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總裁的竹馬特助17
第065章 總裁的竹馬特助17
單以隽被電擊棍擊倒, 失去了一段時間的意識。
醒過來的時候面包車還在行駛中,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被拽下面包車的時候, 看準時機,放倒了抓着他的其中一個男人,轉身就跑。
可惜沒能跑出兩步,又被另一輛車橫加攔截,被迫停下。
綁匪們手中都拿着武器, 單以隽逃脫失敗,只得被他們推搡着進了一家廢棄工廠。單以隽冷厲地盯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就是這人剛才坐着車忽然出現, 破壞了他的逃脫路線。
“沒想到,你居然敢露面。”
那人西裝革履,轉過身,露出了一張與韓翊風有五六分相似的面容, 看着更文氣一些,沒有韓翊風那麽有侵略性,誰能想到這兩天的事情都是出自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單總都已經查到我頭上了, 我若是再不現身, 豈不就要坐以待斃?我可不是這般束手就擒的人。”韓宇雷笑得和善。
其實一直到昨天以前, 單以隽都沒有懷疑過韓宇雷。
他甚至都懷疑過綁架是韓翊風自導自演,都沒有将注意力放到過這個曾經一無是處的韓家長男身上。直到私家偵探将證據擺到他的面前, 單以隽才驚覺自己一直忽略的人,而就在第二天,這個家夥就得到消息,對付他來了。
單以隽勸羅栗回家修養,未嘗不是擔心在醫院裏也會遭遇不測。
孰料擔心真的成真, 單以隽現在唯一慶幸的是被綁架的是自己,而不是受傷未愈的羅栗。
“不知韓少今天請我來,有何指教。”
單以隽故意用了這個稱呼,因為在韓家,不受重視的韓宇雷甚至沒能在公司裏占有一席之地,韓翊風作為次子都是個總經理,韓宇雷卻沒有姓名。
怪道之前綁匪不小心把韓翊風也給綁了,卻得到了随意處置的命令。
單以隽不得不承認韓家這對父母偏心的過分,可這不是韓宇雷對付他們兩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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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宇雷并沒有被這個稱呼激怒,只淡淡笑道:“指教當然是不少的,就看單總你能受得住多少了。”話音落下,便一個眼神丢給了身旁的大漢。
大漢舉着棍子就沖單以隽砸了下來。
單以隽時刻注意着他們的動向,輕松地側身避開,同時身後又有兩個人攻了過來,單以隽踢開一個,肩膀不可避免地被另一個人打到,好在躲閃及時,這一棍沒有打結實。
韓宇雷挑眉:“單總的身手比我想象中厲害多了,看來我們也不能懈怠。”
打手們接收到指令,下手愈發狠辣。
單以隽嚴陣以待,好在他年輕的時候練過十年的近身格鬥,雖說因為工作繁忙有兩年沒碰了,但健身一直在保持,不至于體力不支。和打手們你來我往,不說游刃有餘吧,也不至于落了下風。
韓宇雷找來的人也就是普通人,搞不到違禁用品,威脅就大大降低。除卻棍棒,最危險的就是有兩個使刀子的,但也不是砍刀,而是能貼身放的匕首,被單以隽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
眼見着打手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韓宇雷的臉色難看起來。
他帶來的人只剩下一個還站着了,而單以隽雖然也受了傷,但狀态比他們要好。
早知道就多帶些人來了,韓宇雷懊惱不已,他本以為一個只知道坐辦公室的總裁不會這麽能打的!
殊不知,單以隽表現得風輕雲淡,實際上已是疲憊不堪。
一打六說着容易,他還得防着對方手中的兇器,背上挨了幾棍子,手臂上也被劃了一道,正在流血,好在傷口不算太深,也沒劃到動脈。
忽然,一陣電流聲響起。
單以隽立刻打起十倍的精神。先前在車庫就是沒有防備,被電擊棍一擊放倒,這會兒要是再被電一下,鐵定死無葬身之地,他絕對不能被碰到!
唯一還站着的打手見單以隽忌憚,獰笑一聲,舉着電擊棍就沖了過來。
單以隽只能閃躲,每當他想反擊的時候,都會被對方用電擊棍擋回來,僵持了幾分鐘,雙方都是汗流浃背。
韓宇雷看着着急,又不敢赤手空拳上去。
他瞪着背對自己的單以隽,罵道:“直接沖上去啊!挨兩拳又怎麽樣,等他被電倒了,還不是任你打!”
打手像是受了鼓舞,往地上啐了一口,大喊一聲,悶頭朝單以隽沖了過去。
單以隽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沒有立刻躲避,而是等到電擊棍離自己只有十幾厘米的時候,猛地抓住對方的手腕,借着身體慣性将對方往身後一甩。打手本就沖得猛,這會兒更是剎不住車,竟是直接朝韓宇雷撞了過去。別看韓宇雷心思狠毒,身體素質是遠不及這些人的,立刻就被擊中,抽搐着倒了下去,而單以隽也趁機在後面給了打手兩下子,踢開他手裏的電擊棍,把人給弄暈了。
至此,單以隽終于脫力,一屁股坐在了滿是灰塵的水泥地上。
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曠的樓層裏漾起回音,單以隽耳朵一動,警覺地看向左側,也是入口所在的地方,而後,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誰讓你來的!!!”
來人正是尾随至此的羅栗。
在車庫看到單以隽被擄走,羅栗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正好單以隽反抗的時候弄掉了車鑰匙,羅栗省去了叫車的麻煩,直接自己開,循着小地圖上的紅點找到了這裏。
許是捉到了單以隽,韓宇雷就飄了,或者是他根本不覺得會有其他人出現在這裏,就沒把車子開走,一輛銀色面包車和一輛黑色的轎車,就這樣明晃晃地停在廢棄工廠大門口。
羅栗沒有輕舉妄動,他先找了個隐蔽的地方停好車,又報了警,發了定位,才小心翼翼地往裏走。
工廠空曠,一點點聲響都能被無限放大。
羅栗一進來就聽到頭頂上有動靜,立刻上樓,看到了單以隽和打手們對打的畫面。
那時候其實已經接近了尾聲,地上躺了四個,單以隽正在一對二,而韓宇雷則在一旁觀戰。羅栗的震驚只有幾秒,很快回過神,拿着手機拍了一段視頻作為證據。
韓宇雷的臉清清楚楚地被手機記錄了下來。
羅栗沒想過要沖出去助單以隽一臂之力,畢竟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沖出去不被當做人質就不錯了。
毛球适時提醒:【還可以兌換道具喲,積分管夠。】
羅栗恍然,可等他找到麻醉槍并兌換出來的時候,單以隽已經把人都解決了,連韓宇雷也沒例外。
“……”羅栗默默地将麻醉槍還給毛球,走了出來。
然後便是單以隽的怒吼。
“我看到你被擄走,怎麽可能坐得住,不過你放心,我到的時候就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羅栗賠笑。
單以隽現在四肢無力,剛才那一聲又消耗了他不少力氣,只能由着羅栗将自己的胳膊駕到他的肩膀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小心你的傷口。”不忘提醒。
“小心你的傷口才對。”羅栗瞪着他另一條手臂上的刀傷,雖然沒傷到動脈,但也流了不少血,袖子都被紅色浸濕了,看得觸目驚心。
單以隽虛弱地笑道:“都是皮外傷而已,回家喝點補血的就都補回來了。”
兩個人皆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無人注意到身後有個人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韓宇雷被電擊棍擊中的時候往邊上躲了一下,因而只昏迷了幾分鐘就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到單以隽和羅栗相互扶持的場景,只覺得喉頭一甜,悄無聲息地爬起來,抓住掉落在不遠處棍子。
單以隽感到有破風聲音從後方傳來的時候,已是躲閃不及。
他下意識護住了羅栗,腦袋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韓宇雷舉起棍子,又是第二記落下,單以隽身體一軟,羅栗被他壓彎了腰,半跪在地上,餘光掃到一雙穿着西褲的腿,立刻從系統空間拿出軍刀,狠狠往上一劃。
“啊——!”韓宇雷一聲慘叫,抱着腿倒在地上。
單以隽從羅栗背上滑落,羅栗下意識要扶,手一動卻按到了一個黑色的器械,正是電擊棍。他頓時顧不上單以隽,抓起電擊棍,扭頭就往韓宇雷身上捅,滲人的電流聲響起,韓宇雷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了,渾身抽搐,直到他翻起白眼,毛球也在腦海中喊叫,羅栗才恍惚地松了手。
毛球:【羅!你瘋了!會死人的!】
羅栗抹了把臉:【抱歉,我剛才有些控制不住。】
他重新去看單以隽,單以隽腦袋上那一下可不輕,是他身上最嚴重的傷,破了口子,正在汨汨淌血。羅栗呆了呆,下意識要用手去捂傷口,碰到他頭發時又猛地停下,眼睛慌亂地轉了轉,忽然掀起自己的衣服,開始拆解腹部的紗布。
由于剛才的劇烈動作,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已然迸裂,血跡透過厚厚的紗布映了出來,羅栗卻顧不上那麽多,雙手微微顫抖着,将紗布一圈一圈地解下來,只留下一塊藥棉,扶着單以隽的腦袋将紗布按在傷口止血。
【羅……】毛球的聲音也顫抖了。
他很想說紗布也是可以用積分兌換的,但現在的羅栗顯然是聽不進去的。
羅栗将一半的紗布團成團,按在傷口上,另一半在腦袋上繞了兩圈以作固定。無視腹部已經浸透衣料的血跡,他反手将昏迷不醒的單以隽背到身上,搖搖晃晃地往外走。昏迷中的人往往比醒着的更沉重,羅栗感受不到痛覺,失血過多卻讓他變得虛弱,從二樓到一樓不過幾十級臺階,他卻一腳踩空,兩個人齊齊滾了下去。
羅栗的腦袋暈眩了一陣,不能久留的念頭讓他硬撐着沒有暈過去,深吸兩口氣,他強撐着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将單以隽背到了背上。從樓梯上滾下來,倒是省了他下樓的時間,羅栗自我安慰着,一路半拖半背地将單以隽夯上了車。
警察還沒來,他們卻沒時間等下去了。
羅栗發動車子,開回了醫院。
車子橫沖直撞地停在了急診大樓的門口,車輪子都差點滾到臺階上,羅栗顧不得向受到驚吓的人群道歉,扶着車身走下來,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聞訊趕來的醫生護士一眼就看到了滿臉血的單以隽,自然也不會錯過羅栗那一身血。
見單以隽被擡上擔架床,羅栗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長吐了一口氣,倒在了一旁正要給他檢查的醫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