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第75章
學什麽?試什麽啊?
盛夏的夜晚不涼不熱, 溫度适宜,別提多惬意了。
解西池被灌了不少酒,聲音已經醉到模糊, “又被你撿走了。”
“你喝了多少啊?”南宛白挽着他胳膊,在路邊等車,似抱怨道:“以前沒見你這麽好說話,今天倒是随和。”
“沒數多少。”
他“嗯”了下, 像是在思考什麽,低啞道:“他們要脫單的喝,你的小姐妹還要試我量……”
說着,少年像小學生考了滿分來讨獎般,專注期待地看着她。
“我表現得可以嗎?”
南宛白被他看得耳根一燙, 心也跟着心悸起來,慢吞吞擡手在他頭上揉了揉, 別開眼。
“你做得很好。”
“……”
“不用和其他人比的。”
他不出聲,就盯着她看,過了會兒,他拉下她的手,貪戀渴望地在她手指上親了親。
後面解西池都挺安靜的, 兩人打車回了公寓。
他讓她先洗澡,自己則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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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宛白洗澡速度很快,換上家居服出來, 叫他, “我洗好了,你快去吧。”
屋外的天空壓得太黑, 今天大家都玩得很嗨, 忘了時間, 浴室裏再次響起水聲。
不知是不是被夏芝芝那些話說的,南宛白無端滋生出幾分慌亂。
她把吹風機插在卧室的插座上,在外面吹頭發。
等解西池洗好,她頭發也吹完了。
他走過來拿吹風機,握柄那還殘存着她的體溫。
解西池喉結輕動,眼眸的顏色有點發暗,想起什麽,開口道:“小白,你是不是還欠着債?”
南宛白“啊”了下,牙齒咬着唇,犯難。
他指的是那句“你別想随随便便打發我”。
人都醉了,記性倒是好。
莫不是洗澡有助于醒酒?
南宛白扯了個笑臉,提議道:“小白幫您吹頭發還債?”
解西池淡淡地看向她,沒說話,意思很明顯。
他自己把頭發吹幹,而後坐到床上,微仰着頭叫她,“來。”
南宛白慢吞吞地走過去,驀地想到夏芝芝那句“玩的花”,小臉一紅,私底下,好像是挺“花”的,至少不是純情那一款。
接個吻就意亂情迷,這要是再有別的什麽,豈不是完了。
解西池看出她走神,問:“在想什麽?”
“……沒。”
他輕笑了下,手在腿上拍了拍。
南宛白乖巧地坐過去,手勾住他脖子,等了會兒,卻不見他有動作,懵懵懂懂地看他。
解西池一副随她折騰的聽話狗狗樣,說的話卻很壞,“你還債,還要我主動?”
南宛白垂下眼睫,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少年眼眸很黑又很欲,眼尾被水汽熏得泛紅,看着挺好欺負的。
她閉上眼睛吻上去,貼合他的唇,将氣息攪動在一起,卻不見他回應自己,只好學着他以前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填補空隙。
親得生澀卻撩撥人。
解西池身體繃緊了些,手指穿過女孩柔軟的發絲,按在她後腦處。
親了一會兒,南宛白有些惱怒,頭往後撤,“你不親我嗎?”
解西池克制地閉了閉眼,也不知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她。
他手上施力,将人推回來,不容拒絕地侵入,掠奪着對方的領地,吻得又深又纏,暧昧的氣氛彌漫得到處都是。
等分開時,南宛白呼吸喘着,眼睛浸了幾分水意。
他這次親的好兇。
鬼使神差地,她軟着聲說:“我想摸摸你。”
解西池問:“摸哪?”
有研究表明,一些動物露出腹部,則表示着信任與依賴。
南宛白大着膽子,手順着他衣服下擺探進去,指尖能碰到腰腹處的皮膚,明明喝酒的是解西池,她卻有了奇妙的勇氣。
她沿着那裏肌肉的線條一點點地描繪,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桎梏住她的手,往下壓。
他身上溫度高得吓人,抓着她手腕的掌心都在發燙。
少年直白滾燙的情感,就那麽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南宛白指尖發軟,剛剛平複的呼吸節奏又亂了。
兩人都有瞬間的僵硬。
解西池喉結滾了滾,聲音更沉了,“和誰學的?”
南宛白心虛地想要撤退,腰卻被他另一只手緊緊環着,小聲道:“沒誰。”
老天,救命。
夏芝芝說的時候,沒說過會有這種情況啊!
她故作鎮定,“那個,債還完了……”
解西池成功被氣笑了,擡手撩起她散着的頭發順到耳後,露出女孩紅透了的耳朵。
南宛白頓感不妙,往邊上躲,伸手去擋。
下一秒,兩只手被他單手扣住,壓下去,逃無可逃。
南宛白:“!!!”
這狗東西力氣好大。
然後解西池就頂着那張“玩的很花”的臉,說着不正經的話,“別躲,我摸摸。
南宛白:“……?”
我日。
偏偏他說完以後,居然真停下來不碰,等着她的許可。
南宛白默了幾秒,問:“摸哪啊?”
“你說呢?”
南宛白:“……”
就多餘問這句。
她不能說,小白同學現在滿腦子限制級大片。
她是沒經驗,但她這個人,人慫嘴硬,愛胡思亂想演習啊。
短短幾秒時間裏,南宛白思緒飄到了外太空,又被解西池拉回現實。
他在她耳朵上輕揉了一下,洗澡時摘了耳釘,她耳垂那空蕩蕩。
解西池似是不滿,指腹刮蹭着她耳朵,“想學什麽試什麽,問我,別聽別人的。”
南宛白暈乎乎的,聽到這話,連忙點頭。
他放開了她。
“睡吧。”
直到解西池去了客廳,她還有些恍惚,臉熱得不像話。
所以說,學什麽?試什麽啊?
南宛白抓起床邊的狐貍玩偶一頓暴擊,又抱着狐貍在床上打了個滾。
好吧,她承認。
這人确實很會。
————
假期開始。
貓學長在自動出糧器邊上埋頭幹飯,作為一只社牛的貓貓,它過得別提多惬意了。
之前韓永幫忙喂過一陣子,都有感情了,結果貓學長表演了一個什麽叫做無情貓貓最幸福。
傷心?沒有的事,它在學校都不知寵幸過多少人類了。
韓永天天給解西池打電話要看貓,一開始解西池還會接一下,後面煩得不行,把手機丢一邊冷漠處理。
不停歇連軸轉的南宛白終于有了休息的時間,奈何生物鐘讓她起了個大早。
給貓學長添糧換水後,她看向還躺在沙發上當睡美人的某人。
最近氣溫高,他身上就蓋了個薄毯,睡一宿後也沒蓋住多少,衣服下擺被蹭得卷上去一截,下身是條灰色到膝家居褲。
別說,腰細腿長的,還翹……
南宛白“啧”了下,沒眼看下去。
看在睡美人挺養眼的份上,今兒這早餐她來做。
她也沒做太麻煩的,從冰箱裏拿出牛奶熱一下,之前解西池訂的早餐瓶裝奶已經取消了,這些是他們在超市買的。
然後煎了雞蛋,淋上醬油,她不愛吃黃,但焦焦的蛋白愛吃。
睡美人醒來,就能吃到兩個雞蛋黃,營養豐富!
解西池睡眠質量挺好,他不怕吵,南宛白這邊在廚房折騰,他那邊睡的穩如泰山。
等她弄完,看看時間,差不多可以叫人起床了。
小白同學開啓叫醒服務,她溫柔地推了推睡美人。
睡美人解西池輕哼一聲,“嗯?”
他蠕動了下,把臉往抱枕裏埋,大長腿屈着,後背對人。
聽見這聲音,南宛白手上動作僵住。講道理,青天白日的,有點好聽,太勾人。
她低下頭,盯着他睡覺的姿勢看了會兒,忍了忍,但沒忍住,一巴掌拍過去,還挺響的。
空氣有一瞬間的死寂。
睡美人被襲臀,怒氣值飙升。
“卧槽?”
解西池很少說髒話,在南宛白面前說的就更少了,這次明顯氣着了。
這一巴掌直接把人拍醒,他低氣壓地從沙發上翻身坐起來,眼皮耷拉着,漆黑的眼盯着始作俑者。
小姑娘無辜地看着他,搶先質問道:“你為什麽罵我?”
解西池:“……?”
她剛才幹了什麽,心裏沒點數?
“你打我。”解西池聲音帶着沒睡醒的啞,語氣有幾分委屈。
南宛白眨了眨眼,一本正經地胡扯,“我以為,這算情侶之間的小情//趣。”
聞言,解西池沉默兩秒,似被氣笑了,平靜地沖她招了招手,“你來。”
南宛白往後躲,移開視線,“早飯好了,你快去洗漱。”
他沒說話,拽着她手腕往懷裏扯,手上稍稍用力,便将人扣押在沙發上。
南宛白懵了,也罵了句:“卧槽?”
風水輪流轉,心機狐變兇,這種強勢的一面,和平時的粘人體貼形成強烈反差。
小白同學在心裏分析情勢,覺得很危險,不太妙。
雖說已經有名有份了,但這種“親近”還是莫名羞恥。
羞恥之餘,她居然還覺得兇巴巴的解西池,挺帶勁兒的。
南宛白,你真完了。
解西池也發現她走神了,俯身湊到小姑娘耳朵那,咬着字問:“情//趣?”
南宛白耳朵感受到溫熱的呼吸,頭皮頓時一麻,把腦袋埋進沙發裏,裝鴕鳥。
他手上收着力,不至于抓疼她,嗓音低低的,說不出的性感和欲,“行,那我們來探讨一下。”
南宛白人徹底僵住了,把手往回抽,嘗試掙紮。
她力氣比不過他的,可這一動,他還是松手了,腰被人摟住,轉了圈,改為坐在他腿上。
解西池手托着她調整了一下姿勢,還沒開口,就見小姑娘求和般地擡起雙臂。
“抱。”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攬入懷中。
解西池輕嘆口氣,“抱着了。”
就在這時,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震了震,南宛白輕推他,“你電話。”
解西池不在意地開口:“你看下是誰。”
她拿起來看了看,“韓永。”
“讓他滾。”
南宛白:“……”
好兇哦。
她接通電話,那邊的人嗓門很大,能聽出幾分悲憤,“池哥,求從黑名單解放,我當牛做馬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南宛白瞄了眼解西池,冷酷地轉述,“你池哥讓你滾。”
韓永:“……”
聽筒裏靜了靜,韓永哭嚎道:“嫂子,嫂子我知道錯了,你管管池哥,讓我見下學長吧。”
聽着挺情真意切的,只可惜南宛白也是無情的主,送給他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灌解西池酒的時候,不是很嚣張嗎?
韓永一方面痛失所愛,另一方面在心裏控訴這對黑心情侶,在哀怨中被挂了電話。
解西池按滅手機屏幕,很愛看她和自己統一戰線的樣子,笑道:“護短啊。”
南宛白擡了擡下巴,“誰欺負你我都記着呢。”
話落,她像他以前那樣,低頭埋在他肩頸處貼蹭。
“小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