鑲點了點頭,知道自家小姐不喜歡這種場合,臨走之前還不忘加一句:“小姐,您進了宮一定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