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軍戀

第34章 我和班長13

我和班長13

第45章、

朦朦胧胧地，我感到有人從身後抱住我，……是鵬哥！他的一只手從我頸下穿過，有力地攬着我……當兵習慣了，不管睡得多晚，第二天早晨總會按時醒來。就好象那軍號就安裝在腦子裏一樣，到了時辰，它就吹響，身心為之一振，立刻變得精神抖擻。

昨晚雖然睡得挺晚，但卻是在我自己的家，爸媽布置妥帖的新家！那份舒适、惬意是不言而喻的。這一覺睡得真香！尤其是，和我的鵬哥睡在一起！鵬哥寬厚的胸脯緊緊貼着我後背，胸肌起伏着，呼吸粗重。他沒穿褲衩！"……鵬哥！"我睜開雙眼，奮力地轉過身，動情地摟抱住鵬哥□□健碩的體軀，深情地望着他黝黑粗糙、棱角分明的臉龐。鵬哥那炯炯有神的雙眸也正盯着我，他臉上帶着一絲诙諧，小聲地喚着我的綽號："老K！"而後又"噗"地笑出聲來，一把重又将我摟入懷抱，"老K，老K……"地叫着。

………………深情、不纏綿的、男人風格的長吻！

……他的力氣很大，以至于我感到有些窒息……我了解鵬哥，他從不說很多的話，而他豪放有力的肢體語言，卻無聲地道出了他想向我傾訴的一切，甚至更多……這裏所涵蓋的，大概我用盡一生的語言也難以言表……"……鵬哥……我……最親愛的鵬哥……"我用同樣長滿老繭的一雙大手，在鵬哥強壯的體軀上來回胡撸着，剛硬的手指有力而又不失溫柔地撫揉着他。

薄薄的窗簾透過了晨曦，漫射到整個房間，鵬哥那黝黑的皮膚、發達的塊塊凸鼓的肌肉，在這種柔和溫暖的色調照射下，更加勃發出一種別樣的蓬勃朝氣，顯得陽剛、赤誠。"鵬哥，我怎麽看，你也像是我們北方人。"……讓我回到了部隊，林子坡、宿舍、小溪邊……"北方就沒有小個子？"忘記過了多長時間，鵬哥才睜開眼睛，喘着粗氣反問我。他不樂意的口氣像是埋怨我打攪了他舒服的享受。"咱連籃球隊的十幾個大個子中，有好幾個南方人呢。" "不單單是個頭，還有性格。"

鵬哥粗糙的大手從我的脊背劃過，愛撫地揉着我的臉："苕，你又跟我一樣，犯這種以偏代全的錯誤。哪有這麽絕對的？我父母都是高個，又都是爽直人，所以才造就了我。唉，不行，我得上廁所，憋得慌。"鵬哥大腳一夾，翻身坐起，麻利地……怔怔的，心頭幾分懊惱。聽到廁所的水聲，也轉身下床。攢了一夜的尿一瀉而盡，身心舒暢了不少。

走到客廳，看着鏡子裏自己黝黑的皮膚、強健勻稱的身材，我雙臂上弓，又抱拳下壓，自我欣賞地看着自己結實發達的肌肉，而後又"哈、哈"地做了幾個拳術動作。這當兒，老媽推門回來了，手裏端着油條和鍋。我忙走過去接她。"臭小子，洗手了嗎？看你，曬得這麽黑，也不穿上點衣裳，小心凍着！"老媽扭身躲我。"洗了！媽，你看！"我朝她伸過手去。"好香！豆腐腦！……嗯，媽，我餓了！"雙手抱住老媽的肩膀。老媽的眼神突然嚴厲起來，直鈎鈎地盯着我的左胳膊。不好！她看見了那塊傷疤！我慌忙裝作受涼，抱着雙臂轉身想溜。

"等等！"老媽一把拽住我："這兒怎麽弄的？"拽着我的胳膊，撫摸着，眼淚就流了下來。"媽，看你！"我伸出右手為她擦抹着，"沒事！訓練時候碰了一下，早就好了。……行了，媽，你老人家還把我當小孩子啊？你沒看見，你兒子現在多棒！"我曲臂收緊，粗壯的胳膊便鼓起了條條塊塊的肉楞子。"起來！這手怎麽粗得跟樹皮似的，怪紮臉的。看這繭子，這麽厚！"老媽破涕為笑，攥着我的手，一只手在我臉上撫摩着："小克啊，媽知道你長大了，身子骨結實了，也像個男子漢了。可你這渾身上下怎麽淨是疤呀！我不放心的就是你要出個一差二錯的……"哽咽着，眼淚又撲簌簌地掉下來。

"怎麽了？我看看！"剛進屋的老爸聞聲走過來，慈祥的目光裏透着關切。我乖乖地伸過胳膊，大氣不敢出一聲，聽候發落的樣子。反複地看了又看，老爸有力地攥捏着我胳膊上隆起的肌肉，盯着我的臉問："這麽大的疤，碰的！？"望着爸那雙深邃、洞察一切的眼睛，我知道瞞不過了，老老實實地，交待了實情。這一下可不得了，老媽抹着眼淚，抽泣起來了。"恢複得怎麽樣？"當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後，老爸的眉頭舒展開了。暗暗地，我長籲了一口氣。這時，鵬哥已經穿好了衣服，從卧室走了出來。"叔叔阿姨，這事得怨我，是我沒照顧好克……" "怎麽會怨你呢？"我打斷鵬哥，"是我自己摔的，再說那會兒你正外出學習……"望着爸媽，我趕緊解釋道。"哈哈哈哈……"老爸爽朗的笑聲沖走了緊張的氣氛。

"軍人嘛，就得有流血和犧牲。這點傷，不值一提！我當兵那會兒，受的傷多了！小鵬啊，你叔叔沒看錯你，忠義、仁勇，是條漢子！我只提醒一句，今後多注意保護自己，最大限度地減少傷病的發生。好了好了，老伴啊，不受點傷、流點血，還叫軍人嗎？"扭身沖着我："小克啊，回來一看你這身板就知道，沒白在部隊呆着！多結實！兒子，好樣的！……啊，這樣吧，你跟小鵬洗洗，出去轉轉，再回來吃飯。我跟你媽呆會兒做完操在外邊吃。旁邊新建了個大廣場，真豁亮！"

第46章、

像在部隊一樣，迎着初升的朝陽，呼吸着清新的空氣，我倆圍着廣場跑了兩圈。記得，我未走時，這裏還屬于市郊，是幾個相連的臭水坑，垃圾遍地、蚊蠅飛舞、污水四溢。與現在相比，天壤之別。據說，這個新廣場的面積、規模在全省屬第一，相當于多半個天安門廣場。組合噴泉場面壯觀，氣勢宏大。只見許多人紛紛向廣場北部湧去，發生什麽事了？一邊做着擴胸運動，我倆跟随着人群也走過去，想看個究竟。

"各位游客，廣場升旗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請您保持肅靜。……"擴音喇叭傳出了柔和親切的聲音。"咔、咔、咔、咔……"一隊武警國旗護衛隊戎裝整齊地正步走來。列隊、擎旗，國歌奏響，升旗手将國旗有力地抛向空中，"敬禮——！"我倆立定，"啪"地一聲，齊刷刷地敬禮，目視着迎風招展的國旗徐徐升起……那心情，就跟在部隊每一次升國旗、軍旗一樣。感得到，周圍有不少崇敬、羨慕的目光被我倆吸引過來了。有一位年輕的母親對一個男孩說：兒子啊，你看這兩個解放軍叔叔，多威武！多神氣！……回到家，見大河早已把車泊在單元口，等在那裏了。

匆匆地吃完飯，大河拉着我倆就奔學校而去。"大河，睡得怎麽樣？"坐在車上，我問他。"馬馬乎乎。早晨六點就起來了，這不，剛忙完一撥兒，有錢的上班族。" "大河，要注意身體。"鵬哥接過話茬，"別仗着自己年輕，預支自己的健康，盡量保持規律。"大河扭頭望望鵬哥，"幹這行，沒法規律。不過我挺注意的。哎鵬哥，大老遠的到我們這來，怎麽也得玩玩！是名勝古跡，還是自然風光，你說，想玩什麽，兄弟這兒有車，方便！"鵬哥與我對視一眼，笑道："還是先把複習的事落實了吧。兄弟呀，你跑車就夠辛苦的了，別老想着我們了。" "哎，鵬哥，你這話說的，咱哥們的交情還不值幾天的車錢？說實在的，一聽說老K跟你要回來，我這心裏早就開始籌劃了，難得聚在一起，還不痛快地玩一回？" "行！那就聽你的了！"……

來到學校，張老師把我倆領到辦公室，又分別找到幾位老師，然後又交待了她的打算，各科老師馬上明白了我們的意圖。于是，一沓子模拟試卷擺了過來，教材上的重點也被勾了出來……然後，幾位老師又把我們提出的複習中遇到的問題作了透徹的解答。我們的心中終于透亮多了。多虧了張老師！這一天過得可真緊張啊！

中午建平找我倆去吃飯，我們沒去，只讓他送過幾個包子來，省點時間。到了晚上，大河把我們接到關勇家，又是一番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席間，大夥商量着到哪裏游玩一趟，大河告訴我們，郊縣的群山中，有一個玉翠坨度假村，清幽、秀美，路途不遠，是一個不錯的去處，他曾去過。大家都同意了他的建議，我只補充了一句，說明天鵬哥我倆還要到學校來，查疑補缺，還得跟老師告別。最後，我們把出行的時間定在後天。

回到家，見時間尚早，我倆又都興奮不已，一不做二不休，做題！挑燈夜戰，我倆搞到了将近兩點。只聽得我的門"咚咚"地被敲響，"小克，小鵬呀，你們早點睡吧，明天不還要到學校去嗎？"……是媽媽！"哎！我們就睡！媽，你睡吧！"我答應着，跟鵬哥一起收拾桌上的東西。

第47章、

洗漱完畢回到房間，鵬哥早已鋪好了床。沖洗過的腦袋忘了擦，聽會兒音樂吧！反正呆着也是呆着。我從櫥桌中拿出塵封已久的碟片，伯遼茲、比才、舒伯特……這是古典的；曼托瓦尼、詹姆斯o拉斯特……這是輕音樂；麥克爾o包頓、裏查o馬克斯、菲爾o克林斯……這些是歐美金曲。看得出，很久沒人動它們了。我從中挑出了一張比才的《阿萊城的姑娘》和一張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鋼琴協奏曲》，将音量調至很小，閉上眼睛，靜靜地聽着……喜歡音樂的人，總能在自己的腦海裏，随着樂曲勾勒出一幅幅動人的畫面，并陶醉于其中，這就是音樂她無窮的魅力所在……

我換上了一張保羅o莫裏亞樂隊的《愛琴海的珍珠》，鵬哥進來了，身上還挂着水珠。他一*坐在床上，兩手拄着床邊，胡撸了一把臉："這曲子挺好聽！"我不吭聲，只是回過頭，看着鵬哥。仿佛我倆此時就蕩舟于波光粼粼的愛琴海面，小小的舢板上，兄弟倆面對面地坐着，激情似火的目光在無聲中傳遞着不盡的情感……樂曲結束了，我取出碟片，關掉CD.起身走到床邊，坐到鵬哥身旁，伸手在他臂膀上塊塊隆起的肌肉上游移着，在那道傷疤周圍撫摩着。鵬哥兩條有力的胳膊摟住我，大手輕柔地在我背上滑動……依舊悄無聲息，只有兩對明亮的眸子，像電流一般，相互碰撞，飛迸着耀目的火花！……

良久，我一把抱住鵬哥，嘴唇在他臉頰上蹭着，喃喃地："鵬哥……再好聽的樂曲，也不如你的聲音好聽；再美的景致，也不如你的人美……"鵬哥雙手捧住我的臉，盯着我："哥哥知道你的心……我的克……"話沒說完，……那有力、粗糙、強勁的感覺，熟悉的味道，一次又一次地提示着我：我與之相親相愛的，就是我傾盡一生情感也愛不夠的鵬哥！

四周靜寂得可怕，甚至有些虛幻，只有那偶爾一聲、宛若天邊傳來的、空靈的汽車笛聲告訴我們，現實，這一切都是現實！現實中未随波逐流、與衆不同的兩個強壯的小夥子，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坦無遮攔地表達着自己對對方的愛意！赤誠而純潔！睜開眼睛，鵬哥挺直的鼻梁、黝黑的臉頰就晃動在眼前，溫熱粗重的呼吸仍然是那麽熟悉……不經意間，我發現我倆的影子投射到了窗簾上，于是我趕緊掙脫鵬哥的摟抱。"鵬哥，……等等……關燈去……"也就是電燈熄滅的剎那，"唰"，鵬哥把窗簾拉開了。

透過寬大的窗，看到外面一片灰白，又是一個風清月明的夜晚！"蹬蹬"，沒等我回到床上，鵬哥赤着腳就竄到我身邊，再一次緊緊地擁抱住我…………用力一兜，将他抱了起來！沒有思想準備，鵬哥吃吃地笑出聲來。我将他抱到床前，兩人一同重重地倒在床上。床墊蕩悠悠的感覺，真好象一葉愛的小舟！是鵬哥的喊聲粗犷、黯啞、低沉而又悠遠。……

飄得太遠太遠了……我仿佛走迷了路，進入了一個夢幻般的境界，虛幻飄搖……精疲力竭的我，義無返顧地跋涉着。一步、一步，盡管艱難，但距離五彩斑斓的端點卻越來越近……那是鵬哥！我的鵬哥！我至親至愛的鵬哥！他伸出了雙手，熱切地渴望着幸福的擁抱！……

第48章、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戶，投射到我們□□的身上，原本黝黑、紫銅色的軀體被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銀邊，陽剛、雄渾、棱角之中又增添了幾分柔美。我的雙手無限溫情地攬着鵬哥的腰腹，依舊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帶着鵬哥特有的雄性的體味，還有一絲甜甜的汗酸和腥臊……那麽親切，讓我情不自禁地貪婪地深深呼吸……

……

可以想象，在這黝黑質感的皮膚下，一塊塊巨大硬實的肌肉之中，蘊藏着沒有窮盡的力量，這力量，勢如破竹，摧枯拉朽，無聲地展示着男子漢頂天立地的無畏氣概！因為愛，所以崇拜；因為崇拜，所以我才要力争成為另一個你——鵬哥！

…………

随着時間的推移 ，我倆"玩"的水平也不斷地拔高……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都有新鮮刺激的感覺……摟着，依偎了一會兒，鵬哥拍了拍我的肩頭："走，洗洗去！" "……"我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手。

第49章、

回到床上，激情難抑，睡意仍無，我倆又摟抱在一起。滿是硬硬老繭的大手在對方身體上緩慢地移動着，肌肉迸漲起伏的觸覺，使我們久久無法平靜下來……與自己傾心相愛的人肌膚相親，感覺就像自己一時間擁有了整個世界一樣，那種幸福感、滿足感是沒法用言語來描述和形容的……鵬哥仰面朝天地躺着，兩只手抱在腦後，強健的臂膀上突鼓着大饅頭般的肱二頭肌，在月光映射下，硬朗、粗犷、質感。寬厚結實的胸腹層次分明地反着白光，凸起的兩大塊胸肌上，**周圍那幾根毛拖着長長的黑影……

鵬哥不管處于一種什麽樣的狀态，總是那麽性感，那種雄性的美、陽剛的魅力，總是給人不盡的刺激……"……眼睛盯着那雙注視着我的、黑暗中晶亮明澈的眸子，我問道："這愛情是不是排他的，……很自私？"

沉吟片刻，鵬哥揚起胳膊，兩手勾住我的脖子，嘴唇探過來，在我的臉頰上吸着，反問道："擁有世界上最美的事物，誰不想獨自享受？這就是占有欲。……你想，我有你這麽個好兄弟，會把你拱手奉送給別人、而自己一點留戀都沒有？這可能嗎？……除非你在我心裏一點位置都沒有！"他猛地吸住我的嘴唇，拼命地吻了起來。而後他又松開，幾分詫異地問："怎麽？又想起什麽來了？”

"鵬哥，不知你還有印象沒有，"我的臂膀緊摟住他寬厚的胸廓，幸福而又神秘地微微笑着，将臉貼到他臉上，喃喃地耳語："過年咱們演出，你還記得那個大胡子導演嗎？……省電視臺的，……對！……當時我跟他說話的态度不太客氣，你們挺納悶，對吧？知道怎麽回事嗎？……其實也沒什麽，可就是見他的手在你身上摸來摸去的，心裏不是滋味，特反感他，甚至有點仇恨。莫非，這就是你所說的那種心理？我的确見不得別人跟你用這種方式親密，你是我的，不是大家的。……這算是小心眼嗎？"

"完全正常。就像昨天咱們修淋浴器的時候，建平摟着你動手動腳的，我的心也咯噔一下子，好生別扭了一陣，咱倆的心思是一樣的。過後想想也沒什麽，你們哥們這麽長時間了，也該親熱親熱。嗯——"說着，他的嘴唇就湊過來，解氣般地親起來。"鵬哥，咱們團裏，無論從外貌、形象、氣質，還是從為人、品格、作風上，即便不是唯一，你也算是出類拔萃的。在部隊呆了也有了三四年了，那麽多人打夥計，……你就沒花過心？我觀察過，二連的那個文書，叫什麽來着？……啊，薛德祿，不老是跟你套近乎嗎？這個人長得可不賴！"口氣故作輕松，其實，我心裏開始彌漫出一種"情緒".

"好啊，你小子，搞起偵察來了！"鵬哥咯咯笑起來，抱起我，作出要掐我的樣子："要說他呀，比起你來，還差點。他的文化素質比不上你，軍事素質就更別提。不錯，前一陣他是淨跑到我那裏，你知道他幹嘛去了嗎？……找材料！演□□結寫不出來，變着法地搜集，咱們連的成績突出，材料搞得也不錯，所以他跟我軟磨硬泡地纏，想獵取點什麽，結果都讓我給繞開了。你可倒好，瞎琢磨！死拉死拉地幹活！" "哥哥饒命！"

我吐吐舌頭，聳了聳肩膀，跪起直立，"敬禮！"那點"情緒"頓時化為一縷青煙，飛得無影無蹤。"哼！"……丁零當啷地，我故意"嗷"的一聲倒在床上。"怎麽了，克！對不起……"鵬哥側過身，關切地看着我，把手放到我**揉着。我爬起來，抱住他的肩膀："沒事，逗你玩。怎麽，鵬哥，生氣了？你對我還不了解？在什麽事上小心眼過？"頓了頓，望着他，我深情地說："越是珍貴，就越怕失去。……鵬哥，除了父母，在我心裏，你是獨一無二的。對于我，你就像生命需要陽光、空氣、水一樣，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是我生存的條件一樣，時時刻刻也離不開你！鵬哥，我真心愛你！……什麽海枯石爛、地老天荒，說起來庸俗，可在我心裏，這些話我說了成千上萬次了，但還是不足以表述我的心境。我……我怎麽說呢？……唉！"一向口齒伶俐的我，竟找不出合适的言語來了，憋得我晃晃腦袋，一頭紮到鵬哥的懷中。

"什麽也不用說。老弟，你的心哥全明白。"鵬哥撫摸着我的頭，壓低他那蒼勁的嗓音，和緩地對我、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跟你在一起，我就有說不完的話；跟你在一起，渾身就有使不完的勁；跟你在一起，多壞的心情都會變好；跟你在一起，吃飯、睡覺都香；跟你在一起，甚至連腦瓜都變聰明了！有時我都會暗暗地感謝老天有眼，賜給我這麽一個好兄弟，我真有福氣！我經常獨自祈禱，願上蒼保佑我和你和美長久，永不分開……"激動得他說不下去了，抱起我的腦袋，……

鵬哥似乎想起點什麽，吻我的動作慢了下來，"克，咱倆就這樣，一直到老……" "那還用說！做夢都想這樣！"我搶着說，毅然決然，沒有絲毫遲疑。"咱們都會慢慢變老，要是有一天……" "鵬哥！你這話說到哪去了……"我着急了，急于争辯。"克！"鵬哥不容我繼續說下去，"聽我說，這輩子，哥擁有過你，你對哥又那麽實誠，把心都掏給了哥，哥知足了！要是有一天，你不再想跟哥在一起了，提前打個招呼，哥保證不拖累你……"說着，鵬哥的神情有些凄然，黑暗中，兩顆晶瑩透亮的東西從他的眼睛裏滾落出來……

"鵬哥——！"我急切而又激動地堵住他的嘴，聲淚俱下："鵬哥！……永遠不會有這一天！我的心、我的人、我的靈魂永遠屬于你！……"任憑熱淚在臉上滾流，我摟抱着鵬哥，臉緊緊貼住他的臉，聲音顫抖、哽咽着："我李克的生命并不算是多麽珍貴，但命運卻給我賜予了無比豐厚的禮物，是我做夢也想象不到的，那就是你，鵬哥！是你為我平凡的生命勾勒了最為輝煌的一頁，有了你，我的人生無比充實，你給我巨大的生活勇氣，沒有你，無法想象我的人生道路将怎樣繼續走下去，為了哥，弟情願去死！即便咱們歲數大了，可咱們的感情生活會變得越來越豐富，咱們一起去打獵、踏青、滑雪、游泳、……鵬哥，你不知道，……兄弟我，是那麽離不開你，那麽那麽地愛着你……無以複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