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鐘景生看着她們望向自己,無奈的笑了笑:“想什麽呢,沒有的事,都是正常工作上的事兒。我們現在正在談的一個合作,對方是爸以前的生意夥伴,所以爸就想着陪我一起,兩人還可以敘敘舊。”
聞言,鐘媽媽點了點頭,“這樣啊,行吧,那你們好好工作。”
鐘爸爸和鐘景生一起離開了別墅。
餘時說今天有寫生課,吃完飯後也離開了別墅。
鐘杳西接到了趙清和的電話。
“鐘杳西,我跟老師說了你的情況,我跟他一致認為,你必須馬上接受正規檢查。我們只通過線上溝通,能了解的并不多,所以你必須去正規機構接受檢查。”
聽着他話語裏的凝重和嚴肅,鐘杳西察覺可能情況并不樂觀。
“所以,你目前得出的結論是什麽?”
“現在還不能随便定性,我不能不經檢查說一些不負責任的話。按照你說的話,你因為某些原因忘記了一些事,又零星想起來一些完全不同的回憶,和現實又有出入,這種情況并不樂觀。”
“如果任其發展,最好的結果是你自己能全部想起來,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鐘杳西問:“那最差的結果呢?不做治療會怎麽樣?”
趙清和沉聲道:“你已經出現了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的行為,如果不做治療,很大概率會轉變為精神疾病。”
鐘杳西沉默良久,說:“好,我知道了,我會再聯系你的。”
怕她不把這當回事,趙清和再三叮囑:“你現在的狀況真的不能拖延了,如果真的是精神方面的問題,越早做治療越好,越往後不可控因素就會越多。”
聞言,鐘杳西反而輕輕笑出聲,“趙醫生,你剛開始不是挺煩我嗎,怎麽這會兒變得這麽婆婆媽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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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杳西,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現在跟之前能一樣嗎?”
“有什麽不一樣?我還是我,依然是鐘杳西。”
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趙清和氣得想罵人:“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過幾天聯系你,答應你去做檢查。”
鐘杳西跟趙清和說完之後挂了電話。
臉上的笑慢慢變淡,鐘杳西在房間裏呆坐許久。
心中莫名的情緒蔓延開來,鐘杳西強迫自己不去深想,迫切的想要做點什麽去轉移注意力。
宋子毅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進來。
“要不要來夜色喝幾杯?有驚喜。”
“好,我現在過去。”
見她這麽爽快的應了,宋子毅反倒覺得有些驚奇,“有點反常啊,竟然這麽快就答應了,你該不會已經知道我說的驚喜是什麽了吧?”
“并不知道,所以你到底是想讓我去還是不想讓我去?”
“當然是想讓你過來了,不然我給你打這通電話的意義何在?趕緊過來吧,我和‘驚喜’在夜色等你。”
鐘杳西應了一聲,開車前往夜色。
夜色裏的侍應生基本沒有不認識她的,看見鐘杳西過來就有人把她引去包廂。
剛走兩步,就聽見身後有人喊她。
“鐘杳西?”
她回頭,看見一身衛衣打扮跟這裏格格不入的簡易凡,“你跟餘時不是一個班嗎,他說你們今天有寫生課。”
“哦,我有事請假了。”簡易凡說。
“那你來這裏是……?”
“我哥在這邊工作,我來找他。”
鐘杳西和他也僅限于認識,說不上有多熟撚,聞言只是點點頭,“那你去吧,我還有事。”
正要離開,卻再度被他叫住。
“等等。”
鐘杳西回頭去看,發現他面上有些複雜,似乎在糾結該不該說。
“是有什麽事嗎?”鐘杳西問,“跟餘時有關?”
不怪鐘杳西這麽猜,她和簡易凡之間,除了餘時之外也沒有其他交集。
簡易凡點頭,說:“他這個人很固執,喜歡你這麽多年都沒有放棄。我只是想說……他可能有些言語或者行為有些偏激,但那都是因為他對你感情太深,他……”
“你越界了。”鐘杳西打斷他說的話,“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
簡易凡覺得有些尴尬,沒想到她會這麽不留情面,解釋說“我沒有說你對他不好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好好的。”
“謝謝你的好心,我會自己看着辦。”鐘杳西說,“還有一點你可能弄錯了,我和餘時是最近才認識的,沒有很多年。”
簡易凡愣住了,有些奇怪道:“我大一那時候就聽他在醉酒時喊西西,你們不是很早之前就認識的嗎?”
“你可能是聽錯了。”鐘杳西說,“畢竟醉酒的人能有幾個說話清楚的。更何況世界上名字裏帶西的人那麽多,也不一定是我。”
鐘杳西這麽說,也是因為确信自己之前跟餘時并不認識。上輩子他們認識在25歲,這輩子雖然提前了但也确實是這幾個月才認識的。
話是這麽說的,可是自己說的第二種情況,莫名的就讓鐘杳西覺得難以接受。
餘時曾經可能喜歡過另外一個人,而且喜歡到醉酒時都在喊她的名字。
這種可能性,光是想想都讓鐘杳西覺得難受。
陷入自己思緒裏的鐘杳西忽略了簡易凡此刻的神色。
他是疑惑的,鐘杳西看上去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說明她之前可能真的不認識餘時。
他不太記得自己有沒有跟餘時提過他醉酒那時候的事,如果沒有,難道真的是他先入為主,自己猜測的嗎?
兩人各自想着事情分開。
鐘杳西來到包廂,還沒看清裏面什麽情況,一個黑色的人影迎面撲過來就要抱她。
“我好想你啊鐘杳西!”
鐘杳西一腳揣在人腿上,閃身避開來人的熊抱。
蹲在地上的人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擡頭滿眼控訴望向她,“太過分了鐘杳西!你就是這樣迎接我的?”
鐘杳西這才看清人是誰。
“沒大沒小,叫姐。”
邱澤宇撇撇嘴,“不過是比我早出生一年,你神氣什麽!”
鐘杳西不理他,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對着一旁正在看戲的宋子毅道:“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宋子毅挑眉:“嗯哼,當紅流量明星,新晉國民男神,怎麽不算驚喜呢?”
一旁邱澤宇走過來插嘴道:“就是就是,那麽多人喜歡我,追着喊我哥哥,就你不拿我當回事。”
“我看是驚吓還差不多。”說着,鐘杳西看向邱澤宇:“何況,據我所知,比起當你妹妹喊哥哥,想當你媽喊你兒子的更多。”
一旁的宋子毅沒忍住笑出聲,邱澤宇倒是不以為意,“那又怎麽樣,反正都說明我很受歡迎,他們都喜歡我。”
鐘杳西敷衍的笑笑,不再陪他鬧。
宋子毅随手打開一瓶酒給她倒上,問她:“最近忙什麽呢?好久沒見你來夜色了。”
鐘杳西信口胡說:“精神病犯了,忙着治病。”
宋子毅‘哦呦’一聲:“真不容易啊,你終于發現自己不正常了?怎麽發現的?要不根據起因經過結果,來談談你有何感想?”
鐘杳西白他一眼,“病因是跟智障在一起呆久了,治療過程不理想因為身邊一直有智障。感想就是珍愛生命遠離智障。”
宋子毅被她話裏一連串的智障差點砸成真的智障。
“話說得好好的怎麽又開始諷刺人,你這什麽毛病?”
鐘杳西露出一個假笑,“精神病。”
鐘杳西沒有在夜色多待,她找簡易凡問了他們今天上課的地點,開車去找餘時。
餘時他們寫生課的地點在郊外,鐘杳西開車過去的時候,見到三三兩兩的人結伴在作畫,大部分人都已經完成了大半。
鐘杳西左右張望,看見餘時正坐在一條河流前,身前還支着畫架。
正要走過去,鐘杳西看見一個女生拿着自己的畫走到餘時旁邊。餘時背對着鐘杳西,她看不清他什麽神情,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
她想起在夜色遇見簡易凡時說的那些話,想起自己那個猜測,再看眼前這副場景,鐘杳西再無法忽視心中的難以言說的情緒。
她緩緩走過去,開口喊他:“餘時。”
聽見聲音的餘時扭過頭,看到是她,笑得眉眼彎彎。
“你來了。”
“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鐘杳西走到餘時身旁随意把手搭在他肩上。
餘時點頭,“剛剛簡易凡給我發消息,說你問了我們的上課地點,我就猜你是不是要過來。”頓了頓他說,“你來了,我很高興。”
身旁被忽略的女生面色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帶着幾分試探開口:“餘時,這位……是你女朋友嗎?”
餘時點頭,笑着回她:“嗯,是我女朋友。”
女生早在看到餘時冷漠的神情在見到面前的女生後,猶如冰雪消融時,就已經猜到了這個可能性,只是看着剛剛還一臉冷漠的人,現在笑着介紹自己女朋友,心中說不上來的酸澀。
她笑容牽強,說:“你女朋友真好看。”
鐘杳西禮貌笑笑沒有說話,餘時倒是一臉認同的點頭:“是的,很好看。”
女生呆不下去了,找借口拿着自己的畫離開了。
鐘杳西被餘時的話取悅到,但面上不顯,她問:“她是誰呀?”
餘時站起來把身下的折疊椅讓給鐘杳西,自己拿下畫架上的畫板,盤腿坐在鐘杳西身旁的地上,随口道:“不認識。”
鐘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