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警局的編制都是憑實力考進去?
警局的編制都是憑實力考進去?
呂江看着陳曉峰和張挺兩人相互敬了禮,簡單交談了幾句。正準備牽着阿布跟陳曉峰一起返回基地,忽然,一邊的阿諾,像是又發現了什麽,眼睛緊緊的盯着一個方向,發出陣陣的低吼。
此時,呂江手裏牽着的阿布,也想跟着阿諾往那個方向跑,極力的想要掙脫手帶,不時的回頭看一看呂江,又不斷的朝着阿諾的方向發出狂吠,好像是在示意呂江松開手帶。
現場頓時此起彼伏的響起了狗吠聲。
呂江雖然不太相信自己的阿布能有什麽發現,但是看着阿諾也是不斷的朝着一個方向狂吠,一副準備沖出去的樣子。呂江決定再次相信一下阿諾,把手裏牽着阿布的繩子一松。
陳曉峰也松開了牽着阿諾的手繩,阿諾嗖的一下就飛奔出去,阿布緊随其後。
陳曉峰直接跟着阿諾跑了出去,随後呂江和刑偵組的人解釋了幾句,刑偵組的張挺便帶着兩名警員随着呂江跟了上去。
阿諾飛奔的方向是一路向西,經過這大半天的折騰,這會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雨後的天邊被落日的餘晖染的有點發紅。
跑了有十幾分鐘,終于在前面看到阿諾和阿布的身影,阿諾一直圍着一個地方轉圈,旁邊的阿布正傻乎乎的蹲着,呂江感慨了一下,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這轉圈的動作如此熟悉,太像剛才蒿草從裏發現屍體時兩狗的動作了。
難不成這裏地下還埋了東西?
等到呂江靠近,轉圈的阿諾倜然停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像是看到人一樣,有了剛剛的經驗,呂江這次已經不敢再學着陳曉峰蹲在地上看了。
陳曉峰還是像剛才一樣蹲在地上順着阿諾眼神的方向看去,這一異常的動作搞的身後三個刑偵組的警員都有點莫名其妙,呂江也不好解釋太多。
很快,陳曉峰就站了起來,阿諾則回頭朝着身後的呂江一夥人叫了幾聲。
“那個,是讓咱跟上呢!”呂江趕緊解釋道。
刑偵組的幾個人相互看了幾眼,雖然心中感覺事情太過蹊跷,到底沒說什麽,跟在阿諾的背後一路狂奔。
又跑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但是天還沒完全黑了,阿諾帶着這一夥五個人到了一個附近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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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江雖然剛剛沒有低下頭看到底阿諾看到了什麽,但是心裏已經逐漸湧現一個想法,應該是阿諾的視角看到了什麽東西,這個東西一直在前面引導着阿諾,所以才會一路跑到這裏。
到底阿諾看到了什麽?是什麽東西在前面引導?
呂江也不敢細想。
阿諾在這個村裏轉悠了幾圈,已經到晚飯的時間了,一行五個穿警服的警察,還有兩天兇猛的警犬,很快便引得村裏的人注意,膽大的還會問上一句原因,都被呂江用“警察辦案”回了過去。
很快,阿諾就停下了村裏的一處民宅門口,帶着阿布,兩狗對着門口狂吠起來。
有大概兩分鐘,始終沒見有人過來開門,呂江剛想和附近的村民打聽一下,就看到前面的阿諾停止了吼叫,轉頭看向陳曉峰,像是在等待陳曉峰下達命令。
一旁的陳曉峰思索片刻,點了點頭,阿諾嗖的一下就從撲到側面的圍牆上,幾個箭步,爬上圍牆,直接從牆上跳了下去。一邊的阿布也直接跟着阿諾從牆上竄進院子。
很快,呂江就聽到了院子裏傳來男人的聲音和狗叫聲,似乎房子的主人正在和阿諾在裏面纏鬥。
呂江這是心裏開始有點慌了,這沒有搜捕令,警犬要是傷了村民,就完蛋了。
呂江趕緊招呼陳曉峰和刑偵的三位同事撞開大門,跑進院子裏,想要阻止阿諾和阿布。
院子是村裏常見的那種農家大院,大門兩側堆着成袋裝着的玉米和大蒜,院子靠右的位置還停着一輛收割機,下過雨的地面濕漉漉的。
院子左邊水窖的位置,阿諾和阿布兩個正死死的咬着一個男的褲腿和胳膊。
咬住褲腿的是阿布,咬着胳膊上肉的是阿諾,呂江悄悄的松了口氣。
旁邊的陳曉峰也看到了,正發出指令,但是任憑陳曉峰怎麽喊阿諾,阿諾始終不肯松口。
陳曉峰的眉頭皺了老緊,盯着腳下不聽召喚的阿諾。
呂江忍住嘴角的笑意,剛想上去安慰“也不是所有的狗都會時刻服從指令,你看我家阿布,今天幾乎就沒服從過我的指令。”
呂江剛想上去,就看到咬着褲腿的阿布突然向男人身上一撲,狠狠的咬住男人的另外一只胳膊。
呂江心裏一顫,這狗,是真會給自己找事啊。
不過阿布今天的行為真的是太反常了,呂江和阿布相處了那麽久,從來沒見過阿布如此反常,完全不停召喚。
不,也不是不聽召喚吧,準确的是,說不聽自己的召喚。
從今天見到阿諾以後,只要有阿諾在,就一副小弟模樣跟在阿諾的身後。
呂江想着,或許這狗只是不聽自己的話,改聽阿諾的話了。
呂江的心裏頓時有點不是滋味。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想阿布到底聽誰的命令,當下之急,是趕緊讓這兩只狗把地下的男人松開。
“阿布!停,阿布”呂江反複發出指令。
一邊的陳曉峰也沉聲發出指令。
呂江眼看着阿諾一個猛撲,地下的男人便被阿諾完全壓制,停止了反抗。
這是陳曉峰趕緊一聲指令,阿諾便從男人身上起來,乖乖的回到陳曉峰的腳邊,好像剛剛那個兇猛的家夥不是他一樣。
打配合的阿布也随着阿諾溜了回來,不過沒有回呂江身邊,反而是站在了阿諾的身邊。
被警犬撲到在地下的男人這時才撐着胳膊做了起來,轉頭一看,院子裏站着五個高大威猛的警察,剛剛撲咬自己的兩只狗也正乖乖的站在旁邊。
男人捂着受傷的胳膊,頓時臉色刷白,神情十分緊張,嘴唇不斷抖動,支支吾吾、磕磕巴巴,竟然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呂江正準備和地上的男人道歉,畢竟是自己養的警犬傷人在先,不管什麽原因,理虧的都是自己這一方,哪怕阿布這只白眼狗,這會還卧在阿諾的身後,離自己八百米遠。
呂江上前蹲下,對着地上的男人出示自己的警察證,剛想開口道歉,地下的男人看到警察證,竟然抖的更厲害了。
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們,你們是不是,你們是不是已經發現屍體了?”
呂江一整個楞住了,這男人應該是本地人,說的是當地的方言,別人可能聽不懂,但是呂江是本地人,方言是肯定不會聽岔的。
呂江趕緊把自己道歉的話咽回肚子,板着臉回道:“還不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啊,本來呂江都做好心理準備,為這警犬傷人事件打報告,寫檢讨了,沒想到峰回路轉,這人竟然問出這麽一個爆炸性的問題。
呂江還以為哪怕這人說禿嚕嘴了,自己也要耗費些時力,慢慢的引導讓他說出犯罪事實,沒想到,身後的阿諾突然叫了一聲,地下剛還坐着的人,突然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對着呂江,主動伸出雙手,請求警方逮捕。
事情的發展突然就離奇起來,後面跟着的三個刑偵科的警察,看着眼前伸出的淌着血的雙手,一個個面面相觑。
一直安靜的陳曉峰突然咳嗽了一聲,刑偵組的組長張挺,像是突然回神一樣,趕緊掏出腰上別着的手铐上前扣住男人的雙手。
剩下的就是刑偵科的工作了,陳曉峰和呂江也不便插手,和張挺一行人寒暄後,來到村口,帶着嫌疑人一起等刑偵隊的人派人開車過來。
村裏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有兩個年紀大的顫顫巍巍的從遠處過來,詢問情況,現場讨論的,竊竊私語的,嘈嘈雜雜,刑偵科的其他兩個警員押解着嫌疑人,張挺還在給村裏的兩個代表解釋原因。
阿諾和阿布,剛剛一副兇猛的樣子,這會看到擠來擠去的村民,倒也乖巧的卧在陳曉峰腳邊,完全沒有暴怒發狂的症狀。
旁邊的村民沒有見過阿諾和阿布剛剛兇猛的樣子,這會看到兩只這麽帥氣的警犬,一個個都湊過來圍觀,時不時的問些問題。
“警犬有編制嗎?”
“警犬也屬于警察嗎?”
“警犬有工資嗎?”
“我們家的土狗能不能也送你們那當警犬啊?”
陳曉峰倒是沒有表現出多少不耐的情緒,但是老鄉們說的全是方言,陳曉峰大概也聽不懂,便也沒有回答。
呂江只能承擔起這個解惑的責任。
“有,有編制的,警犬當時也是我們警察隊伍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們是同事。”
“他們也有工資的,只不過他們也沒啥其他花銷,工資就是夥食費,全吃了。”
“你們村的土狗當然不能當警犬了,我們警局的編制,哪怕是警犬,也是憑借實力考進去的,哪能随便一只狗就給編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