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男友懷孕了怎麽辦
男友懷孕了怎麽辦
阿莫這個情況顯然不太妙。
段鶴予好意提醒道:“還是得控制□□重, 萬一胎兒長太大,拉.....生出來會很困難。”
阿莫天生一副笑臉,聞言苦笑的聳肩:“其實我以前是個沒什麽食欲的人, 但自從肚子裏長了孩子後, 我的食欲大增,一發不可收拾。”
阿莫沒有誇張。
事實的确如此,孕前他正常一日三餐, 一頓吃三個大饅頭加一盤菜就飽了,懷孕後飯量直線上升。
一天至少四頓, 半夜還經常會被餓醒, 而睡前他才飽餐了一頓。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 飯量增加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悄然的變化。
從前他聽過一種說法,女人懷孕說的好聽是孕育子嗣,繁衍後代,為人類的未來做貢獻。
實際上只是女人用自己的血肉去孕育一個寄生者, 一個“毒瘤”,用犧牲自己的方式鑄造它的新生。
受益者阿莫暗罵一派胡言,孕育孩子傳宗接代是多麽偉大, 多麽值得歌頌慶祝的事情, 怎麽能有如此狹隘扭曲的觀點。
如今他卻狠狠動搖了。
因為他清楚的意識到,他的身體不單單再只屬于自己, 他的身體裏不止他一個人, 現在的他擁有兩顆心髒, 所以能量和精力被不斷消耗。
從睡眠質量好到沾床就睡, 一覺到大天亮,到現在需要起夜三次去廁所放水, 讓他無比懷念以前的生活。
“你們應該也有相同的體會吧?”阿莫眼巴巴詢問。
“該說不說,我好像不僅沒有食欲大增,反而吃不下什麽東西.....”,另一人說道,“我比孕前還瘦了十斤。”
此時所有目光都朝那人而去。
說話的人正是小呂懷孕七個月的丈夫,李飛揚。
李飛揚生的幹淨秀氣,唇紅齒白,二十六歲依然嫩的像剛畢業的大學生,然而最吸引人關注的是隆起的肚皮與纖細的四肢。
男人大多追崇健碩美,像李飛揚這種文弱到一拳就能打趴的白斬雞身材,基本不受男同胞待見。
可當所有懷孕的男人都逐漸胖成球,只有他不受影響,頂着張水嫩的臉蛋招搖過市,任哪個孕夫心裏都會不平衡。
孕夫們被卷入容貌焦慮中卻渾然不知。
“你是怎麽做到的?老實交代,你小子是不是偷着健身保養了?”
“就是就是,我們都或多或少胖了,怎麽就你還瘦了,是不是有獨家秘方沒分享給兄弟們?太不夠意思了啊。”
李飛揚:“........”
“真沒有,問過醫生了,是我體質的原因,天生不長肉啊,沒辦法。”
這下更氣人了。
段鶴予酸溜溜的想,大家都是孕夫體質,懷都懷了,怎麽還有個漏網之魚啊。
他努力克制自己都還胖了八斤呢。
說着,不禁摸摸日漸豐盈的臉頰,憂傷的想要挽留逐漸離他而去的下颚線。
李飛揚睜着無辜的眼睛,心裏卻暗爽着,保持身材的秘訣還能是什麽,不就是管住嘴,邁開腿。
他和妻子小呂都是顏控狗,最困難的不是接受男人之身懷孕,而是懷孕後顏值大打折扣。
他絕對接受不了因為懷孕膚色粗糙暗沉,身材發福走樣,仿佛老了十歲的自己。
因此孕期中不管多饞,多懶,他都憑借頑強的毅力做好身材管理。
如今的成果令他很滿意,一衆孕夫中他的帥氣一騎絕塵......如果不看群主的話。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迎賓小姐的敲門聲,段鶴予說了聲進。
大門被拉開,只見門口站着一個黑色身影。
“真的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話音未落,黑胖的中年男人大步進門,咚咚咚每一步都走得讓人心驚肉跳。
那八個月的肚子一抖一抖,看着都讓人後怕。
有人忍不住提醒:“唉,你慢點兒。”
黑胖的男人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找到位置坐下來,灌口水才道:
“沒事兒,我在家裏什麽髒活累活都會幹,幾步路而已不算啥。”
“對了,還沒跟兄弟們介紹,我是快樂一生。”
聽到這個名字,孕夫們靜了瞬。
群裏都知道快樂一生有個母夜叉妻子,他懷孕後不僅得不到妻子的關心愛護,反倒每天老黃牛似的伺候一家老小,得不到休息。
這個可憐的男人是群裏的重點同情對象。
懷孕已經夠辛苦了,難以想象他還要挺着大肚子包攬家務,狗都過的比他滋潤。
如今看到快樂一生真人,對方還長着張憨厚樸實的面龐,一看就是個容易受欺負的老實人。
聯想起快樂一生聊天中曾透露的種種辛酸,孕夫們默契的相互看了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快樂哥,怎麽來的這麽晚啊,剛才有一輪抽獎活動你沒參加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那獎勵可豐厚了。”
“喏,你看,我手裏的蘋果電腦就是剛剛抽到的。”
快樂一生循聲看去,那人手邊正放着一臺嶄新的電腦。
他眼眸暗了暗,胖臉堆着豔羨的笑:“兄弟運氣真好啊,我要是有你這一半好運氣就好了。”
嘆氣:“今天我家大掃除,我已經努力盡快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快樂一生摸摸額前的汗,笑了笑。
立馬有人問:“你自己一個人大掃除嗎?”
快樂一生:“是啊,我老婆平時上班很累,這種事情就不喊她了。”
聽完孕夫們立馬七嘴八舌的說起來,紛紛替他打抱不平。
哪有這樣當人老婆的,老公挺那麽大肚子呢,不說疼着護着,還拿人當丫鬟使,太刻薄了吧。
“快樂哥,你老婆也太不像話了,怎麽能這麽欺負人。”
脾氣暴躁些的孕夫起身,拉他:“走,今天有我們兄弟在,今天必須得幫你讨個說法。”
快樂一生趕忙推拒,胖臉上慌亂中帶着恐懼。
“不行不行,我老婆會打死我的!”
“別怕,有兄弟們在呢,她不敢。”
于是,快樂一生半推半就的被推到女生的茶話會現場。
快樂一生的想法很簡單,在家裏他老婆敢作威作福,無非仗着沒人知道他是孕夫,父母嫌丢人不敢宣揚,所以沒人能替他撐腰。
可在這裏有一大群的孕夫,都在為他打抱不平,他就不信,他老婆真的敢當着孕夫們的面動手。
他就是要借着這個機會警告他老婆不要做的太過分,讓她今後有所收斂。
最近幾個月,他幹活兒越來越力不從心,身心皆累到極限,活得不如狗。
起碼在生産前讓他歇一歇,喘口氣啊。
原以為人多勢衆不會露怯,誰知妻子只是皺皺眉,他立馬吓成鹌鹑。
這是長時間被家暴産生的肌肉記憶,下意識的反應。
“徐大仁,你來幹什麽?”
快樂一生徐大仁眼皮跳了跳,讷讷躲在其他人身後。
縮起脖子結巴道:“老婆,我想你了,來看看你。”
劉梅皮笑肉不笑:“哦,來找揍的啊。”
徐大仁大風車似的搖頭,渾身肥肉顫抖起來。
“別、別揍我,老婆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需要我做的。”
孕夫們:“?”
慫的有點過頭了啊。
打頭陣的孕夫感到不可思議,徐大仁好歹是個三大五粗的壯漢,有一身怪能唬人的肥膘。
而他老婆劉梅是個體型瘦小的女人,沒有三頭六臂,看不出什麽特別的,至于怕成這樣嗎?
“你就是徐大哥的老婆吧?”
開口的人叫趙傑,“你們的事我都聽他說了,你那些事兒真是做的太不地道,他是孕夫啊,懷着你的骨肉,你怎麽可以那樣虐待他。”
趙傑嘴快,徐大仁想制止已經來不及。
劉梅陰恻恻的掃了眼狂冒冷汗的徐大仁,視線定在趙傑身上:“你說我虐待他?”
“對!”
“胡說八道。”劉梅嗤笑,“我是短他吃還是短他喝了?我虐待他他能肥到一百八十斤?”
“......”趙傑,“你讓他大冬天用冷水洗衣服,讓他挺着大肚子照顧一家老小,不開心了就打人,難道不算虐待嗎?”
徐大仁曾在群裏發過部位受傷的照片,所有孕夫都對他被家暴深信不疑。
先前不明所以的人聽到這裏算是明白了。
原來是孕夫們替兄弟撐腰來了,許稚一群瞬間熱鬧起來。
雖然不了解具體的來龍去脈,但氣勢上不能輸,眼看孕夫們團結一致,女生們也自發向劉梅靠攏。
不動聲色的關照讓劉梅心下暖了陣,心中底氣更足。
她唇邊浮出一抹戲谑:“真奇怪,我只不過是讓他複刻一遍我曾經為他做過的事,怎麽就叫虐待了呢?”
她垂眸把衣袖往上挽了挽,露出細瘦的手臂。
劉梅皮膚并不白,手臂和大腿卻在過去的十年中,因徐大仁扭曲變态的占有欲和封建思想,常年包裹在長袖裏捂的雪白。
而此刻手臂上一條蜈蚣似的疤痕映入他們視野。
“和徐大仁的婚姻是我苦難的開始。”
“結婚的第十個月,他開始家暴我,當時我已經懷孕四個月,這是我第一個孩子,卻被他一腳踢沒了。”
“我痛的在地上打滾,他卻笑我演技差,死活不帶我去醫院,如果不是鄰居聽到我的慘叫聲,我差點兒死在那裏。”
“手臂上這道疤痕是我阻止他賭博,被他用刀砍傷,慶幸他平時抽煙酗酒搞虛了身體,使不出力氣,不然我這條手臂已經斷了。”
“十年來他拼命的打擊我,貶低我的一切,罵我是生不出兒子的廢物,飯桶,賤人。”
“我不是沒提過離婚,可提一次換來一次毒打,甚至一度牽扯到我的家人朋友。這個畜牲為了讓我屈服,竟然拿着刀去威脅他們!”
思及過往,劉梅咬着牙,憤恨的瞪向徐大仁。
徐大仁幹咽着口水,說不出話來。
其實他做的畜牲事何止那麽點,更髒的劉梅都恥于出口。
徐大仁那個混賬玩意兒是婚內強/奸的慣犯,不管劉梅願不願意,是不是在生理期,他都視而不見。
純屬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渣。
孕夫們沒想到當中還有這段隐情,不免覺得方才義憤填膺的他們幼稚得可笑。
但也有堅持自己沒錯的,比如趙傑。
話頭是他挑起的,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向一個女人低頭。
“雖然他做的不對,那難道你做的就對了嗎?抛開一切不談,你就一點錯沒有嗎?女人不能那麽強勢,只要你夠溫柔順從,我不信他還能為難你。”
趙傑振振有詞說教。
殊不知他這番話不僅讓劉梅生理性不适,同時激起了女生們的怒火。
不知情的趙傑見沒人反駁,更加得意忘形,越說越來勁。
借着機會把這段時間憋在心裏的不爽通通發洩出來。
可惜天不遂人願,很快他便樂極生悲。
中途離開的女友張靜被群友緊急叫回,還沒站穩就聽到男友趙傑那番爹味沖天的傻叉言論,唰地綠了臉。
她就不該答應讓他來!
“趙傑!你給我住嘴!”
趙傑頓時一個激靈,沒聲音了。
“靜靜......”
張靜怒氣沖沖幾步上前,始料不及的揪住對方衣領,厲聲訓斥:“丢人的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快跟梅姐道歉!”
趙傑脖子發緊,有些呼吸不過來,嘴裏趕忙求饒。
“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我馬上道歉!靜靜你松松手好不好?”
孕夫們:???
剛才不還挺威風呢嗎,搞半天自己也是個慫蛋啊。
人群中傳出低低的嘲笑聲。
趙傑紅着臉,沒敢和他們對視。
趙傑被押着道過歉後,張靜帶着他提前返程,決定孩子沒出生前不在再放他出門。
等孩子一出生,立刻去父留子。
至于徐大仁,劉梅帶他來并非大發善心,純屬是為了監視他。
雖然已經被她打服,但男人骨子裏的劣根性,始終讓她不敢掉以輕心。
看看,這不就露出狐貍尾巴了?
劉梅暗暗攥緊了拳頭,宛如毒蛇般陰冷的雙眼吓得徐大仁冷汗直冒,抖如篩糠。
“老婆.....你別這麽看我,我害怕啊。”
無處可躲的徐大仁縮在角落,哭喪着臉顫顫巍巍求饒。
他感覺自己已經是一具涼透的屍體。
劉梅冷着臉一步一步靠近,手臂微微擡,不等有什麽大動作,徐大仁嘴裏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肚子,肚子好痛!
徐大仁竟然在驚懼之中吓破了羊水。
劉梅嫌棄的瞥了眼徐大仁濕答答的褲子,以為他吓尿了。
直到徐大仁嚷嚷着肚子疼,她才猛然反應過來,聯系許稚一起把人送去醫院。
得知消息的其他人也動作飛快,呼啦啦跟着過去。
挖槽,男人生子啊,現場直播啊。
機不可失!
徐大仁原定預産期在下個月,現在提前發動,懸在脖子上的鍘刀終于落下。
沒想到簡單辦一場團建活動,會碰到這種突發情況。
許稚和段鶴予坐在産房外的長椅上,看着時間一點點流逝。
病房內徐大仁殺豬般的哀嚎從裏面飄出,時不時能聽見段霄朦胧的安撫聲。
等裏面聲音逐漸弱下,段霄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門口。
他側身,看了眼段鶴予,招招手:“你已經閑到來醫院搞團建了?”
誰懂他看到滿走廊孕夫兩眼一黑的感覺。
這是給他進貨來了?
段鶴予還覺得自己委屈:“我也不想的啊,誰知道那大塊頭能被吓到早産。”
“應該不會出事吧?”
“作為醫生,我當然希望每個患者都能健康出院,但每場手術都會存在風險,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出意外,所以我不敢打包票。”
徐大仁那人渣雖然可恨,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段鶴予後怕的瞄了眼病房,希望一切順利。
許稚悄悄握住他的手,指尖往手心蹭了蹭,柔聲:“團建是我的主意,一切後果我承擔,你不用害怕。”
段鶴予:“呸呸呸,大吉大利!”
從病房裏出來的劉梅恰好聽到倆人對話,立馬表示道:“阿稚,你們不用負任何責任,我丈夫早産是因為我的關系,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其他病患的注意。
“奇了怪,婦産科今天怎麽突然多出這麽多男的啊?”
最奇怪的是,這群男人似乎很關心一間病房,時而張望兩下,寸步不離守在門口。
“你聽見了嗎,我好像聽見有男人在病房裏哭。”
路過的病患和家屬捂着嘴竊竊私語,眼神不停往一邊瞟。
怪不得別人,這場面實在有點反常。
婦産科一向女多男少,很多孕婦生産都由女性陪産,家族裏的男性大多隐身。
接到孩子出生的消息後再來醫院看一眼。
在這種前提下,當一間病房外圍滿了男性後,瞬間引發關注。
陪孫女來生産的老婆婆從布袋裏取出老花鏡,顫巍巍帶上後,定睛觀察一番。
而後嘴角緩緩向上咧,指着不遠處的李飛揚,笑眯眯對身邊的女兒說道。
“瞧瞧,咱們人民的生活越來越好,越來越富足啦,男娃娃個頂個富态,咱們以前哪有那條件吃的圓滾滾喲,看看他們那将軍肚,真是太好啦。”
李飛揚:“......”
默默背過身。
女兒心思全在産房裏,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敷衍的應和老太太。
身邊玩兒游戲的孫子倒是擡眼看了看,一下樂了,順手把這奇景拍下來,發到朋友圈。
——望眼欲穿的男人們,笑臉JPG.
動态發出沒多久便獲得一堆點贊。
彬彬:婦産科?喲,強哥有娃了啊,不愧是強哥,動作夠快的啊哈哈哈哈
你的強回複:去你的,是我姐生孩子,跟我有啥關系。
小月亮:你姐生孩子門口圍那麽多人啊,都是你親戚?怎麽都是大胖子。
你的強回複:那不是我姐病房,我姐早轉産房去了,這是我覺得有意思,随手拍下來的而已。
飛哥:是在海市第一醫院嗎?
少年正要回複,微信直接彈出視頻通話請求,接通後對面的男人正是飛哥。
飛哥透過攝像頭清晰的看清整個病房門口的情況,以及嘈雜噪音裏明顯是男人的哀嚎。
挂了視頻,飛哥開車往醫院趕。
他是海市民生報的記者,上次海市醫院的醫/鬧事件沒能做成專題深挖,他一直都很後悔。
就剛剛他在視頻中清楚的看到了事件的主人公之一,醫生段霄。
出現那樣重大的失誤,醫院竟然不做任何處理,這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憑借記者敏銳的嗅覺,他預感這次他會挖到猛料,将迷霧剝開,給大衆一個交代。
“怎麽樣,可以進産房了嗎?”
“段醫生說還不行,才開三指呢。”
“啊,那裏面怎麽沒聲音了?”
“徐大哥打無痛了呗。”
角落邊,孕夫們相互依偎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徐大仁開頭的慘叫把他們吓得瑟瑟發抖。
大腦不受控制的将自己代入成徐大仁,疼得腦瓜子直抽抽。
幸虧無痛分娩針打得及時,否則走廊恐怕要暈一大片孕夫。
經過三個小時漫長的開指,晚上六點,徐大仁正式被推入産房。
民生報記者飛哥潛伏在一衆孕夫中暗查,原意想從群産婦家屬口中打聽段霄的事。
然而他越聽,越覺得古怪。
這群家屬……精神狀态堪憂啊。
一個個嘴裏嘟囔什麽無痛針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懇求伴侶為自己打無痛。
這不有病麽,大男人需要打什麽無痛分娩針??
男人又不生孩子。
飛哥郁悶的轉了幾圈,沒什麽收獲,原地糾結了下,決定直接訪問當事人。
結果,還不等他接近段霄身後突然竄出兩名身穿制服的警衛,二話不說,一左一右将他架離現場。
飛哥:?
不是,幹嘛啊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