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有!全網所有藝人,包括十八線和沒出道的!只要大師想要,我小心心手裏都有!”于心答得響亮。
徐柴看着于心,默默咽下了到了嘴邊的稱呼意見。
他今天不當這個小柴柴,明天祖師爺心裏就只有小心心了,兩害擇其輕,徐柴決定當這個小柴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早已決定把自己釘死在唐娜的陣營裏,叫個小柴柴又怎麽了呢?!
“你有什麽黑料?”唐娜問。
“當初向我爆料你是虞澤私生女的人就是白亞霖的經紀人趙健,我這裏還有錄音呢!我都不用說什麽,只要讓錄音‘自然洩露’,網友們自然就會猜測這件事是白亞霖指使,他想當與世無争白蓮花,我呸,敢和大師的蛋蛋過不去,我讓他摔泥坑裏出都出不來!”
唐娜點頭:“張紫娴呢?”
“張紫娴……”于心露出為難的表情:“娛樂圈裏有一男一女兩條出了名的光滑泥鳅,一個是黎弘一個是池羚音,在這兩人之下,最狡猾的就是張紫娴了,她出道這麽多年,還真沒人拍到過她的醜聞。所以那時候‘娜也太棒了’爆料出那麽詳細的花邊緋聞,我第一反應就是不信,因為張紫娴太狡猾了,也不知道‘娜也太棒了’是怎麽知道那些只有三人才知道的陰私的……”
徐柴心想,你知道被你炸號的‘娜也太棒了’就坐在你面前嗎?
想到這個秘密只有他小柴柴知道,他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
唐娜想了想,說:“張紫娴那就先不管了,小心心能幫娜娜對付讨人厭的白亞霖嗎?”
“當然!大師救我于水深火熱之中,我肯定要為大師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于心哐哐拍着胸口。
徐柴看得咋舌,老狗就是老狗,不要臉起來,他這條小奶狗還真比不上。
唐娜說:“小心心去影視城,我想看到蛋蛋帥氣的路透圖出現在網上。”
“我馬上就去!打的去!”于心向門口沖去。
過了片刻,玄關傳來關門聲後,唐娜轉頭看向徐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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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祖……大……呃,我該怎麽稱呼您?”徐柴讨好地笑着。
雖然別人驅鬼她驅蚊,天賦上有些骨骼清奇,但四舍五入一下,唐娜是玄學界的人應該沒跑了。
雖然中國玄學界為什麽出了個五歲的外國選手讓他生疑,但是這些都是細微末節的小問題……當務之急,還是要穩穩站在這位奇人異事的陣營裏。
“少來那套,該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唐娜笑眯眯地說:“你覺得我留你下來做什麽?”
徐柴一臉壯士斷腕的決絕:“全憑吩咐!”
“我讓于心去對付白亞霖,張紫娴就交給你了。”唐娜說。
徐柴一時有些遲疑:“可是我這裏沒有張紫娴……我知道了,是要去編嗎?”
無中生有,這個于老狗擅長啊!
他是正經狗仔,更擅長對事實進行“藝術加工”。
“黑料過段時間我會提供的。”唐娜說:“之後的加工你來。”
“你……”徐柴試探地說:“你不自己寫嗎?”
唐娜一眼就看穿他的潛臺詞,不屑地說:“你看我很閑嗎?”
“不!你一看就是日理萬機的人!”徐柴忙說。
“于心在泰國發生的事只有我們兩人知道……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明白!”
徐柴點頭如搗蒜。
唐娜走向玄關:“送我一程。”
“沒問題!送回上京都成!你要去哪兒?”徐柴立馬跟上。
“去勞動市場。”
徐柴:???
自由天國的總部設在上京,分部遍布全國。
唐娜在橫店頻頻遇見三妖後就猜到,橫店肯定也有自由天國的分部。
她找卓宇一問,果然問到了自由天國設在橫店鎮的接待處。
她推門進入這家舊得連招牌都快搖搖欲墜的小快餐店後,看見三張熟悉的臉龐。
小個子的鼠妖忿忿不平地擦着桌子,撅起的嘴唇高得可以挂個油瓶,蟹妖和花妖正在結算的櫃臺後你一言我一語的打情罵俏,三妖聽見開門聲,朝門口望來,看見身上背個大白鵝挎包的金發小女孩,一起露出驚掉下巴的表情。
“花花……你掐我一把,我好像産生幻覺了。”蟹妖呆呆地說。
“蟹蟹……好像不……不是幻覺……”花妖結結巴巴。
“你這個搶劫犯!你來這裏做什麽?!”鼠妖扔掉手裏的抹布,暴躁地跳了起來。
下一秒他就被一股力量給扔到了牆壁上貼着。
真是挨打不長記性。
唐娜搖搖頭,蹦蹦跳跳地走到鼠妖剛剛擦過的方桌前坐下。
“我要一包大薯條,一杯中可。”唐娜說。
蟹妖和花妖面面相觑,片刻後,蟹妖拉着花妖想要從後門悄悄溜走,他還沒走出櫃臺,背後就傳來you know who的聲音。
“誰敢沒我的允許離開店鋪一步——”金發的惡魔轉過頭,對他笑眯眯地說:“我就讓他bo——”
蟹妖迅速甩開花妖的手回歸一線崗位,開油鍋拿薯條——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利落不已。
“你這個壞妖怪,你來這裏做什麽的?!”
唐娜打了個響指,這下貼在牆上的裝飾鼠緊緊閉上了嘴,他用力搖晃腦袋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這耗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唐娜對戰戰兢兢走來的花妖發出了真摯的疑問。
花妖瞥了牆上貼着的鼠妖一眼,猶豫地說出她的想法說:“小老鼠可、可能是有點笨……”
“不是有點,是非常。”唐娜糾正。
難以想象,這蠢耗子是怎麽活到現在還沒被打死的?
“你、你這次是來做什麽的呀?別欺負我們了好嗎,我們、我們……”
花妖對着一個還沒她腰高的小女孩,眼看着就要害怕得哭出聲來,唐娜不耐煩地打斷她:“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找麻煩,你去把蟹妖換過來,我有話和他說。”
花妖抽泣一聲,半信半疑地去叫蟹妖了。
過了一會,蟹妖用挪的速度慢慢走了過來:“你……你找我?”
“坐。”唐娜沖對面的椅子揚了揚下巴。
蟹妖不情不願地坐下了,他大半個屁股都留在椅子外,似乎準備随時跳起來逃跑。
唐娜讓他坐下了又不說話,拿出手機自顧自地玩起了最終版本的《夢幻娃娃》,叮咚叮咚的輕快bgm下,坐在對面的蟹妖依然面露害怕。
過了一會,花妖端上了唐娜點的薯條和可樂,唐娜在放下手機前給游戲工作室發去信息:“準備公測。”
蟹妖一直忐忑地看着她的行動。
在看到她開始悠閑地吃薯條了,蟹妖終于忍耐不住,問出了讓他抓心撓肺不得安寧的問題:“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唐娜拿起一根薯條,往番茄醬裏蘸去,漫不經心地問:“缺錢花嗎?”
蟹妖瞪大了眼看着這個無恥的女妖怪。
這不是明擺着的問題嗎?是誰敲詐了他三十萬,讓他連今年的房貸都還不上了?!
“給你個機會掙錢,去不去?”
蟹妖滿腹狐疑,謹慎地保持沉默。
“去一趟波士頓,替我跟蹤一個女明星,一口價一百萬。”唐娜面前的薯條已經吃了小半包,她拿起盒子抖了抖,看也不看眼睛瞪成銅鈴的蟹妖。
“給你五分鐘考慮,一百萬和開往地獄的單向車票……”唐娜慢吞吞地說:“選誰?”
蟹妖心中天人交戰。
那可是一百萬!他三年多的收入!
拿了這筆錢,他不僅可以還房貸,還可以風風光光地迎娶花花……不就是偷拍一個人類嗎?
有什麽難的?!
“我選一百萬!”蟹妖說。
“爽快。”唐娜點了點頭,拿起手機給他看:“我要知道她在波士頓見了什麽人,做了什麽事,事無巨細都給我拍下來。”
“你要跟蹤……”蟹妖眯眼看着手機上的女明星:“張紫娴?”
“你今天晚上就出發,什麽時候拍到我想要的東西了,這場交易就可以結束了。”
唐娜把空薯條盒扔在桌上,跳下椅子。
“別耍花樣,如果你敢跑,我就把你的螃蟹窩端了。”
蟹妖忙不疊點頭保證自己會安分守己。
唐娜要來他的銀行賬號,當場就給他轉了一百萬。
沒一會,蟹妖就收到了銀行的到賬短信,他猶猶豫豫地看着唐娜,小心問道:“你為什麽這麽有錢?”
上次那個跑車也要一千多萬呢……
唐娜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因為我會掙錢。”
蟹妖讪讪地笑着:“你能不能帶帶我……”
“看你表現。”唐娜調整了大白鵝的位置,轉身往外走去,她的臨時司機還在外面等她呢。
走出快餐店後,徐柴正在路邊跺腳等她,天空飄着毛毛細雨,唐娜皺眉看了眼灰撲撲的天空。
見她出來了,徐柴瞥了一眼留在快餐店門口的陌生青年後,識趣地忘掉自己的疑問,轉而問道:“現在去哪兒?”
“去影視城。”唐娜鑽進徐柴的汽車。
她心裏不太舒服,這是契約的反應,虞澤似乎不太好。
唐娜來到片場的時候,冰涼的雨幕已經噼裏啪啦地落了下來,徐柴給她打着傘,她自己用雙腳走進搭起的雨棚裏。
《俠盜》劇組的工作人員都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
作為劇組的知名吉祥物,唐娜一出現就受到了劇組工作人員的熱烈歡迎。
“小姐姐,請問蛋蛋在哪裏?”唐娜攔住一個眼熟的工作人員問道。
“虞澤啊,他在演員大巴上休息呢。”工作人員停下腳步,看了眼唐娜身後的徐柴,說:“他約了專訪嗎?”
唐娜看出她臉上的欲言又止,問:“蛋蛋怎麽了?”
“也沒什麽大事,他剛剛拍了最後一場戲,是要吊高空的,虞澤好像有點恐高症,下來以後臉色一直不太好。”
“謝謝小姐姐,我去車上看看!”唐娜轉頭對正欲跟上來的徐柴說:“徐柴叔叔,謝謝你開車送娜娜過來,再見!”
徐柴:???
工作人員一聽只是送人來劇組,立即對徐柴板起臉:“不好意思徐先生,你沒有采訪許可,不能進入這裏。”
徐柴被工作人員推搡到了片場門口,不想獨自敗退,趁唐娜不在,他不懷好意地說:“于心呢?我們約好一起來的,你看見他了嗎?”
工作人員白了他一眼:“怪不得。于心十分鐘前剛被我們從車底下揪出來,你們這些狗仔,不要太過分了,要采訪就先正正經經向我們劇組提申請,別想渾水摸魚!”
“哈哈!瞧你說的,我只是做個順風車司機,我又不是來拍人的。走了走了!”
徐柴滿意地轉身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工作人員。
唐娜推開演員大門虛掩的車門,費力地擡着小短腿邁上高高的階梯。
車上空空蕩蕩,她一眼就望見坐在最後一排窗邊的虞澤,他靠在窗玻璃上似乎睡着了,淋了雨後半濕的頭發比平常更黑,他的膚色也比平時更冷更白,窗玻璃上挂着無數小水珠,不時有雨水順流而下。
和車外嘈雜的世界相比,車裏靜得像是漂浮在遼闊的真空宇宙。
唐娜不由自主放輕了腳步。
在她就快走到的時候,虞澤毫無預兆地睜開了眼。
他忽然擡起的眼皮下露出一雙沒有陰霾,坦然又淡漠的眼睛。
虞澤從座位上坐直身體,在她踩上最後一級階梯的時候伸手扶住她的身體,以免她不小心摔倒。
“你怎麽來了?”
“我感覺你不好。”唐娜看着他。
“我很好。”他平靜地看着她,黝黑的眼眸又深又沉。
在他身上,所有色彩都那麽泾渭分明。
唐娜在他身旁坐下,虞澤的跑鞋輕松着地,她的小皮靴卻懸在半空。她不悅地脫下鞋,屈膝坐在座位上。
“你剛剛夢見什麽了?”
虞澤愣了愣:“……你怎麽知道?”
唐娜伸出手,擦去他睫毛上沾的淚珠,說:“……你哭了。”
雨聲急促地擊打着車玻璃,車裏好半晌都沒有聲音。
片場和工作人員已經挪到了建築內,停在空地裏的演員大巴像是一座孤島,越發顯得與世隔絕。
虞澤将視線從她指尖移開,說:“……可能是頭發上的水。”
蹩腳的謊言,唐娜不屑地把他的眼淚擦回他的身上,他安靜坐着,任她在他衣服上擦了幾次。
“娜娜——”虞澤開口叫她,她擡頭朝他看去。
他頓了頓,像是牙縫變緊了似的,唐娜竟從他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期冀。
“你的力量恢複後,有沒有辦法治好身體殘疾?”
唐娜立即就猜到了他想說什麽。
“天生殘疾很難改變,即使是擅長治療的光明魔法裏也沒有治愈天生殘疾的魔法。”唐娜說:“他們認為天殘和天賦一樣,都是神賜予的禮物。”
“是很難還是不能?”
“……不能。”
虞澤眼中那抹期冀漸漸黯淡。
“你想治好虞霈的腿疾?”唐娜問。
虞澤點了點頭。
“為什麽?”
虞澤沉默地看了她片刻,說:“……你看過我的記憶,知道為什麽。”
唐娜沒說話,就像他說的一樣,她看過他和自己相遇之前的全部記憶,知道他為什麽恐高,也知道他為什麽想要治好虞霈的腿,還知道他和虞霈之間最深的芥蒂。
她知道,可是她從來不說,她裝得像什麽都不知道。
因為她也知道,這是他最深的傷痕。
虞澤轉過頭,無聲地望着窗外雨幕,側影宛如大師鏡頭下精心打造的畫報。
遍布雨痕的車窗上映出他冷峻的面孔,他的下颌線銳利又清晰,像是一把開鋒後的利劍,從他單眼皮上延伸出的睫毛卻又纖長挺直,懶懶垂下,一如小嬰兒柔軟的睫毛。
他是矛盾的,是特別的,他看似是一塊冰,實際卻是溫暖的春水。
“虞霈的腿是因為我造成的。”他低聲說。
窗外的雨越下越密,不分方向地亂飛,無數雨點像是迷路的無頭蒼蠅,一頭撞上車窗。
新的雨痕掩蓋舊的雨痕,重重疊疊,模糊了車窗上的面孔。
“我們是雙胞胎,在正常的情況下,雙胞胎之間的血流交換是平衡的,但是我和虞霈之間的動靜脈吻合了,虞霈成了我的供血兒。”他啞聲說:“……腹中十月,我一直在從虞霈身體裏抽血來供養自身。”
“你又不是故意的。”
唐娜看見玻璃上映出的虞澤笑了笑,那是一個慘淡的微笑。
他垂下眼眸,低若蚊吟地說:
“……我知道。”
車裏徹底安靜下來。
直到兩人一起吃完《俠盜》最後的殺青宴,結伴回家的時候,唐娜也不知道他究竟夢見了什麽。
她在記憶中見到他最後一次哭的時候,是在他母親去世的靈堂上。
他一直沒有哭,卻在撿起虞霈打掉的玉蘭果實,獨自一人走回空空落落的靈堂,望着那尊空冰棺時哭了。
她只能看到他的記憶,從他的視角裏觀察體會曾經發生的事,她還記得眼淚打濕臉龐的觸感,還有心中那股排山倒海的悲傷。
他都渾身顫抖了,卻還能握緊雙拳,牢牢地站在地上。
眼淚從眼眶中止不住地沖出,他卻依然能咬緊嘴唇,維持一成不變的表情。
她還記得眼淚和血液混合的古怪味道。
那一刻她恍惚了,因為她也曾成百上千次嘗到這股血與淚的味道。
他們是那麽相似。
又是那麽截然不同。
她選擇了擁抱黑暗,而他依舊身帶光明,他身上的光芒,吸引着每個迷路于黑暗的靈魂。
回到家後,唐娜洗了頭,虞澤把她抱到床上吹頭。
金色的頭發在眼前飛舞,溫暖的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唐娜眯着眼睛,忽然說了一句:“你太倒黴了。”
她說:“遇到我,遇到他們……你太倒黴了。”
吹風機的風蓋過她的聲音,她沒打算得到回答。
虞澤的聲音卻依然從頭頂傳來:
“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虞澤殺青了,《俠盜》殺青宴的路透又上了一次熱搜,林沣思趁熱打鐵,放出了第二個長達十三分鐘的片花,再次将觀衆對《俠盜》的期待值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峰。
這次的片花除了虞澤有二十多秒的露面外,還有唐娜也在片花中現身了。
作為一名特殊的當紅炸子雞,唐娜在片花裏的鏡頭長達三十六秒,也就僅次于幾個主演了,是鏡頭最多的幾個配角之一。
片花一出,毫無意外,再次引發網友的強烈反響:
“看完片花哭了半小時,結局如果團滅我就給導演寄刀子。”
“每一幀都是畫報,每一幀都是淚點,我迫不及待了。”
“黎弘怎麽那麽帥啊啊啊!!”
“驚了,唐娜是什麽神仙,這真的是她第一次觸電?”
“蘿莉為王!娜娜萬歲!”
“虞澤在雪地裏喝酒的畫面讓我從今天尖叫到明年。”
“我有生之年的最大願望就是知道唐娜的出身、虞澤為什麽白得發光還有讓他突飛猛進的表演老師是誰。”
“阮柔和虞澤還挺有cp感的,女主角演成一坨狗屎,還沒有五歲的唐娜演得好,不如讓她下車,換唐娜演女主角,我能把這部劇翻來覆去看一年。”
“服化道都太美了,幾乎所有演員都是原音的電視劇已經不多見了,雖然大家都在誇虞澤的演技,但我想誇虞澤的臺詞功底,比上一部好太多太多了。”
“上一個片花大家都把虞澤誇出了花,這一次的片花卻都在誇娜娜哈哈哈哈哈,講真,我也覺得她的演技秒殺娛樂圈絕大多數小花。”
網上議論得沸沸揚揚,現實裏也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轉變。
唐娜和虞澤出現在上京機場的時候,險些造成了機場的人流擁堵。
好不容易,虞澤才抱着唐娜逃進了一輛嶄新的白色保姆車裏。
關上車門後,虞澤松了一口氣,唐娜卻洋洋得意,按下半邊車窗,對着窗外蜂擁而來的人揮手致意。
保姆車駛離路邊後,她才意猶未盡地關上了窗戶。
她一屁股坐到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問旁邊的虞澤:“翻紅的心情怎麽樣?”
“……不大習慣。”虞澤說。
“趕緊習慣。”唐娜白了一眼:“這算什麽,偉大的血腥魔女會讓你紅得發紫,紅到爆炸,紅成剛出鍋的炸子雞。”
虞澤:……這就不必了。
唐娜滿意地看着嶄新的保姆車。
生活是新的,車也是新的,和車廂隔開的駕駛席裏的司機也是新的,如果不是考慮到行動不便,唐娜本來還想再請四五個助理過來伺候她。
考慮到不能痛快地宣稱“血腥魔女”,唐娜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讓愚蠢的小爬蟲獨自擔負這個光榮的任務。
順便一提,這些費用都算在虞澤的頭上了,他剛剛拿到的《俠盜》片酬正好用來做這件事。
剩下百來萬不到,唐娜大方地和他平分了。
她拿出手機,清算自己的幾個銀行賬戶餘額流水。
她這幾個月的大筆支出分別是買超跑花了1300萬,做游戲花了750萬,給虞澤公關用了50萬,買通蟹妖去跟蹤張紫娴用了100萬,剩下1900萬。
接着她用1300萬的超跑賺回一個同價的全新超跑和1300萬現金,于心為她的一個億小目标添磚加瓦了1000萬,蟹妖那裏給她貢獻了30萬,小奴隸也上交了50萬。
三個月前,唐娜身價4050萬。
三個月後,唐娜身價4280萬外加一個籍籍無名的游戲工作室、一輛價值1300萬的旗艦級超跑。
能不能完成一個億的小目标,就要看她的手游上市後的反應了。
在游戲等待過審的這段時間,唐娜也不能讓她的四千多萬躺在銀行金庫裏發黴,她決定做一件早就計劃多時的事。
她一直在等合适的機會。
顯然,這個機會已經來臨。
“我們現在去哪兒?”虞澤問。
“回家,換車,然後去夢想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