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道枷鎖
第95章 一道枷鎖
這次陸洲的易感期時間,大約有半個月左右,在這期間他反複對季辭遠進行成結标記,過程是很痛苦的,但标記之後,季辭遠就會對陸洲産生強烈的依賴感。
當季辭遠醒來之後,他沒有聞到陸洲的信息素,他就會擰着眉,神色略微有些慌張,等他看到身邊浸着情欲的陸洲時,他那顆懸在嗓子眼的心髒才算是慢慢恢複平靜,他知道,以後的他再也離不開陸洲了,同樣的,陸洲也絕對不可能會離開他的。
他們彼此都會成為對方的羁絆,會将對方牢牢地束縛在身邊。
他們的名字就像是一道橫在脖頸上的枷鎖,唯有對方才能夠解開。
在易感期的這段時間裏,管家會差人,定時送飯進來,兩個人吃完了飯,就又會開始進行下一輪的标記。
等易感期結束以後,季辭遠的後頸上全都是新舊交加的咬痕,那都是易感期的alpha咬出來的,咬痕很深,似乎深可見骨,季辭遠覺得很痛,但因為有信息素的安撫,他也就就覺得脖頸沒有那麽痛了。
季辭遠去浴室裏面洗漱,身上的咬痕太多了,數也數不清,現在已經入秋了,等他洗好之後就換上了一件長袖高領襯衫,将脖頸上的咬痕遮擋起來,盡管如此,他身上屬于alpha的雪松信息素還是很重。
穿上高領襯衫,就好像是在欲蓋彌彰一樣,所有人都知道他最近半個月經歷了什麽。
等他洗漱好從浴室裏面走出來,陸洲也懶洋洋地穿上了衣服。
陸洲的前胸、後背也全都是季辭遠留下來的抓痕,數也數不清楚。他覺得這是一件引以為傲的事情,所以他只穿着一件敞露胸膛的浴袍,大喇喇地将抓痕暴露出來。
雖然季辭遠穿的嚴嚴實實的,但他現在只要一沒有聞到陸洲身上的味道,他就會覺得不安心。只有聞到雪松信息素,他才會覺得砰砰直跳的心髒安靜下來。
這是很奇怪的感覺,之前的他從來都不會有這種感覺。
季辭遠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腦子,跟着陸洲一起走出了房間。
餐廳是歐式的,餐桌是長方形的,桌面被擦拭的很幹淨,桌上擺着八道菜,都是陸洲根,季辭遠平時所喜歡吃的,桌面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擺了精致的插花,是小雛菊的,很漂亮,旁邊還有兩套純銀的餐具,供他們使用。
季辭遠最喜歡吃的就是鳗魚跟油爆大蝦。
鳗魚被處理的很好,外焦裏嫩,口感也很新鮮。
是他很喜歡的。
大蝦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處理,有蝦殼。季辭遠懶得剝蝦殼,陸洲就會伸手幫他,一切好像跟之前一樣。
他們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相處模式。
等陸洲把蝦剝好以後,堆成了滿滿一小碗,推到季辭遠的面前,他正準備要擦手,桌面上的手機發出了一陣響聲是電話來電的提示聲。
陸洲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來人是林子深。
他毫不猶豫地将手機拿了起來,林子深的聲音,緩緩透過手機傳到他的耳膜,“我拿到了畫展的門票,你要不要過來?”
“什麽畫展?”陸洲問,他把手機調成了揚聲器模式,抽起桌上的紙巾,擦拭手上的油漬,一點一點的将油漬全部擦洗幹淨。
“白無涯先生的畫展很難得的,我搶到了四張,我想着就分你兩張吧。你要是不感興趣的話,我把票給別人也行……”林子深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了進來。
陸洲平時倒是沒有這些閑情逸致去看畫展,但他記得季辭遠倒是很喜歡這些高雅的東西。他沒有擅自替季辭遠做決定,而是将手機拉遠的一些輕聲詢問季辭遠要不要去畫展,還說了是白無涯先生的畫展。
季辭遠有些震驚,現在的陸洲竟然會主動詢問他意見,之前的陸洲都是會主動替他做決定,從來都沒有思考過,他也是一個人,也是有主見的。
現在這種感覺很奇妙,季辭遠感覺到他心髒跳得很快,他一點都不後悔,半個月前做的那個決定。
他放下了刀叉,眼眸似乎藏着星光,“我之前就想去看白無涯先生的畫展了。”
陸洲笑了笑說了聲知道了,又對電話那頭的林子深說,他們也打算去看畫展。
林子深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們會答應下來,于是又說了幾句風涼話,就将電話給挂了。
幾分鐘之後,陸洲收到了林子生發來的畫展時間。
畫展時間定在了明天上午八點到下午五點。
畫展總共是九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期間可以随意參觀畫展,如果對畫有興趣,想要購買者可以直接跟畫展裏的工作人員聯系,先付錢後交款。
随意看了一眼畫展的時間,陸洲就将手機放了下來。
季辭遠的胃口其實是很小的,他就吃了一部分就覺得飽了,碗裏還剩下一大半的蝦,他沒有吃完,陸洲就直接把他吃剩的拿了過來,絲毫不嫌棄他吃過了,直接将剩下的油爆大蝦給吃掉了。
季辭遠也覺得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回過頭問:“我們什麽時候去看畫展?”
陸洲咀嚼着油爆大蝦,把蝦都咽進了肚子裏,然後抽起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才說:“明天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我們也不需要那麽早過去,你什麽時候能起來我們就什麽時候過去吧,可以嗎?”
季辭遠對這個提議沒有任何意見,“可以的,但如果我們早點起來的話,就能看到更多的畫了。”
“都可以,我什麽都聽哥的。”陸洲的嘴角翹了起來露出了兩邊的虎牙一雙狗狗眼也是下垂的,眼裏藏着笑意。
“你怎麽這麽乖呀。”季辭遠叫了一聲。
“我一直以來都很乖,我就是哥養在身邊的一條狗,哥要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只要季辭遠不要離開他,陸洲不建議做季辭遠身邊的一條狗。
季辭遠聽到這話只是皺了皺眉,他覺得兩個人相愛不應該是以主人跟狗的身份相處的,而應該是以愛人的身份相處的,他想要反駁陸洲,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算了,陸洲想怎麽想就怎麽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