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次日, 白軟軟看着白的閃閃發光的翅膀陷入沉思。
自從穿越過來,害怕被人發現她不是人類翅膀, 一向都是用濕紙巾随便擦擦了事,從來都沒有那麽精細的清洗過。
現在不同了,整個翅膀都香噴噴,軟乎乎,毛茸茸。
是剛剛被曬過的鴨絨被的味道。
作為翅膀乾淨付出的代價,白軟軟一陣腰酸背疼,皺巴巴堆在地上的衣服和床單說明了一切。
身上還有一股潮濕黏膩的感覺。
白軟軟羞赧:“……姐姐。”
顧見幽睡在她旁邊,手指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尾巴根,“乖。”
白軟軟汪的一聲哭出聲, 疼,難受,一看到顧見幽的手指就一陣心底的恐懼。
又疼又舒服,現在身體還殘留着昨天晚上的回味。
顧見幽坐起來替她穿好衣服,清晨的光灑在兩人身上, 鍍上了一層金邊, 外面天氣很好, 保姆車已經停在花園裏等待接白軟軟去活動現場。
一件一件把貼身衣物穿上, 每一顆金色的小扣子,顧見幽細心的扣好。
手指若有若無的掃在皮膚上,一陣麻麻的癢癢, 她打了一個寒顫。
“我自己來做吧。”
手指接觸到柔軟的絲綢面料,上面還粘了些深色的黏膩液體,顧見幽挑一下眉, 把這件衣服抛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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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錯了,這是昨天穿過的。”
白軟軟臉色一陣羞紅, “顧見幽!”
突然被叫全名,顧見幽輕聲笑了一下,“那麽大姑娘還害羞?”
白軟軟從臉紅到了脖子,正當一只躍躍欲試作惡的雙手想抓住她的翅膀,突然之間翅膀被收回到身體裏,連同尾巴,都從她手掌裏消失。
手裏空蕩蕩,顧見幽悵然若失,“真不經逗。”
一層一層把衣服穿好,爐子上早就溫着顧見幽兩個小時之前起床炖的粥水。
佳佳和小助理尴尬的站在餐廳裏,肚子咕嚕咕嚕直叫,眼睜睜的看着老板從廚房裏端來一鍋玉米枸杞豆漿,
鍋裏溫了一塊蓮藕雞蛋餅,白軟軟面前的白瓷小碗裏是散發着濃郁香味的山藥藕片南瓜粥。
顧見幽的口味做得很清淡,充分考慮了白軟軟每日對於蔬菜和膳食纖維的需求,希望她在保持身體苗條的同時也享受美食的樂趣。
佳佳的肚子不争氣的咕嚕叫了一聲。
她咽了一口口水,滋滋冒油的蓮藕雞蛋餅,被煎的焦黃,外皮焦脆裏面柔軟。
佳佳說:“今天參加的座談會,邀請了不少業內知名的老師和導演,半綜藝的形式讓整體風格更活潑些,粉絲很喜歡。”
她把今天的臺本放到白軟軟面前,白軟軟還沒擡眼看,就見顧見幽把臺本放到一邊,
“你先吃飯這些,等路上再看。”
白軟軟喝了大半碗粥,臉頰鼓起來像只小倉鼠。
佳佳:“……”被迫吃一大口狗糧。
顧見幽只喝了半碗粥,擦擦嘴角,“今天的邀請嘉賓有哪些?”
佳佳挨個的報名字,“還有影視投資人?”
這場節目有流光娛樂的投資,顧見幽也跟着一起去了現場,
新換上的保姆,車裏面空間寬敞,看起來非常平穩,像個移動的小家,白軟軟打了一個哈欠,揉揉過於酸疼的腰,靠在顧見幽肩膀上小憩。xianzhufu
到地方後,顧見幽拍拍她的手背,白軟軟慢悠悠的醒來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姐姐?”
顧見幽:“擦擦口水到地方了。”
白軟軟以為顧見幽說的擦擦口水只是開玩笑,她手指碰到嘴角……
再看顧見幽的肩膀,布料上濕了一塊……
白軟軟頓時臉燒紅燒紅的羞恥極了,“抱歉我……”
顧見幽搖頭表示沒事用貼身的小手帕貼,白軟軟擦掉嘴角殘留的口水。
佳佳好死不死的小聲說,“你看顧總的動作像不像辛苦拉扯智障女兒的單親媽媽?”
小助理捂住臉,不忍直視:“你快別說了。”
別說白軟軟那剛醒來的傻樣,還挺像智障女兒。
白軟軟:“……”我聽到了啊!
顧見幽:“……”
到達拍攝場地,顧見幽作為投資方的一員,可以随意出入後臺場所,
她找了一個無人的空房間插上電腦,準備辦公。
集團并不需要董事長每天都去公司打卡,董事長的任務更多體現在戰略上的部署和重大專案的敲定上。
“聽說這次邀請了一個新嘉賓?”
“名單不是提議前定好的嗎?誰啊?”
“好像是流光娛樂的董事長,人已經到了,坐在輪椅上看上去好嚴肅。”
“董事長不是顧見幽嗎?坐在輪椅上的人是誰?”
房間的牆和門不隔音能清楚地聽到走廊上員工小聲嘀咕的聲音。
顧見幽拿滑鼠的手一頓,眼眸中頓時流露寒光。
為了實現節目效益最大化,節目組通常會以直播加錄播的形式播出,現在節目已經開始了。
顧見幽皺着眉把電腦合上,剛要打開門,秘書風風火火的進來,急促說:
“不好了,前董事長來了。”
顧見幽:“誰讓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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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搖頭:“不清楚,聽說是顧世緣讓人通融關系,走了後門。”
顧見幽沉默了片刻,臉色難看的吓人。
顧世緣一直被她打壓,不止買通的療養院的護士和保安讓他可以随意進出,更是想要在媒體面前出面來反擊她。
顧見幽手指輕輕敲擊在桌面上,秘書便知道她的心情已經糟糕透頂了。
她從容的笑了一下:“讓我看看我那親愛的父親又想搞什麽?”
秘書:“人已經在臺上了。”
顧見幽微微挑眉,并沒有秘書預想中的那麽着急。
嘩衆取寵,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顧見幽勾唇淺淺一笑:“你說如果他死在療養院,算不算好事一樁?”
秘書不敢回答,老板說讓他死,從來不是開玩笑。
顧見幽哼着淡淡的曲子,走到了舞臺前面,遠遠的看着那坐在輪椅上的父親。
遠遠的望過去,聚光燈把人影照的發亮,仿佛還是當初意氣風發身處當打之年的alpha.
……
主持人不曉得顧世緣的具體身份,以為是臨時請來的投資人,端着職業的笑容把話筒遞給他.
“衆所周知,最近《初戀含情》的熱度讨論很大,網上一直沒有白軟軟和別人的 CP粉,所有粉絲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軟軟和顧見幽身上,請問在商業的角度來看,你認為是好是壞呢?”
旁邊一個嘉賓補充說,“顧見幽和白軟軟已經訂婚了,兩人正準備結婚,光從商業價值上回答,恐怕不全面。”
此話一出,所有嘉賓都笑了,連同白軟軟也捂着嘴腼腆的笑了一下。
彈幕刷的飛快。
“話說這個人物有點眼熟,有點像是……顧世緣?”
“卧槽,這不就是有關娛樂的前董事長。”
“為什麽是前董事長啊?”
“具體的情況不清楚,從五年前開始,流光娛樂的實際掌權人就是顧見幽,這個人的眼睛和顧見幽有點像,沒有我老婆那麽漂亮。”
“好像是顧總的父親……?”
“好奇怪,怎麽會邀請他呢?難道是直播見家長?”
有幾個彈幕發現白軟軟的表情有點嚴肅,很快被後面的疑惑給沖過去了。
顧世緣拿過話筒說,她的眼裏閃過一絲惡毒又扭曲的光芒,“商業上的價值?網上關於顧見幽和白軟軟的任何情侶言論我認為全都是嘩……”衆取寵。
他還沒說完,手上的話筒直接被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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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見幽站在臺下,手裏是中央控制按鈕。
顧世緣一擡眼直接對上了顧見幽面無表情的眼眸。
兩個酷似的雙眼互相對視,一個渾濁不堪,一個黝黑的深不見底。
顧見幽說:“我看這位元嘉賓的身體情況不太好,先把人擡下去吧。”
顧世緣面容一陣扭曲,她的雙腿是永遠的痛,更別提車禍的元兇是顧見幽。
這個不講一絲感情的怪物!
顧見幽溫和的笑了一下,若不了解她的人,大體會認為這個人的性格柔和親切,
“我這裏有兩片藥,給這位嘉賓服下吧。”
顧見幽拿出了兩顆鎮靜藥物。①
顧世緣嘴裏罵出了一系列極為難聽的話,在場的所有嘉賓都吓到了,有幾個認出了他身份的人不敢當着顧見幽的面點出來。
“和一個娛樂圈賣身的賤人混在一起,你真當丢盡了顧家的臉,和你的母親一樣都是廢物。”
顧世緣怒氣沖沖紅着脖子,他想借此在大衆面前露臉。
拾音器和話筒都被關掉,他的那點聲音在空曠的場館裏,小的幾乎聽不見。
被算是體面的擡下去,到了攝像頭拍不到的死角,顧世緣擡頭看到了一雙平靜的毫無感情的眼眸。
來自絕對實力的alpha壓力,讓顧世緣已經垂垂老矣的alpha毫無招架之力。
顧見幽:“你不應該說白軟軟和母親的不是。”
顧世緣惡毒的詛咒當初就不應該把顧見幽養大,極為難聽的話從他口裏蹦出來。
顧見幽不僅沒有生氣,反倒嘴角彎出了優雅的弧度,她從後面輕輕一推。
輪椅帶着人直接滾下了樓梯。
一聲慘叫,那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吓了一跳。
顧見幽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擦拭每一根手指,仿佛剛剛碰他一下都覺得惡心。
“把人帶回療養院好好檢查,”顧見幽對秘書說,“把人關到禁閉室裏,不準任何人探望,不許離開房間半步。”
“看他精神不好,多用點藥吧。”顧見幽吩咐好一切後讓拍攝繼續。
她站在後臺,雙眸明暗不定,幾乎不敢擡頭去看臺上閃閃發光的白軟軟。
“糟糕的家世,瘋子似的父親,沒有母親,極端的性格。……”顧見幽頹然地看着陪伴多年的秘書,“任何一樣拿出來,都不是結婚的良配。”
秘書:“但是老板裏有錢啊。”
顧見幽:“……”
秘書:“得到什麽就會失去什麽,您得到了錢,就會失去煩惱。”
顧見幽幽幽地看了一眼秘書,不太明白這個人的頭腦構造,又覺得這個答案竟該死的正确。
顧見幽:“如果我沒有錢……”
秘書堅定說:“老板請不要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假設。”
顧見幽:“……”
秘書想了一會兒說,“白小姐的卡好像在您這裏,您如果沒有錢,白小姐有錢就行了呀。”
顧見幽:“。”
她就不應該開口傷春悲秋。
秘書小聲嘀咕了一句:“像白小姐那麽溫柔的人,大家都搶着上呢。”
顧見幽莫名覺得秘書的意思是以她這種慢悠悠的性格,怕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明明該悲傷沉重一會,被秘書這樣打岔她哭笑不得。
顧見幽啧了一聲,“把白軟軟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叫過來,我有話對她說。”
……
有了顧世緣的前車之鑒,所有的嘉賓開口都非常克制,白軟軟輕輕松松的錄完節目,擔憂的瞥了一眼,在門口等待自己的顧見幽。
白軟軟:“快點卸妝吧,別讓總裁等急了。”
小助理嘆了口氣,把剛剛後臺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白軟軟,“總裁也怪可憐的,母親早早離世,父親又是這個又瘋又癫的樣子。”
白軟軟睫毛輕輕顫了一下,她心疼顧見
幽。
有一種說法是早熟,只是看上去能承擔社會的壓力和責任,但其實內心裏是晚熟的,期待自己像孩子一樣得到無條件的愛,內心也像孩子一樣,想要迫不及待的得到某個東西。
小助理看了一眼正在抽煙的顧見幽,“白老師,總裁剛剛在後臺……”
白軟軟擡眸看她,“什麽?”
小助理說:“總裁在後臺剛剛都難受哭了。”
顧見幽适當的吐出一口煙,雙眸滄桑又複雜。
好一朵惹人疼愛的鳶尾花。
白軟軟:“她哭了?!”
顧見幽那麽驕傲的人居然會哭?
小助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是啊,一個人自言自語說配不上白老師。”
白軟軟震驚了,“怎會如此。”
小助理替白軟軟梳通順噴了發膠的長發,“是呢,總裁說像白老師那麽優秀的人,怎麽會看得上她呢,白老師長得漂亮,工作又勤勉,賺得多,又把銀行卡放在她那裏,您那麽好的人,總裁何德何能能擁有呢?”
大約是小助理之前從未說過謊話,白軟軟沒有多想就相信了,整顆心髒疼的一抽一抽的。
顧見幽那樣驕傲的人,哪有自我懷疑過?
是她平時愛表達的還不夠?
對顧見幽那麽驕傲的人來說,心疼她和侮辱她幾乎沒有區別。
心頭一直不住的憐惜,讓白軟軟泛起一陣苦澀。
白軟軟忙完後提起随身的小包站在顧見幽身邊。
走廊裏煙熏嫋嫋,香煙的味道不刺鼻,但白軟軟半點都聞不了,喉嚨泛起一陣一陣的癢癢。
來往的工作人員大老遠看到顧見幽站在這裏,很有眼力見的,不往這條路走。
整個走廊空空蕩蕩的,只有顧見幽一個人在門口抽煙。
看到白軟軟來,她馬上把煙打算折滅。
白軟軟:“姐姐在傷心。”
顧見幽眼裏閃過一絲心虛,一閃而過,心碎的白軟軟捕捉不到。
一口薄煙吐出來,顧見幽把香煙按滅在瓷磚地上,用高跟鞋踩上去。
顧見幽露出了一個脆弱又堅強的笑容,“我傷心?怎麽可能,已經習慣了。”
白軟軟心想老板你別笑了,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她的心髒疼的一抽一抽用力抱住顧見幽,按着她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拿起顧見幽的手按在自己的腺體。
如果這是在私人場合,白軟軟早就把翅膀和尾巴露出來,讓難受的顧見幽摸個夠。
顧見幽的大拇指觸碰在鼓起的腺體上,上面還殘留着她昨日的牙印,
那麽主動?
早知道示弱就能讓白軟軟多愛自己,顧見幽忽然後悔之前過於高傲。
“姐姐有我在身邊了,不用去管別人,都已經過去了。”
顧見幽眉眼中露出一抹狡黠,“軟軟會一直和我在一起嗎?”
白軟軟點頭,“會。”
白軟軟摸了摸顧見幽的脖子後面像摸一只貓貓。
顧見幽說:“會想和我結婚嗎?”
白軟軟:“我都已經和姐姐定了契約,怎麽可能不結婚?”
她的顧見幽果然沒有安全感。
好大一只小可憐,是下雨街頭濕漉漉的大狗狗。
顧見幽用力抱住她,“下月初就結婚好不好?”
白軟軟對結婚沒有執念,她和顧見幽已經用魅魔的血契綁定在一起,人類的婚姻只是一種儀式感。
白軟軟:“行,都聽姐姐的安排。”
顧見幽心思一動,用力的親住她牙齒啃咬雙唇,舌尖掃過她的口腔內側,手指用力的把白軟軟按在牆上。
白軟軟縱容沒有抵抗,像安慰孩子似的撫摸她的後腦勺,無聲的安撫她。
顧見幽眼眸閃亮,“我訂了個很有意思的酒店,今晚一起去睡好不好?”
白軟軟忽然意識到不對,可看顧見幽閃爍又明亮的雙眼,喉嚨滾動了一下,“一定要今天嗎?”
顧見幽抿着唇,“軟軟有別的事情要忙嗎?那就算了。”
白軟軟:“好吧,就今天吧。”
人的底線一步步被攻略,直到意識過來的時候才後悔莫及。
顧見幽:“可以摸摸翅膀嗎?”
白軟軟不自在:“也行吧……”
反正都摸了那麽多次了,也不差今日。
顧見幽:“也要摸摸尾巴。”
白軟軟抿着唇,不自在的渾身打了個顫,“也行。”
顧見幽:“可以在尾巴上穿個環環嗎?”
白軟軟:“!!!”
你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白軟軟渾身長了個寒顫,恐怖的看着顧見幽,只見顧見幽眼裏哪裏還有剛剛的小可憐,分明是似笑非笑的勝券在握。
白軟軟:艹
顧見幽:“世界上只有軟軟一個人會疼我了,軟軟好可愛。”
白軟軟:“……”
……
顧見幽雖不在意顧世緣的存在,白軟軟卻不同。
畢竟是親生父親,是白軟軟的長輩,她想要單獨見一見,何況對方也一直想要見她。
為了安撫“心裏難受”的顧見幽,尾巴尖上被套了一個黃金制成的小環。
在白軟軟的劇裏力争下,沒有套在尾巴根部,不然和那種奇怪的普雷有什麽區別?
白軟軟躺在床上,睡眼朦胧地聽顧見幽在套房外頭和人聊天。
梁總往卧室裏看了一眼,被顧見幽身體擋住,“看什麽呢?”
梁總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你又給你家小朋友要資源了?”
顧見幽點頭:“她既然有想要在娛樂圈發展的心思,我作為她的伴侶,有義務替她好好鋪路。”
梁總原來不看好這一對,沒想到顧見幽和白軟軟竟然能安安穩穩的走到現在,倒也算是一件奇事,問題是……
她說:“你試試安排妥當,控制也太強了,如果我女朋友這樣對我,離分手就不遠了。”
顧見幽翻看檔的手頓了一下,面色無常,“白軟軟不是你的女朋友。”
梁總說當然了,“我女朋友的控制欲可沒你那麽強。”
顧見幽抿着唇沒有說話臉色發黑,有趕人走的意圖。
“如果是找女朋友倒還好,找結婚物件像你這種性格也太折磨人了。”兩人是發小,梁總說話沒別人那麽小心翼翼,“白軟軟現在火了,有錢又有資源,才不用指望着你去送。”
顧見幽:“你是不是嫉妒我有女朋友?”
梁總:“……”
“像你這種沒有老婆的人,說話酸到我了。”顧見幽指着門的方向,“好走不送,我老婆要起床了。”
梁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作為過來人,我真心勸導你占有欲別那麽強。”
顧見幽:“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打你一頓。”
梁總趕緊溜走了,她今日本就是來送資源檔的,任務完成了還落不着一句好。
顧見幽掩蓋住眼底的一抹自責,她拿起文件走進卧房裏。
“醒了?”
雪白的床單更加雪白的翅膀,一抹黑色上帶着金環的小尾巴,白軟軟的桃花眼睡眼惺忪地瞧着她帶着剛剛睡醒的笑意,
“早”//
顧見幽握住檔的手一緊,“最近有兩個機械表品牌想找你合作,選一個?”
白軟軟聽到剛剛顧見幽和梁總的對話,險些沒有直接笑出來。
這段感情看上去是顧見幽主導,掌握着一切的名利,金錢和地位,實則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白軟軟的情緒影響。
或許從頭到尾都沒有誰來主導這一說。
顧見幽把另外一份檔翻出來,“下個月有部電影要公開試鏡女一號,我找導演給你要了單獨試鏡的資格。”
“對了,還有個有原着小說粉絲基礎的小說改編的劇,現在正在找投資方,我可以多投點錢……”
“你想要哪個都行。”顧見幽語速很快,小心地看着她,“你會不會覺得我管的太多了……?”
白軟軟笑的眼睛眯起來,“尾巴疼,先替我揉揉?”
白軟軟把套着金環的尾巴晃到顧見幽手掌心裏,
“我可以選擇全都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