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跨年
第63章 跨年
藥才剛上了沒幾個小時。
姜歲只覺得自己剛才上藥的罪白受了,他半推半就地去推人,帶着些不情願,“你等一等……”
孟從南恍若未聞。
姜歲被吻得吸不過氣,讓人的體溫燙得快暈過去了,又去揪他老公的頭發,“你又……不聽我說話,先別,別……”
他被硌得難耐又有些腿軟,原本有些難以想象自己真的會和孟從南在這做一周,現在是真的害怕了。
持久也是病。
“孟從南……你真的去,去醫院看看吧。”姜歲斷斷續續地說,他衣服已經被半脫完了。
孟從南總算理了下人,“腿張開。”
姜歲躲了躲人的吻,又仰起臉親親他老公的下巴,“我不想撓你了。”
孟從南吻他,好笑道,“不撓不還有咬?”
姜歲被說得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你讓我磨個指甲嘛,我不想讓你疼。”他又摟抱上去,用臉肉去蹭人,“……老公?”
孟從南最後還是沒臨到頭又中途停止,從頭到尾他都沒讓姜歲換個可以面對面抱到他,把手放到他身上,或者牙齒能咬到他的姿勢。
姜歲自己說的話,最後全都被他吞了回去,恨不得能重新回到之前,就不應該說出那句話。
活該他老公疼。
孟從南怕他膝蓋跪青了,又站起來從後抱着他,換了個新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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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中間才尋了個空給嘴巴都合不上的姜歲去喂水,喂一杯就流一大半出來,他老公沒辦法,只能一口一口地含着,吻深了往裏渡去。
怕人脫水了。
姜歲中途甚至還缺氧了好幾次,這次比昨晚還過分,他眼淚都快流進嘴巴裏,爬走了又被人拖回來,哭得不行了也沒讓他老公心軟半分。
孟從南最後才抱着近乎半暈過去的人進了浴室。
他們半停半繼續地到了深夜,孟從南把洗漱好上好藥的姜歲放回床上,做了些簡單的菜肴喂了吃進去才讓人睡。
一連四天持續重複過着這種日子,
稱得上昏天黑地的混亂。
今夜是年底的最後一天。
姜歲從午後一直睡到了夜晚,全身都快散架了,好不容易被定的鬧鐘吵醒的時候,眼睛都快睜不開。
卧室裏一片漆黑,他往旁邊摸了摸,他老公不在。
姜歲費力地從床上爬起來,他全身都快散架了,身上的衣服倒是穿好了,後面應該也上好了藥。
他難受得不行,剛從床上下來,就腿軟地跪坐到地上,因為鋪着地毯,跌坐下來也不是很疼。
但是因為突然其來的擠壓和驚吓,後面再也含不住了,黏膩的藥液、包不住的水全濕嗒嗒地流了下來。
姜歲唇齒間溢出一聲細不可聞的嗚咽聲,他掙紮着想扶着床爬起來,但因為全身都沒力氣,腿軟手軟的,費力地掙紮了好幾分鐘也一點作用都沒有,反倒讓後面更加狼狽不堪。
他洩下氣來。
摸索着開了床頭燈,維持着這個跪坐的姿勢,拿到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來玩。
看孟從南到底什麽時候能發現他老婆現在的困境。
姜歲打開消息來,現在是傍晚,國內快零點了,他一個一個地發送了跨年的祝福消息,在某博上也發了一條。
因為沒力氣,甚至打幾個字就要手軟地放下手機,但因為孟從南這幾天一直有顧着在給他喂水。
他說話倒是不難受。
姜歲最後直接放棄地用了語音輸入轉文字,博條剛發出去,評論區就熱熱鬧鬧的——
[四天了,從那場直播到現在終于出現了]
[嗚嗚媽媽的歲歲到底去哪了!]
[評論區也不回,以前好歹每天都會回我們幾條評論的]
[他們自由行去了應該也空不出手吧?]
[前幾天直播不還說雪封了路,出去的話不安全]
[歲歲跨年快樂!]
[新的一年要到了!]
[祝歲歲和孟老板年年都幸福!]
[以後每一年都要一直在一起!]
姜歲給每一條祝福他和孟從南的評論都回複了一句“謝謝”,回到一半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
孟從南挽了半臂袖,進來就看到自己老婆跪坐到地上,背對着他,從脖子根燙到了臉上,聽到身後開門的聲音也不轉過來看他一眼。
“我做了晚餐,餓不餓?”孟從南半蹲下來去抱人,“在看什麽?”
姜歲別別扭扭地費力掙開,還想拿手機扔人,但因為力氣軟綿綿的,那臺手機也只是投進了孟從南懷裏,“我不起來,你別動我。”
孟從南好笑,“鬧什麽脾氣。”
姜歲又掙開他,“你別動我……”
孟從南低聲問,“怎麽了?哪裏難受?”
姜歲聲音裏帶着點要哭不哭的語氣,從發間露出的一點耳朵都是滾燙的,又輕又小地說,“我……我後面……”
孟從南“嗯?”了一聲。
姜歲快要羞進地底裏了,他側過臉,像身後他老公的懷裏靠過去,半回過頭,貼在孟從南的肩頸邊,唇肉要碰不碰的,蹭着人的耳側,語氣嗫嚅,聲音很小,“……流,出來了。”
“腿軟,我走不動,跌下來了。”
幾乎在用氣音。
“……都,都濕了。”
孟從南氣息沉了一瞬,又克制着恢複如常。
姜歲憋着淚,要氣哭了,“快點給我換褲子。”他別過臉,“我站不起來了。”
孟從南把他老婆抱起來,站起身走到衣櫃前,又用指腹探去,果然是濡濕的。
姜歲低頭抱着他的脖頸,他的腰腹恰好對着他老公的眼前,偏偏臉,不好意思去看。
孟從南抱着人,給他老婆拿了褲子,又到床邊坐下,讓人趴在他腿上,“別動,先擦幹淨。”
盡量哄着人來。
姜歲聽着身後抽紙巾的聲音,自閉地把床上的被子拖了過來,蒙在自己頭上,遮住了臉。
倒是下半身光溜溜地趴在人腿上,遮了個寂寞。
孟從南不緊不慢地用了小半紙巾,給人擦得幹幹淨淨,回頭一看,就看見他老婆把自己團成個小鹌鹑的姿勢。
他忍俊低笑一聲。
姜歲聽到他笑聲,瞬間炸了,氣呼呼地把被子掀開回頭看他,一張臉被又捂又蒙,變得粉撲撲的,“你笑我,孟從南!你怎麽還敢笑我的!”
孟從南把他面對面抱起來,吻了吻人,“不笑你,都怪我。”
姜歲哼了哼,推他,“我餓了。”
孟從南任勞任怨地給自己老婆穿好褲子,成了個代步機似的,又抱着走不動路的姜歲出去吃晚餐。
耽擱得不久,菜還沒有涼。
小木屋裏準備的食材幾乎都是芬蘭特色,孟從南只能把牛排切碎了,給人做了個粥。
盡量用有限的食材做了些國內的菜色。
是好吃的。
姜歲縮在沙發上,身上還蓋了個小毯子,讓人一口一口地喂着,沒辦法,他手也沒力氣了,怕拿不穩勺子。
到很顯然玩手機的力氣還是有的。
國內現在已經過了零點。
姜歲吃完嘴裏的,仰臉去親了親人,“跨年了,新年快樂!”
他是坐在他老公懷裏的。
孟從南也吻他的眉眼,低沉着嗓音,“想要什麽?”
姜歲偏偏臉,“你好沒情調。”
孟從南失笑一聲,“過兩天在芬蘭重新買個婚戒?買個你想戴的。”
姜歲被說得有些心虛,他們之前的婚戒還被他放在國內,支支吾吾地應了,“……我這次肯定會戴的。”
“但是之前的也不能扔,等回國了就帶那個好不好?”姜歲讨好地去親親他老公的眉骨和下巴,“你別生氣。”
孟從南邊受用邊回吻人,他語氣很沉,像等了這麽久終于等到一般,帶着笑意。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