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第4章
第 4 章
回去之後，章言之和自家導師彙報了一下今天的情況。
張院長表示了解，并讓她好好幹活，争取能給蔣總留下好印象。
說了一堆，章言之還是不解，“他們為什麽要找外人寫東西啊？還是找學生。”
張院長也不清楚，只是說，“不要去猜測大佬們的世界，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
“好的。”章言之答應。
說了幾句，張院長語重心長地囑咐她，“小章啊，你出門在外，就是代表我們學校的形象啊，一定要多幹活、多努力。”
章言之全部都應下。
張院長又叮囑，“你的論文改得怎麽樣啦？發給我看看啊。”
“……”
就算是不在學校也擺脫不了天天被導師問論文的命運。
發完了文件，章言之打開百度，搜索了萬骞集團。
這才明白這個集團的名字來歷，原來是因為總裁叫蔣亦骞。
這個集團是他的父親，也就是如今的老董事長創立的。
老蔣雖然是董事長，但是在前幾年就隐退了，基本不管事。
所以蔣亦骞年紀輕輕就掌了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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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完馬上要工作的公司信息，章言之就開始碼字了。
在她的新文《白月光替身能有什麽壞心思呢》裏，也同樣設置了一位年紀輕輕就履歷十分厲害的總裁男主，江總。
之所以這麽設置是因為，霸總小說裏的男主都是厲害、年輕且帥的。
以前她覺得太假了，但現在想到蔣亦骞，就覺得很合理了。
之前有評論說她不了解有錢人的生活，章言之回憶起今天的所見所聞，胸有成竹。
不一會兒，奢華的大別墅雛形就出現了。
[忙碌了一天的江總回到自己的大別墅。
穿過占地五百平方米的庭院，在一排傭人的歡迎下回到了家。]
好像還差點什麽。
對了，差個女主。
……
*
次日早上九點，章言之準時出現在工作地點門口。
前一天晚上，周允就和她打電話說了工作的基本內容和注意事項。
兩人還加了微信，周允在微信上把工作需要的基礎資料發給她。
這會兒，章言之看了眼大門，想着周允說他今天一早就要去公司。
那麽誰來給她開門啊？
像是解決她的疑惑，一位年紀和她媽媽差不多大的中年婦女出現在她身邊，跟她前後腳進的庭院來到大門口，似乎是打算開門。
中年婦女見到章言之，稍稍愣了一下。
章言之看她的穿着打扮，猜測應該也是別墅的工作人員，于是打招呼，“您好，我是小章，蔣總讓我九點來的。”
蔣亦骞總該和別墅的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吧？
中年婦女忽然很是感動，甚至有些熱淚盈眶，“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先生允許年輕女孩子來到他的家！”
章言之：“……”
啊喂，怎麽回事！
難道除了總裁有他的一套語言系統，總裁身邊的人也有他們專屬的語錄嗎！
這個臺詞怎麽那麽像小說啊！
所以果然是因為小說來源于現實嗎？
章言之還在風中淩亂，中年婦女輸入指紋開了門，熱情地引着章言之進去。
一面領着，一面還自我介紹，“你叫我衛姨就行”
章言之了然，原來這就是總裁別墅裏必備的萬能阿姨。
一般情況下，萬能阿姨一定是看着總裁長大的慈祥管家，還會燒着一手好菜，來照顧總裁們通常都不太好的胃。
衛姨還在碎碎念，“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想不到我請假回一趟老家，回來之後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老太太在天之靈看到了一定會十分欣慰。”
等下……這怎麽還扯到了老太太啊？
章言之連忙解釋，“不不不，衛姨，您誤會了，我是來工作的，跟您一樣的。”
生怕解釋不清楚，她打開聊天記錄裏周允發來的工作要求給衛姨看。
“是這樣啊。”衛姨點頭表示明白了，“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先生找年輕女孩子給他工作！”
章言之：“……”
正說着，蔣亦骞從樓上下來了，見到衛姨和她打招呼，“衛姨，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先生。”衛姨見到他就慈祥笑了，“先生今天心情不錯，比我回來之前容光煥發多了。”
蔣亦骞：“……”
他并不覺得自己臉色有什麽不同。
也不知道衛姨是不是跟周允認識得久了，說話都有周允的風格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啦。”衛姨揮揮手，“吃飯的時候我再來喊你們。這位小姐今天也在這裏吃飯嗎？”
章言之去看蔣亦骞，他們好像沒有和她說有沒有包飯的問題？
蔣亦骞點點頭，“我一會兒去趟公司，她中午就在這裏吃。”
Ok。章言之滿意了。
解決了午飯問題還是很開心。
這說明資本家也還是挺有人性的。
她也很想嘗嘗獨棟別墅裏的豪華午餐。
以及，她還有點好奇，衛姨是不是掌握了我國八大菜系外加各種世界名菜。
“過來一下。”蔣亦骞喊她。
“呃？”章言之有些不解。
“帶你錄一下大門的指紋。”蔣亦骞言簡意赅，“以後你可以自己進來。”
章言之明白他這會兒還沒去上班的原因了，原來是為了帶她錄指紋。
“一樓的區域你都可以随意。”蔣亦骞和她交代，“有什麽需要就喊衛姨。東西做好了就發給周允，有問題也可以直接問他。”
“好的。”章言之一面聽着，一面伸出大拇指按在屏幕上。
章言之的指紋很淺，這在之前就帶來過很多不方便。
比如本科的時候，學校要求每個人晨跑打卡按指紋，別人一秒鐘打完，她全憑運氣。
再比如，當時考駕照的時候，因為怎麽都刷不出指紋，差點沒法考試。
眼下再一次體現出來，她微微彎着腰，靠近指紋鎖。
急得都快出汗了，還沒錄進去。
她嘗試在大拇指上哈一口氣，再飛速靠在指紋鎖上面，依舊沒有成功。
她轉變思路，換成其他手指，也沒有成功。
蔣亦骞在旁邊看着她，微微皺眉，像是遇到了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這個人怎麽回事？
錄一個指紋還不夠，是要把十個指頭的指紋全錄進去嗎？
章言之擡頭看他，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實話，“我指紋有點淺，所以錄不進去……”
“一個指頭都錄不進去？”蔣亦骞微微皺眉。
“好像是這樣的。”章言之點頭，“要不，我就不錄了，每天拜托衛姨幫我開個門。”
蔣亦骞偏偏不信邪，他不相信為什麽會有人錄不了指紋。
他那麽大一個萬骞集團幾百位員工需要打卡上下班，也沒出現過有誰因為指紋打不了卡的。
這個人是不是故意的？
“再試一次。”蔣亦骞要求她。
在章言之把手指頭靠近屏幕的時候，他伸出手按着她的手指用力按了一下。
依舊沒有成功。
“……”現在變成了，他捏着人家小姑娘手指頭的情況了。
“好像還是不行。而且，就算今天僥幸錄進去了，我明天來的時候也很難靠指紋打開鎖的。”章言之發愁。
關于這點，她已經深刻體會。
甚至已經想象出她艱難地一遍又一遍嘗試用指紋開鎖的畫面了。
搞不好還會引起別墅的報警系統。假如有的話。
說完，覺得哪裏不太對。
低頭一看，蔣亦骞還抓着她的指關節。
章言之一下子覺得，手上被捏着的地方有些麻麻的。手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我想問問……哎呀~”兩人身邊忽然出現一道聲音。
衛姨一副自己很不小心撞破了什麽的懊悔神情，卻又帶着滿足而欣慰的笑容。
從她的角度看起來，就是一種蔣亦骞要出門上班前拉着章言之戀戀不舍的畫面。
蔣亦骞輕咳一聲，收回手掩飾尴尬。
“我就想問問章小姐有沒有什麽忌口。”衛姨說明了過來的目的，“畢竟章小姐也是第一次在這裏吃飯。”
蔣亦骞想到剛才可能會被誤會的可能性，有些沒好氣，“她什麽都吃。”
一個打工人，他給她包了個飯，總不能還想挑三揀四吧？
不想，落在衛姨耳朵裏又是另外一層意思，“真好呀。”
蔣亦骞：“……”
說完，衛姨就走了。
也不知道她說的真好，是哪種好。
蔣亦骞又轉過去，和章言之說，“那你輸密碼吧，密碼是xxxx。”
“好的。”章言之內心吐槽。為什麽不早點告訴她還能輸密碼！害她在這裏錄了半天。
章言之昨天剛看過蔣亦骞的百科資料，對他的信息還有印象，這會兒聽見密碼就稍稍疑惑了一下。
“有問題？”蔣亦骞詢問。
“不是。”章言之就是有些好奇，“蔣總你沒用自己生日當密碼啊？”
蔣亦骞的生日也不是什麽秘密。
昨天浏覽資料的時候，章言之就發現了，他們集團還會在總裁生日附近搞一些活動。
美其名曰，普天同慶。
“自己生日？”蔣亦骞輕笑了一聲，“用自己生日當密碼是多麽愚蠢的行為，稍微有點安全防範意識的人都不會這麽做吧。”
“哦……”章言之沉默了。
她就是那類愚蠢的人。
“還有。”蔣亦骞又給她留下一句，“一般來說，手指指紋淺，是缺乏微量元素的表現，如果你經常有頭暈、貧血的狀況，建議你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
他覺得自己并不是關心章言之，只是不希望為他工作的員工身體有什麽問題。
哪怕是臨時的。
“多謝蔣總……”章言之應下了。
目送蔣亦骞被司機接走，章言之回到客廳。
客廳的桌上給她配好了辦公電腦和相關資料，整齊地擺放在一邊。
另一邊是周允細心地給她配的水杯、充電線等必備用品。
椅子也是辦公用椅，靠上去還能轉圈圈放松的那種。
不一會兒，周允在微信上給她發來了表情，詢問她的工作狀況，問她有沒有缺的東西。
【沒有。】章言之想到大門密碼，好奇問了句，【我可以問問這個日子有什麽特殊含義嘛。】
她也并不是刻意探聽蔣亦骞隐私。
只是因為，原先不了解他，可是這段時間又要為他打工，怕觸碰到什麽不該觸碰的東西。
【不可說。】周允回複。
【懂了。】章言之表示知道了，以後就不問這樣的問題。
不想周允反過來追問，【你懂什麽了？】
【……】章言之沒想到他是這麽追根究底的人，于是試探回道，【肯定是不能提起的人的生日吧？】
【！！】周允感嘆，真聰明的小姑娘，不愧是他大神朋友的學妹，【你知道就好。】
章言之一點都不意外。
心裏想着，果然。
還能有什麽。
所有總裁們心裏不能觸碰的，那就只有他們的白月光了。
畢竟坐到那個位子的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是世間唯有感情是不能強求的。
既然自己的生日當密碼不安全，那就用白月光的生日當密碼吧。
祭奠他死去的愛情。
章言之想到這，都想為蔣亦骞彈一曲肖邦的夜曲了。
頓時，章言之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新文。
也不知道該給裏面的江總設置一個怎樣的白月光？
感覺應該是長發飄飄、愛穿白裙子、笑起來很溫柔的大小姐，才能和江總匹配。
大小姐在訂婚前夕負氣遠走。
從此江總變為了無情的工作機器，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
*
章言之陷入思考的時候，公司的蔣亦骞在空閑期間點開了視頻。
一樓多是公共區域，所以這個房子在一開始就裝了攝像頭。
這也是他放心讓章言之在這裏工作的原因。
這會兒正好可以看到章言之在浏覽網頁，看起來是在查找資料的樣子。
“你應該是多慮了。”蔣亦骞給周允看。
“這不好說，畢竟……”周允猛地一指屏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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