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 成為阿卡姆騎士的媽媽

第3章 他還活着

他還活着

哥譚，韋恩莊園，地下蝙蝠洞。

阿爾弗雷德将一杯溫熱的牛奶輕輕放在電腦旁，布魯斯沒有伸手：“我需要一杯咖啡，阿福。”

“也許您更需要一場睡眠，”阿爾弗雷德關心地看向疲憊的男人，“我猜即使是蝙蝠俠，也沒有鍛煉出不用休息就能恢複精神的能力。”

回答他的卻只有沉默和繼續重複播放的阿卡姆監控記錄。

明白自己勸不動的阿爾弗雷德只好返回莊園，為布魯斯沖泡咖啡。

布魯斯知道管家說得對，但他做不到在毫無頭緒的時候回房間好好睡一覺，有人悄無聲息地潛入阿卡姆，給了小醜一拳，把他扔進了地底一間查無此處的牢房，然後又悄無聲息地離開，直到護工早上去給小醜送飯卻發現房間空空如也，驚慌呼叫警衛四處搜尋，蝙蝠洞才收到警報。

剛剛結束夜巡躺下不久的蝙蝠俠立刻出動趕往阿卡姆，等他到時小醜已經被找到并重新關了回去，但詭異的是，他被發現時身處的牢房不在任何紙質或電子記錄上，工作人員也再三向蝙蝠俠保證他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是一間“不存在”的牢房。

勘查完現場，蝙蝠俠的心又沉了一些。

地下牢房入口的隐藏設計堪稱精妙，如果不是神秘人故意留了一條小縫，就算是蝙蝠俠本人走過也無法發現這裏有道暗門通向地底，到底是誰居然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建好了這座牢房，TA又出于什麽目的把牢房暴露在衆人眼前，為什麽費大力氣抓走小醜卻只給了他一拳，小醜又為什麽對地下牢房裏原本有什麽、什麽人襲擊了他三緘其口……

“滴滴”的提示音打斷了布魯斯的思索，地下牢房采集到的血樣對比結果出來了，暫且把神秘人擦掉了牢房裏所有指紋卻沒有處理殘留血樣的疑惑壓下心底，布魯斯打開了匹配結果，然後瞬間被驚到站了起來，還不小心打翻了阿爾弗雷德留下的牛奶。

聽到杯子摔碎的聲音，休息了一會兒下樓，剛跟阿爾弗雷德一起端着咖啡回到蝙蝠洞的提姆快步走過來，繞過布魯斯僵硬的身體，也被匹配結果吓了一跳：100%匹配傑森·彼得·陶德。

“他還活着，”布魯斯雙唇顫抖，“就在阿卡姆地下。”

發洩似地一拳打在桌上，布魯斯痛苦地說道：“血樣非常新鮮，離開人體的時間不會超過12個小時，昨天從阿卡姆一層走廊走過的時候，他就在離我腳下不超過5米的地方被折磨，我卻什麽都沒有發現，多麽愚蠢的錯誤……”

“那就糾正他，”阿爾弗雷德堅定地說道，“然後帶傑森回家。”

布魯斯強制自己冷靜下來，重新帶上了蝙蝠頭盔，決定回到阿卡姆再次審問小醜并勘察現場，他冷硬地制止了紅羅賓跟上的腳步：“留在蝙蝠洞，跟便士一一起遠程支持。”

知道蝙蝠俠心結所在的紅羅賓為自己争取：“我保證會小心行事……”

“不，”蝙蝠俠不為所動。

“OK，”紅羅賓選擇了退讓，坐在了蝙蝠電腦前。

******

密西西比，海灣港。

莫莉臉上平靜但內心啧啧稱奇地聽着眼前的黑市中介滔滔不絕，感謝忍者變裝潛入和信息收集課程，她得以快速找到了當地黑市，然後變身成一個金發碧眼的M國壯漢融了進去，給合法身份買賣行業贈送了一點業績。

“您放心，我們提供的身份，從出生、上學到就醫、工作，各項記錄十分齊全，就算IRS來都查不出什麽問題！”

“看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是中外通用的道理，鬼才相信IRS來都查不出什麽問題，”莫莉內心吐槽，不過她買身份也只是想送傑森去醫院而已——畢竟不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半吊子急救術和不知何時能聯系上的蝙蝠俠，倒也不必要求太高，貨比三家發現眼前這個中介确實性價比最高後，爽快掏錢買了一對母子全套材料。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莫莉·伯恩和傑森·伯恩母子新鮮出爐：出生在布魯克林的莫莉小姐年紀輕輕遭遇渣男，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少女不顧父母反對，跟愛人私奔生下了獨子傑森，幾年後卻慘遭抛棄。彼時她的父母已經離世，無處可去之時，幸得社工相助有了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一年前更是收獲了一份愛情，男朋友還願意接納前任留下的孩子，保證将其視為己出。然而，同居後男人很快暴露了酗酒家暴的本性，勇敢的傑森為了保護母親時常被打成重傷，經歷了一段艱難的日子，母子倆終于集齊證據，得以将男人送進了監獄，帶着賠償金來到海灣港，期望能夠開啓一段新的生活。

看着這狗血劇情，莫莉暗自扶額，沒辦法，又不是官方證人保護計劃，哪能短時間量身定做身份信息，只能挑最方便日後行事的買了。

留下一部分定金讓中介收集布魯斯·韋恩、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理查德·格雷森和提摩西·德雷克的私人聯系方式後，莫莉揣着社保卡、駕照，買好輪椅回了旅館。

瑞貝卡·摩根，一個慈祥黑人老太太兼醫生，顯然已經被莫莉母子的狗血經歷糊弄住了，憐愛地看着輪椅上的傑森，安慰莫莉：“伯恩小姐，請放心，我将盡我所能幫助傑森恢複健康。”

莫莉心虛地諾諾道謝，目送醫生推着傑森進了手術室。

天色漸晚，如坐針氈的莫莉終于迎來了面色嚴肅的摩根醫生，心就要跳到嗓子眼之際，終于聽到了那句期盼已久的“……他傷得很重，還被注射過一些不好的藥物，但是，前一個醫生處理得很好，我想他不會留下後遺症，住院觀察一周後就可以回家療養，大概半年就能恢複健康……”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莫莉一邊向醫生道謝，一邊手忙腳亂地摸出小本本記錄修養注意事項。

走進病房，看着麻醉後被裹在被子裏顯得格外可愛的傑森，莫莉沒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小臉：“在聯系上B之前，請多指教，我的孩子。”

一周過去，恢複良好的傑森獲準出院，莫莉在出租屋裏做了大餐慶祝，隔壁的摩根醫生也參加了，還送了傑森一個毛茸茸的海貍玩偶。莫莉假裝沒看見傑森撇過來的眼刀，暗想：“我只是一個無辜的單親媽媽而已，才不知道醫生為什麽這麽巧給孩子買了超喜歡的小海貍呢！”

至于為什麽摩根醫生就在隔壁……

當然是善良的摩根醫生見莫莉初來乍到沒有合适住處，熱情詢問租房預算後，推薦了自家隔壁的屋子，這套房子采光好、交通便利，甚至有方便輪椅進出的緩坡，價錢也合理，非常适合傑森修養，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莫莉沒有猶豫地簽下了租房合同。

吃過飯，拒絕了摩根醫生想留下來幫忙的好意，莫莉讓傑森去客廳看會兒電視，自己撸起袖子開始收拾，端起餐具放進洗碗機，正想回去擦桌子，卻發現傑森正努力伸長了手臂清理桌面，揣着“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快樂，莫莉沒有過去幫忙，而是悄悄回到廚房，一邊擦洗竈臺一邊疑惑這麽久了蝙蝠俠怎麽還沒找上門來。

深信蝙蝠俠能力的莫莉壓根沒怎麽指望黑市中介能弄來韋恩家族成員的私人聯系方式，只是希望他搜集信息的時候能打草驚蛇，然後被某夜行翼手目動物順藤摸瓜，找到買家——也就是莫莉——這裏來。

該不會是中介收了定金卻不辦事吧，莫莉決定晚一點上門跟他“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