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第二章作為嫡姐的教誨
第二章 作為嫡姐的教誨
許琅殷松了力道,許伊箬連忙掙脫開來,眼神閃躲,踉跄的離開了。
許伊箬的庶母是許穆生最疼愛的小妾,仗着父親及庶母的溺愛,養成了如此嚣張跋扈的性子,不過礙于許伊凝和許伊棠乃嫡出小姐,對她們也是有所忌憚。
“咳咳……閣下手下留情!”
許琅殷這幾日一直深居簡出,未同他們打過幾次照面,這一次也本想當做不認識,沒想到她三姐倒是先開了口。
“這麽長時間不見,六妹妹可是出落的越發水靈了。”許伊棠翹着蘭花指,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
“哪裏,自然是比不上三姐這般美豔。”許琅殷語氣不鹹不淡,目光卻是疏離至極。
“咯咯…”
許伊棠裝作沒聽出她這明顯敷衍的語氣,兀自笑了起來。
“不知這萬裏無雲的好天氣,六妹妹怎麽撐起傘來了,不會是得了什麽重病吧?”說着她迅速掩了掩口鼻。
“勞煩三姐多慮了,不過是天熱。”
許琅殷随意應了一聲,并不想多說。
“哼!我看她是三年前落水變成傻子了吧!”
耳邊突然響起許伊箬尖銳的聲音,許琅殷擡了擡眸子,眼神狀似不經意的掃了她一眼,許伊箬一怔,感覺自己就像一瞬間被蛇盯上了一樣,那種冷冽陰沉的感覺,使得她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傻子就是傻子,你看我幹什麽!”許伊婼将将腦中那一絲恐懼當成了幻覺,一個廢物怎麽可能讓她害怕!
扶鑲在路過冰庫的時候,同李管家要了冰庫的鑰匙,這會兒取了不少冰塊回來,都擺在了屋內,屋內的空氣沒一會兒就涼快了起來,許琅殷更是舒服的躺在那裏不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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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時看過你,倒是八妹妹你一直看着我作甚。”
許琅殷微微眯了眯眼眸,暗道:穿越生存守則第三條:若有人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情況允許下,沒必要忍着。
“呸!我什麽時候看過你了。”許伊箬怒道。
“八妹妹你不看我就知道我在看你,真是厲害,難不成你的眼睛長到頭頂去了?”許琅殷嘴角帶着不深不淺的笑,說出來的話卻讓許伊箬無從反駁。
“賤人!你居然敢罵我!”許伊箬氣得面部扭曲,那種野蠻勁兒越來越濃郁,似是下一瞬間就會上前來揪許琅殷的頭發。
“不知道八妹妹的生母是大伯的哪房妾室?”
許琅殷突然問了一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話,許伊箬也是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随即便高傲的揚起了下巴。
“姨娘可是爹最疼愛的玉夫人!”
話音剛落,便見許伊凝變了臉色,許伊棠依舊保持着臉上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的幅度也不知不覺減小了,眼神逐漸變冷。
這一句夫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叫的啊。
扶鑲譏笑道,“八小姐前嘴才說了自己生母是姨娘,後頭卻說是夫人,奴婢只知道大爺的嫡女是二小姐和三小姐,兩位小姐就在跟前呢!八小姐這麽說也不怕回去要挨姨娘的罰!”
“姨娘可是爹最疼愛的玉夫人!”
“賤婢!主子說話哪裏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的侍女說三道四,一點規矩都沒有!”
話音方落。
“啪!”的一聲,許伊箬眼裏都快冒出火了,沖着扶鑲揚手就是一巴掌,難看的神色這才有所緩和。
怎料就在許伊箬還未來得及得意時,許琅殷一個閃身便繞到了許伊箬的面前,同樣的揚手一巴掌,不見聲響,其臉上卻印着五個深紅色的手指印。
這一幕驚得三人有些發懵。
“哼!我看她是三年前落水變成傻子了吧!”
許琅殷打了許伊箬?
周遭空氣好似凝固住了,所有人都動彈不得。
突然間。
許伊箬吼出了殺豬般的聲音,咬牙切齒道,“好你個賤人!沒爹沒娘的廢物!你居然敢打我,爹爹和姨娘不會放過你的,給我等着瞧!”
“八小姐出言不遜,沒有教養,扶鑲,繼續掌嘴!”許琅殷沉下了臉。
“呸!我什麽時候看過你了。”許伊箬怒道。
許伊凝和許伊棠兩人面面相觑,一直冷眼旁觀,求情的話更是沒說過。
聽着許伊箬張口閉口賤人賤人的,扶鑲氣的臉都黑了,她家小姐何時被別人這麽說過,真是不知好歹!想到這,擔心牽連小姐而不敢動手的後顧之憂消散了,擡手幾巴掌狠狠地落了下去。
扶鑲怎麽說也是個練家子,這幾巴掌下去足以讓許伊箬的臉腫成了豬頭,也順道解了自己臉上這巴掌的仇。
許琅殷見差不多了便讓扶鑲停手。
許琅殷點了點頭,懶得打交道,整個人都盡量躲在傘底下,趕忙帶着扶鑲離開了。
她單手撐着傘來到許伊箬身邊,臉被傘投射下來的陰影遮住,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許琅殷點了點頭,懶得打交道,整個人都盡量躲在傘底下,趕忙帶着扶鑲離開了。
她緩緩蹲下,手親昵的撫上許伊箬受傷的臉,嘴角擒着一抹笑意,只是,這笑意卻未達眼底。
許伊箬擡眸,觸碰到到她的目光,心口一緊,那樣沉寂的眼神讓她近乎窒息。
一個傻子怎麽會變得這麽可怕了?
“記住——”
許琅殷手下微微使力,強硬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将臉擡了起來,冷聲道:
“這是嫡姐給你的教誨!”
嫡姐這兩個字如驚雷一般在許伊婼的腦海裏炸開,身體裏好像開了個洞,随之被填滿的,是無盡的寒冷。
她眼裏閃過一抹怨怼,憑什麽她永遠都要被壓一頭,走到哪裏都要背着個“庶”字,她不甘心!
不管怎麽說,許琅殷才算的上是許家真真正正的嫡女,往遠了說,許穆生也不過是一支旁系,念在許沿生生死不明,才做了許家除了老太爺之外的掌權人。而許伊箬一介庶出敢這麽跟她說話,若是被老太爺知道了,可不是幾個巴掌就能了事的。
許伊箬忍着臉上的疼痛,瑟縮的往後退,也不敢再破口大罵了,心中的憋屈只得一個勁往自己肚子裏吞咽。
“八妹知……知道了……”
許琅殷松了力道,許伊箬連忙掙脫開來,眼神閃躲,踉跄的離開了。
許琅殷起身用扶鑲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轉身看到她的二姐三姐許伊凝和許伊棠時,無辜的聳了聳肩。
“我只是給她講了講規矩,二姐三姐沒什麽意見吧。”
“哼!我看她是三年前落水變成傻子了吧!”
許伊棠嘴角抽了抽,她這種事做都做了還問她們有沒有什麽意見,反過來說,你們有意見也晚了。
嫡姐這兩個字如驚雷一般在許伊婼的腦海裏炸開,身體裏好像開了個洞,随之被填滿的,是無盡的寒冷。
不過好在她替她們找回了面子,又沒有威脅到她們的實際利益,她們自然不會多說,倒是許伊凝對她道了聲多謝。
聽着許伊箬張口閉口賤人賤人的,扶鑲氣的臉都黑了,她家小姐何時被別人這麽說過,真是不知好歹!想到這,擔心牽連小姐而不敢動手的後顧之憂消散了,擡手幾巴掌狠狠地落了下去。
許琅殷點了點頭,懶得打交道,整個人都盡量躲在傘底下,趕忙帶着扶鑲離開了。
回到淨熹苑後,許琅殷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軟榻上,以手做扇,不斷給自己扇着風。
“這天真是熱死人了!以後一定要去個沒有夏天沒有冬天的地方安度晚年!”
許琅殷松了力道,許伊箬連忙掙脫開來,眼神閃躲,踉跄的離開了。
“小姐,您的根生在許家,以後哪有什麽機會離開皇城呀!”說不準以後嫁了人,還不如這會子自在呢。
許琅殷笑了笑,沒說話。
扶鑲在路過冰庫的時候,同李管家要了冰庫的鑰匙,這會兒取了不少冰塊回來,都擺在了屋內,屋內的空氣沒一會兒就涼快了起來,許琅殷更是舒服的躺在那裏不想起來。
扶鑲邊幫她捶着腿,邊道:
“這許伊箬真是蠢到家了,仗着自己的地位居然稱自己的庶母為夫人,這可讓正室所出的那兩位女兒失了臉面。況且,東熵國是極其注重身份尊卑,長幼有序的,如果這話傳了出去,到時候可有她好受的。”
扶鑲在路過冰庫的時候,同李管家要了冰庫的鑰匙,這會兒取了不少冰塊回來,都擺在了屋內,屋內的空氣沒一會兒就涼快了起來,許琅殷更是舒服的躺在那裏不想起來。
“我都沒生氣,你氣什麽呀。”
許琅殷掐了掐扶鑲的小臉蛋兒,肉嘟嘟的,手感非常好。
“小姐,你沒看見她罵你那個樣子嘛,真是氣死我了!”扶鑲忿忿不平道。
“好了啦,我不是讓你教訓她了麽,再說她若真出點什麽事,大伯那邊也不好交代。至少,我不想讓爺爺為難。”
許穆生這些年來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偶爾看見了她也會寒虛問暖的,就算沒對她有多好也沒出手害他。有一句話怎麽說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總不能先把這巴掌拍到她大伯臉上。
扶鑲想了想道,“也是,還是小姐想的周到。”
……
入夜之後,涼爽之氣席卷院子裏的每個角落,許琅殷覺着舒服便早早入睡了。
驀然之間。
她霍地坐起身,目光淩厲的盯着前面的屏風處,直覺那裏不妥。
“不知閣下哪位,深夜造訪我将軍府,有何貴幹?”
屋子裏沒點燈,黑乎乎的一片,見不得有什麽人影,可是許琅殷聞到了空氣中并不濃重的血腥味,還有一個人的呼吸。
“哎…疼疼疼…!”許琅殷一激靈,當下就覺得這人有毛病。
那人的呼吸一輕一重,像是故意給許琅殷發現的。
許琅殷快速下了床。
扶鑲在路過冰庫的時候,同李管家要了冰庫的鑰匙,這會兒取了不少冰塊回來,都擺在了屋內,屋內的空氣沒一會兒就涼快了起來,許琅殷更是舒服的躺在那裏不想起來。
突然,面前刮過一陣疾風,許琅殷腦子還未做出反應,身體卻是輕巧的躲過了來者的攻擊。不料下一瞬間竟被扣住了脖頸,叫她立馬僵住了身子。
方才那是原主身子下意識的反應,莫非原主會武功?
許琅殷松了力道,許伊箬連忙掙脫開來,眼神閃躲,踉跄的離開了。
會武功的話心境理應上乘,怎麽會被庶女幾句不輕不重的辱罵逼得跳湖自盡?
“咳咳……閣下手下留情!”
許琅殷心下大駭,當下也沒心情多想原主是個什麽情況。
此人武功高強,能悄無聲息的潛入淨熹苑,又能悄無聲息的近她身,若是此人想殺她,她怕是沒有還手之力。
“小姐,您怎麽了嗎?”負責守夜的扶襄聽到動靜後過來敲門。
那人似乎貼近了許琅殷幾分,手中的力道有增無減,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沒事,只是有些口渴,你先下去吧。”許琅殷看着來者說道。
“好的。”扶襄道。
許琅殷見窗外的人影走遠了,忍不住掙紮了擠下,可是那人卻沒有松手的意思。
“哎…疼疼疼…!”許琅殷一激靈,當下就覺得這人有毛病。
“閣下這是做什麽?”
許琅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準備筆墨。”
“哈?”
是道很清冷的聲音,又被他刻意壓了嗓子,有些沙啞。
許琅殷一愣,沒懂這個人大半夜進她屋子然後讓她準備筆墨是個什麽玩意兒。
“小姐,你沒看見她罵你那個樣子嘛,真是氣死我了!”扶鑲忿忿不平道。
那人松了手,轉而扣住許琅殷肩膀,手微微一使力。
“哎…疼疼疼…!”許琅殷一激靈,當下就覺得這人有毛病。
“我說閣下,你既讓我為你準備筆墨,又鎖着我,你是想讓我用意念給你去取筆取墨?”
來人似乎想了一下,然後伏在許琅殷耳邊道,“別耍花招。”繼而,徹底松了鎖住許琅殷的手。
許琅殷得了自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胳膊和脖頸。
“你等下。”
許琅殷說着便要朝木案那邊走,突然,她伸出手指,沖着不知名的方向一彈,整間屋子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