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上藥
第62章 上藥
卧室裏的窗簾又被拉上了,
姜歲跪坐在柔軟的床被上認真地看着手裏藥膏,翻了下全是英文的說明書,又辨認了一些特有少見的名詞,用手機搜了搜,就開始催促人,“你別弄工作了,快脫衣服。”
孟從南站在窗邊,聽到身後的聲響,頓了頓,對還在進行的工作通話說了句,“稍等。”
姜歲看着他老公單手把身上的家居服脫了,露出背後幾乎慘不忍睹的抓痕。
甚至肩頸和手臂上都有幾個他的咬痕,最嚴重的是孟從南手掌上被咬出血的傷口。
姜歲有些心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尤其是十根圓潤的手指頭,認真反思了一下他明明都有在好好剪指甲,為什麽還會抓得這麽狠,他用的力氣也不大。
孟從南背對着人在床尾坐下。
姜歲看着他老公肩頸順着往下近乎流暢完美的肌肉線條,還有勁瘦的腰背,一時之間手指又有點癢,顧不上那些已經結痂的傷口。
他偷偷摸摸地用手指戳了戳,側着臉看了看他老公有沒有發現。
孟從南還在商量着公司事務,今天本來要召開一個線上會議的,他缺席後,只讓家辦和秘書總結了會議記錄。
他此時正跟某位股東商量着會議裏一些需要他出面決策的事項,說話的速度雖然不緊不慢,但卻沒有停頓,看起來很忙。
也顧不上他老婆在他身後搞什麽小動作。
姜歲用指尖戳完,又用手指試探性地從孟從南後背正中間的線條往下滑過,顯然看見他老公話語停頓,身軀都緊繃一瞬。
他大着膽子,又用手心貼上去摸。
孟從南往後警告般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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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歲偏偏臉,一副完全不怕的樣子,又繼續色膽包天的戳上戳下。
孟從南下颔線條些微緊繃,他語速卻不變,不動聲色地繼續回應着電話裏的股東。
姜歲又摸又玩好一會兒,才開始拆藥膏包裝,拿了棉簽沾了沾,開始慢慢給他老公上藥,每一道抓痕咬痕都仔仔細細上了一遍後又坐到側面去。
孟從南被咬傷的手掌被他拿起,這次不止藥膏,藥水也抹了抹,最後才拿起幾個繃帶貼上。
因為繃帶小,牙印又呈環狀,姜歲特地多貼了兩個,把咬出血的那幾個小口遮上。
一切都處理好後,姜歲明顯不甘心只在孟從南背後動手腳了,又開始從人身後往前伸手,跪坐着一手攬着人的脖頸,一手好奇地去摸他老公前面的腹肌。
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姜歲突然發現孟從南不知什麽時候挂了電話,此時正不緊不慢地看着自己,他正想假裝若無其事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收回手。
下一秒就叫人從後抱到身前來。
臀肉帶腿根就被落下一掌。
姜歲吃疼地皺皺鼻子,聽見人在他耳邊教訓道,“搗什麽亂。”
又被抱起來往浴室裏走。
姜歲又心虛又理直氣壯,“摸摸怎麽了。”下一秒,身後就一涼。
孟從南把他褲子扒了,“先上藥。”
姜歲不好意思起來,趴在人肩頭上,“……哦。”
孟從南低頭吻他耳頸,迫使着人擡起頭,最後吻到了他老婆的唇肉深處。
姜歲被親暈了,他身後還松軟着,幾乎沒一會兒就被親濕了。
孟從南用幹燥的指腹觸碰到後,很快就停了吻,示意人把他手上拿着的藥膏拆開來。
姜歲手軟,動作慢吞吞的。
他們對着鏡面。
姜歲幾乎以一個被人抗在肩上的姿勢,腰腹都被人抵在肩頸處,身後直直沖着鏡子。
他臉都快燙暈紅了,根本不敢再說半個字,再鬧什麽脾氣。
孟從南一手半護半圈着他,一手給人上藥,借着姜歲自身的潤滑,很快就将藥膏順利地推進去,一路進到指根。
姜歲艱難地呼吸着,咬唇憋着難耐的氣。
孟從南動作平穩,借着鏡面倒映出的樣子,很快就裏裏外外抹了一圈,抽離出來去洗手,重新把人抱至身前。
久違的難受與奇怪感,黏黏糊糊的,姜歲扭了扭,選擇埋着臉不說話,他老公任勞任怨地給他穿褲子。
卧室的窗簾重新被拉開。
姜歲發現外面又重新落了雪,他和孟從南又親了許久,等到赫爾辛基的下午四點時,孟從南又去書房開國內晚九點的臨時會議。
姜歲窩在客廳的壁爐沙發前沒事幹,拿着gopro去錄外面的雪景,拍了好一會兒又轉回來對着自己,認認真真地拍今天的vlog。
他對着鏡頭彎了彎眼睛,"今天是12月26號,聖誕節過後的一天,外面下了一晚上的雪,現在又開始下了。"
“我們決定在這個小木屋裏待上一周,等路上的雪被除雪機全部清掉。”
結束。
姜歲拍完後就把gopro關了扔了,他總得為自己和孟從南無緣無故消失在鏡頭裏一周,還哪裏都不去找點借口,不然豈不是人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幹壞事了。
他還把這段視頻發到了某博上,沒多久評論區就被擠爆了,紛紛嚷嚷着讓他開直播——
[下雪怎麽了,下雪也能拍]
[封路怎麽了,封路也能播]
[你這個年紀你怎麽罷工的着的]
[歲歲快點給媽媽們開直播]
[別給你自己的懶惰找借口]
姜歲沒翻幾頁就恨不得把自己剛發出來的視頻删了,不太理解他的粉絲們怎麽自稱他的媽媽們,還說話一點都不好聽。
但很快,他就問了節目組怎麽操作,一步一步按着來,用手機開了直播。
心裏還覺得自己真寵粉。
直播間一開始沒多少人,但點進來的人發現他開直播後立刻奔走相告,很快就熱鬧起來。
姜歲拿着兩臺手機,用他的手機直播着,用他老公的手機看彈幕,還找了個手機支架,鏡頭對着米字窗外邊的落雪,一邊無聊地和彈幕聊着天。
也不露個臉。
彈幕——
[臉呢臉呢給媽媽吸吸!]
[你老公怎麽不在]
[你們在哪呢現在]
[好漂亮啊外面]
[突然感受到了一點歲歲拉着孟老板私奔的浪漫]
[在雪裏的小木屋裏待一周什麽的]
[旁邊還有壁爐,看着就暖和]
[木屋裏的裝飾也很好看,都是白牆,一點都看不出來木板樣]
[今晚就做這個夢了]
姜歲認認真真地回答,“不想拍臉了,我已經把手機擺好了,待會兒拍。”他又繼續看,“哦,他在書房裏開會。”
“在赫爾辛基,節目組還在圖爾庫,我也覺得外面很漂亮,這個小木屋也很好看,當時是酒館裏的當地人給我們推薦的。”
“芬蘭的本地居民有時候還是很熱情的。”
“什麽叫我們怎麽還去喝酒了,我不能去酒吧嗎?”姜歲反問,他又去看彈幕,“我前腳進酒吧……後腳我老公就把我逮回家?”
“他試試。”
姜歲哼哼完又接着讀,“我去外面給你們拍?”他冷漠拒絕,“這麽冷,不去。”
彈幕——
[我懷疑他開這個直播就是來氣我們的]
[臉也不給看,糖也不給我們磕]
[看個風景都不行]
[歲歲你學壞了!]
姜歲通通不理,又繼續說,“對,不打算離婚了,節目組後面的拍攝還參加嗎?”他想了想,“嗯……看情況吧,不太想參與離婚的主題了。”
“我家裏人那邊怎麽辦?”
“等我們回國後我就跟他一起回家一趟說開好了。”
姜歲回答完這一波,又開始安安靜靜地看彈幕,毫無預兆的,孟從南從他身後走過來,俯身下來吻他,“在幹什麽?”
他手裏抓着的手機掉在沙發上。
姜歲被親了好幾分鐘,才找到換氣的機會,紅着一張臉去推人,“等下,我開,開直播呢,你別……”
孟從南動作一頓,吻了吻人才放開。
直播間的彈幕刷得很快——
[他老公的聲音?]
[好安靜,歲歲人呢]
[他們怎麽突然沒聲了]
[我卡了嗎]
[好像有聲音的,有呼吸聲]
[別什麽別!]
[他兩不會在鏡頭後偷偷親嘴吧]
[倒是給我們看看啊!!!]
直播間的屏幕晃動一下,好像被人拿了起來,緊接着就是孟從南一閃而過的肩頸以及下颔線,随後又被他放到了姜歲手上。
鏡頭晃動了好幾下才停下來,姜歲的臉總算出現在直播間裏。
但孟從南這麽做的意思很快就分明,“關了。”
姜歲有些蒙,“你會議開完了?”
[關什麽關!]
[歲歲不準關!]
[他老公能不能繼續去開會別打擾我跟歲歲的感情了!!!]
[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了嗎]
[孟老板脖子上的抓痕……]
彈幕瞬間開啓了福爾摩斯偵查模式——
[孟董他手好像也受傷了,貼了好幾個繃帶,雖然樣式普通,但貼得歪歪扭扭的]
[一看就是他老婆貼的]
[而且這個形狀,怎麽呈環形]
[我剛剛截圖放大看了,好像是個牙印]
[等等,芬蘭的冬天有蚊子嗎]
[沒有吧]
[沒有我寶脖子上怎麽那麽多包!!]
[可能不是包……好多吻痕!!!!]
[他兩昨晚喝完酒後幹了什麽!!!!]
[怪不得不讓我們看臉!!!他心虛了!!!!]
姜歲根本沒意識到這一茬,他看見彈幕的第一時間就想去照照鏡子看自己脖子上是不是真那麽多,他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勇氣直面那個鏡面一眼。
他蒙了一瞬,這下後知後覺地開始心虛了,頓時手忙腳亂地操作着,“等等,我找找怎麽關。”
孟從南把他從沙發上抱起來往卧室裏走。
在彈幕吵翻天哭着喊不要關的時候,姜歲無情地把直播立刻關了。
下一秒。
他就被工作完的孟從南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