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海邊
第39章 海邊
第二天早上,季辭遠醒來以後,陸洲又給他的腿根上了一次藥,應該是昨晚有擦藥的緣故,季辭遠的腿根已經不會那麽疼了,只是略微有些酸麻感,估計再過一兩天,腿根應該就能恢複如常了。
上完藥,季辭遠跟陸洲搭着電梯,去一樓的餐廳吃早飯。
林子深,郁白,冷逸,他們三個人已經圍在一起,吃上了。林子深看到陸洲他們來了,擡起手臂,招呼着陸洲他們坐下來,陸洲也沒有推辭,在冷逸身旁坐下來,季辭遠則是坐在陸洲跟冷逸的中間。
早餐的形式是自助的,想要吃什麽,就自己去取,也可以讓服務員幫忙夾菜。
季辭遠走過去,挑選了焦糖可頌,三明治等,喝的是咖啡,他按照陸洲的口味,也給陸洲選了一份早餐。
在吃早飯的過程中,季辭遠全程話都很少,只聽着他們幾個說話。
林子深向來都是話最多的,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肯定是歡聲笑語不斷,“我們等會去海邊玩,聽說那邊還可以撿貝殼,蚌殼,海螺,應該挺好玩的。”
林子深将視線落到了陸洲那邊,像是在征詢陸洲的意見。
陸洲在正常情況下都沒什麽意見,他點了下頭,“可以。”
林子深又看着悶頭吃飯卻不說話的冷逸,“冷醫生,你去不去?”
“去。”冷逸就連說話都是冷冷的,一次性只吐出了一個字,多說幾個字像是會要了他的命。
林子深也不在乎冷逸是什麽态度,他一錘定音,“咱們的下一站——海邊!”
幾個人在半個小時後,結束了今天早上的用餐。
莊園裏為游客提供了觀光覽車,說是可以開着觀光車,送他們去海邊,幾個人當然也都非常愉快的同意了。
觀光車除了司機以外,還有五個空位置,冷逸是他們這群人當中唯一的單身狗,他就坐在了觀光車的最前面,跟司機并排坐在一起。郁白跟林子深是一對,他們坐在第二排,陸洲跟季辭遠則是坐在第三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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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都系上安全帶,準備出發。
莊園周遭是一片葳蕤的樹林與低矮的灌木叢,這個時節,花園裏的花都生機盎然,趣味橫生。季辭遠就歪着頭,看着花園裏的景色。平時他都是坐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現在出來外面旅游,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這裏有他讨厭的人,但總體來說,都很愉快。
郁白就坐在季辭遠正前面的位置,他把頭轉過來,要跟季辭遠閑聊,“你昨晚很早就睡了嗎?”
“對。”季辭遠又将目光重新轉過來,“跑馬太累了,就先睡了。”他隐去了自己大腿根被馬背剮到的事情。
對季辭遠來說,騎馬受傷太過丢人了,他不想被第三個人知道。
“我跟林子深玩到淩晨,現在可困了,都沒有精神。”郁白打了個哈欠,眼睛都眯起來了,好像真的很困的樣子。
“你的氣色倒還不錯。”季辭遠打趣他,“你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你那麽晚才睡覺。”
風聲呼嘯而來,郁白的聲音都聽得有些不真切,“我的氣色真的還不錯嘛?我還以為我會有黑眼圈,眼袋,會變得很醜呢。”
“不醜。”郁白是個美人胚子,即便是一個晚上沒有休息好,還是很漂亮的,随便往哪個地方一站,就足夠惹眼了。
郁白又要接着跟季辭遠搭話,陸洲倒是不樂意了。
陸洲讨厭季辭遠一直跟別人說話,哪怕是郁白這個beta也不行,他總覺得郁白是想要跟他搶季辭遠。
陸洲的眼神陰翳了一瞬,薄薄的眼皮掀開,冰冷的視線落到了郁白的臉上,郁白正好也擡起頭,跟陸洲的視線對上了。
郁白被陸洲的這種眼神盯得頭皮發麻,臉上還維持着僅存的體面,“……辭遠,我先不跟你聊了,我要補覺。”
“好。”季辭遠根本就不知道郁白跟陸洲兩個人在暗地裏交鋒過了,他還真以為郁白是困了,準備要補覺。
陸洲跟一直黏人的小狗一樣湊過來,還把手臂攬過了季辭遠的肩膀,“哥。”
“幹什麽?”季辭遠回過頭,瞥了眼身邊高大的alpha。
陸洲指着面前的海,他的聲音拔高了許多,他蹭地下站起來,觀光車有車頂,他的腦袋猝不及防地撞在了車頂上,他又委屈的垂下眼睛,眼底像是能冒出金豆豆來,“我想跟哥說,到海邊啦!嗚,我太激動了!”
季辭遠看着陸洲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愛憐,在季辭遠的眼底,陸洲現在好像是一個笨寶寶,他擺手,“你先坐下來,腦袋有鼓包嗎?”
“不知道。”陸洲怯生生地,他蹲下來,把蓬松柔軟的短發送到了季辭遠的面前,“哥幫我看看。”
其他人都陸陸續續下車了,觀光車上面只剩下陸洲跟季辭遠。
季辭遠溫熱的呼吸,噴在了陸洲的頭頂,他仔細地檢查着陸洲的頭頂,并沒有鼓包或者是淤青的地方,“沒什麽問題,我們下車吧。”
陸洲的嘴角又勾起來了,他聽話點頭,跳下車,等季辭遠要下車時,他張開手臂,說是讓季辭遠跳下來,他會接住他。
季辭遠嫌陸洲幼稚,不想要跳進他懷裏,但當他一看到陸洲露出那種滿是期待的眼神時,他又不想掃興。
季辭遠絕對是最不掃興的情侶,陸洲想要幼稚,那他就會陪着他一起幼稚。
從觀光車上跳下來,陸洲接着他,沒讓他摔下去。
陸洲很高興,牽着季辭遠到了海邊去玩水。
為了防止褲腿濕了,季辭遠将褲子給卷起來,光着腳,浸沒在海水裏。他彎下腰,用手掌盛着水,潑到了陸洲的身上。
陸洲被潑了一身的水,有點懵。
林子深憋了一肚子壞水,掬起一捧水,潑到了陸洲的身上。
郁白不敢這樣做,直愣愣地站着。
冷逸不喜歡做惡作劇,也就沒有參與潑水。
陸洲被潑了兩次,身上的休閑服都濕透了,他眯了眼睛,看着林子深跟季辭遠,“你們兩個搞突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