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Chapter.17
——————
津月凜溫順地低下頭,“先生,血腥凱撒說您讓我立刻趕回來,是有什麽急事要做嗎?”
血腥凱撒,一想到這個名字,他的火氣就又上來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算計他,還算計成功了,該死的!
雖然血腥凱撒是占了信息差的優勢,也欠下一個人情,但這口氣津月凜怎麽都咽不下去。
“新任務我已經交給琴酒了,具體情況你到他那裏去了解。”
從屏幕裏發出來的依舊是沙啞的機械音。
“是,”津月凜點頭,然後他臉上帶上為難的神色:“血腥凱撒到藤間熏身邊是您的命令嗎?”
“是我之前的命令,只是需要查點讓我疑惑的事情,我已經下令讓他找機會撤離了。”
那位先生的話中只透露出一個意思,我并沒有對藤間熏或藤間宅有想法,你盡管放心。
津月凜皺起眉頭:“您竟然已經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但我見血腥凱撒并沒有這個意思,他甚至在藤間熏面前透露出了組織和您的存在。”
滋滋…滋滋…滋滋…
屏幕上的烏鴉标志閃爍着,滋滋的電流聲響着。
津月凜垂眸,他的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血腥凱撒,我的這份回禮,你可一定要收好啊,
“我知道了。”
機械音中聽不出絲毫情緒,但津月凜知道,血腥凱撒這一關怕是沒那麽好過了。
“琴酒那邊我和他聊過,去吧,這次你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薩澤拉克,不要讓我的辛苦白費,我期待你給我的回報。”
那位先生突然轉移的話題讓津月凜一愣,他的眼中滿含驚異,這猝不及防的驚喜,砸得少年腦袋發懵。
屏幕的另一邊,老人笑着搖搖頭,薩澤拉克在他眼裏雖然麻煩,但也是最好管的那一個,不像其他人一樣那麽多小心思,是個意外純粹的好孩子。
想到津月凜剛才說出關于血腥凱撒的情況,老人眼中閃過冷意。
背叛是不會背叛的,血腥凱撒是不會出現那種天真的想法。
在沒下命令之前,他也不建議屬下有自己的私人想法,但命令已經下了,血腥凱撒沒有給任何解釋還留在那裏……
“是我這些年的管束太松了嗎?”
“血腥凱撒…朗姆…”
“一個個的都瞞了我多少事。”
津月凜走出基地,成功坐上琴酒的車,津月凜這回可不敢亂說話了,他抿着唇,眼裏全是忐忑不安。
那位大人雖說他跟琴酒談過,但誰知道琴酒對于這事的态度是什麽,這件事會不會引得琴酒不喜。
津月凜的腦中想法混亂不堪,周身凄慘的氣息讓伏特加忍不住側目。
“薩澤拉克,你沒事吧?”
這個家夥是不會看氣氛嗎!沒看到琴酒冷着一張臉麽,還問他怎麽了?
這麽明顯看不出來嗎!
津月凜惡狠狠的瞪了伏特加一眼,裏面的意思很明顯。
伏特加沉默,薩澤拉克這要把他分屍的眼神是什麽情況,他不就問了一句麽,至于麽。
瘋子!
“薩澤拉克。”
琴酒打破了車裏的沉寂,聲音平穩沒有起伏,“從今天開始,你寸步不離的跟着我,那位先生的命令。”
最後一句,琴酒硬生生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寸步不離……
津月凜喉嚨動了動,包括睡一起麽。
他的思緒飄到了不知名的地方,眼神潰散。
“你在想什麽?”
琴酒的□□瞬間舉到了津月凜的頭上,冷笑着問道,薩澤拉克臉上的表情可不對勁。
津月凜的眼睛轉到了□□上,但并沒有在意,他放肆的靠的更近一些,眼神炎熱:“您說呢。”
琴酒警告了一聲,他狠狠的用手槍戳了戳津月凜的頭,警告的意味透露地很明顯,“薩澤拉克。”
“是我逾越了,”津月凜一秒變成乖寶寶,坐的端端正正,他讨好的樣子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無比殷勤:“薩澤拉克随時聽從您的調遣。”
琴酒神色複雜,所以…剛才薩澤拉克是發病了,還是沒有發病,琴酒閉上眼睛,忽略了身體本能的愉悅。
伏特加坐在駕駛座上,默默發動了車子,眼觀鼻,鼻觀心,他什麽也沒有看見,什麽也沒有聽見。
這樣總沒錯了吧。
車子停在偏僻的公寓面前,等兩人都下車後,伏特加将保時捷停入車庫中。
津月凜觀察着屋中的環境,他緩緩皺起了眉頭,這地方太過陰冷,琴酒住進這裏真的不會生病嗎?!
“琴酒,你一直都是住在這裏嗎?”
津月凜問道,他眉心溢出了抗拒。
琴酒将大衣放在一邊,他眼眸冷冷:
“只是一個落腳的地方罷了。”
津月凜松了一口氣,要是琴酒真的住在這裏,就算津月凜頂着被打的風險,他也要把這裏重新裝修一遍。
放下衣服琴酒便向浴室走去,津月凜見狀連忙跟上。
見琴酒滿臉不耐煩,津月凜一本正經道:
“寸步不離。”
想到那位先生下的這個莫名其妙的命令,琴酒啧了一聲,心情極為不爽,Boss這是吃定了他不會拒絕。
“不要做多餘的事。”
津月凜連忙點頭,肩上睡成一團的烏澤緩緩擡頭。
它是不是該離遠一些?
琴酒再次警告了他一眼後才走進浴室。
津月凜看着肩上的烏澤,他笑了笑,一把将這只礙事的烏鴉扔進伏特加懷中。
“看好它,不要讓它到處亂飛。”
伏特加懵逼的盯着懷中的烏鴉,他雙臂僵硬起來,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将這種脆弱的動物給弄死。
“薩澤拉克對你也太殘暴了,你這麽小,應該很容易死吧。”
呵呵,不會說話就不用說了,烏鴉可是很記仇的。
伏特加捂住嘴,他才想到薩澤拉克還在,不會被聽見了吧,但等他擡頭看了看,卻發現對方早就進了浴室,根本不可能聽見。
等等!
伏特加眼神呆滞,思緒早已飄遠。
薩澤拉克和大哥進了同一間浴室!
他震驚的瞪大眼睛,兩人之間發展的這麽快的嗎?
他明明大多數時間都在大哥身邊,也沒發現這兩人的感情有進展的苗頭。
糟糕,瞬間感覺錯過一個億,他究竟是哪集沒趕上。
伏特加好奇的看向浴室門,心裏直發癢,他很想知道那扇門後面發生了什麽,可是他不敢過去看。
大哥可能會一槍崩了他。
而薩澤拉克就更可怕了,估計能立刻造一個分屍現場出來。
烏澤鄙夷的看着渴望卻不敢過去的人,好歹也是一個代號成員,用的着這麽從心嘛。
浴室中,水汽模糊了津月凜的眼睛。
津月凜眨眨眼睛,讓視線清晰了一些,看着眼前的一幕,津月凜猛的低下頭。
突然間,津月凜的臉頰染上了一抹紅暈,耳垂紅的仿佛被煮熟了一般。
琴酒嗤笑一聲,剛剛不是挺放肆嗎,他扯下浴巾走到津月凜身前。
津月凜輕輕咬住唇,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它直直的僵在那,任憑那人的靠近,它渴望着那人的靠近,渴望到不停的顫抖着。
許久,津月凜才擡起頭,琴酒的面孔映入眼中,那雙墨綠色的眸子中流過水光讓他情不自禁的喃喃出聲。
“真好看。”
好看?
琴酒眯眼,這倒還真沒有人這麽膽大的說過。
那些人見了這一張臉哪次露出的不是恐懼和警惕。
琴酒打量起薩澤拉克,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認真的觀察對方。
津月凜身上的白色襯衫被水氣打濕,隐隐可以看到白嫩的皮膚,對方的領口微微敞開,漂亮的鎖骨讓人忍不住在上面留點什麽。
對方的身軀微微顫抖,一頭濃郁的金色短發因為水汽的原因全貼在了臉上,那雙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此刻也布滿了水霧。
仿佛一只被雨水打濕的小貓一般,能激起人類最大的保護欲和憐愛欲。
充滿生命力的血管清晰可見,突出的喉結随着琴酒吞咽上下起伏,琴酒移開目光,走過去将花灑打開。
琴酒知道,那具看着柔軟嬌弱的身體底下蘊藏着巨大的能量,其他人別說上手了,就是靠近都會被撕成碎片。
可是唯獨他不一樣。
想到這裏,琴酒伸出手掐住對方的脖頸,津月凜不僅沒有退後或防禦,反而往他手心裏送了送。
“呵。”
琴酒的心情在這一刻愉悅起來,他彎起嘴角。
這是他的,是獨屬于他的東西,任何人都搶不走。
“薩澤拉克,”琴酒幽深的眸子,暗芒閃過,臉上露出了玩味的微笑,“你要穿着衣服洗澡嗎?”
聽到這句話,津月凜連脖頸都紅起來了,他連忙低下頭,解着衣服上的扣子。
“還是說,需要我幫你呢?”
下一句話讓津月凜頓住,最終緩緩放下手,遲疑的擡起頭點了點。
琴酒笑出了聲,低沉的聲音格外好聽。
“真乖。”
他的手感受着對方細膩的皮膚,明明是在組織中長大,對方身上的傷痕卻少的可憐。
津月凜不敢有絲毫動作,微微粗糙的手指劃過他的皮膚使身體引起一陣顫栗。
“唔……”
津月凜立刻抿住唇,然而□□聲已經出口了。
琴酒手指頓了頓,下一秒他惡劣的更用力了一些,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呼吸緩緩變得急促。
“很癢嗎?”
琴酒眯了眯眼,體質這麽敏感嗎。
津月凜點點頭,也不知道為什麽,身體的感知比平常人強,如果受傷了,就連痛苦也是別人的兩倍。
“很癢……”
琴酒解開對方襯衫上的最後一道扣子,對方的身體完整的呈現在他眼前。
随着浴室裏的溫度緩緩升高,琴酒退開了一步,他把人拽到水灑下。
“好好洗。”
薩澤拉克的那雙令人恐懼的眼睛在此刻變得楚楚可憐,裏面盛滿了水霧。
一股淡淡的清香鑽入他的鼻中,琴酒眯眼,他往前靠近津月凜細細聞着對方身上的氣味,确實沒有聞錯。
被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包裹住,津月凜腦中陷入一片空白,琴酒他靠這麽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