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章
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人事變動
雒興亮就這樣辛辛苦苦的在局裏幹,無明晝夜的加班加點寫材料,有幾件事使雒興亮很氣憤,很冤曲,也很無奈。俗話說“神仙打仗,百姓遭殃”。就偶爾一次小的疏忽大意,雒興亮就當了替罪羊,縣農業經營管理站站長,正科級職務一夜之間給縣委組織部給一紙公文免了。
當然,這件事是當時的喬局長與縣委巴道書記之間的恩怨,可喬局長老謀深算,把雒興亮提出去當了個替罪羊,舍了雒興這個小卒子,卻也保了喬局長這個大車了。雖然雒興亮得到了喬局長和堅學達副局長的同情,特別是喬局長也給他開導了半天,做通了雒興亮的思想工作,讓雒興亮忍辱負重,喬局長信誓旦旦地打保證,以後自己有幸發展進步了,定當馬上回報雒興亮的救主之恩,更加地提拔重用雒興亮,讓雒興亮一千個放心,一萬個放心好了。
後來,喬局長調到縣計劃委過渡了有半年不到的時間,恰逢年底開兩會,而且是換屆的大會,這位喬主任被确定為副縣長後選人,通過人代會的選舉,順利地當上了新一屆縣政府的副縣長,分工主管農口工作。
喬主任在縣人代會選舉前,還有一些擔心,把這個憂慮向堅學達局長透露出來了,堅學達局長馬上很幹脆的表态說,喬主任,你保證能選上的,我們縣農林局是你的老娘家人,保證不給你作什麽手腳的。果真,喬主任就被全縣的人大代表們給投票選上了。
縣農牧局的喬局長走了,當了縣計劃委主任,後來又如願當上了副縣長。堅學達副局長接替喬局長當了局裏正局長,成了名副其實的“一把手”了,雒興亮實在是不想在局機關辦公室幹了,覺得很沒有意思。正好這時,堅學達局長把這個事透露給了縣農技推廣服務中心的李為農主任,李為農主任就推薦了他孔家旺。堅學達局長感覺他孔家旺是自己的老鄉,人又老實,嘴比較嚴,材料寫得好也是大家公認的,有目共睹的,就答應了李為農提出替他提的條件,解決個副科級待遇就去局機關辦公。堅學達局長沒有辦法,用有這機,就答應了。
雒興亮沒有走之前,堅學達局長答應一并解決雒興亮的職務問題。在局總支會議上,在堅學達局長的主導下,總支委員們研究同意,現任縣種子公司副經理王宏成,推薦提拔拟任為蘭原縣種子公司經理,現任縣農業經營管理站副站長雒興亮,提推薦提拔任蘭原縣農業經營管理站站長,拟推薦提拔孔家旺任蘭原縣經濟作物管理站副站長。
他和雒興亮連夜加班寫了三個人的推薦提拔任職的考察報告材料,局總支的上報申請的文件。第二天,就打印好了紅頭文件,後面附上了三個人的考察材料,報到縣委組織部了。這一會是牽扯到自身的切身利益問題,效率很高。可縣委組織部就沒有那門高的效率了,材料報上去了,可等壞了他們三個當事人,文件一呈上去,就像泥牛入海,再沒有了消息,多半年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反應。
聽到有人說怪話了,還是他們局總支的委員呢,說,縣委組織部對他這次報的提拔對象有不同看法,報上來提拔的三個都是烏鐵市的外地人,與堅學達局長都是老鄉,所以縣委組織部才遲遲沒有批下來。雒興亮卻在背後,甚至于在堅學達局長當面,都敢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局裏不光打了報告就行了,堅局長做為局裏面黨政“一把手”,要親自找縣委領導和縣委組織部領導溝通,事兒才能盡快辦成。堅學達局長聽了也是嗤之以鼻,不為所動。
過去了一年半,整整十八個月,蘭原縣委組織部看實在是拖不過去了,才下了一個文件,只批準任命了他孔家旺蘭原縣經濟作物管理站副站長的職務,王宏成的蘭原縣種子公司經理,雒興亮的蘭原縣農業經營管理站站長,兩個正科級都沒有任命。王宏成和雒興亮都是副科上正科,都是在單位上主持工作的實際上的“一把手”,可縣委組織就是不任命。這一下,王宏成老同志,五十多的人了,沒有多說什麽,可雒興亮就氣炸了肺,要找堅學達局長說話,怪堅學達局長沒有親自去找組織部長說話。
最近,雒興亮調到蘭原縣委辦當副主任了,走之前,在縣農林局在新廁所新蓋的家屬樓,雒興亮也分了一套,因為做為副站長,還是一個單位主持工作的實際“一把手”,第一次蓋的舊家屬樓沒有分上一套,第二次新家屬樓,他要了一套,平均套,一個結構一樣大的面積。雖然是分到了最高層樓房,但集資購房款單位按工齡折算掏一部分錢,個人自己掏乘餘一部分房款,每戶也得要七萬多元。
雒興亮走了縣委辦,但單位上掏的那一部分錢就人走茶涼了,新來的縣農業經營管理站站長肯定是不想掏這筆錢,單位上經費确實也緊張,這就愁壞了雒興亮。雒興亮找縣委辦領導,縣委辦認為他剛調進來,推說沒有錢,解決不了,找縣農業經營管理站,也沒有錢解決,最後沒有辦法了,就去找堅學達局長,讓堅學達局長協調解決,堅學達局長對雒興亮說,你已調走了,縣農業經營管理站不解決,我局裏也沒有辦法解決,既不協調,也不掏錢,這不,兩個人就吵上了。
後來,新家屬修建好了,大家都拿到了鑰匙,忙着買材料,裝修新樓房。可是,雒興亮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找局裏分房領導小組人們,不給鑰匙,說是開發商拿走了,找開發商不給鑰匙,要讓他交了單位集資的那幾萬塊錢再給他鑰匙。雒興亮氣壞了,眼看到手的新樓房要飛了,就乘着一個晚上夜黑的時候,卸開了原來分給自己的那套樓房的房鎖,換上了自己買來的新鎖子,強行搬進去住上了。雒興亮自己應當交的那部分個人購房款全交清了,房地産開發商拿雒興亮也沒有辦法。
後來,堅學達局長老婆對他說,朱克堂這樣幹下去,遲早會把自己的掌櫃的給糊了的,他聽了也不置可否的,沒有什麽表示。心裏在說,你掌櫃的堅學達局長不是很欣賞朱克堂嗎?說朱克堂腿勤、手勤、口勤“三勤”嗎,現在怎麽又害怕了呢?
堅學達局長何等聰明之人,考慮問題比較周全,不但多疑,而且是老謀深算,不然能當得上這縣農林局的局長呢?堅學達局長也确實害怕朱克堂這樣心黑的撈公家的錢,自己沒有得到多少好處,而因小失大。這是養虎為患終害已呀,要想法設法,趕緊得把這個禍害給弄走了不可。
Advertisement
朱克堂覺得局機關辦公室有好處可撈,雖然當得個辦公室副主任,但是實權在握呀,堅學達局長為了避嫌疑起見,就故意将局裏吃飯招呼客人,後勤總的一攤事,交給了朱克堂去幹,明裏不說,暗裏卻是這樣一直幹的。他孔家旺徙有局辦公室主任的虛名而亦,只剩下寫材料下苦的份了。
堅學達局長想讓朱克堂走人,到縣畜牧獸醫工作站去當副站長,可朱克堂“吃慣的野狐比狼還奸”,牙齒縫裏都鑽了血了,不肯罷手。堅學達局長提交總支會上順利通過,又找朱克堂個別談了話,可朱克堂就是遲遲不移交局裏工作。朱克堂很生氣,堵着一口氣,局機關辦公室有油水可撈,又不下苦寫材料,多好多實惠,多舒服,一千個一萬個不願到縣畜牧獸醫工作站去當什麽破爛副站長的。
縣畜牧獸醫工作站是局下屬的二級正科單位,是事業單位,不是行政機關,去了,雖然是提拔當了副科級,但身份成了事業單位管理人員,不是公務員了。再說了,最重要的是,朱克堂覺得自己是個單位的“二把手”,還說了話不算數的,所以,不管單位的財務後勤工作的副職領導,撈不上什麽油水。所以,就一直拖着不辦工作移交手續,也不好好上班,甚至于不到單位去。
但是,胳膊終于是扭不過大腿的。在同事好友的勸說下,過了三星期的時間,朱克堂終于想通了,來到局機關辦上班,辦理了移交手續,就到縣畜牧獸醫工作站走馬上任,當副站長去了。堅學達局長夫婦終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總歸是把一個“定時炸彈”級的隐患給排除了,才終于能睡個安穩覺了。
朱克堂從局機關辦公室走了以後,經常永銘副局長向堅學達局長推薦,堅學達局長在局長辦公會議上提議,研究同意,提拔朱賢彪當了局辦公室副主任,接替了朱克堂原來的位置。可是,這個朱賢彪你別看表面上老實,但也不是一個饒爺爺的孫子,更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哩。朱克堂人送外號“朱缺德”,朱賢彪也好不到那裏去,局機關人們同樣給取一綽號,叫“朱壞水”。
朱賢彪雖然人長得眉清目秀,更是寫得一手硬氣的好字,材料也寫得不錯,文理通順,理論性強。雖然是話比較少,但說得話卻是語出驚人,尤其是在局機關幾個女同事面前,冷不丁就冒出來幾句帶顏色的黃話來。
自從當了局機關辦公室副主任後,朱賢彪就躍躍欲試的,想大幹一番,給他這個辦公室主任出了個主意,每周一上午,局機關全體幹部職工開例會,每個人彙報上一周工作和本周要做的工作。取得堅學達局長的同意後,這樣幹了沒過三個星期就不了了之了。
接下來,朱賢彪就要繼承朱克堂的那一套了,從他手裏奪取管局機關辦公室總務後勤管理權,特別是搶奪局裏吃飯招呼人賬單上的簽字權。這人怎麽和朱克堂是一個德性,朱賢彪一上臺就要跟他手裏開始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