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男友懷孕了怎麽辦
男友懷孕了怎麽辦
“不可能!”
姜老太婆跳的老高, 臉頰通紅,邊拿手指人,邊扯着嗓子尖叫:“他怎麽可能死, 肯定是你害死了他, 你這個毒婦,你——”
“夠了!”
許老夫人厲聲喝止:“要不是你們夫妻淨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個孩子指不定能平安健康的長大, 他出生就有先天性心髒病還不是拖你們的福!”
姜老太婆僵住,先天性心髒病?
久遠而模糊的記憶從腦中閃現, 她生那個孩子時難産, 痛了很久才生下來, 生完後實在累的沒力氣,就迷迷糊糊瞥過一眼。
只記得那孩子模樣非常瘦小,渾身紅彤彤的,哭聲細弱的很。
那時她以為是在肚子裏憋太久,憋壞了暫時虛弱而已。
原來竟然是從娘胎帶出了病麽?
姜老太婆一瞬間臉色蒼白無比, 再沒有先前的得意洋洋,她眼珠張惶無措的四處亂轉,似乎在找着誰。
嘴裏不停念叨着:“不可能, 不可能……”
在這大團圓的時刻, 許老夫人不想再和姜老太婆糾纏沾染晦氣,于是兩只手各挽着一個兒子往外走。
姜老太婆死死盯着某個身影, 上前一步, 瞳孔猛縮:“老二!你救救我吧, 好歹母子一場啊!”
姜青山腳步頓住。
許老夫人面色一緊, 扭頭用警告的眼神瞥向姜老太婆。
她着急帶着大兒子回家正是擔心大兒子心軟,對徐盼娣那個惡毒的女人動恻隐之心, 畢竟他們當了五十多年的母子。
朝夕相處那麽多年,難保不會顧念着曾經的親情。
許老夫人既擔憂不已,又倍感酸澀。
她害怕大兒子替徐盼娣那個老虔婆求情,害怕一旦她不同意,大兒子會與她心生芥蒂,不認她這個親媽。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緊緊盯着姜青山。
姜青山慢慢轉回身,感覺到許老夫人的忐忑,他先給了許老夫人一個安撫性的微笑。
随後面對姜老太婆時斂下溫和的容色,口吻疏離的回應道:
“姜老太太,我幫不了你,種什麽因結什麽果,好自為之吧。”
說完,一行人便大步的離開了警局。
唯一的救命稻草沒了,姜老太婆一想到她那麽大把年紀了還要坐牢,簡直悔恨交加,給了自己一耳刮後放聲大哭。
要是早一步知道那個孩子死了,她一定對老二好生照顧着,不會尖酸刻薄,肆意欺辱啊。
老天,你好不公平!
一手好牌打個稀爛,她真的後悔死過去的所作所為了!
*
今天對許家而言是個意義非凡的日子。
原以為早已夭折,不在人世間的許家大少爺許廷瀾回來了。
不僅平平安安的回來,還帶回了自己的妻女和女婿,為人丁不旺的許家添丁,可謂雙喜臨門。
蘇媛慧在得知所有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後,連連驚嘆道:“怪不得我一見阿稚就喜歡,原來是一家人啊,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兜兜轉轉一家人終究要團聚。
回許家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許老夫人帶着許廷瀾一家三口認祖歸宗,到祖宗祠堂裏祭拜,陳明前因後果。
第二件事情便是開慶祝宴會,宴請所有和許家沾親帶故的親朋好友,生意合作夥伴宣告許廷瀾回來的好消息。
消息一出,整個商圈都震動了。
稍微用點心的都能查出來許廷瀾從前的身份,就是一個普通的建築工程師罷了,誰能想到那竟然是滄海遺珠。
因為許家沒有刻意的隐瞞,在許廷瀾身份曝光後,他所任職的大躍建築公司一夜之間訂單暴增。
忽然暴富,大躍建築的老板原本就樂的合不攏嘴,再從好友口中得知自家公司竟藏着許家大少爺,這不就是妥妥的廣告牌兒嗎,那麽大塊香饽饽簡直要把他香迷糊了。
有大少爺在還愁沒有訂單嗎!
第二天大躍建築的老板火速給許廷瀾升了職,薪水翻倍,可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卻讓許廷瀾覺得燙手。
回到許家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許廷瀾仿佛置身夢中,跟着母親和弟弟許廷霁見到許多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包括商界政界。
那些從前只能在報紙上看到的大人物,忽然活生生出現在面前,與他談笑風生,長輩般噓寒問暖,讓他受寵若驚到極點。
如果說這只是擴展了他的人脈圈,那眼前實打實的升職加薪,則是實實在在的提醒他身份的轉變。
他在大躍建築幹了小二十年,雖然業務能力突出,但因為行事過于端正,從不溜須拍馬,追求實事求是,一向不被老板喜歡。
和他工齡相仿的同事節節攀升,以火箭的速度坐上大領導的位置。
在他頂着烈日出外勤時,人家舒舒服服坐在空調房裏喝喝茶看看報,而他始終龜速前進,帶着幾個年輕的組員勤勤懇懇跟項目。
因為總經理是自己兒子,所以大躍建築老板最多能把許廷瀾提拔到副總的位置。
不過薪資待遇相差無幾,他相信許廷瀾不會介意。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許廷瀾不但沒有接受,更是提出了離職的請求。
顧不上老板的再三挽留,許廷瀾心意已定,交接完工作後便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他需要好好調整一下。
這段時間許稚和段鶴予都住在許家,突然冒出的親奶奶将許稚打得措手不及。
許老夫人對她這個親孫女很是疼愛,不僅送她車和房,還送了許氏10%的股份給她。
許氏是個超級商業帝國,10%夠她盡情揮霍十輩子。
這下許稚可真成了徹頭徹尾的富三代,存款不止緊巴巴的幾百萬,而是手握上億資産。
都這樣了還打什麽工啊,許稚抹抹淚,唉,還是躺平當條鹹魚吧!
段鶴予則有些郁悶,誰能死對頭竟是老婆的堂弟,這以後不止得笑臉相迎,以後堂弟結婚還得包個大紅包。
段鶴予不差錢,就是別扭。
從前他和許燦言那小子是他單方面和人家水火不容,一度把将人看做假想敵,現在面對妻弟許燦言難免尴尬。
段鶴予不好意思和許稚傾訴,于是去孕夫群裏倒了倒苦水。
小野:【都是男人,沒有一杯酒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兩杯三杯!(總不能千杯不醉吧)】
滿天都是小星星:【兄弟,666啊,真好我最近創作沒啥靈感,征詢下你的意見,我能不能把你們家的經歷寫進去啊,會适當打碼的(搓手手)】
鵬鵬要開心:【小事小事,現在咱們群裏沒有比魚哥生産更重要的大事了!】
【每日一問,魚哥今天生了嗎?】
微信提示音叮叮當當響着,小樓聽着那聲音卻無心拿起手機看。
他側躺在床上咬緊牙關,蜷縮着身子,滿頭大汗,感受着小腹一陣陣鑽心的宮縮。
女友餘佳佳看着男友痛苦的模樣,急的團團轉卻無能為力。
淩晨五點小樓起床上廁所,腳下一滑摔了一跤,誰料就此肚子正式發動,進入待産狀态。
宮縮從有規律的十分鐘一次,到現在兩分鐘一次。
“小樓,是不是很疼啊?怎麽辦怎麽辦,要不我讓醫生現在就給你打無痛吧!”
餘佳佳急慌慌的往外趕,小樓勉強從疼痛中分出一絲力氣,動動手指,聲音虛弱喊住她:“佳佳別去,醫生說了我現在這個情況還不能打無痛。”
他的産道窄小,半小時前檢查過才開了一指,醫生建議最好開到三指再打無痛。
“那現在怎麽辦啊,你這麽疼,我我我……”
餘佳佳心疼的說不出話來,從宮縮開始後,小樓就疼得滿床打滾,因為要留着力氣生産,不敢大叫出聲,看着更可憐了。
小樓剛才能勉強和女友說句話,已經非常不容易,這會兒更猛烈的宮縮襲來,幹脆将他疼出眼淚,壓根兒無暇安慰對方。
這時,一群白衣大褂腳步生風的進來。
“段醫生您來了!”
餘佳佳猶如見到救世主驚喜的亮了亮眼睛,“您快幫我男友看看開到幾指了,能不能打無痛了?”
段霄徑自走到床邊,看了眼小樓的狀态,對兩側的見習生說道:“準備內檢,做好記錄。”
原本還在咬牙堅持的小樓,一聽到內檢兩個字,整張臉都綠了。
他驚恐的瞪大眼,與段霄兩眼相對。
卑微央求道:“段、段醫生,可不可以不要內檢啊。”
太羞恥了嗚嗚嗚嗚嗚!
段霄溫柔一笑,仿佛渾身散發着金光:“不可以哦,放輕松,很快就結束了。”
于是,在一二三四個見習生和兩名醫生的圍觀中,小樓被扒掉了褲子,頭埋在枕頭下,屁股迎着涼風,可謂□□,透心涼心飛揚啊。
只聽啵的一聲,小樓:“啊——”
段霄精準的将手指插/入産道內檢,先是測量開口寬度,再摸索胎頭位置。
段霄內檢的速度算快,可那股直戳天靈蓋的酸爽和羞恥感讓小樓倍感崩潰,媽的,比宮縮還要疼上一倍。
“開到兩指了,加油,三指就可以打無痛了。”
段霄重新直起身子,脫下內檢過的手套,神情和藹道:“一般內檢不會疼,你這是緊張過度,下次放輕松點就不疼了。”
小樓:“……”嗚嗚嗚嗚嗚嗚!!
靠靠靠,疼了那麽久才開兩指,不如殺了他得了。
早知道生孩子這麽慘,愛誰生誰生,反正他不會生,光一個內檢就差點要了他的小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