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說明他愛我
第40章 說明他愛我
海面上泛起了陣陣浪花,林子深驀地覺得心下一寒,沒等他反應過來時,陸洲已經掬起一捧水,朝着林子深的臉上潑了過來,林子深被潑了一臉,瞬間清醒了不少,陸洲又繼續潑水,林子深被潑得猝不及防,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沒過多久,林子深全身上下都是水痕,濕漉漉的,模樣活像是被人奚落的落水狗一樣。
陸洲還要繼續潑水,林子深避之不及,連連求饒,說自己不敢了,陸洲心情這才好了不少,放過了林子深。
林子深身上的羊絨料風衣外套是沒法再穿了,放在沙灘上,還能擰出一溜水來。他用手去撥弄着頭發,一邊用別樣的眼神看着陸洲,“嫂子不潑你了,你怎麽不潑他,就潑我?真以為我好欺負,是嗎?”
“他潑我,說明他愛我。”陸洲的雙手插進褲兜裏,滿嘴的歪理邪說。
林子深冷冷道:“我看你就是無藥可救的戀愛腦!”
陸洲才不在乎林子深怎麽說他的,他的眉眼微濕,透着股少年人的桀骜不馴,“随便你怎麽說吧。”
郁白連忙走過去,安慰林子深,這場鬧劇就停止了。
季辭遠一擺手,陸洲就跟小狗一樣颠颠地跑過去,尾巴都像是要揚起來了,“哥,我表現得怎麽樣?”
“表現不錯。”季辭遠揉着陸洲的一頭卷發,把他的頭發揉亂了,陸洲也不在乎,要是季辭遠喜歡他的頭發,他願意把頭發貢獻出來讓季辭遠給他揉,揉禿了也沒事。
陸洲玩膩了水,提議去一旁的沙灘上,“哥,咱們來去沙灘上面寫字吧?聽說,只要把願望寫在沙灘上,等海水來了,把沙灘上的字給吹走了,那麽願望就一定會實現的。”
季辭遠敲了下陸洲的腦袋,“我們不是昨天才看極光,才許了願嗎?”
“這不一樣。”陸洲不由分說地将陸洲帶到了沙灘上,他在地上撿了一根被風吹折的樹枝,在沙灘上寫着字。
陸洲是從小就跟着書法大拿練習書法的,他小學的時候練得一手好字,當時學的還是楷書,等上了初中跟高中,就逐漸學習行書。
他在沙灘上随便寫了幾個字,也比別人耐心寫的字還要好看。
【陸洲跟季辭遠白頭到老,恩愛幸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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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1】
海面上漲潮了,海水從海面上翻滾而來,将陸洲寫下來的字給吹走了,沙灘又恢複了平靜。
陸洲把樹枝遞給了季辭遠,“哥,你也寫個願望嘛!”
季辭遠沒有推辭,他在沙灘上寫下:【希望陸洲無病無災,快樂幸福。】
陸洲的心底像是有一根羽毛輕輕撓過,“哥,你就只有這麽一個願望啊?你難道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想。”季辭遠說,“但我更希望你幸福快樂,健健康康的。”季辭遠喜歡陸洲,勝過他愛自己。
小時候,陸洲的身體算不上很好,經常生病,一個月的時間裏只有幾天是在家裏住的,其他時間都是住在醫院,長大後的陸洲身體才逐漸好了。
陸洲的鼻頭酸澀,他有些哽咽,抱着陸洲在撒嬌,“哥,你怎麽對我那麽好啊。”
“行了,別撒嬌了。”季辭遠推開他,難為情地瞥開目光,耳垂燙熱,“郁白他們都看着呢。”
“看就看呗。”陸洲甕聲甕氣,“你是不是很喜歡郁白啊?在馬廄裏,還有在觀光車上,你都一直跟郁白說話,還不理我。現在許個願望,還要提郁白!你每天就郁白郁白郁白……心裏都沒有我了。”
“你怎麽這樣想?”季辭遠安慰陸洲,“我就是把他當成了弟弟看待。再說了,他這麽慘,我同情他,就想多跟他說說話嘛。”
陸洲抱着季辭遠,把下颔墊在季辭遠的肩膀上,鼻子都一抽一抽的,直到後面季辭遠說不再提郁白了,陸洲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季辭遠戳着陸洲的鼻子,說他小心眼,陸洲也沒有否認,就當作是默認了。
陸洲本來就是小心眼的alpha,他喜歡的東西,從來不肯跟別人分享。
季辭遠又揉了幾下陸洲的腦袋,讓陸洲別這樣貼着他,陸洲最終還是不情願地将手撒開了,眼底還是紅紅的,像是被季辭遠欺負的小獸,季辭遠啞然失笑。
幾個人在沙灘這邊玩了一個多小時,覺得玩得差不多了,準備乘着觀光車回去莊園。
季辭遠沒在莊園外面停留,而是直接回到房間,剛到房間時,季辭遠就覺得鼻子很癢,打了個噴嚏,他起先并沒有注意到打噴嚏,等陸續打了幾個噴嚏後,陸洲擰眉問:“哥,你是不是感冒了?”
季辭遠坐在沙發上,抽出幾張紙巾,擦拭着鼻子,再把紙巾團成團,丢進垃圾簍裏,他的聲音都微微泛着喑啞,“可能吧。”
“我讓冷逸過來給你看看。”陸洲準備要去給冷逸打電話,被季辭遠攔住了。
“不用。”季辭遠笑說:“可能是下午去海邊吹了會風,沒什麽大礙,我喝點熱水就好了。”
陸洲還是有些擔憂,“萬一很嚴重……”
季辭遠知道陸洲在顧慮什麽,“我對我自己的身體很清楚,不會有什麽事的,你別擔心,真的。要是我有哪裏不舒服,我就馬上告訴你,好嗎?”
季辭遠溫溫柔柔的說着話,陸洲也不好反駁。
到了夜裏,季辭遠感覺到頭很沉,還有些痛,他摸了一下額頭,溫度挺高的,他不想驚動陸洲,在床上翻着身。
陸洲的心思細膩,又很敏感,他平時睡覺都要抱着季辭遠,沒過多久,陸洲就發現季辭遠發燒了,他連忙去給冷逸打了電話。
冷逸原本還在睡夢中,淩晨三點半接到了陸洲的電話,只好匆忙披着衣服從自己的房間走過來了,還好他們幾個人的房間距離并不是很遠。
冷逸敲了敲門,陸洲聽到動靜,過來給冷逸開門,他讓出一條道路,“我哥他發燒了。”
“我帶了體溫計。”冷逸是醫生,有随身攜帶體溫計、藥品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