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教訓
教訓
次日，酒醒後，錦戮又外出了幾日辦事，姬羽琪一直等着他的電話，等他終于想起自己的把電話打來的時候，就立刻挂斷，整整挂了一個下午。
真是的，又鬧什麽脾氣。錦戮于是開車去找她，管家說格格不見。
“病了？”
“說是心情不好。”
“跟她說我可以讓她心情好起來。”
“格格說，沒興趣。”
“那我可真走了？”
錦戮走了，姬羽琪更生氣。
整整一個星期，電話不接，人不見，寧願和王少爺游船，也不見錦戮。
莫非姬小姐已經知道那件事然後生氣了？王少爺心想，他舔了姬羽琪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可以和她游船，若是這兩人鬧起來甚至分手，不僅可以贏錢，而且，說不定我有機會。他這麽想着，越發殷勤，越發舔狗。
姬羽琪看他一眼就讨厭，卻偏要氣錦戮。從剛才出家門她就瞧見了錦戮的車，硬是裝作沒看見，花枝招展地上了王少爺的車，錦戮也悶聲跟了上去。一路鬼鬼祟祟，保持着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她挽着王少爺，歡聲笑語，又給他剝葡萄吃，王少爺心神蕩漾，覺得自己晚上就能拉着她直奔主題了。
“咳咳。”錦戮黑着一張臉過來了，“幹什麽呢？”他恨不得一腳把王少爺踢下水去。
“錦。錦兄弟？！”王少爺一驚，錦戮那模樣，和要殺人的魔頭沒什麽兩樣，立刻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我，我和嫂夫人就是巧遇，聊聊天。”
錦戮也不想鬧翻，量他也沒這個膽子，使了個眼色，王少爺立刻嬉皮笑臉起身：“錦兄弟來了，正好正好，嫂夫人剛才還和我聊起你呢，正主來了，我可就不留在這裏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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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麻溜地滾蛋了。
“你幹什麽呢？”錦戮好聲好氣問，“我哪裏錯了，你同我講，不就好了。”
“你什麽也沒做錯，”姬羽琪道，“你能找我的朋友玩，我就不能找你的朋友？”
“羽琪，我們說好了不翻舊賬。”錦戮陪她坐下。
“不是翻舊賬，你說過，我可以找別人。”姬羽琪眨了眨眼。
“好吧，”錦戮攤了攤手，“不過你要是找王少，眼光可就太差了，你若是有需求，我可以幫你，我的技術你知道。”然後摸了摸她的臉，柔情道，“我很想念你。”
“你想念的不是我，是別的東西吧。”姬羽琪起身，背對着他，“錦戮，難道我和你之間，只有靠這聯系？”
“怎麽會呢？”錦戮起身，拉住她的胳膊，“你還是我的老婆啊，錦家的少奶奶。”
“除此之外呢？”姬羽琪小聲問。
錦戮沉默片刻，道：“羽琪我如果想騙你哄你，我能做到，我騙你哄你一輩子也能做到，但我不想騙你。”
“如果能騙一輩子，那就不叫騙。”姬羽琪轉身，神情忽然激動起來，“就像如果你不告訴我你和我朋友那些事，我也會一直不知道。”
“但并不好受，是嗎？”錦戮抓住她兩邊的胳膊，望着她，“羽琪你什麽時候是那種戀愛腦了？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我連你都騙就沒意思了，我們是需要什麽愛不愛的那種人嗎？這只會把人牽絆住罷了。什麽從一而終，不就是只能□□一個女人嗎？好吃的菜天天吃，也會厭倦。我講話粗俗，我不想對你玩文绉绉那套。”他很不理解，“你以前不是這樣。”
“那我以前是怎樣？”她問。
“連我死掉都沒關系的那樣。”錦戮說。
“你喜歡我那樣？”
“不，我怎麽可能喜歡你那樣呢？”錦戮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怎麽說呢，總之，我會對你好，我們結婚，睡一張床，吃一桌飯，我們彼此照應，相處甚歡，床笫和諧，我不明白你還要什麽？”
姬羽琪也愣住了，是啊，她還要什麽？
“海王從此對一個人真心，這是故事，不要相信，我是一個感情裏的爛人，我這樣的人不想有什麽美好純真的愛情！愛是虛幻的，□□是真實的。”錦戮道，“假如我們是什麽電影小說裏的人物，作者不那麽現實向，或許我們還能有個圓滿，但生活不是小說，小說看再多了你也不要當真，不然是害了你。”
“何況這只是一個本子，是作者新文卡文了，一心惡趣味想寫肉才有的衍生劇情！惡俗！沒節操！狗血！詞彙量貧乏！文筆不咋地！人設崩塌！它甚至後半部分會因為沒有靈感了走向未知！”錦戮擦了擦腦門子的冷汗，“幸而現在的JJ有和諧機制，也舉報成風，肉直接沒了，要是換以前，她只想讓我花式DO而已！”
“什麽本子？”姬羽琪不解。
“這你不需要知道，總之，”錦戮有些焦急，“我是惡魔你知道嗎？”
“不，你不是，”姬羽琪紅了眼眶，緊緊抓住錦戮，望着他，“你不是。”
“不管是不是，我都給不了你想要的”錦戮望着她，一臉坦誠，“我能給你的只有夫妻名分。”
姬羽琪望着他，明白了，再渴求下去，顯得自己特別愚蠢。
“為什麽你願意騙別人，卻唯獨不願意騙我？”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因為你是特別的。”
“特別的是指？”
“你其實很精明，羽琪，從小我就很讨厭你，因為你太裝了，你讨厭我，也因為我太裝了。如果你是男的我早一槍崩死你，但你是女的，偏還越長越好看，我見色起意，想把你搞到手。”錦戮望着她，“我騙你天長地久就太可笑了，對你說謊是沒用的，我也不信……”他頓了頓，“我也不信你真的對我和你朋友那些事一無所知。”
姬羽琪啞然，後退了一步，眼中有什麽沉了下去。
“你只是不希望那是真的，對嗎？”錦戮輕輕抱住了她。
“我……”姬羽琪閉上眼眸，顫抖着心，深吸一口氣，“我猜到她們和你有暧昧，但……我以為只是言語暧昧的程度，我真的不知道她們竟然真會和你上床。”
“不論是她們搞我還是我搞她們，我都傷了你，”錦戮一臉愧疚，“我要對你說聲對不起，可我就是這樣的人，我拒絕不了好看的女人，我也不想為什麽狗屁的愛情傷神，我只想找個好床伴。如果這事是你心裏的一個傷疤，我真的很抱歉。”
“不重要！那已經過去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
“如果你想退婚，現在還來得及。”錦戮留下一句，轉身就走。
“你！你去死吧你！”姬羽琪憤恨地望着他的背影，拿石頭丢他。
錦戮也不躲，他沖她揮揮手，朗聲笑道：“你想走就走吧，天涯何處無芳草！”
錦戮正想走，迎面走來三個人，白素弦和晴鶴正笑眯眯望着他。
錦戮頓時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他看到了兩人身後一臉無奈的向天，頓時向他求助：“向天！向天！你管管她們！”
姬羽琪也望了過來，白靈珠和晴鶴，還有向天，這向天對白靈珠……以前還沒什麽，最近一看就知道他心裏喜歡她。好好的他們來做什麽？
“錦戮哥哥見了我們，怎麽這麽慌張？”白素弦眨了眨眼睛，人畜無害地微笑着，聲音也甜甜的，“我們也不過是正好來玩耍罷了。”
“是啊，錦戮哥哥，”說話的是晴鶴，她擺出一副甜美少女的姿态，聲音也嗲嗲的，“正好撞見你們，看你們這樣扭扭捏捏，我們都快着急死了，你們有什麽心裏話，就不能坦白說麽？”
“羽琪，你怨他拿你打賭的事，心裏不舒服，直接說出來就好，你等錦戮自己開口？他那麽一個好面子的，才不會自己主動道歉呢。”白素弦掩面而笑。
“男人的真心是最短暫的，其實我們做女孩子的，要它做什麽？有錢，有地位，有産業，不比那強？”晴鶴用手指把玩着自己的長發，眼睛亮晶晶的，“過得下去就過，不過就各自快樂，別相信海王收心那套。拿錦戮的錢養小白臉，不也挺好的嗎？”
“咳咳，晴鶴，別亂說。”向天忙提醒。
“你們之間的事，其實我們沒資格管，可我只看不慣拿感情當賭博當談資的事。”白素弦溫婉地笑了笑，“這要在我的家鄉呀，男人拿女人的感情賭博，可是要受點教訓的。”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晴鶴，晴鶴頓時上前，揪住錦戮的衣服，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立刻把錦戮丢到了湖裏。
“你神經病啊！”早春的湖水，凍得讓人發抖，錦戮突然被扔進去，就算會游泳，也難受得懷疑自己命不久矣，他撲騰着，氣得不行。
姬羽琪和向天張大了嘴，望了一眼錦戮，又望了一眼鎮定自若的晴鶴和白素弦。
“靈，靈珠，這不太好吧！”向天慌張起來，“萬一在湖裏抽筋，那可是人命！天氣那麽涼，要是發燒了大病一場也受罪啊！錦戮是我的兄弟，你不能這樣啊！”
“白靈珠你這個惡毒的娘兒們！”錦戮一邊撲騰着一邊大罵，“向天！你怎麽會喜歡這種人？你不怕被她玩死嗎？你這個見色忘義的禽獸！”
“白，白小姐，”姬羽琪心裏對他有氣，但若錦戮真大病一場，她心裏也舍不得，忙道，“差不多教訓下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