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簽約
“唔!一,主人辛苦。”
第一鞭來得很快,幾乎是周未的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的時候,被對折成皮帶長短的鞭子就貼上了他的皮肉。
漂亮的手指狠狠在牆面上抓了一下,指尖都泛了白。
更可憐的是,霍珏并沒有給他休息調整的時間。
“啊……二十九、三十……謝謝主人鞭打……”
三十下的懲罰一氣呵成,将周未的屁股打得徹底變了個顏色。
周未額頭上滲了滿了汗珠,眉頭緊緊皺着,下嘴唇也被他自己弄出來一個牙形凹陷……整個人像是遭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劫難似的,唯一出戲的就是他兩腿之間異常精神的那話兒。
前端吐出來的水兒在牆面上洇出了一個深色的圓形痕跡。
暧昧的,直叫人面紅耳赤。
屁股熱得仿佛沒了知覺,多虧霍珏在一旁撐着,周未才不至于癱軟在地上。霍珏攬着他的腋下,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調笑着用鞭梢點了點他的鼻尖:“還能堅持嗎?那個一對一契約對你就那麽重要?”
懷裏的小狗沒有說話,朝霍珏軟綿綿撒了個狠,聳着鼻子将他手裏的鞭子拱到一旁:“奴好着呢!主人您還有什麽招數就盡管使出來吧!”
啧,色厲內荏還嘴硬的傻狗。
霍珏輕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跟變戲法兒似的,周未甚至都沒看清對方是從哪拿出來的陰莖環,那東西下一秒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既然我的小狗自己要嚴格要求。”霍珏噙着笑吻了一下周未的嘴角,“那我這個做主人的自然沒有不滿足的道理。”
“等你什麽時候合格了,就什麽時候再射吧。”
直到這個時候,周未才真的意識到,他主動和霍珏要求的嚴格應該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而且別人搬的都是板磚,他搬的是座太行山。
Advertisement
而且,并沒有一個好心的愚公幫他移走。
涼涼。
周未可憐兮兮地沖着牆角跪了一下午,眼前就是自己被陰莖環鎖着半硬不軟的下身,耳邊是霍珏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霍珏絕對是故意的。
做飯就做飯吧,時不時還過來撩撥他一把!
摸摸耳後,捏捏耳垂,調笑着說幾句騷話,再吹幾聲口哨……這個大魔頭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被他調教出來條件反射了嗎!
一聽到口哨就會不由自護地勃起,一勃起他就……他也勃起不了,有環在那鎖着,霍珏的口哨聲帶來的只能是生不如死的疼痛。
僅僅是跪也就算了,霍珏仿佛真的拿他當成了一條德牧來訓,飯是伏在地上吃的,水是趴在地上喝的,日常功課是霍珏親自盯着完成的,900ml灌腸液是霍珏親手送入他體內的,他身後的尾巴也是霍珏給他戴上的。
對,這條尾巴,長長的一根,灰白相間,正常人都知道那是一條哈士奇的尾巴。
靠!
還有沒有人性了,拿哈士奇當德牧練!
那要是所有哈士奇都能當德牧那還會有哈士奇吃窮派出所的新聞上報嗎!
警犬都要換成哈士奇了好不好!
“唔……主人……奴錯了……”周未扒着霍珏的小腿,腦袋讨好地在霍珏大腿上蹭了又蹭,又是撒嬌又是扭屁股的,身後的大灰尾巴都跟着晃了起來,“奴承認奴是哈士奇行嗎?主人,奴再也不犯錯了……”
“真要做哈士奇?”霍珏無所謂地挑了挑眉,“那公調就不辦了,契約也不簽了?”
周未當即把話收了回去,不情願地撇了撇嘴,自己覺爬到牆角去面壁思過了。
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霍珏笑着抓了抓周未的頭毛,手指意欲不明地在周未臀峰上摩挲着,若有若無的癢意讓周未下意識收緊了臀肉,連帶着含了許多東西的小口兒也跟着緩緩翕動着。
色情又勾人。
“乖……我的小狗兒,把主人喂你吃的東西吐出來。”消腫鎮痛的藥膏被霍珏均勻揉開在他被寵愛過度的屁股上,只可惜沁入身體的這點涼意根本無法消弭霍珏那雙手在他敏感處作惡所帶來的灼熱,“吐出來獎勵你今天晚上在床上睡。”
周未難耐地呻吟着,不是他不想吐,而是霍珏一碰他,他就下意識做起了‘提肛運動’,好不容易快要滑到肛口的東西又被他吃了回去。
“呵……”霍珏輕笑時吐出的熱氣暧昧地掃過周未的耳廓,“想不到我的小狗兒這麽不舍得吐,喜歡這些玩具?”
喜歡你個大頭鬼!
周未心裏暗罵,可表面看上去不就是他戀戀不舍嗎!
“乖……喜歡也得吐……”霍珏蜷起手指在周未穴口周邊的褶皺上輕輕打圈,“大不了主人明天再給你放進去,嗯?”
周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兩顆入珠吐出來,而那枚藏在最裏面的跳蛋他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因為霍珏把跳蛋的開關打開了。
就說他這個糟老頭子壞透了吧!
隐隐約約的快感像小蟲兒似的在周未的腸道裏作祟,無論他怎麽用力,腸道裏的媚肉就死裹着那枚跳蛋不肯出來,到最後還是霍珏把手指伸進去替他拿出來的。
周未清清楚楚地聽到,霍珏手指在他身體裏動作時說的那句話:“真想使用你啊,我的小狗。”
就因為一顆跳蛋,周未和他美好的床鋪擦肩而過,只能戴着項圈蜷縮在狗窩裏獨自哭泣。
直到睡前,周未心裏還在憤憤不平。
等着。
等什麽時候契約到手了,霍珏反悔不了的時候,看他不把家裏房蓋捅漏了的!
要乖是吧!
信不信我乖得你心裏發慌!
周未說到做到,這下渾身難受的就換成了霍珏。
養一只哈士奇不可怕,養一只會拆家的哈士奇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養一只永動機做的還會拆家的哈士奇!
自從有了公調和契約在前面引着周未,這只傻狗的各項任務都完成得非常漂亮,乖巧,馴良,連平常忍不住接的下茬都不接了,讓幹啥就幹啥,讓閉嘴就閉嘴。
霍珏面對這樣的周未,一度懷疑過他和周未之間到底是誰在逗誰玩,這哈士奇之前所有的不聽話難道都是裝出來的?
還真不是,周未其實就是在跟霍珏賭氣。
你說我只能做哈士奇,那我偏要做個德牧給你看!
還得是警犬。
霍珏最近給周未規劃的訓練內容是牽引。
其實一開始的可視牽引周未完成得非常漂亮,到了後面的不可視牽引就……都說不可視牽引考驗的其實是主奴之間的默契,那照着周未完成的情況來看,霍珏和周未之間的默契基本為零。
上輩子估計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吧。
“嗷——”周未又一次撞上了霍珏的小腿,他直起身體捂着腦袋,不滿地咕哝,“主人您這腿是不是鋼板做的啊?假肢啊?怎麽這麽硬呢?”
霍珏好笑地撫了撫周未額頭上被撞紅的那一塊:“硬你還拼命往上撞,傻不傻?”
“你不要用聲音判斷我有沒有改變方向,走得快還是慢。要學會用這兒……”
霍珏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周未胸前的乳夾。
“唔……”周未洩出了一聲呻吟。
他那處除了一雙乳夾之外,中間連着的細鏈上還墜着一個砝碼:“我們練的是牽引,不是‘我走你猜’,明白嗎?”
周未被奪去了視線,他只能感覺到胸前拉扯感又加大了,應該是霍珏又給他墜了一個砝碼,霍珏含着周未的耳垂逗弄了一番:“乖,我的好狗一定可以。
許是霍珏的激勵起了作用,更可能是周未吃錯藥了。
之後的連續好幾天,周未都早早把霍珏含醒,然後自己叼着牽引繩扔到霍珏枕邊,當然,其中十次得有八次那牽引繩得砸霍珏臉上。
霍珏知道周未是故意的,但他一看到周未臉上那副憨笑,跪在他窗前又是作揖又是吐舌頭的傻樣,心裏就跟裝滿了蜂蜜似的,再困再累也得爬起來‘訓狗’。
不可否認的是,他也在等着契約簽完了和這只裝了永動機的哈士奇算總賬。
這樣鬧哄哄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十月中旬,天氣漸漸轉涼,周未終于等來了他和霍珏的簽訂契約的那場公調。
一直到霍珏把車停在‘朝醉’門口的時候,周未還坐立難安,腦袋上的那雙耳朵一直機警地支棱着,幾次看向旁邊的霍珏卻又幾次欲言又止。
霍珏捏了捏周未的後頸,将他攏到自己肩上安撫了一陣才為他戴上口球:“不用緊張,我的狗狗在家裏已經完成得很好了,就照平常那樣做就行。”
周未嗚咽了幾聲,腦袋在霍珏頸窩蹭了蹭。
“跟我進去吧,我的小狗。”霍珏圈緊了手中的牽引繩帶着周未走進了‘朝醉’大門。
進到‘朝醉’的很長一段時間周未都待在一個靠近公調舞臺的小房間裏,眼罩奪去了他的視線,他只能聽到外面動感的音樂聲以及偶爾傳來的交談聲。
來得人看起來很多。
的确很多。
霍珏牽着裝扮好的周未緩緩踏上舞臺,坐在臺上卡座上充當‘很多人’的秦重和‘朝醉’老板——那個給霍珏拿鞭子的斯文男人——相視之後無奈一笑,裝着淺色雞尾酒的高腳杯相撞之後發出了一聲脆響。
“我這個場子打開業以來第一次操辦這麽少人來看的‘公調’。”斯文的老板自嘲地抿了口酒。
秦重聳了聳肩膀:“那沒辦法,誰讓上面那個Dom是個占有欲爆棚的主,看都不舍得讓人看。一會兒正式開始還有幾個前輩要過來,畢竟是在‘朝醉’盛極一時的Dom‘嫁人’,他們不能不給面子。”
斯文老板啧一聲,睨着秦重好一會兒突然笑道:“我這兒可不止一個聲名鵲起的Dom啊……你什麽情況,我聽霍大法醫說你可一直單着呢。”
“嗯。”秦重淡笑着點了點頭,“單着也挺好。”
斯文老板還想再說什麽,還沒等開口就被秦重打斷了。
公調開始了。
暧昧的燈光聚集在臺上的兩個人,一個跪着一個站着,一個主一個奴。
站着的那個冷淡的男人蹲下身去,攏着跪着的奴隸小聲安撫了幾句:“我的小狗,不要緊張,深呼吸,把你自己全部都交給我。臺下坐着很多人,他們都在看着你,看着我們,我們會完成得很好。相信我。”
臺下的‘很多人’裏又多了幾個,其中一個正是帶秦重和霍珏入圈的老前輩。
除了挺翹的臀部,周未的全身都被黑色緊身皮衣束縛着。只見霍珏吹了一聲口哨,周未迅速轉過身去将屁股沖着臺下。臀縫中間藏着的穴裏還含着一根灰白色的狗尾巴。
他們今天要完成的任務不難,皮拍擊打臀部15下,短鞭鞭笞性器3下後周未要射出來。
然後雙方各自宣讀契約內容并在上面簽字。
周未身上的束縛皮衣有一點設計得很好,性器周圍那一圈藏着一條拉鏈。皮拍擊打完成後,霍珏拉開拉鏈的那一瞬間,周未完全勃起的下身就彈了出來。
臺下響起了‘很多人’的掌聲。
周未能在三鞭之後射出來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其實他第一鞭就已經忍不住了,但在這樣的場合,他和霍珏即将簽訂契約的日子,他願意為霍珏,也為自己以後能上房揭瓦的日子,忍住。
調教結束之後有一段小的休息時間,工作人員把臺上周未留下的穢物清理幹淨,周未也回房間換了一套正式的衣服。
等到霍珏和周未再一次回到舞臺上,秦重也放下酒杯起身理了理衣服。
斯文老板仰頭看他,笑着說:“該你上場了?身負重任啊。”
“可不是。”秦重調侃了一句,“自己看着長大的豬終于要去‘拱’人了。”
要說霍珏有多麽看重他和周未的這場公調,從他交給秦重的任務就可見一斑。
就像老板所說,‘朝醉’這個場子承接過很多對主奴的公調簽約,只有霍珏和周未這一場允許到場的人最少,就連送契約書上臺這樣的任務都是霍珏親自選的人。
絕對不可以是随随便便一個工作人員。
“我自願成為主人的奴隸,臣服在主人腳下,将我的身體、財富、思想、生命交與我的主人,并時刻将主人奉為我生命中的最高準則,滿足主人的需要,以主人的快樂為快樂,不分時間和地點,直至生命終止。”
“我接受身邊這個人作為我此後生命中唯一的一個奴隸,之後的所有時間我将擁有他,為他設立規矩,調教他的身體,約束他的行為,保護他的安全,滿足他身體和情緒的所有需要,不分時間和地點,直至生命終止。”
“主人,霍珏。”
“奴隸,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