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男友懷孕了怎麽辦
男友懷孕了怎麽辦
姜稚和段鶴予這幾天都住在姜家。
一來好奇最終的DNA結果, 二來姜稚戀家。
鄭婉做的飯太香太好吃了,段鶴予這個挑嘴的人都喜歡不得了。
新婚的兩人都五谷不分,四體不勤, 不過姜稚比段鶴予要好些, 會簡單的煮煮面,不在乎味道的情況下可以吃。
她慶幸自己留在家裏,因為就在DNA結果要出來的那天, 消失一段時間的姜家人找了上來。
姜老大雇了四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在姜家午飯時暴力破門, 巨大的動靜掀起一地灰塵。
飛起的塵粒中一行人氣勢洶洶沖進來。
首當其沖的是破門那兩個大漢, 一身腱子肉, 神情兇神惡煞,手臂刺滿密密麻麻的紋身,乍一看很是唬人。
接着又是兩個大漢,一前一後擡着張擔架大步進來。
而那擔架上的人幹癟枯瘦,正是許久不見的姜老太婆, 緊跟在兩側的則是姜老大和姜柏文。
姜青山噌地起身将妻女牢牢護在身後。
他警惕且怒不可遏的質問姜家人:“大哥,你這是做什麽?”
這些天姜老大被姜柏文的破事折磨得心煩氣躁,怨氣沖天。
他的人生從未像現在一樣操蛋!真他媽的見了鬼了!
破門那刻看見姜青山一家和和美美, 其樂融融的團聚着吃飯, 再對比自己那狗屎一樣一團糟的生活,往日那笑面虎的面具再也挂不住了。
他冷漠着臉指了指擔架上的人, 陰陽怪氣道:“給你打電話你不接, 只能把人送上門了。”
“老二, 你個狼心狗肺的啊, 老娘都快病死了你看都不來看,你這畜生也不怕天打雷劈!”
姜老太婆病歪歪歸病歪歪, 嘴巴一如既往的厲害,進來就先發制人。
姜青山昨天接到過姜老大的電話,說是姜老太婆病危,讓他上門敬孝。
可姜老太婆從前就隔三差五用生病的伎倆騙他。
那時他一聽又是生病,幹脆了當的便挂了電話。
誰知道這回是真的。
姜稚:多少有點活該。
姜青山掃了眼擔架上一臉病容的姜老太婆,到底是生他的人……
姜青山不由自主心生內疚,暗自反思是不是自己過于絕情。
“媽……”
“你別喊我媽!”姜老太婆橫眉冷豎,怒罵道,“我沒你這樣無情無義不孝順的兒子!”
“既然請你不願意來,那我就親自上門找你,在我病沒徹底好之前,你和你婆娘都得盡心盡力伺候我,你們要是不答應,我現在立刻找面牆撞死!”
“你不是大領導嗎,你不是有關系嗎,我倒要看看一個逼死親娘的畜生怎麽繼續在社會上立足!”
姜青山被姜老太婆罵的啞口無言,面色很是難看。
上回許家能出手幫他也是建立在他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基礎上,但這回要是姜老太婆再大鬧一場,那只能立正挨打了。
誰讓躺着的那個是他親娘呢……
姜青山捏捏眉心,眼下的局面除了順應他們沒有別的辦法。
他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聽見那聲嘆息,姜稚眉頭跳了跳,暗道不好。
她不容許身邊的人和姜老太婆同住一個屋檐,姜家人永遠別想進她家作威作福!
婚後的姜稚和段鶴予住在附近兩家合買的高檔大平層,她想走随時都能走。
可姜青山和鄭婉就那麽一套房子,能走到哪兒去?
砸門非法入侵這種蠻橫的行為都做得出來,可見姜家人已經嚣張瘋魔到什麽程度,再一味的服軟順從,無異于将自身置于案板上任人宰割。
為了姜青山和鄭婉的安全,為了能咽下這口氣,姜稚說什麽都不會退讓。
她果斷利落拿出手機,梅開二度撥通報警電話。
餘光瞥見她動作的姜老大頓時面露陰狠,朝兩名大漢遞了個眼神過去。
兩名壯漢即刻逼近,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姜稚。
段鶴予見狀立馬竄到跟前擋住倆人的視線,居高臨下的睥睨,雙手攥緊拳垂放在兩側,危險的微眯着眸,冷飕飕道:“想動手?”
別看對方是兩個面目猙獰的壯漢,段鶴予絲毫不帶怵的。
段鶴予是豪門段家的獨苗苗,從他出生起段經國和羅雪娴就精心為他的人身安全做好了十足的安排。
聘請全世界各地的武打冠軍當老師,一對一訓練,近身格鬥、散打、拳擊、跆拳道逐一練習,雖然不是樣樣精通,但收拾那兩個一看就沒近身格鬥基礎的壯漢綽綽有餘。
段鶴予原本就是桀骜不馴的少爺脾氣,平時有姜稚壓着沒敢露頭,溫順的像只被馴服的大貓。
這會兒見姜稚有危險,溫順的大貓霎時兇相畢露,亮出獠牙和利爪,時刻準備撲上去搏鬥。
兩個大漢輕蔑的瞄了眼段鶴予,不以為意嗤笑:“哪兒來的小白臉,我們哥倆兒一拳下去有你哭鼻子的。”
“是嗎?那你盡管試試,看看哭鼻子的究竟是誰。”
雙方言語中火藥味兒十足,姜青山和鄭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唯恐出事。
段鶴予是貨真價實的孕夫啊,肚子裏有寶寶的,怎麽能讓孕夫替他們出頭,萬一磕着碰着他們怎麽向段家交代。
眼看馬上勸不住,姜老大和姜老太婆抱手冷眼旁觀看熱鬧,鄭婉急出一額頭的汗。
轉頭急切的望向姜稚:“阿稚,你快想辦法勸勸鶴予啊。”
姜稚沒吭聲,硬拼他們毫無懸念的沒有勝算,她慢悠悠把手機放回兜裏。
擡眸盯着那幾名大漢:“他們雇你們來花了多少錢?我出兩倍,你們把那三個人扭送到派出所去。”
四名大漢愣了愣,面面相觑一陣,沒預料到還能有這樣的發展。
姜老大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惡聲惡氣警告他們道:“你們幹什麽,做生意講究誠信,你們要是敢反水,我今天就打電話向你們公司投訴!”
姜稚眼皮不眨:“三倍。”
大漢們:瘋狂心動!
能不動幹戈最好不過,姜青山有眼力見兒的趁熱打鐵:“你們還猶豫什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更多的報酬為什麽不拿?”
有錢能使鬼推磨,錢給夠了反水這種事還不是輕而易舉。
眼睜睜見自己雇傭的人當場另立新主,姜老大險些氣個仰倒,一口銀牙都要咬碎。
任憑他怎麽威脅怎麽叫罵都沒用,不得不當場和姜稚競拍起來。
可惜姜家剛被魏家訛去了十五萬,三人平時大手大腳慣了沒攢下多少存款,比財力哪裏是姜稚一家的對手。
很快便敗下陣來。
躺在擔架上的姜老太婆拼命掙紮,使出吃奶的力扒住門框想賴着不走,污言穢語的咒罵響徹整層樓。
那些原本正在午睡的鄰居紛紛打開門,揉着眼睛探頭探腦走出來。
一看到有人圍觀,姜老太婆撒潑的更厲害了,扒着門框眼淚汪汪向衆人哭訴。
“好心人們評評理啊,我老婆子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不要我了,嫌棄我老了不中用了,沒價值了,生了病想讓兒子兒媳照顧卻被他們無情的趕出家門,天底下哪有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兒啊!”
一些才出來的人聽完姜老太婆的哭訴,本能的對看似弱者的姜老太婆産生同情。
那麽對一個可憐的老太太實在太過分了!
于是齊齊用譴責的目光瞪向姜青山一家。
另外還有部分從姜老太婆幾人砸門起便悄悄打透過門縫看熱鬧的吃瓜群衆。
這事兒不簡單啊,前不久那老太太一家砸人家門的氣勢可足了,簡直跟□□頭子似的,現在分明是讨不找好,沒占到便宜才賣慘示弱的。
幸好砸門時他們報了警。
不管那老太太說的是真是假,保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如熱心群衆所料想的那樣,在姜老太婆和姜老大賣慘賣得起勁時,四名穿着藍色制服一身浩然正氣的警察快步從樓底跑了上來。
“是誰報的警?”
“警察同志,是那家人!”
聽到警察來了,姜老太婆動作一滞,緊接着像被燙到了一樣慌忙的松開了手。
幾名警察唰地來到姜家門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做了虧心事的幾人咕咚咽着口水。
為首警察淩厲的目光逡巡一圈,最終鎖定在姜老太婆和姜老大身上,沉聲道:“門是你們帶人砸的?”
姜老太婆頭搖成撥浪鼓,連聲否認:“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和我老婆子沒關系!”
姜老大:“警察同志我們是好人啊。”
熱心群衆:“就是他們!”
姜老太婆母子:“……”
警察冷笑:“你們幾個都跟我們走一趟。”包括姜稚一家以及四個壯漢。
對于警局和法院兩個地方,姜老太婆十分抗拒。
鬥着膽子想跟警察撒一撒潑吧,可一掃到警察那一張張酷似閻羅的面龐,她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姜老太婆不情不願,如喪考妣的躺在擔架上,感嘆諸事不順,又琢磨着一會兒怎麽把責任全部推卸到老二一家頭上。
眨眼間一撥人到了樓底下。
就在這時,他們意外的迎面撞上另一撥藍色制服,一個小區同時有兩通報警是比較少見的。
未等這邊的警察細問,一聲高亢飽含思念的呼喊勾起所有人的注意,一道人影飛快沖出。
“廷瀾,媽媽終于找到你了!”
姜青山身子陡然晃了晃,僵了一瞬,驚詫低頭看着抱住自己的許老夫人,一時懵然。
目光越過其餘人落到不遠處的許廷霁身上。
這……
許廷霁朝他微微勾起嘴角,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抱住姜青山的許老夫人淚流滿臉,語氣悲恸帶着哭腔說:“廷瀾,我的廷瀾啊,我是你媽媽啊!”
姜青山登時如遭雷劈。
他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媽媽……他媽媽不是躺在擔架上的那個嗎?
咚!
姜老太婆從擔架上滾落,重物落地的聲響瞬間吸引一行人的注視,許老夫人也不例外。
視線相接的一剎那,方才還滿臉悲痛的許老夫人霎時勃然變色,驚怒交加。
渾身顫抖的指着那人,咬牙切齒道:“是你,徐盼娣!是你換了我的孩子!”
姜老太婆吓得魂飛魄散。
猶如活見鬼似滿臉驚恐的瞪大了眼,瑟縮的不斷挪動着退後。
倒黴的是剛才那下摔的不輕,動一下就疼得她眼前發黑,直抽冷氣,根本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