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這樣怎麽行！設定裏的那個賭鬼爸呢！）
（馬上安排！）
淩陸剛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就聽到了敲門聲。
“請進。”
秘書進門，滿臉慌張，“總裁，一個自稱是您父親的人闖......”她話還沒說完，一個中年男人就推開她闖進了辦公室。
這個男人眼袋大到差點和鼻梁齊平，眼下青黑，雖然依稀能看出年輕時外貌應該不錯，但如今就是個面部浮腫，盡顯疲倦老态的中年人。
他那對渾濁的眼珠一下子就鎖定了坐在椅子上的淩陸，“哈，沒想到你現在混這麽好，怎麽沒想讓你老爸我享享福。”
淩陸不滿地皺起了眉，保安都睡着了？怎麽放這人進來的，還半天不把人拖出去。
男人見淩陸不說話，面色兇狠地說道：“別以為你能甩開我，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錢，就別怪我天天來你這公司裏鬧！”
見保安遲遲不出現，淩陸按下一旁的電話，“保安人呢！”
打完電話，保安倒是一個個氣喘籲籲地趕來了，但他們卻沒有把男人趕出去，而是傻傻站在一旁。
淩陸眉一挑，“看來你們連自己分內工作都做不好，你們現在就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吧。”
這話一出，保安們才像是忽然回了魂，把男人駕出了辦公室。
秘書擔憂地看向淩陸，“總裁，他畢竟是您的父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的确不太好。”淩陸沉吟了一會兒，“這樣，你去向治安隊舉報他參與非法賭博，我記得他還參與了其他不法勾當，我整理一下證據，你一起交給治安隊。”
秘書一怔，“總裁，他可是您的親生父親。”
“說什麽呢！”淩陸一臉義正言辭，“我是遵紀守法的人，哪怕他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也不會包庇！”
秘書崇拜不已，“不愧是總裁！”
淩陸不由考慮起，該如何加強安保，免得又讓一些閑雜人等闖進來。
（呵，大小姐還真有原則。）
（誰叫那是個賭鬼爸呢。）
（這樣下去不行，只能破産了。）
（啊？這麽殘忍？）
（你懂什麽！趕緊推進到破産之後！）
公司在同行的聯合狙擊下，導致無法按時完成項目，需要賠付巨額違約金，公司宣布破産。
淩陸又回到了曾經的貧民區。
除了妮妮，還有一個人跟在了她的身後。
妮妮現在已經是初中生，長得都和淩陸差不多高了，她湊到淩陸耳邊小聲道：“姐姐，他為什麽要跟着你？”
“他現在沒地方去，暫時先讓他跟着我們。”要不是弗朗西斯，她也不可能從小小女仆成為公司總裁，雖然現在公司破産了，但她不能眼見着弗朗西斯流落街頭。
幸好淩陸一直定期存錢到妮妮名下的賬戶，她自己的賬戶已經被凍結了，但之前存到妮妮賬戶的錢，還夠支撐他們一段時間的生活。
回到熟悉的地方，淩陸和妮妮很快就适應了，倒是弗朗西斯局促地站在一旁。
淩陸租的房子不大，但比她們以前那個破屋子好多了，至少有一個用牆壁隔出的正經房間。
房子裏面只有一些最簡單的家具，她還得去采購些東西，就讓妮妮和弗朗西斯先打掃房子。
妮妮瞥了眼弗朗西斯，将一把掃帚遞向了，“大哥，你負責掃地可以嗎？”叫名字不禮貌，叫老板像在諷刺他，就叫聲大哥吧。
弗朗西斯頓了頓，接過了掃帚。
“咳咳咳！”塵土飛揚，“大哥！你別那麽大力氣，灰揚得到處都是！”
“啊！擦個窗，怎麽窗框都掉下來了！”
“你怎麽用擦過馬桶的布擦桌子！”
等淩陸扛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時，就見到弗朗西斯像是罰站似地站在門外，他看見淩陸回來，快走幾步接過了她手上的東西。
淩陸掃了他一眼，就走進了門。
妮妮正氣呼呼地拖着地，淩陸笑着道：“怎麽了？嘴都能挂油瓶了。”
妮妮胸口起伏不定，她忍了忍，勉強說道：“大哥做不來家務，我一個人就行。”白長那麽大個頭，只會添亂！
淩陸噗嗤笑了，“好了好了，打掃得也差不多了，收拾收拾桌子，早點吃飯早點休息，大家都累了。”
淩陸打算随意炒兩個菜，妮妮自覺地将米淘洗了一下放進了鍋裏，只有弗朗西斯站着不知道該幹些什麽。
淩陸都沒考慮過讓弗朗西斯幫忙理菜，她頭也沒擡，“弗朗西斯，你坐着休息一會兒吧。”
弗朗西斯很想說他可以幫忙，但他又擔心越幫越忙，只好乖乖坐在了凳子上。
淩陸雖然很久沒有自己做飯了，但稍稍熟悉一下後，她的速度就快了起來。
等三個菜炒完，飯還沒好。
三個人就分坐在飯桌邊，安靜地等待着。
妮妮偷偷瞄了眼姐姐和弗朗西斯，總覺得莫名有些像一家三口。
等飯好了，淩陸将飯盛進碗裏，妮妮又将碗端到了飯桌上。
妮妮吃了一口菜，就笑着稱贊道：“好吃！姐姐做菜還是這麽好吃！不過怎麽沒放辣啊？”這道菜以前姐姐都會放點辣椒提味。
“弗朗西斯不愛吃辣。”淩陸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妮妮的筷子停了一瞬，才夾了一筷子菜。
吃完後，淩陸讓妮妮去鋪床，她則洗着碗。
弗朗西斯望着淩陸洗碗，深感無力，他像個廢物，幫不了任何忙。
正當他暗自神傷的時候，淩陸已經洗完了碗，她擦了擦手，“弗朗西斯，你在客廳打地鋪沒問題吧？今晚你先忍耐一下，明天再去買個床。”
弗朗西斯點了點頭。
淩陸察覺到弗朗西斯心情低落，只以為他是受不了眼下這種窘迫的生活，“別太沮喪，只要努力，我相信我們可以東山再起！”她鼓舞士氣地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膀。
淩陸是真的很累，她很快就睡着了，弗朗西斯一夜沒閉眼。
聽到房間門打開，弗朗西斯才下意識閉上眼睛裝睡。
淩陸輕手輕腳地在竈臺上煮上了粥，就出了門。
弗朗西斯睜開眼，看着關上的大門，暗暗決定一定要改變現在的生活。
淩陸一早出門就先去訂了個床，随後又迅速買了菜。
等回到家裏，竈臺上的火已經關了。
弗朗西斯站在桌邊，“粥已經好了，現在溫度剛好，可以吃了。”
淩陸驚訝地看了眼弗朗西斯，“謝謝，床已經訂好了，你在家裏等着，上午應該就會送來，我等下還得出去。”
“好。”
吃完早飯，一個出門找工作，一個出門上學，只剩下弗朗西斯，他看向角落裏淩陸買的菜，眼神變得堅定。
淩陸一股腦海投了簡歷，還發了許多郵件到以往合作的企業那裏，但等了半天都沒人聯系她，她立即意識到自己被行業封殺了。
怎麽辦，恐怕很難找到合适的工作，她思考着之後的路，慢慢走回了家。
回到家，卻發現桌上已經擺了幾道菜，弗朗西斯正在竈臺上忙活着，他一邊盛菜，一邊說道：“菜已經做好了，馬上可以吃了。”
淩陸大張着嘴，“你什麽時候會做菜了？”
弗朗西斯手上動作不停，在水池裏洗着鍋，嘴裏答着，“我請教了鄰居，可能味道一般，以後我會慢慢改進。”
淩陸合上嘴，走到桌邊，夾了一筷子，味道的确一般，但至少熟了，賣相也還行，“不錯，看來你很有天賦嘛。”
弗朗西斯微微勾起了嘴角。
等到了晚上，三人面容嚴肅地坐在餐桌邊，淩陸不打算瞞着他們，“我試着找工作，但連一個面試都沒有，要找工資高的工作，可能難了。”
妮妮立即舉手，“姐姐！我可以去打工！”
“說什麽呢！你給我好好上學！”
妮妮瞧見淩陸的眼神，放下了手。
随後，她眼睛一亮，“姐姐，不如你開個小飯館啊，我放學了還能幫你。”她眼睛一轉，“大哥也能幫你吧，他現在都會做菜了。”
“存款不夠開飯館。”
“那就開個小攤子？”
淩陸想了想，“可行，成本低，如果做不下去，也損失不了多少。”
說幹就幹，淩陸馬上去采購了出攤所需的工具，打算明天就出攤。
她曾經在這個區域居住了很久，對哪個地段人流大，适合擺攤了如指掌，一大早她就出門踩點去了，當即确定擺攤的位置後，就交付了攤位費。
她也可以找個不需要攤位費的地方，可是那樣有一定的風險，她寧願多費些成本，選擇了正規的區域。
弗朗西斯提出他想幫忙，淩陸同意了。
淩陸已經做好了第一天慘淡收場的準備，結果......
“老板！這麽快就賣完了？”一群人圍在攤子周圍，鬧哄哄抱怨着。
“不好意思各位，新開張東西準備得不多，都已經賣完了，請大家明天再來，明天我們一定準備足！”
好說歹說，人群才漸漸散開。
淩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明明還沒到夏天，可她出了一身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