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兒子

第5章 章

第 5 章

60.

小易。

你是小易。

只是我的小易。

身後的人帶着歇斯底裏的瘋狂，死死圈住我的腰。

……

小易，不準離開我。

……

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黑色家夥們環住了我的脖子甚至還在一點點收緊。

肺腔中的氧氣越來越稀薄，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模糊。

它們遮蔽了一切，它們又成為了一切。

身後的人輕薄，又不講道理的一點點在我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哪怕這是無人知曉的夢。

哪怕這在夢醒之後都變做幻想。

和他同行的是小可憐也好像改變了自己以前的可憐。

脖子上的束縛因為我泛白的臉色松了松，卻依舊讓人無法忽視。

“小易，永遠陪着我好不好？”

他的唇一點點上移，直至到了我的耳邊，溫熱的吐息讓我想要躲閃。

唐易。

我想扭頭看看他，卻被他固執的掰了回來。

一段黑色的小家夥像是得到了什麽指令一樣在我身前不斷糾纏，好像在等什麽。

等待什麽啊！

“小易不要離開我。”

唐易又含糊不清的重複了這一句，然後将措不及防的我壓下。

它們好像更興奮了，它們相互纏繞，不斷揮舞着它們黑溜溜的頂端，致力于綁住我的手腳，腰間的一段又将被撲下的我舉起。

我似乎成了供奉邪神的貢品。

而邪神……唐易他就那樣站在那個地方，靜靜的看着那些東西從他身後一直湧出，不斷加固着這個囚牢。

它們會成為一切。

終于，窺探夢境的天空也被密不透風的它們抹去。

在深不見底的深淵。

在無人踏足的黑暗。

邪神會盡情享用屬于他的祭品。

“小易，是我的。”

……

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從我緊咬的唇中流出，但是身後的唐易不滿極了。

在這局早已注定勝負的游戲裏，他時而狠辣又刁鑽，又有時悠閑得不行。

唐易怎麽會變得這樣的難以捉摸。

我短短的分神這麽一會，就感受腰上的東西在收緊，在我回神後又一點點恢複原樣。

“小易。”埋在我背上的唐易又叫了我一聲，得到的是我的嘴被堵住的“嗚嗚”聲。

“是我的。”他補全了下半句，也沒讓他的好朋友們放過我，而它們現在又熱衷于纏上我。

在我因為身後的人而難以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它們就會繞上來，密密麻麻，讓人窒息。

在我恢複一點後，它們又回到原來的游戲就如同潮水般散開，徒留下還在被唐易折騰的神志不清的我。

“小易是我的。”他又說了一遍，壓抑着自己的瘋狂。

我好像成了綿綿軟軟的棉花糖，在他的舔舐中一點點收緊，最後剩下的堅硬，也被人直接塞入嘴中融化，在腔內化成甜膩的糖汁。

我試着再掙紮一下下，得來的也只有蜷縮的更加徹底和不住的喘息。

“嗚……”

它們封鎖了我所有的話語，其中一個戲弄的将自己貼在我的舌尖，另外一些似乎得到了什麽命令悄然退散。

嗚咽聲再也遮不住了。

……

61.

天黑的徹徹底底了。

唐易早就醒了。

卻不要他的東西。

因為他看上了另外的，他認為的價值連城的寶物。

62.

我好像死不了了。

在我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唐易和他的好朋友們就在我身旁。

我還能透過他的眼睛看到“我”正坐在教室裏上課。

老師講着數學函數就像是天文一樣，可是每個人都聽得聚精會神。

我從未這麽認真的坐在那。

“唐易。”我叫了他一聲，我以為我要把身體還給你。而我在不知道的時候早就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主動權。

他倒是沒什麽動作，只是以前和我相熟的小可憐和以前一樣戳了戳我的手臂，像是安撫。

我沒有什麽需要安慰的啊。

我本來就是要還給他，屬于他的東西。

……

“噓。”他微微側頭拿着着鏡子向我比了個手勢，還做着口型。

“小易要認真聽講。”

然後我就被他甩了出來，驀然覺得教室有些詭異的安靜，旁邊的同桌一直對着我拍瘋狂眨眼，我剛有所感應的擡頭就和那個講臺上數學老師來了個對視。

甚至于他拿着粉筆在他看着我的時候在黑板上又點幾下。

“Hi，老師！”

唐易在我腦子裏招了招手，隔空和老師打招呼。

“小易對人也要有禮貌。”

他還能找我打趣。

數學老師對着我笑的高深莫測，然後我就被這個多事班主任請出來了。

上課照鏡子罪加一等。

反應過來後走神罪加兩等。

提示兩次後不加悔改罪加三等。

但是我死不瞑目。

……

63.

唐易難得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滿滿的愧疚，把自己又甩了出來罰站。

還格外的迫不及待？

……

太陽知道了這事後還特地跑來看看我。

“這不像是小易你能做出來的事情”他若有所思“難不成你小子還人格分裂了？”

唐易并沒有放我出去而是自己游刃有餘的應付太陽。

唐易操控着身體，有些無語，“太陽你想的真多。”

說完，他就垂着腦袋，好像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事情感到懊悔。

太陽一看“我”這樣就不敢多想了，還叮囑我，“小易你要是叛逆期到了，一定不要做傻事。”

唐易就繼續代替我“嗯”了一聲還告訴太陽讓他別擔心。

要不是我在旁邊，我自己都信了。

唐易什麽時候模仿我模仿的這麽像了，甚至于和他一同對話的太陽，都覺得毫無破綻。

唐易應付完太陽來找我時，我還在一旁郁悶。

“小易就是小易，別多想好不好？”

他哄小孩似的，小觸手還配合着在我面前把自己翻轉出不同的形狀。

“沒有人能代替我的小易。”

他上前一步，輕而易舉的擁住蹲在地上的我，溫聲說。

“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