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第48章
歡喜宴。這等事情一旦舉辦,對于魏陽侯府而言也當大宴賓客。
至少一些親朋故舊,還有族親們當要請一遭,一起慶賀了新喜之期。
就在魏陽侯府舉辦歡喜宴前的日子裏。
衛子蘭專門在郊外的莊子上替司徒演舉辦一場纨绔子弟之間的游樂游戲。
到場的成員全數是勳貴們的二代,也是不襲爵的嫡次子們。這等小圈子裏,大家夥的身份差不離。自然也是玩得開,玩得一個樂子。
司徒演在飲宴中途,他身旁的衛子蘭敬一盞酒。
“演二,咱倆如今一樣,往後都要想法子吃自己了。”衛子蘭半醉半醒的說道。
“衛二,你這遇上什麽事情?”司徒演問道。
“呵呵。”衛子蘭笑笑不語,只道:“今天開心,不說旁事,吃酒,吃酒。”
在莊子上的司徒演放縱一回。主要是挺快樂。
待一回府後,司徒演就接到兄長司徒湛召見的消息。
明德院,司徒演換一身衣裳,他就準備去見一見兄長。至于跟枕邊人年年說一說話,瞧瞧,這等時候都沒多少功夫。
明心院。
“二弟來了。”司徒湛瞧弟弟,他指着書房裏的坐位,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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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兄長的手勢,司徒演懂。于是他尋着位置落坐。
待仆人送上茶盞後,司徒湛揮揮手,屋中侍候的仆人退下。
餘下兄弟二人時,司徒湛方才開口說道:“我得了一樁差遣,馬上就會離開神京城。”
“兄長不參加我和年年的歡喜宴嗎?”司徒演問道。
“參加。差遣是歡喜宴後的事情。我與你一說,只是提前告知你一聲。”司徒湛跟二弟說道。
“哦。”司徒演點頭。
“兄長這一去,時間很久嗎?”司徒演思考着一個答案,于是問道。
“要花一些時間。”司徒湛回道。
“順道是避一避,神京城起風了。”司徒湛說道。
聽着兄長的解釋,司徒演輕輕點頭,表示贊同。
兄長二人說一番話,司徒湛又贈給二弟雙份賀禮。不止給二弟,也給二弟妹,算得新喜之賀。
司徒演來一趟明心院,爾後,他帶着禮物歡喜的離開。
瞧着二弟離開的背影,司徒湛的目光複雜。雖然兄長二人都不曾明言。可二人有默契。
因為司徒湛避開的日期,就是前世之時,司徒湛的死亡之期。
前世,司徒湛早早成婚,早早去逝。
今生,司徒湛到現在還是單身狗,他一直沒成婚,反而是請了太醫調養身子。
戒色、養身。這是司徒湛的做法。效果好不好?司徒湛覺得挺好。
瞧瞧,前世這時候他都去逝了。今生,他還活得好好的。
活着,至于美色對司徒湛而言,好像也不是那麽重要。
子嗣,司徒湛不指望自己,他指望着二弟和二弟妹的努力。過繼,前世有舊例,司徒湛循着舊規便是。
想到這些時,司徒湛的目光望向皇城方向,更準備的說法是望向皇城東宮的方向。
“對不住。”司徒湛輕聲說一句。對于東宮太子,司徒湛的印象頂好。
可惜了。
這一個念頭在司徒湛的心頭想起。
太子再好,那離着天子還差一點。就這一點,便是天塹。
太子的背後勢力在這些年裏慢慢被天子拔掉根腳。這些是司徒湛親眼所見。
對于太子的掙紮,司徒湛也瞧在眼中。
那又如何?
大義的名份不在太子身上。天子也不是昏聩的無以複加。這天下與社稷還能修修補補,世道也在正常的運轉。
太子,他沒機會。
這是司徒湛想跳船的原由。他不想一頭紮根在東宮的身上。
不止他自己,便是外祖父那一邊,司徒湛也透漏過一點心思。
外祖父沒接話,可是外祖父的一些舉動就已經給了司徒湛明示。
不需要言語,看實際行動。這是司徒湛的準則。
看得多,想得多。司徒湛準備避一避風頭。
待風停,待雲散,司徒湛再歸來,還繼續做他的魏陽侯府世子爺。
神京城的山山水水,神京城的風流雲散,又跟司徒湛有什麽關系?司徒湛不摻合。
永福五年,春。
好日子裏,魏陽侯府,二爺司徒演與嫡妻的歡喜宴大肆舉辦起來。
開大門,迎賓客。
司徒演今個也是主角一員,他開開心心的迎了客人,還是在酒宴之上,請客吃酒,自個陪酒。
明德院。
樊年年的唇畔點着胭脂,她的臉蛋兒紅撲撲,害羞的。
在樊年年身邊,兩個嫂嫂陪着說話。
娘家大嫂瞧着樊年年的裝扮,她笑道:“妹妹,你這一身的敕命朝服真好看。”
“五品宜人呢,大嫂,妹妹這一身自是命婦尊榮。”娘家二嫂也附合一回,臉上全是羨慕之色的說道:“頂尊貴,頂好看。”
兩個嫂嫂的嘴裏是誇了又誇。把樊年年說的有一點不好意思。
夫君司徒演補上從五品官階。夫貴妻榮,司徒演給樊年年請了敕命。
于是歡喜宴這一日,樊年年也能穿了這一身的命婦朝服。
“二位嫂嫂,我也羨慕,羨慕你們。二位瞧瞧,你們眼下都懷子嗣,今年就要給哥哥們添丁進喜。”樊年年目光落在二位嫂嫂的身上。
今個二位嫂嫂特意給樊年年做陪,也是想着添一添福氣。
添什麽福氣?便是子嗣福。
因着樊年年的二位嫂嫂如今都懷上身孕。今個秋,孩子就要降生。
“妹妹有造化,定早生貴子。”娘家大嫂一開口就說着讨喜的吉祥話。
樊年年當然不能免俗。她愛聽好聽話,莞爾,她抿嘴一笑。
寝屋之內,樊年年被嫂嫂們說得心花怒放。
魏陽侯府,前院之中。
司徒演在陪酒,就是酒一喝多,人便是醉一場。
爾後,司徒演的兄長,司徒湛出來替二弟擋酒。至于司徒演本人就由着小厮往明德院送。
行至半途,司徒演不裝了,他哪醉了,他就裝的。
路過花園,穿過游廊。司徒演挺清醒的回明德院。
等司徒演一歸來,明德院裏的丫鬟仆婦們忙給二爺司徒演見禮問安。司徒演擺擺手,他往寝屋去。
這等時候,司徒演這一位男主子回來。便是陪着樊年年說話的二位嫂嫂也是客氣的避開,接着告辭。
黃昏之時,燭光微亮。
寝屋之內,此時此刻便餘了司徒演和樊年年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