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想要留出空間結婚, 顧見幽這幾日需要完成大量的工作。
從早到晚幾乎快要住在公司了,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起來, 不驚醒睡着的白軟軟。
遇到需要出差的時候,上了飛機才有空給白軟軟發一個請假的留言。
白軟軟在空蕩蕩的床上醒來,手機嗡嗡作響,
顧見幽:在外地開會,今天晚上不回家了,你早點休息。
白軟軟:……好,姐姐辛苦了。
顧見幽那邊沒有回消息。
白軟軟的翅膀蔫了吧唧的耷拉下來,一個人躺在過於空曠的床上,輾轉反側。
溫暖的陽光灑在潔白的翅膀上, 得不到alpha撫摸的翅膀無力的揮動,一條尾巴晃來晃去。
白軟軟按住尾巴,“別動了,沒人來摸你。”
xianzhufu
尾巴:……
白軟軟從床上爬起來,尾巴耷拉在地上, 在末尾穿了一個黃金的小還沒有顧見幽的撫摸, 那個小環的光澤也暗淡了不少。
顧見幽不在宅子裏, 經紀人和小助理給她準備了早餐,
吃早飯時兩人說起了最近網上的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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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燕麥粥吃的食不知味,白軟軟嘆了口氣把勺子放下,沒有胃口。
佳佳說:“你還記得宋雨嗎, 有人在節目裏問她和你的關系,她說了不少四十而非的姐妹情深的話。”
白軟軟回想了一下,把口裏的燕麥粥咽下, 擦擦嘴唇說,
“我和她之前一起出道, 私下裏經常聊天。”
佳佳松了口氣:“不是硬蹭上來的就好,姐要炒這個CP嗎?”
白軟軟流覽網頁還真發現了不少CP粉。
小助理弱弱的開口:“還有些模糊的勾肩搭背的照片,是真的嗎?”
白軟軟瞅了一眼照片,“是真的,但是角度……”
也不知拍攝的狗仔抱着什麽想法拍出來的,竟然暧.昧如情侶擁抱私語,
宋雨那邊的經紀人想來要蹭蹭她的熱度,一直都沒有辟謠,在微博裏一直強調姐妹情深的話。
姬圈的姐妹情深,很難不讓人多想。
白軟軟硬逼着自己喝了半碗燕麥粥,把碗放下,“今天我去找她說說,我和總裁的CP粉應該不會當真。”
寡淡的燕麥粥,也沒有顧見幽親手做的早餐誘人,
沒有她的整個宅子都異常的空空蕩蕩,能聽到外面噴泉嘩啦啦的水聲,顯得更加寂靜。
後院的大片玫瑰花中間紮了一個小秋千,被一陣風吹過小秋千,無依無靠的晃了兩下。
白軟軟撫摸着腺體:“好想她啊。”
被徹底标記了的Omega,哪能離開自己的alpha……
……
顧見幽在飛機上閉上眼睛小憩,空中乘務人員端來了魚子醬小餅乾,
“魚子醬餅乾配法式煎鵝肝,配合波爾多紅葡萄酒。”
高空飛行的疲憊,讓顧見幽眉眼下有一道烏青,她看了一眼色澤,鮮亮誘人的美食,疲憊的閉上眼睛,
“知道了,放在那裏。”
過了幾秒鐘,她緩緩的從剛睡醒的困頓中清醒起來。
“還有多長時間落地?”
“還有三個小時。”
顧見幽眉眼中劃過一抹煩躁,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趕緊落地,把工作辦完,回家見漂亮的妻子。
昂貴的食材味同嚼蠟,顧見幽打開手機流覽微博上的熱搜。
在認識白軟軟之前,她幾乎不打開微博看,和白軟軟結成情侶後,每天要打開二三十次,看到白軟軟的名字被挂在上面或開屏廣告是她,心裏都會開心。
像日常般滑動螢幕,顧見幽瞳孔震顫了一下。
“宋雨是誰,”顧見幽看向對面的秘書,“她和白軟軟片場疑似接吻?”
秘書也震驚了:“真的假的?”
顧見幽念了幾個詞條,“白軟軟和宋雨佩戴好姐妹同款手鏈”
“兩人多次夜不歸宿,姐妹情深。”
“白軟軟說宋雨抱起來好舒服??”
◇
顧見幽:“你們公關部怎麽做事兒的?”
秘書聽着一個個詞條,腦門上冷汗直流,“我去問一下。”
秘書看老板頭發有點綠,心裏默哀了一下,“我之前聽白小姐說,宋雨和她是同期出道,兩人私底下關系挺好。”
顧見幽:“……”
秘書一邊發資訊詢問公關部的人,一邊勸導:“白小姐也該有自己的社交,老板管的太嚴,怕是不太好。”
顧見幽幾乎匪夷所思的看着面前的秘書,不可置信她發工資的人居然不向着她說話。
受害者是顧見幽啊。
怎麽能勸受害者大度。
幾分鐘後秘書說,“是宋雨換了團隊,已經通知去删除熱搜了,會發一個澄清微博。”
顧見幽沉默了半晌,“澄清什麽?”
秘書一言難盡:“大概是澄清兩人只是姐妹情深。”
顧見幽:“……”
秘書:“在片場不是一次親吻,兩人在練習吻戲,宋雨剛剛親自澄清,兩人都沒伸舌頭。”
說着秘書把手機上的來往短信給老板看。
包括宋雨最新一張未經修的生圖,宋雨是走甜美挂的,不同于白軟軟的純禦風,她一眼看上去滋甜滋甜,穿上小裙子是當下熱火的元氣少女小偶像的風格,女粉絲和男粉絲都很多。
被譽為三千年未見的美少女。
顧見幽嫌棄,“長相一般,就這?”
秘書:這句話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鑒於兩人的關系實在不錯,白軟軟和宋雨都在公共場合提起過對方,也約好在參加活動時穿類似的衣服,
徹底撇開關系,只會顯得很刻意。
只能把網上似是而非的熱搜給删了,只留下象徵純潔友誼的。
秘書嘆氣說,“在白小姐剛入圈的時候只有宋雨和她互相扶持兩人之間的感情着實不錯,當時就是帶她們的那個經紀人,把兩個人送到了酒吧才和老板見面。”
顧見幽睜開了假寐的眼睛,聽秘書繼續說。
秘書:“兩人一起在劇組跑過龍套,算是相識於微末,最落魄的時候,一個肉包子,一人吃皮,一人吃餡料,沒有化妝師就互相給對方臉上塗塗抹抹。”
顧見幽提取關鍵字,“相識於微末,互相扶持,共同成長,怎麽聽着比我和白軟軟的感情都好……”
濃重的醋味熏得慌。
秘書還想繼續說,但見顧見幽眼底一片深沉氣壓低的吓人,沒敢把查到的消息繼續說出口。
顧見幽手指輕輕敲擊着太陽穴,眼底一片冷凝。
她閉上眼睛,靠在軟枕上假寐,距離落地還有一段時,她心裏紛紛雜雜的,不是即将完成的工作而是,而是所有白軟軟的影像。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的白軟軟如野蠻生長的荊棘,開出堅韌的花。
她只摘取了最美麗的花朵,而忽視了她長在貧瘠之地。
伴随着對白軟軟的思念,身體不斷下墜,意識沉入深沉的夢境中。
夢中是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敲打在棚戶區的塑膠屋檐上,發出了劈劈啪啪的噪音,地上凹凸不平流淌着污水。
瘦弱的小姑娘身穿着肮髒的衣服蜷縮在角落裏,旁邊是個汪汪犬吠拴着鐵鏈子的狼狗。
少女只有六七歲,露出的皮膚上有縱橫交錯的血痕,臉上髒兮兮的。
小時候的白軟軟的
桃花眼還沒有那麽妩媚動人,帶着一股子天真懵懂,讓人忍不住想要揉揉小臉。
顧見幽一眼就認出她,在夢裏只能以第三視角觀看,無法插足進去。
瘦小的白軟軟肚子咕嚕叫了一聲,她揉揉肚子,身體寒冷的,用雙臂抱緊了自己。
背後拖着一條細細長長的桃心小尾巴。xianzhufu
顧見幽知道白軟軟小時候過得苦,卻沒想到竟然那麽痛苦。
小姑娘吸吸鼻子,小心翼翼的敲響了門,“媽媽開門,媽媽開門。”
脆嫩的聲音,聽的顧見幽心裏發顫。
能打開那一條縫,雖是貧寒之家,在溫暖的燈光下照着,很是溫馨。
房子裏溫暖,不會漏雨,桌子上有熱騰騰的飯菜。
出來開門的母親神色厭惡,“搶你弟弟的玩具,還好意思進家門,滾出去!”
小姑娘懵懂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我好冷,讓我回家好不好……”
破破爛爛的衣服遮擋不住後背的紅色花紋,看上去像被某種惡魔附體。
母親眼裏的厭惡和恐懼加深,“滾!好好反省自己的錯,今天晚上不許回家。”xianzhufu
話音剛落後,厚重的門被用力關上。
小姑娘吓得渾身瑟縮一下,抱緊了蔫了吧唧的小尾巴,打了一個噴嚏。
她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腳上和身上都有細碎的劃傷。
住在二樓的弟弟哈哈大笑的推開窗子,“怪物!滾出去滾出去,沒聽見嗎?我媽媽讓你滾出去!”
弟弟只有四歲,說話還不清晰,臉上幾乎與調笑的惡意才更深入人心。
弟弟學着大人的話說,“哪來的雜種,白軟軟肯定不是我爸爸媽媽的孩子,不然背上怎麽會有那種東西,雜種雜種。”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顧見幽逐漸從夢境中脫離出來。
她是個被人指着鼻子罵都能無動於衷的性格,在夢裏以白軟軟的視角看冷漠的母親和口無遮攔的弟弟,心底一股難言的憤怒湧上來。
心髒奮力鼓動,alpha的資訊素随着情緒讓周圍人都喘不上氣。
顧見幽睜開深不見底的眸子,
她不知道剛剛夢到的畫面是夢境還是現實?
空中乘務人員說:“顧總到地方了,該下飛機了。”
顧見幽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嗯了一聲,從座椅上站起來。
她的白軟軟,受了很多委屈。
打開手機點開白軟軟的對話方塊,輸入了一行文字,
顧見幽:今天晚上回家,我很想你。
小軟軟:好耶~
小軟軟:貓貓散花.jpg
顧見幽夢到的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她沒有夢到的是白軟軟的父母因為做食品生意以次充好,把顧客吃出問題,住院死亡,死者的父母一怒之下為孩子複仇,把倉庫全燒了。
以為拖欠醫藥費拒不去法院就能當無事發生的父母當時也在倉庫,被活活燒死。
而那個被從小寵壞的弟弟被人帶到巷子裏打了個殘疾,
至於這兩件事情裏,有沒有白軟軟的推波助瀾,沒人能探查清楚。
異國她鄉,顧見幽會議結束,已經到了下午,
在大樓下面有個噴泉池子,周圍盤旋着翅膀潔白的鴿子,有不少戴着頭巾的老奶奶掰着面包片喂鴿子。
顧見幽眉眼疲憊,她雙手插兜站在噴泉池邊緣,上面寫了一行英文,翻譯過來是——
一個硬幣換一個願望。
許願池裏波光粼粼,下面厚厚一層全是周圍路人抛進去的硬幣。
旁邊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姑娘,雙手合十,默念願望,随後把一枚硬幣抛入池中,彎腰鞠躬。
顧見幽的英文發音很好聽,“靈驗嗎?”
那小姑娘聳聳肩,“當然,我每個月都來。”
顧見幽:“神會保佑你的。”
那個小姑娘笑着拿出面包去喂鴿子。
顧見幽平日裏不信這玩意,一個夢境讓她一整天的狀态都搖搖欲墜,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溫暖的微風吹過長發,卻有種身處在狂風暴雨中渾身發涼感,她腳上穿着小羊皮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如同光腳赤足踩在污水坑裏……
顧見幽默念:“願白軟軟歲歲安康,年年順意。”
她睫毛輕顫,心髒抑制不住的疼痛,一邊痛恨父母和弟弟的貪婪短視不當人,一邊想要擁抱小時候的白軟軟,卻無力伸出雙臂。
一枚金色的硬幣抛入許願池裏,随着咕咚一聲硬幣沉底。
耳邊是震翅的白鴿,顧見幽睜開眼睛,想起白軟軟那遮天蔽日的雪白翅膀。
比她見過的所有鳥類的翅膀加起來還漂亮。
“猜猜我是誰?”顧見幽的眼睛被捂住,突然的黑暗讓她神經緊繃,随之而來的Omega資訊素徹底放松的精神,“你怎麽在這?”
顧見幽驚訝的回過頭,身後是笑眯眯的白軟軟,蓬松的長發被風吹起劃到顧見幽臉上。
顧見幽一時間恍惚,“白軟軟。”
白軟軟摟過她的腰,“姐姐在許什麽願?”
白軟軟從口袋裏也拿出一枚硬幣,嘀咕了一句外國神收不收人民幣,把硬幣一股腦的抛進去。
顧見幽抿着唇,“說出來就不靈了。”
白軟軟眨眨眼,她又從口袋裏掏出幾沒硬幣,心想着怕外國神仙許願的錢少,特意按照彙率多給點。
少女明豔的桃花,眼裏只有顧見幽一人的倒影,她的心髒跳的更快。
顧見幽耳朵發紅,視線游離,“沒什麽,我們走吧。”
白軟軟站在原地笑盈盈說,“如果姐姐許的願望和我有關,那不如直接和我說,比和神說更管用。”
顧見幽喉嚨滾動了一下,用力的抓住白軟軟的手腕,把她的手貼在心口上。
“我剛剛許的願望是,希望軟軟地看看我,多喜歡我一點。”
天上白鴿飛,周圍站着同樣來許願的人,帶着虔誠的念想,在噴泉池前,雙手交握,抵在額頭上。
不知從哪傳來一陣教堂的鐘聲,驚的鴿子展翅高飛。
顧見幽默默說:“我也會躊躇不前,我也會擔憂,軟軟是不是足夠喜歡我,我貪婪的想要你更多的注目,希望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
顧見幽沒有談過戀愛,她用最直白的言語訴說內心的感受。
白軟軟摸摸她的狗頭:“好,我答應你。”
顧見幽握緊她的手指不松開,“你怎麽會來這?”
白軟軟:“晚上有個頒獎典禮,我是受邀嘉賓。”
顧見幽恍然了一下,差點忘了這件事,臉上閃過窘迫。
白軟軟:“人家主辦方有邀請你呢,問了一下秘書姐姐,說你沒空參加,我傷心了好一陣子。”
顧見幽百口莫辯,委屈的低下頭讓白軟軟摸,
“我……我晚上一定會去參加。”
白軟軟笑了一下,“我讓主辦方給你留最好的位置。”
顧見幽忙不疊的點頭,即使不用白軟軟開口,她也會主動讓主辦方留下最方便看臺前白軟軟的位置。
她要占據最好的視野去看自家的小姑娘。
經紀人帶着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在不遠處等她,白軟軟剛要往轎車的方向走,被顧見幽突然拉住了手。
顧見幽嘴唇動了動,“我在飛機上做了一個夢……”
白軟軟歪過頭,“夢到什麽?”
顧見幽的眼神落在白軟軟吹彈可破,紅撲撲的小臉上,她畫着精致的妝容,口紅塗抹的一絲不茍,明亮的桃花眼閃亮奪目,哪裏有小時候蜷縮在遮雨棚一角被狼狗吓得瑟瑟發抖,被親人趕出家門的落魄樣子。
如白軟軟從未可憐她,她也不應該去可憐白軟軟。
她的愛人不需要高高在上的憐憫和同情。
安慰的話到嘴邊打了一個彎,顧見幽笑着說:“夢到你叼着尾巴蹭蹭我,求我标記。”
白軟軟惱羞成怒,當場擡起手在顧見幽腦門上敲了一下,
一聲脆響,讓廣場上的人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讓我看看你腦子裏裝的是不是全是黃色廢料!
這對小情侶玩的真花。
顧見幽:“……”疼,好疼。
顧見幽捂着頭看,白軟軟小跑着上了經紀人的車。
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腦門上紅了一塊。
晚上的頒獎晚宴,別的明星藝人穿的都是問奢侈品牌借的晚禮服,只有白軟軟穿的全是顧見幽安排的,且不說要主動向那些個眼高於頂的奢侈品牌借,那些品牌上趕着給白軟軟定制衣服。
“哦,我親愛的小天使,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見到你我好開心,”當初和白軟軟一起拍攝,吸血鬼和王子的男演員,在後臺看到白軟軟熱情的抱上去。
還沒靠近白軟軟,便聞到了香甜誘人的桃子香味迷的男alpha暈頭轉向。
金發碧眼的帥哥看白軟軟星星眼,“沒有任何顏色比粉紅色更适合你,我的小天使。”
男演員遺憾說,“如果不是那該死的劇本,我一定會狠狠擁抱你,而不是像短片裏那愚蠢的王子一樣,吓得驚慌失措,那一點也不紳士。”
落地鏡前不少工作人員彎着腰給白軟軟整理裙擺,粉紅色非常适合做成晚禮服,聚光燈下的糖粉色絲綢加上繡繩絨線編制而成。
具有複古感的束腰衣骨能夠讓本就纖細的腰肢,更加盈盈一握,襯托着領口的荷葉邊和蓬松的裙擺,形成完美的沙漏型曲線。
背後一個自然的蝴蝶結,把所有的布料閉合,讓整條裙子完美無瑕,同樣襯托着腰更加纖細。
頒獎典禮前是一段入場,白軟軟提起裙擺走在紅毯上,面對過於閃亮的曝光燈泰然自若,
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會,因為別人的注視而自卑恐懼的小可憐了。
在拍攝後的一分鐘之內就有網友把照片發到國內微博上。
“啊,這個腰殺我啊,我老婆今天也超級漂亮QAQ”
“有點想體會顧總的快樂,一只手就能掐住,掀開裙子,順着尾椎骨晚上又啃又咬,這種美妙誰能懂?”
“白軟軟看我了,我這輩子都不眨眼了。”
“又瘋了一個,趕緊擡走。”
“話說那麽重大的頒獎活動,顧見幽在哪裏?”
“顧見幽?顧見幽明明在我床上啊,不懂你們在問什麽(狗頭”
“看了那麽多明星穿粉紅色,只有白軟軟穿的不俗氣。”
“關於我老婆不是我老婆,但依舊是我老婆這檔子事”
“我在現場我聞到了白軟軟的資訊素!四舍五入和白軟軟結婚。”
從紅毯到入座,再到上臺領獎。
白軟軟拎着裙擺站在聚光燈下,手裏是沉甸甸的小獎盃。
背後的大螢幕上
滾動播放着她拍攝的短片,作為非科班出身且沒有太多拍攝經驗的年輕女演員,能把恐懼害怕,擔心被戳破,吸血鬼的身份和最後面對王子離開的無助,演繹的淋漓盡致,幾乎可以用天才來形容。
白軟軟都要開額前的碎發,笑着對主持人說謝謝。
在她目光的正前方是顧見幽,她坐在第一排,對她笑着眨眨眼。
主持人問起了演這個片段時的心路歷程,白軟軟思索了眼神落在了顧見幽身上,
“不論是吸血鬼有可以刺破人動脈的尖牙,如惡魔蝙蝠般漆黑鋒利的翅膀,和一個黑色有桃心的小尾巴,她不應該成為鄙夷和嫌棄的對象,王子不喜歡吸血鬼,是王子沒有怯懦,無福消受美好。”
“世界沒有人可以否認吸血鬼的美貌和魅力,美麗本身無罪。”
美麗本身無罪,這句話立刻席卷了所有社交媒體。
美好的東西就應該肆意施展着她最美好的一面,即使被污蔑,即使被厭惡,即使她帶着殘疾和不祥,但她美麗,美麗的讓不喜歡的人都不可否認這份美麗。
主持人和在場所有賓客為之鼓掌,主持人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最想感謝的人是?”
白軟軟對顧見幽比了一個wink,“當然是我的未婚妻,她很擔心我因為忙於拍攝而忘記她,我想說我喜歡她,我很愛她。”
只有顧見幽能奪取她這朵最美麗的玫瑰花,以所有角度來欣賞花朵的美麗。
是獨一份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