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林川拿着他的平板在客廳忙活了一通, 沒用多少時間就給這幾天換了一個安排。
他問過唐月舒的時間,她的周末有空。
林川查了一下附近的娛樂項目,打算和唐月舒去玩兩天。
唐月舒問起他的假期安排, 她記得他說過家裏組織了旅游的。
林川說:“他們在瑞士玩, 我母親說想來法國購物,我說給她買,就過來了。”
資本家的國慶假期大概率和普通打工人的也不一樣,林川說自己在巴黎待幾天再飛瑞士陪父母。
男人真有心的時候,連家庭旅游都能找個時間跑出來陪女朋友。
唐月舒覺得林川這一趟趕得上特種兵了。
就是來得不巧。
晚上睡前, 唐月舒還特地往身下墊了張墊子,她是個怕麻煩的人, 怕弄髒床,還得洗床單。
生理期, 林川也難得心如止水,他在旁邊躺下,給了唐月舒一個晚x安吻,之後被窩裏牽着她的手睡覺。
巴黎十月初已經很冷, 這裏已經開始供暖,比唐月舒知道的集體供暖時間要早一點。
不過這幾天她睡覺時依舊覺得手腳冰冷。
林川躺下時,只抓了她的一只手, 好一會兒之後他側身過來,手腳都給她捂上了。
“手腳太冰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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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個暖爐。
唐月舒沒随便翻身,她和林川貼得很近,這張大床上,林川那邊還剩一大片空的區域。
他們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貼近着睡覺, 林川的呼吸很快變得均勻起來,但是唐月舒卻失眠了。
她不像林川在航班上奔波這麽久, 加上生理期第一天确實有點磨人,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但是很久之後,她依舊清醒着。
失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唐月舒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失眠是什麽時候了。
她之前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躺下床的那一刻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候,通常很快就睡着,再一睜眼就是第二天早上。
眼下她睡不着,精神着。
身邊只有一個男朋友。
她先是在被窩裏玩了一下他的手指,旁邊的人沒什麽反應。
之後她稍微側身面向林川,黑暗中她只能隐約看清他臉上的輪廓,光是輪廓都能看出他這張臉有多優越。
唐月舒頓了一下,手探出被窩往他臉上摸,林川的臉她自然不是第一次摸,只不過還是第一次在他睡着的時候碰。
一個深夜失眠的女友是很能折磨人的。
唐月舒的手是在被窩裏,林川的上衣內被抓住的。
當時她很單純想摸摸他的胸肌。
林川的嗓音微啞:“不睡覺在這裏幹什麽?”
唐月舒的動作被迫停住,她擡眸在黑暗中對上了林川睜開的眼睛。
“你睡你的,我不幹什麽。”唐月舒是這麽說的。
緊接着她便聽見旁邊的人輕嘆了一口氣:“都被你玩硬了,我睡什麽?”
唐月舒:“……”
被窩裏林川動了動,更貼近了唐月舒,她身體不覺一僵。
她還真不是故意的。
“睡不着嗎?”林川問。
唐月舒嗯了聲。
失眠這種事有時候也說不出具體的原因。
林川依舊看着她,問了句:“那你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
她想睡覺。
但是睡不着,精神上不覺得困。
“能接吻嗎?”唐月舒問他。
她問得還挺有禮貌。
林川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他動了一下,撐起來去吻她。
原本抓着唐月舒在他睡衣裏作亂的手也松開,撫摸着她的臉。
唐月舒的手得到自由之後,下意識動了動,林川縱容着她四處游走,喉嚨裏偶爾會發出悶哼的聲音。
他們上一次見面已經是八月份的事,現在十月初,一個多月的時間,其實也難捱。
林川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沒那麽好。
但除了他的吻愈發洶湧以外,他什麽動作也沒有,他也沒能有什麽動作。
一個處在生理期還不太老實的女朋友,他能做什麽?
只是忍得辛苦,一回兩回,人又不會壞。
不過他沒動作,不代表唐月舒沒動作,他的欲望好像越來越有存在感。
唐月舒頓了一下,然後手猝不及防地往下。
林川沒有心理準備,他悶哼了一聲,而唐月舒像是玩玩具一樣地探索。
他終于受不了,開口控訴:“我快被你玩死了。”
唐月舒看着他,那雙眼睛裏閃着無辜:“我不會,你教教我。”
以往的情事裏,林川對她絕對是算得上寵溺的,在服務方面,他是優等生,而唐月舒更像是家裏送來混日子的學生,學好學差無所謂。
林川抓住了她的手,帶着她動作。
吻又接着繼續,林川的呼吸重了不少,但是他的喘息在黑暗中很好聽。
唐月舒在這方面還是缺少經驗,她一開始還耐心探索,但後面林川的手撤開,讓她自己動。
他誇她學得很好,步驟和力度是對的。
但除了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她感受不到要結束的信號。
她的手酸了。
“快了。”他哄着她說。
林川對唐月舒确實是寵溺的,即便是這種時候也沒有非要她繼續,但唐月舒這個人做事有點強迫感,她不喜歡半途而廢。
又是好半晌過去,唐月舒甚至覺得有點熱了。
林川黏黏糊糊地吻她的臉,親了眼睛和鼻子,最後又繼續和她接吻。
不知過了多久,林川又在唐月舒耳邊哼了聲,唐月舒的手停下,但是有點茫然。
林川掀開了被子,将唐月舒的手拿了出來,随後開燈。
光線有點刺眼,但是也讓唐月舒看清了自己手掌,上面沾了點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林川在床邊看着她,眸光有點深,他說:“下來,去洗手。”
唐月舒的手還是林川抓着洗的,他按了洗手液在上面,細細地用雙手給她揉搓。
之後她回到床上,林川去換了褲子。
這一番手工給唐月舒帶來了疲憊,她的手也酸,在腦袋沾上枕頭時,她終于有了睡意。
林川比她遲點才回來,進入被窩裏,這回很認真問她:“現在能好好睡覺了嗎?”
唐月舒覺得自己大半夜鬧人确實挺不禮貌的,她嗯了一聲。
這次确實沒說假話,關燈之後她腦子裏想了點別的事,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至于睡前都想了什麽,第二天醒來她也沒能想起來。
林川花了兩天時間帶着唐月舒在巴黎玩了一圈,盡管平時唐月舒待在巴黎的時間遠比他要多,但她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忙自己的事,在巴黎這邊交到的朋友也不是那種說約就能約上的那種。
唐月舒出門很多時候是因為需要拍攝外景。
巴黎這邊的娛樂項目并不少,唐月舒在生理期,不适合去運動,林川帶着她去玩了一局劇本殺。
是幾個中國年輕人開的店,甚至還可以将說同種語言的人約成一車,只不過這種情況得提前預約,還得湊人。
他們店裏連每個人的劇本都有不用語言的版本。
只能說有些錢就該人家去賺。
林川和唐月舒不屬于提前預約的那一類客人,不過好在他們的外語水平足以交流,最後和幾個法國人一起湊夠了人數開了個法語局。
不巧的是,林川和唐月舒拿到的角色在設定上的仇人。
上了桌,情侶不情侶的都得抛之腦後,林川拿到的人設從一開始就被唐月舒列為最有可能是兇手的人之一。
只是林川的條理很清晰,從表面上看根本就沒證據可以證明他的邏輯是有錯誤的。
但唐月舒總覺得有些線索被忽略了。
桌上的其他玩家各抒己見,一個兩個看起來都不像是新手,有人将矛頭指向了唐月舒,這點嫌疑緊接着又被唐月舒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玩劇本殺的,通常時候表面上基本上沒誰是真正清白的,大多數人都具有殺人動機,但是真正的兇手只有一個,也有可能有幫兇,人物關系需要捋。
到最後,唐月舒抓住了漏洞,再次将矛頭指向林川所扮演的角色。
最後是投票環節。
大概是唐月舒的邏輯很有說服力,有人跟着她投了林川,但是唐月舒自己本身也被投了兩票。
只不過林川以一票之差被投了出來,他就比人家多了一票。
結果揭曉,就是他。
唐月舒贏了游戲,臉上的高興不作假。
而林川當時慵懶地靠着椅背,帶着笑意地看她,那個眼神裏有毫不掩飾的欣賞。
他拿過桌上的道具槍放到唐月舒手上,再抓着抵住自己的胸口,用中文和她說道:“我是兇手,你要殺了我嗎?”
他們這一場的DM剛好是個中國人,他聽懂了。
“……”
難怪人家有女朋友,長得帥還會撩。
後面出去的時候,他們剛剛一起的玩家裏有個小卷毛上前來和唐月舒搭讪,說是她的粉絲。
小卷毛說剛剛很糾結投票,怕投錯,冤枉好人,但是還是跟着唐月舒投了林川。
唐月舒:“……”
這種盲目的信任?
林川後來笑着說他不是輸在辯解,而是輸給了女朋友的魅力。
“……”
兩人玩了兩天,第二天的晚上還一起去購物了。
林川有需要替母親購物的任務在身。
而唐月舒看着他在櫥櫃前點開視頻聊天讓他的母親挑選時還在心裏感慨,原來資本家也逃不過出國給親友當代購的命運。
唐月舒在林川和母親視頻時,很自覺地走開,和他隔開一段距離,一來是為了避免入鏡,二來是就算不小心入鏡了她也得假裝自己是個陌生人。
林川對女朋友的行為多少有點察覺,但也x沒阻止。
陳女士需要買的東西不是一個店就能買完的。
林川将母親要買的東西和女朋友喜歡的放在一起買單,這樣的視頻通話打了幾次。
等到最後,東西買完之後,唐月舒在旁邊銳評了一句:“我好像是小三哦。”
林川:“……”
他女朋友偶爾能蹦出兩句冷幽默。
這幾天他們待在一起還算開心,只不過唐月舒的生理期還在繼續,男朋友就在旁邊躺着,她是一點都睡不上。
第三天唐月舒要繼續忙自己的設計圖,不過她沒去工作室,在書房裏忙着。
下午林川啓程去瑞士。
外面下了雨,更冷了。
林川沒讓唐月舒送,他覺得自己這個到了冬天就手腳冰涼的女朋友應該注意保暖,尤其現在還處在生理期。
下一次見面也不知是什麽時候。
林川出門時雨不大不小,唐月舒站在門口看着車子行駛遠去。
管家來叮囑她回去。
這個公館的面積太大了,平時打掃衛生或者其他事情上需要有人來管,林川請了個管家。
平時二樓屬于他們的私人領域,沒有打招呼,沒人會上去。
後來沒多久,管家說林川寄來了一些補氣血的養生茶茶包和黑枸杞原漿之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買來不用什麽錢,其實在法國說不定也能買到,但他惦記着寄過來這一點就讓人覺得暖心。
對比去年冬天和今年,唐月舒的生活水平直線上升,顯然林川确實将她照顧得很好。
盡管花的那些錢對他來說也許算不上什麽,但一個人有沒有用心,是真的能感覺到的。
唐月舒有天從超市裏買回了一盒草莓,吃了之後再一次打擊了她在巴黎買草莓的心。
她發信息給林川吐槽說在巴黎根本就買不到甜草莓。
這話當然武斷了點,但是對于一個草莓腦袋來說真的很讓人傷心。
林川當時正好在東北出差,過兩天親自從那邊的草莓種植基地摘了新鮮的草莓,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航班送到她跟前。
唐月舒當時看到風塵仆仆出現的林川時都愣了一下,她是知道他最近忙的。
“你怎麽來了?”
當時已經是晚上,林川放下東西後摘手套,接着摟過唐月舒親了會兒,沒說話。
等他依依不舍放開時才開口道:“不是說想吃草莓嗎?”
林川抱着進來的箱子根本看不出裏面裝了什麽,他說是草莓。
“摘下來到現在快20個小時了,保存不了多久,趁新鮮吃。”他說。
林川說着,準備又出門了。
“你這就走了?”唐月舒問他。
“嗯。”
林川說自己的項目還沒結束,抽空過來的,買的機票就在三個小時之後,時間上比較緊迫。
最後在他出門前他們擁抱時,林川身上的寒氣還沒完全散去。
這個冬天,出國一年多的唐月舒在巴黎吃到了正宗的丹東草莓。
以草莓的價格,根本沒辦法和林川這來回一趟的機票錢以及時間作比較,但是林川還是來了。
風塵仆仆地出現,又很快離開。
唐月舒在一個男人身上看到了很具象的愛,一種也許她沒辦法給出同等的愛作為回饋的愛意。
這個冬天對唐月舒來說,意義不止如此。
她的作品被更多的公衆人物穿着走進了大衆視野,有個服裝展聯系她打算和她合作,唐月舒設計的作品會出現在展上。
這對唐月舒來說也是一個新的機會。
以她現在的名氣,去操辦一場屬于自己的服裝秀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兩個人都很忙,偏偏又隔着六七小時的時差,想要見面真的很難。
唐月舒在工作上拼也是真拼,即便現在已經過了她梗着脖子想要證明給她爹看,她不是一個只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的時候了,但她不得不承認,看着自己的事業一步步上升的那種成就感,确實是以前的生活沒辦法帶給她的。
唐月舒沉迷在這種前進的節奏裏。
只不過她還是太沉迷了,以至于某天因為低血糖暈倒在工作室裏。
當時是她坐着看設計圖太久,沒吃早餐,陡然站起來,眼前一黑就倒下來了。
後來她的助手連同着其他員工将她送去醫院,吊水之後好了不少。
唐月舒沒打算将這件事告訴林川的,低血糖這種事緩過去了就好了,但她身邊出了奸細,某天早上醒來了,她看見林川就坐在床邊看她。
當時卧室裏的燈沒開,唐月舒能看到床邊的人是林川,她沒有被吓到,但是那一刻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重新閉上眼睛打算再眯會兒,但幾秒後她覺得不對,睜開了眼睛。
“林川?”
床邊的人應了聲:“嗯。”
唐月舒沒想到林川會出現,她還沒說什麽,就聽見他道:“聽說你沒有好好吃飯,還進醫院了。”
這句話一說出,唐月舒便知道他應該收買了她身邊的某個人。
唐月舒有男友這件事在巴黎這邊,尤其是她工作室的人應該都是知道的,她并不遮遮掩掩。
林川還是股東,他雖然不過問工作室的運營,但作為大股東,總歸是有些話語權的。
唐月舒不知是誰洩露了她的狀況,但眼下,似乎是林川在對她興師問罪。
代入一下林川的角度,似乎确實應該生氣一下。
他給她投資,換了大房子,請了廚師,還給了卡任刷,最後聽說女友低血糖進醫院。
他想将女友養得健健康康,但事與願違,她不配合。
唐月舒伸手去牽林川的手,就這麽看着他,在昏暗中小聲問:“你生氣了嗎?”
林川一頓,他說:“沒有。”
他的手包裹住她的,輕聲嘆道:“我有點心疼。”
“我給你請的廚師做飯不好吃嗎?”林川說着,又輕嘆了聲,“你的肉都吃哪裏去了?”
不是廚師的問題,是她忙,有時候壓力大,也沒多少心情吃飯。
唐月舒覺得自己在這個話題上處于下風,于是換了個話題:“你這次來,什麽時候走啊?”
林川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我才剛來,就盼着我走了?”
唐月舒:“……”
明知她不是這個意思。
“後天再走了,在這裏過周末。”
聽他這麽說,唐月舒才意識到今天已經是周五了。
她最近忙到連周末都顧不上休息。
唐月舒起床準備去工作室,吃早餐時林川就說:“中午我去給你送餐,晚上我準時去接你下班。”
林川這一趟不像是陪她的,反而更像是監督她休息的。
晚上在床上纏綿時,唐月舒還聽見他說:“不好好吃飯休息,連這點程度都承受不住,平時怎麽敢打視頻撩我的?”
“……”
衆所周知,異地戀異國戀這些小情侶平時見不着,打視頻打電話時撩撥兩句對象是很正常的事。
現在是冬天沒錯,但室內有暖氣,唐月舒之前買了件稍微性感的睡裙,穿上和林川視頻過一次。
領口開得大些,有些風光若隐若現。
她當時問林川,問她的睡裙好不好看。
林川當時的回答是:“你希望我誇的是裙子還是你的身材?”
他遠在國內,唐月舒說的話自然也大膽露骨些。
唐月舒往鏡頭前傾身,低聲用氣音問他:“寶貝兒,你喜不喜歡?”
這種低領的衣服,再往前傾一下,那個視角很感人。
林川回答得坦坦蕩蕩,他說:“我的目光都沒移開過,你覺得我喜不喜歡?”
他喜歡死了。
今晚特地喊她穿上那條睡裙的。
唐月舒覺得自己快被做死了。
她低聲控訴着:“早上還說心疼我,你這麽心疼的?”
林川俯身下來親了一下她的臉頰,他說:“平均兩個月做一次,你不想我嗎?”
說起來确實是這樣的,上一次十月初碰上了唐月舒生理期,之後林川來巴黎兩次,每次都來去匆匆。
根本沒時間溫存。
今晚到現在,陸陸續續來了幾次了,再多的思念,唐月舒也覺得有點泛濫了。
林川這兩天倒是盯着唐月舒将一日三餐都吃好了,但他不在的日子,她什麽樣他也不可能時時知曉。
又一年聖誕節即将來臨。
回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唐月舒和林川僅僅幾面之緣,不熟。
今年,他們是情侶。
緣分的奇妙在于初見一個人時,你根本不知他日後會在你的生命裏扮演着什麽角色。
唐月舒覺得平安夜和聖誕節對于她和林川來說還算個特別的日子。
去年的平安夜,她歸還了他的手帕,他邀請她共進晚餐。
去年的聖誕x節,他們在蘇家遇上,林川邀請她當法語翻譯。
其實後來唐月舒複盤了一下,她覺得林川當時對法語翻譯的需求應該沒那麽迫切,起碼不至于讓老板親自去請翻譯。
她問過林川,林川的回答是看眼緣。
她當時就合他的眼緣,加上知道她的業務水平,所以才開口邀請的。
唐月舒知道有些老板雇員工方面諸多講究,生肖不對都不行。
林川這個看眼緣的解釋,她覺得還算能理解。
結果緊接着就聽見他補充道:“不過我現在不知那時候究竟是合眼緣還是見色起意。”
他說不清楚,畢竟他現在随時會對她見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