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重啓後，貓頭鷹轉職了嗎？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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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如今肩負起超人政權情報支持工作的鋼骨，在彙整信息中突然注意到，反抗軍的攻擊節奏……變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陪同夜枭在蝙蝠俠的據點四處繞着「搜集情報」，心情美好大半天後，終極人可算想起來他們世界的蝙蝠俠有口信托他轉達。

「小醜病愈了。」

「小醜逃獄了？」

「病愈。」終極人皺眉。

「對，他走阿卡姆正門，光明正大的逃獄了。」夜枭恰似打開了「我不聽我不聽」狀态只管自說自話。

小醜是不一樣的。

無論是上輩子的小醜俠，還是這輩子的小醜。就是這個定位的這個人，以前動鷹爪，現在動羅賓，總是在跟姓韋恩的夜行動物過不去！

因此蝙蝠俠初次把小醜抓進阿卡姆關禁閉時，夜枭有打算要一勞永逸，準備過幾天就把人弄出阿卡姆、弄出哥譚宰掉！

然後給蝙蝠俠抓包了。未遂。

再試一次──

然後給布魯斯抓包了。未遂。

于是夜枭決定等時機，靜待小醜越獄、犯事，直接在外頭賞他一個人間蒸發──

然後又給兄弟抓包了。未遂。

……

當年夜枭真的懷疑過有追蹤器，不是在他身上就是在小醜那兒。然而事實證明沒有，他仔細搜索過、回憶過，兩邊都沒有。

那麽一次可以理解為巧合，兩次可以當作是意外，第三次該怎麽算？

警告！

來自奇詭運勢的無聲警告。

而夜枭暫時沒有能耐解析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無形之物。他的确心懷顧忌……盡管這不妨礙他最大限度的開發并利用它。

也因此發現小醜……見鬼的！居然還是一個可以更新換代的「傳承」！誰殺了小醜，誰就是下一個小醜──這就是具備高度傳染性的小醜病毒。

由此可見，小醜不能用對待正常人的方式殺死。

他認同布魯斯加入調查期間，基于文字影像數據與多次接觸經驗，對「宿敵」生成的判斷：小醜登臺需要觀衆。

──兔子太寂寞不會死，小醜被遺忘、才會寂寞而死。

以此推導，社會性死亡無疑是好開端。

誰知道夜枭還未下手，小醜就趁着他跨世界旅行之際，自己安排自己出院了！果然是思維無邏輯，不走尋常路。偏偏阿卡姆瘋人院的本質依舊是病院，只要通過檢測就沒道理繼續把人拘着不放。

法治社會嘛！縱使精神病人犯罪率更高，拘禁也是為了更好的治療，絕非懲處。

而看在夜枭的眼裏，小醜有動作了就等同一個單詞：機會。

「是我的動作慢了。」

貓頭鷹一邊的唇角翹起。

他的聲音還是那把聽在耳朵裏酥酥麻麻略帶沙啞，如果不是說話常常不中聽，終極人承認自己會很喜歡聽的嗓音。

不過這句話……為啥耳朵聽着身體就忍不住想抖？後天改造而來的氪星人本能的不想聽懂，遂費時思索三秒後，決定放棄思考。

「知道就別浪費時間！」拿慣用語糊臉夜枭就是！

之後，貓頭鷹單獨去找了蝙蝠，開一回雙人會議。會後，嘴快圖一時爽的終極人就接到來自夜枭的任務要求。

終極人沒有二話，照辦。

──就像今生他們一直以來的配合。

嘛……說起來，似乎姓肯特的只要得了韋恩，行事風格通常都會統一轉變為莽完再莽，如同把腦子也一并寄托了呢！

前面提到過，鋼骨是在無意間察覺到反抗軍進攻節奏的不同尋常。他馬上追蹤，整合已經發生和正在發生的統治者軍隊與反抗軍的交火情報。

在過去的正義大廳裏，以超人為首的統治者集團也因此召開了一場緊急集會。

會議上，超人自然先問起失蹤成員的下落。

達米安的去向最近也是鋼骨的調查重點，不過結果還是那樣，達米安失蹤在去給阿爾弗雷德慶生那一天，最終下落的最大可能性依舊指向韋恩莊園；而去了如今空無一人、徹底封閉的韋恩莊園才導致的音訊全無……坦白講，包括鋼骨在內，統治者集團全員都覺得這是蝙蝠俠幹的好事──縱使他們沒有證據。

達米安本人沒找着，但鋼骨仍順勢提起一個屬于達米安過去的稱號：羅賓。

「羅賓制服每一代都有相應變化，只有胸口的字母R保持不變。這個新出現的……羅賓，也是。」鋼骨沒有被鋼鐵覆蓋的半張臉，連他自己也控制不太好的露出幾分古怪。「他出現至今沒有參與過一次正面沖突，每次現身時機都在反抗軍的行動尾聲，負責引導撤退。」

巨大的電腦屏幕被分隔成十二個小塊。

十二個小屏幕上，那個制服配色紅黃黑的羅賓都被特別标注出來，旨在讓所有人看清楚他是如何「引導撤退」──

視覺上，這個羅賓将過程分為三步驟：鋪開傳送陣，啓動傳送陣，抹除傳送陣。

「魔法師！」

超人黑了臉，嗓音陡然低沉下去。

──魔法師──康斯坦丁──三宮──搗蛋鬼！真是一個比一個印象更壞，一個比一個更能帶動糟糕的回憶。

「魔法師群體去年非死即傷。他是誰？」超人的眼睛深處疑似有紅光閃過。不過他控制住了自己，捏着下巴還算沉着的提問。

「蝙蝠俠朝其他維度求援了。」鋼骨答非所問。

神奇女俠挑起細眉正要說話，卻被超人一個手勢止住話頭。臉色不怎麽好看的氪星人示意半神稍安勿躁，圍繞在超級電腦周圍的其他人一見連黛安娜都被制止發言，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保持靜默。

大家靜靜地看鋼骨調閱過去的影像。越看、沙贊感覺就越不對……他忍不住了，他有些着急的發話：「我們不是在讨論新任羅賓嗎？為什麽需要調出我同一時間的蹤跡？維克，你就像在替我做不在場證明……」

末尾，沙贊的聲音漸漸變小。

是啊！可不就是不在場證明？同為半神的紅衣戰士無意間替其他人說出了心裏話。

「比利·巴特森。經過比對，外型符合度超過百分之九十，年齡評估相差不超過三歲。合理推斷，這個我們沒見過的羅賓是來自平行世界、被蝙蝠俠收養并培訓過的比利。只是目前沒有數據可以證明，他能夠施展魔法是因為同時擁有一個魔法老師，或者他也是沙贊。」

鋼骨盡量讓自己用詞遣句聽上去不偏不倚。

這種時候他可不敢字裏含刺去挑動超人敏感的神經，就怕不小心害到沙贊。別說他了，聽到這份說明，連閃電俠都不安地身影連續閃爍移位好幾遍。

巴裏記得那個比利，也記得他的提醒──或說警告。

同時，沙贊也做出否認：「……不，我不會。凡人的我用不來魔法。」他猶豫地揭示自身弱點，目光定定盯住屏幕裏更顯專業的另一個比利·巴特森。

反而是神奇女俠看着畫面陷入回想，最後她指着其中一個方格，對肯定鋼骨的部分假設予以肯定，道：「他的确有一點戰士的樣子……這裏、這一場叛亂是我負責鎮壓的，沙贊不在。不過我确定那時候有感受宙斯的雷霆之力。」

換成以前的哈爾，說不定聽見這樣的「驚喜」都要吹口哨了，現在的黃燈俠卻沒有任何多餘動作，靜悄悄地和鷹女一塊在當背景板。

實際上，應該說控制臺前一片肅穆。

因為除了分割成十二個小屏幕的主屏幕，超級計算機左右兩邊還有好幾塊懸挂式的副屏幕，這些屏幕上面可不全是羅賓比利的過去式畫面。好比超人倏地被牢牢吸引住，目不轉睛「瞪」住的右上角畫面──

那條張揚的紅披風、那件格外突顯肌肉線條的藍緊身衣。

不管那個人是誰，他全身都是剛剛經歷比紮羅事件的超人的雷點！

連軀體過半機械化的鋼骨都不由自主做出想倒抽涼氣的預備動作。緩沖好幾秒才擠出話來：「是哥譚的實時畫面！」

今天活像嗑多了興奮劑，反抗活動四面開花的反抗軍，又接着在哥譚找事情了！

「哼。」

簡短的鼻音卻彷佛炸在所有人耳邊。那個站在鋼骨椅子後頭，超級電腦屏幕正中間的統治者集團最強者，本人已經挾裹着勁風刮走！

「鋼骨繼續監控，鷹女、沙贊留守，閃電和燈俠跟我追上去！」神奇女俠随即發令。

沙贊一頓，收住本要追上去的腳步。

他這一刻的表情格外不好形容，不過總體來說，大約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胸口是個U……」男孩心性的半神像是為了排解情緒，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