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師祖VS徒孫(42)
第42章 師祖VS徒孫(42)
鐵樹開花?怎麽可能?秦青魚怎麽會蠢到喜歡NPC, 尤其還是無CP世界的NPC。
系統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秦青魚懶得理會,她又問了獨孤赤焰一遍。
“你到底要不要飛升?”
這次獨孤赤焰答得很快:“要, 你放開我。”
要?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獨孤赤焰既然認定了她想讓她飛升,那就絕不會如她的意, 何況就算獨孤赤焰真的願意飛升, 以她現在心魔纏身的狀态也飛升不了。
她既然放棄了PlanA的消除心魔,那就只能進行PlanB的放大心魔。
世間萬物皆有法則, 物極必反,觸底反彈, 破而後立, 這都包含在法則之中。
PlanA雖好, 可等着獨孤赤焰釋懷起碼得幾十年, 甚至數百年,鈍刀子磨肉并不好受,反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PlabB雖會放大獨孤赤焰的憎恨與痛苦, 可只要熬過這猝然的劇痛,心魔強大到足以逆轉而上, 那便也是順應法則, 或者說順應天道,自然也可飛升。
長痛不如短痛, 當年獨孤赤焰就是這麽選的, 如今她替獨孤赤焰再選一次。
秦青魚道:“好,我放開你。”
秦青魚起身一個招手, 鎮邪印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獨孤赤焰緩緩坐了起來, 一言不發看着秦青魚。
秦青魚沖她笑了下,洋洋灑灑的大雪中, 那笑顯得格外的輕佻随意,好似天地萬物都不過為刍狗,沒什麽值得她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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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魚轉身朝官道走去,發梢劃過絕美的弧度,煙青色的裙擺袅袅揚過,頭也不回向後擺了擺手:“那你修煉去吧,咱們就此別過。”
秦青魚不是開玩笑,她真的走了,好似這三百年的恩怨糾葛都是小孩子過家家,她不想玩了起身就能毫不在意的離開。
獨孤赤焰難以置信地望着秦青魚的背影。
秦青魚就這麽……走了?
她遭受的那些折磨與侮辱,她三百年來的噩夢與痛苦,就這麽輕飄飄的,什麽都不是?
獨孤赤焰從未這樣難受過,哪怕秦青魚吸幹她的修為把她送給擎昆,哪怕秦青魚假裝傀儡戲弄她,哪怕秦青魚當着全天下人的面囚禁她玷污她!哪怕直到現在秦青魚都在詐死耍她!她都沒有這麽難受!
每當她以為自己拿捏住了秦青魚,終于可以報仇雪恨,秦青魚就會給她狠狠一巴掌!讓她清醒地認識到,她三百年的怨恨就是個笑話,她三百年的努力都是一場空,她就是個跳梁小醜,不管再怎麽奮力掙紮,都不過是給秦青魚增加笑料。
秦青魚走了,越走越遠,頭也不回!
獨孤赤焰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被秦青魚戲耍了三百年的狗,秦青魚看着她發癫發狂,看着她自以為能捅破了這天報仇雪恨,結果不過是一條什麽都做不了拴着鏈子的狗。秦青魚玩夠了就拍屁股走人,根本不管她是不是還瘋着,更不管她怎麽癫狂惱恨,抽身抽得幹脆利落,拍拍衣袖,片葉不沾,連狗鏈子都不給她摘掉。
她打不過秦青魚,她知道,她殺不了秦青魚,她也知道,可是……憑什麽?憑什麽她就要被秦青魚這樣戲弄?憑什麽她受了這麽多折磨,恨了這麽久,全天下都畏懼她,只有秦青魚可以這麽輕飄飄将她的仇恨當玩笑?憑什麽秦青魚随意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間,然後又随随便便丢棄?!
憑什麽?!
獨孤赤焰從不畏懼死亡,她也不怕自己報不了仇,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就算死她也要痛痛快快的死,報仇更是要痛痛快快的報仇!這樣把她丢在一邊算什麽?她在這邊撕心裂肺地恨,拼了命的要複仇,秦青魚卻毫不在意雲淡風輕的離開,這到底算什麽?她怎麽能不恨?!
獨孤赤焰猩紅的血瞳死死盯着秦青魚,只剎那間便煞氣滔天,被鎮邪印壓制的殺意滾滾而來,帶着毀天滅地的怨憎!
“秦青魚!我殺了你!!”
獨孤赤焰胸口氣血如潮,她拼命咬牙忍住,這才咽下了湧上來的那口血。
殺不殺得了秦青魚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心頭的怨氣不能就這樣活活堵在這裏!
今日不是她殺了秦青魚,就是秦青魚殺了她!她絕不要再這樣被戲弄,更不要被戲弄後又被當做垃圾一樣丢掉!
獨孤赤焰殺氣騰騰而來,這一擊祭出了她全部的靈力,滔天的威壓震懾了方圓百裏,草葉崩碎,枯樹炸裂,弱小的生靈全都爆體而亡,幸而這裏是荒郊,人煙罕至,否則波及到的凡人也會七竅流血而死!
蛇姬提前祭出來防護罩,勉強躲過一劫,趕緊起身拼命加固最後一層防護,即便這樣,蛇姬還是被震得五內俱焚,滿頭冷汗。
蛇姬緊咬着牙關,一點兒力氣都不敢松懈,想喊兩句“仙尊冷靜”都喊不出聲。
一切不過在眨眼之間,原本靜靜飄落的雪花突然靜止,瞬間便化作燃燒的藍色冰火,齊刷刷對準了秦青魚,連同獨孤赤焰祭出全部靈力的血魔劍,一同刺了過來!
霎時,天地變色,巨聲轟鳴!血魔劍一劍穿胸,暴起的冰藍火焰吞噬了秦青魚,眼看秦青魚必死無疑,下一刻,玉淨瓶騰空而起,将秦青魚罩在其中,瞬間修複了所有的傷,赤焰真火帶來的傷害趕不上修複的速度,燒得再怎麽兇狠也是枉然。
蛇姬心中驚嘆:這妖女竟然這麽厲害,幸好當日我同意與她結盟,不然現在只怕死的渣都不剩!
三十二重真火燒盡,秦青魚正要收起玉淨瓶,左右不見獨孤赤焰的影子,突然系統在識海尖叫警報,下一瞬間,噗!後背一陣劇痛,一只手突然從後背掏進,直接穿透了她的胸口!
【淼淼:女主這是氣瘋了嗎?滿級真火都燒不死你,她掏這一爪子是給你撓癢癢嗎?】
【秦青魚:不好!】
秦青魚反應已經相當快了,可還是沒能阻止獨孤赤焰抽手時一把攥住了她的魂魄!
是的,魂魄!
獨孤赤焰的目的根本不是傷她的肉身,也不是想燒得她魂飛魄散,而是揪出她的魂魄,強行與自己結魂契!
秦青魚再想奪回自己的魂魄已經來不及了,魂契結印已經開始,若這時候打斷,被強行結契的一方不會有損害,強制的一方卻會魂飛魄散,也就是獨孤赤焰會魂飛魄散!
這也是從來沒有人敢強行與人結魂契的重要原因,強行結魂契等于把命送到了對方手裏。
【淼淼:我的娘啊,女主對自己都這麽狠,她倒是真不怕你弄死她啊!】
【秦青魚:媽的。】
【淼淼:握草!我看到了什麽?!老大你居然罵人了??!風度呢?你的風度呢???】
【淼淼:不對,你罵人了……所以這次你真的翻車了是吧?真的翻車了?!】
秦青魚不敢輕舉妄動,女主飛升失敗不要緊,最壞不過再來第三次,可女主若是魂飛魄散,那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秦青魚萬萬沒想到獨孤赤焰會這樣狠絕,明明恨毒了她,為什麽還敢冒這樣大的風險?她知道獨孤赤焰不怕死,可就算是死,獨孤赤焰也肯定不願意死在仇人手裏,怎麽就偏偏做出了背道而馳的事?
是她失算了,她忘了恨到極致是願意不顧一切冒險的,獨孤赤焰猜測她想讓她飛升,便賭她不會輕易中斷結契,或者說,賭她會有一瞬間的猶豫,而等她反應過來必須中斷時,契約已成,她再想挽回已經晚了。
換而言之,獨孤赤焰賭的是她的反應速度,賭她那一瞬間的猶豫。
獨孤赤焰是秦青魚這麽多任務以來,第一個這樣狠絕又果斷的人,那麽短的時間便做出了這樣冒險的舉動,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
現在怎麽辦?強行解除魂契獨孤赤焰就會魂飛魄散,可不解除魂契,女主很有可能捅死自己讓她陪葬。
魂契的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會跟着死亡。
而且現在魂契已成,想強行解除都不能了。
不過好在,魂契的作用只限于同一個世界,只要秦青魚和獨孤赤焰不在同一個世界,就算獨孤赤焰死了,秦青魚也不會受到影響。
【淼淼:行了,這回也別管什麽PlanA還是PlanB了,趕緊走吧,女主這明顯是要和你同歸于盡,咱再不走就真嘎了,只是肉身死還好,要萬一她直接拉着你一起魂飛魄散,那可就真完蛋了!】
一般人肯定不會拉着仇人一起魂飛魄散,拉着一起死倒是有可能,畢竟下輩子還是一條好漢。可女主不是一般人,她瘋起來系統都害怕,她真可能拉着宿主一起死得不能再死,空間站都救不回來那種。
系統越想越害怕,剛才乍一下還覺得挺樂,宿主居然翻車了,這會兒卻是一點兒想樂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帶着宿主趕緊跑,至于女主能不能飛升那就再議,反正這次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下次再說下次,大不了放棄任務接受處罰!女主愛飛升不飛升,愛咋咋滴!
系統已經重新調出了返回空間站的指令,秦青魚卻攔住了。
【秦青魚:等一下。】
【淼淼:等屁!多等一秒就多一秒嘎的風險!】
【秦青魚:等。】
【淼淼:你!你非急死我!】
宿主不同意,系統不能強制撤離。
秦青魚沒有再理會獨孤赤焰,她捂着捅穿的胸口軟了下來,單膝跪地,勉強回頭看向獨孤赤焰。
獨孤赤焰手臂上都是血,她全然不在意,任由猩血滴答,垂眸死死盯着秦青魚,血色眼瞳仿佛燃着火,卻不再是恨意滔天的怒火,而是秦青魚從未見過的志得意滿的火焰,仿佛在說: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裏!
原本已是絕境,卻在轉瞬之間逆風翻盤,怎能不得意?
秦青魚沉默地仰視着獨孤赤焰,甚至都沒顧得讓玉淨瓶幫自己療傷。
秦青魚道:“你要跟我魚死網破?”
獨孤赤焰嗤笑:“你說呢?”
秦青魚道:“我可以把你關起來,讓你想死都死不了。”
獨孤赤焰嘲諷地看着秦青魚:“我可以自爆。”
是的,化神大能想死太容易了,所有的招數這時候都沒了用處。
一夜過去,本該天光大亮,卻因為下雪,天依然陰沉沉的像是還未睡醒。
秦青魚看着漫天大雪中毅然矗立的獨孤赤焰,仿佛望着一座永遠不會倒塌的高山,那樣纖細柔美的女子,卻有着毀天滅地的氣勢,任誰都不能小瞧。
可她還是小瞧了。
她果然不該心軟,因為獨孤赤焰的一滴眼淚,她臨時取消了PlanA,弄得現在騎虎難下,一個不小心還真可能成為整個空間站最大的笑料。
秦青魚招了玉淨瓶治好傷,緩緩坐下,緩緩躺平,地上已經鋪了薄薄一層雪,秦青魚渾不在意,就那麽直接躺在雪上,兩手還死人一樣規矩地擺在胸口,一副等死狀。
“成王敗寇,你動手吧。”
獨孤赤焰并未動手,兩人都清楚,不是不動手,而是不會馬上動手,如今秦青魚的命就捏在獨孤赤焰手中,獨孤赤焰反而不着急了,心緒也平靜下來。
獨孤赤焰坐在了秦青魚旁邊,不理睬秦青魚,而是仰頭望着飄雪的天空。
秦青魚半天等不到回應,轉眸看向獨孤赤焰,即使是自下而上的角度,獨孤赤焰的臉依然無懈可擊,瑩潤的下颌,嫣紅的唇,自下而上望去,那眼瞳仿佛緋色的琉璃,睫羽尤其的長,每眨動一下都有光痕閃過,烏黑的長發流水般散在肩背,雪片落上,如同點綴着朵朵梨花。
撲通!
心髒古怪地劇跳了下,有什麽如蠱蟲一般在血脈中游走。
“雪,很美。”
獨孤赤焰突然開了口。
秦青魚愣了下,視線從那紅唇移到漫天大雪上。
雪舞長空,的确很美,不過現在是感慨的時候嗎?
秦青魚道:“什麽?”
獨孤赤焰道:“白雪無暇,染上血就不好了。”
秦青魚道:“所以你打算放了我?”
獨孤赤焰向後挪了挪,也躺了下來,腦袋枕着胳膊,望着漫天的雪,聲音竟是從未有過的安詳。
“待雪融化,我再殺你。”
秦青魚糾正道:“不是殺我,是殺我們。”
獨孤赤焰不置可否。
秦青魚道:“你的心情倒是平複得快,方才還恨的青筋暴起,這會兒就又心平氣和。”
獨孤赤焰噓了聲:“聽雪。”
雪片落在草葉簌簌沙沙,難得沒有風,只有靜雪落下。
秦青魚道:“跟我一起死,不覺得虧大了?”
獨孤赤焰:“噓——”
秦青魚伸手扯住了獨孤赤焰的袖角,軟聲道:“雪有我好看?”
獨孤赤焰頓了下,轉頭看向她,血瞳映着她風華絕代的面容,沉聲道:“的确,你比雪好看,就是靈魂太髒了。”
秦青魚道:“靈魂?我可是師祖的傀儡,師祖忘了嗎?傀儡哪裏有什麽靈魂?”
秦青魚伸手捧住了獨孤赤焰的臉,沒等獨孤赤焰反應過來,湊頭吻了過去。
秦青魚吻得很急很專注,甚至有些粗暴,她原本只是故意氣獨孤赤焰的,并不是真的想怎樣,可一沾上這唇,她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越吻越覺得不夠,越吻越頭腦發熱,幹脆放縱自己吻了下去。
獨孤赤焰愣了瞬間,呼吸陡沉,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掙紮着想要推開秦青魚,鎮邪印随主人心意而動,輕松壓制了獨孤赤焰,獨孤赤焰掙脫不開,惱恨地狠狠咬了秦青魚一口。
秦青魚嘶了一聲,松開獨孤赤焰,嘴裏湧上來濃重的血腥氣。
秦青魚抹了下唇上的血,哀怨道:“你咬我。”
獨孤赤焰眉眼如寒冰利刃,手背擦抹着自己的嘴唇怒罵了一句:“無恥!”
秦青魚道:“明明咱們什麽都做過了,這會兒你倒是矯情起來。”
這話無疑是戳了馬蜂窩了,獨孤赤焰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臉頰緋紅,咬牙道:“你別逼我現在就殺你!”
秦青魚望着獨孤赤焰,突然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橫豎都是要死,那我寧願死在師祖身上。”
獨孤赤焰大約是沒想到她能這麽不要臉,匪夷所思道:“你說什麽?”
秦青魚摟住獨孤赤焰的脖子,湊過去就要親,獨孤赤焰趕緊歪頭躲開,青魚親了個空,看到暴露在自己眼前白生生的脖子,葷素不忌,張口就咬。
“啊!嘶——”
獨孤赤焰措不及防被咬個正着,吃痛道:“滾開!”
秦青魚被獨孤赤焰推的晃了下,笑了,看着那仿佛吸血鬼标記所有物的齒痕,她有種難以言說的滿足感,她也說不清那到底是怎樣的感覺,總之很滿足,還覺得不夠,還想再多咬幾口,還想更……更……
秦青魚吞咽了下口水,頭漸漸有些昏沉,她晃了下腦袋,血液中那仿佛蠱蟲爬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不覺得惡心,只覺得熱,很熱,快要熱死了。
這感覺……似曾相識,好像曾經經歷過。
秦青魚強忍不适道:“怎麽?師祖可以咬我,我不可以咬師祖?”
獨孤赤焰捂着脖子,憤恨道:“睚眦必報!”
秦青魚道:“對,我就是睚眦必報,還是加倍的報,只是咬一口怎麽夠?我還要……”
秦青魚頓住了,她的意識又有些恍惚了,那燥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得她幾乎控制不住。
秦青魚按了下丹田,裏面邪火正盛,她想起來了,這感覺的确經歷過,這是……妖王內丹的副作用,赤口蝮蛇的情期!
秦青魚吞了妖王的妖丹,副作用便是這情期,之前秦青魚一直躲在乾坤袋裏,時間流速慢,所以一直都沒再發作,沒想到居然這時候突然發作。
秦青魚呼出一口短促的氣,用鎮邪印壓制着獨孤赤焰,捏起獨孤赤焰的下颌道:“你完了師祖,這可是你自找的。”
獨孤赤焰警惕地看着她:“什麽意思?”
秦青魚歪頭吻在獨孤赤焰唇上,粗暴又沒有章法的深吻之後,喘着氣撤開道:“你居然敢咬我。”
獨孤赤焰面不改色道:“我咬你又如何?”
秦青魚道:“你不咬我,我就不會咬你。”
獨孤赤焰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秦青魚道:“我想說……”
獨孤赤焰的身上涼絲絲的,很舒服,秦青魚捧着獨孤赤焰的臉,照着獨孤赤焰被親得微微紅腫的嘴唇咬了一口,沒有破皮,不過肯定還是疼的。
“交尾蛇毒記得吧?”秦青魚強忍着一波又一波意識的渙散,故意咬着牙惡劣道:“你不咬我,我就不會咬你,我不咬你,你就不會中了這毒,你說這是不是你自找的?”
獨孤赤焰臉色微變:“你……強詞奪理!”
提到蛇毒,獨孤赤焰自然明白了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秦青魚聳了聳眉梢,滿不在乎道:“強詞奪理算什麽?我又不是什麽好人,我現在還沒強你奪你呢。”
交尾蛇毒反應很快,獨孤赤焰的呼吸逐漸有些不穩,她掙紮着想要起身逃走,可蛇毒加鎮邪印在,她怎麽可能起得來?
獨孤赤焰剛掙紮着翻過身,就被秦青魚攔腰抱住趴在了地上。
獨孤赤焰趴着起不來,兩手撐着地,胳膊抖得不像樣子,背後的秦青魚貼得很緊,不用做什麽,對獨孤赤焰而言已經是難以忍受的恥辱。
獨孤赤焰道:“你放開我!不然……”
秦青魚道:“不然什麽?自爆嗎?”
獨孤赤焰拼命回頭想推開秦青魚,半扭的身子十分艱難,凝結的雪片不斷在兩人之間飄落,獨孤赤焰怒目而視道:“你還想玩三二一?!”
秦青魚噗嗤笑道:“我好怕,我不碰你行了吧?”
秦青魚松開獨孤赤焰,重新躺了回去,身上燥熱的難受,不過沒關系,她祭出玉淨瓶平息過去,對獨孤赤焰道:“你求我,求我我就幫你把蛇毒祛了。”
獨孤赤焰喘着氣躺在雪地,薄薄的雪融化在身下,濡濕了衣衫,獨孤赤焰咬牙道:“不需要!”
秦青魚好整以暇托腮望着獨孤赤焰:“何必這麽倔?橫豎咱們都是要死的人了,也算是不同生但同死,說一句求不丢人。”
獨孤赤焰緊咬下唇,哪怕交尾蛇毒發作,難受得渾身顫抖,幾次都忍不住想靠近秦青魚,依然咬牙忍着,冷汗一層層浸濕額角,濕發黏在臉側,在這荒原雪地,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秦青魚也就是逗一逗獨孤赤焰,沒指望她會求饒,見她這樣,就道:“不求就不求,都要死了,懶得和你計較。”
說着就把玉淨瓶送了過去。
獨孤赤焰雙目通紅,伸手拽下玉淨瓶摔了出去!
“不用你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