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唐月舒沒什麽意見, 她有點口渴了，自己去倒了杯水喝。
林川給她指了電影房的方向：“你去挑挑有什麽想看的，我等下和你一起看。”
于是唐月舒先進了那個電影房, 這個房間的擺設很簡單, 基本上一眼看過去就明了。
窗簾拉開時看着很明亮，她拉上了窗簾，開了投影，順便還研究了一下房間裏的燈光。
顯然電影房的燈光更多樣些，唐月舒折騰出了幾種顏色的燈, 甚至連蹦迪的燈效也能調出來，不過太挑戰眼睛, 最後她還是老老實實換回了暖色的氛圍燈光。
可供選擇的影片很多。
唐月舒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花心思去看一場電影。
平時有這種空閑的時間她還是更傾向于在床上睡一覺，娛樂項目有時候比不上她的睡眠質量。
當林川進來時, 他手上端着一個果盤，還有兩瓶飲料。
他看到大屏幕上的電影封面。
《About time》
中文名叫《時空戀旅人》，一部很經典的關于愛情、親情以及友情的電影。
這部電影經典到很多人都已經看過還是願意反複回味去看，國內豆瓣的高分電影之一。
林川笑了一下：“以前看過嗎？”
唐月舒點頭：“高中的時候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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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是全班同學一起看的, 唐月舒就讀的高中算是貴族學校，在高三之前每個月有兩節x電影課，算是學校安排給學生陶冶情操, 或者說是放松的。
有一次看的就是這部電影，那時候唐月舒班上有兩對早戀的小情侶，他們換了座位坐在一起看，桌底下的手還是牽着的，時不時交頭接耳, 看起來很甜蜜。
她不知道這兩對小情侶現在還有沒有在一起，但是根據多年來的所見所聞, 分開的概率很大。
唐月舒那時候只覺得男主角穿越回過去的超能力不錯，如果真擁有這種能力，她能改變不少事。
她覺得五年前和五年後看同一部電影的感覺應該是不同的。
林川坐到了她旁邊，靠近的時候可以明顯感覺到旁邊位置下陷了一點。
電影房裏放着的其實是一張智能床，床頭的位置能遙控起來，成為靠背。
唐月舒已經将床頭搖起來，腿上蓋了被子，枕頭也被她塞在後面靠着。
這樣坐起來很暧昧，就像是一對在私人電影院看電影的小情侶。
林川坐好，唐月舒便按了開始。
電影開始，畫質看着還可以，林川問她吃不吃水果，唐月舒看了眼果盤，伸手拿了個草莓，一吃就不吱聲了。
林川不明所以，直到自己也吃了個，他笑出聲。
唐月舒幽幽來了句：“自從來法國，我就沒吃過甜的草莓了。”
在水果裏面，唐月舒還挺喜歡草莓，但不知道是她和這片風水不太合還是其他原因，她買的草莓沒有甜的，現在連林川這高奢酒店裏送來的都不甜。
巴黎真是草莓腦袋的傷心地。
林川吃了顆葡萄，随後他遞了顆到唐月舒嘴邊，“這個甜。”
唐月舒遲疑兩秒，還是張口吃了，牙齒不可避免碰了一下林川的手指，但林川似乎沒當一回事。
葡萄是甜的。
他們看着電影炫水果，電影沒有中文字幕，剛好他們兩個也不需要。
唐月舒胃口不大，她沒吃多少，之後林川将果盤放在一邊，拿紙巾擦了擦手。
手背無意間觸碰到唐月舒的，他順便抓了一下，“手怎麽還這麽涼，我将溫度往上調調？”
“不用，一會兒就好了。”唐月舒攔住了他。
于是林川沒有再放開手，他抓着唐月舒靠近他的那只手在手裏，唐月舒只是動了一下，被他找準了機會，指尖順着指縫卡進去，和她十指相扣。
“你手好看，我欣賞一下。”林川說了一句鬼話。
唐月舒：“……”
這個光線下，他到底能看清什麽？
只不過唐月舒也沒有再動，任由他握着。
電影的主基調其實很溫暖，嘗試着給觀衆說點人生道理，但是每個人的感悟大概會有點不同。
看着看着他們也安靜下來。
在男主角穿越回去改變了愛人和別人相遇的局面時，唐月舒确實覺得人生的每個瞬間都在創造一種可能。
昏暗的環境下看電影，身邊坐着暧昧對象，這還是一部他們都已經知道結局的電影。
唐月舒不禁有點走神，她轉頭看了看林川，旁邊開了盞小氛圍燈，就這樣的光線下也擋不住林川的容貌，他連面部的輪廓也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唐月舒最近對他有了濾鏡還是怎麽，她的目光經常不由自主落在他身上。
電影播到男主角向女主求婚，這樣的愛意似乎很純粹，但唐月舒不得不承認，她做不到這樣的純粹。
喜歡一個人，就想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這其實很難的。
将另一個人劃入自己的人生規劃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太冒險了。
但在電影裏出現這樣的畫面，還是讓人心頭不由一動。
唐月舒和林川交握的手不禁動了動，林川察覺到，轉頭垂眸看她，低聲問了句：“怎麽了？”
“沒什麽，我想調整一下坐姿。”唐月舒說。
只不過等她動完，發現林川還在盯着她看，她擡眸便和他對視上，這一對視，唐月舒目光在他臉上流轉了一圈。
他好像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結輕輕動了一下。
唐月舒又看了眼他的唇，可能是因為剛剛還吃了水果吧，好像有點水潤。
她之前不僅僅是酒勁上頭調戲他，那時候是真想嘗，現在也是。
成年男女的眼神對上，是什麽意思多少能意會點，電影的進度在這時候不是很重要。
林川先開口，他輕笑了聲：“你的眼神怎麽看起來像要吃人？”
唐月舒覺得他有時候還挺假正經，雖然這床頭現在是立起來的，但他們确實是坐在同一張床上。
都十指相扣了，他裝什麽？
“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林川又問了這個問題。
唐月舒開口：“林先生……”
這句話被他打斷，林川靠近了些，問她：“喊我什麽？”
“林川。”唐月舒好像是第一次喊他的名字，這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時，她不太習慣，還覺得帶上了點缱绻。
林川滿意了，他問：“剛剛想說什麽？”
唐月舒盯着他道：“你知道嗎？連商場都有試用裝。”
林川的情商不低，反應也快，能聽懂她的話。
連商場都有試用裝，而她挑個男人卻不能先試用。
屏幕上，男女主的婚禮充滿坎坷，好像天公不作美，但每個人臉上依舊洋溢着幸福。
“你想怎麽試用？”林川問。
他的語氣裏帶着笑意，有點小蕩漾。
唐月舒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湊上去貼了一下他的唇，很快，但是也貼得很實在。
林川有點猝不及防，他的眸光在那一瞬間明顯愣了一下。
唐月舒親了人之後目光也不閃躲，依舊看着他。
林川設想中的接吻應該不是這樣的，他反問了一句：“就這樣？”
他們不處在牽手都臉紅半天的學生時代了，哪怕唐月舒現在還是個學生，但她俨然已經開始進入社會，真害羞就不會問他能不能試用了。
林川看着她，驀地低頭，擋住了她看電影的視線，只是這會兒沒人關心電影的進度。
林川湊近的同時，唐月舒笑着往後退了一下。
只不過林川只是短暫停留了一下，随後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她的唇。
不是簡單的唇貼着唇。
但貼上的那一瞬間，兩個人的呼吸都同時停滞了一瞬，之後他一點點描摹着她的唇形，伸手去捧着她的臉。
林川的動作和預期的那樣溫柔，一點一點去攻占城池般吻着她，直到唐月舒開始回應。
唐月舒身體不自覺往後仰，直到一下子失去平衡，她躺了下來，林川撐着身體在她上方。
還在親。
大概這一刻林川等得有點久，吻她的沖動早在他還在港城時就生出。
兩個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沒有放開。
唐月舒在接吻這一領域的經驗太空白，她有點喘不過氣來，直到林川先退開，撐在她側上方好笑地看着她。
“換氣也不會啊？”
唐月舒：“……”
林川的唇這會兒泛着水光，在燈光下顯得很潤，口感和唐月舒一開始設想的那樣，口感很好。
唐月舒的眼睛裏帶着春情，她自己看不見，林川收于眼中。
接着就聽見她說：“那是你吻技不好。”
一句話，鍋甩給他了。
林川笑了笑，看着她說：“不好意思，第一次營業，還有點生疏，你多陪我練練？”
說話說得流氓。
不曾想唐月舒聽了他的話後，有點驚訝地瞪大了那雙漂亮的眼睛。
“初吻？你年紀多大了？”
無疑林川看着是個很好看的年輕男人，但是唐月舒看來，他應該比她大些，這不是根據外貌來判斷的，靠氣質和他職位。
林川之前看過唐月舒簡歷，對她的年紀也了解。
“今年七月份之後就28了，介意我比你大幾歲嗎？”林川摸着她的頭發道，“還是介意一個快第28章了初吻還在的男人？”
唐月舒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他笑着說：“你介意也沒用，我的初吻剛剛已經沒了。”
“……”
林川沒必要在這件事撒謊，唐月舒沒神經到要求他遇到自己之前守身如玉。
但人的思維是發散的，從初吻就容易聯想到別的，她的眼神好像不太受控制往別的方向看了眼，被林川逮到了。
“看什麽呢？”他笑着。
唐月舒說：“那你是不是……”
沒說完，林川就回答了：“是。”
唐月舒以前就聽周圍那些男的胡說八道，大概意思是一個有錢的男人身邊一直沒女人也沒男人，多半是身體不行，潔身自好的概率不是沒有，但這種概率小得跟中大獎差不多。
她堂哥也說過，男人沒什麽好東x西。
“想哪兒去了，說出來我聽聽？”林川伸手玩她頭發，一猜一個準，“嫌我沒經驗還是覺得我不行？”
唐月舒：“……”
她眼神閃躲了一下，覺得這個話題不太好繼續下去。
她不說話，林川低頭，鼻尖碰了一下她的，但沒親上去，勾得人心不上不下的。
唐月舒意識到他在耍她，有點生氣，她伸手去推他，沒推動。
林川笑着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別說我，你也挺生澀的。”
說完他再度吻下去，隔絕了唐月舒開口罵他的可能。
但是這個吻裏，能感受到她有點脾氣。
唐月舒想開口怼人，所以伸手去推他，沒推動，反而掌心下的觸感有點出乎意料，她摸索了一下，沒多久被林川抓住了手，他退開，微喘着氣。
“往哪兒摸呢？”林川倒是沒生氣，“手這麽不老實。”
唐月舒眨了一下眼睛，她胸口微微起伏，浴袍的領口微微敞開，能看到點裏面的肌膚。
“你有腹肌啊？”她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挺驚喜的，“還有胸肌？”
林川挑了一下眉，唐月舒接着說：“我長這麽大沒有摸過，你讓我摸摸呗。”
人在耍流氓的時候會有一套差不多的流氓公式，唐月舒用的只是其中一條。
也就是說，不管她摸沒摸過，都會是這麽一個說辭。
“不給摸的話，還讓親嗎？”林川問。
唐月舒沉默了一下，顯然這對她來說是個難題。
接吻很看感覺，和林川接吻的感覺很棒，雖然他說自己第一次，唐月舒不是很在乎真假，如果是真的，那他确實很有天賦和探索精神。
“真不給摸嗎？”她還挺想摸的，不是那種帶着目的性的，就是剛剛隔着衣服摸的手感很不錯，想再品一下。
林川低下頭來親了一下她的臉頰，他說：“下次吧，進展太快的話，我會受不了。”
唐月舒：“……”
他看着不像是多保守的人。
不給摸就不給摸，唐月舒還覺得有點遺憾。
但林川又親了上來，和喜歡的人會上瘾，和第幾次接吻沒有關系。
他接吻的時候和唐月舒認知裏的男人不太一樣，很多男人接着吻，手就摸上了，他的手很規矩，只細撫她的臉，以及抓她的手。
那種不經意間流露的溫柔和細致，都散發着致命的魅力。
不過以後唐月舒說起這個事時，林川只會笑着看她：“你喜歡那種一直規規矩矩的紳士？”
林川說，規矩一時的叫尊重，一直規矩的叫不舉。
“……”
電影不知什麽時候放到了結尾，響起了音樂，結束了。
唐月舒和林川兩個人躺在一起休息，床頭沒有放下去，這導致他們打橫躺着，各自的腳懸空在床側，兩個人的呼吸都比一開始重些。
唐月舒的睡袍在接吻過程中散開了，匆匆一瞥後林川及時給她抓住了領口，防止她走光，又給她重新系好腰帶。
他們躺得很近，時不時對視上還會貼一下，或者對視着笑。
林川問：“餓了嗎？”
電影兩個小時左右，在男女主婚禮時，電影的進程差不多只是一半。
他們斷斷續續親了很久。
唐月舒也很誠實：“餓了。”
也累了，有點困。
林川将床頭遙控放下，摸了摸唐月舒的腦袋：“你休息會兒，我去叫人送餐。”
之後他關了投影，拿着手機出去了。
唐月舒小眯了會兒，這張床雖然布置在電影房，但是睡着格外舒服。
床頭的氛圍燈一直亮着，光線很柔和。
唐月舒本來是想着閉目養神的，但是睡意襲來，她迷迷糊糊睡了。
直到林川再進來喊她起床，他的手輕輕貼在她的臉頰上。
“月舒，醒醒，”唐月舒睜開了眼睛，林川低頭對她說，“起來吃飯了。”
唐月舒出了電影房看到烘幹機在工作了，林川已經将她的衣服放了進去。
他眼裏還挺有活兒。
唐月舒去洗了把臉，照鏡子的時候覺得唇紅潤了些，她洗澡之前卸了妝，這會兒的唇色看着還挺好看。
套房的餐桌還是那種可以容納七八個人的長餐桌，林川坐在她旁邊。
他們的關系肉眼可見往前邁進了一步，他很自然而然地坐在離她最近的位置。
唐月舒暫時将剛剛在電影房的悸動壓了下來，以前聽說接吻可以減肥，現在她覺得應該是真的。
因為她真的很餓。
吃飯的時候也安靜，林川沒有打擾她進食，但是問了幾句晚飯合不合胃口。
唐月舒點了點腦袋，咽下了嘴裏的食物，指了指桌上的其中一份食物：“好吃。”
林川笑了聲。
他認識的中國留學生，基本沒有不愛吃的。
之前秦紹闵就天天嗷着要回去大吃特吃。
法國對比某些國家來說，美食上已經算比較有造詣，但在大多數留子心裏，還是比不過國內街頭的一碗麻辣燙。
比起舌尖上的滋味，可能更多的還有那麽一點情結在。
唐月舒覺得林川看着自己吃東西的目光特別慈祥，她也沒那麽餓了，于是進食速度慢了點，轉頭看了他一眼。
“幹嘛老盯着我看？”
該專心吃飯的時候腦子裏別裝着那點情情愛愛的事。
林川眸底含笑，他說：“剛剛還勸我大方，現在連看都不讓看，你做人是不是有點雙标了？”
唐月舒：“……”
她承認自己剛剛是說了點不太正經的話，但是女人在床上說的話，和男人一樣都是不靠譜的。
這頓飯吃着還可以，但細想一下，和林川吃的每一頓飯，哪怕是最開始他邀請她共度平安夜和打算雇她打工時，都沒有在吃上委屈過自己。
林川要不是有錢，可能就是那類“有點錢全炫嘴裏”的人。
晚飯吃完，唐月舒也沒着急走，她參觀了一下林川這個套房。
以前來他的酒店是打工的，現在不一樣，身份不同，她在這裏閑逛都沒有問題。
林川收拾了一下餐桌，讓她自己随便去看。
于是唐月舒參觀了客卧、書房還有主卧。
主卧裏明顯放了不少林川的私人用品，包括他的衣服等。
“都參觀了，今晚有沒有興趣留下來住？”林川的聲音陡然在身後響起，聲音裏帶着笑意。
唐月舒回過頭來，對上他笑眯眯的眼睛。
剛剛在電影房連摸都不給，現在開口就是邀請她留宿。
他不是個正經人。
不過唐月舒回的是：“主卧也能讓給我睡嗎？”
林川：“可以，我睡客卧。”
唐月舒：“……”
孤男寡女在一個屋檐下那是要出問題的。
她默了默，随後開口道：“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這時候烘幹機裏的衣服也都幹了，唐月舒去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林川也沒什麽意見，穿好衣服等她。
只不過他還從自己卧室裏拿出了一條白色的圍巾，站在唐月舒跟前給她圍上。
“晚上外面風大，別冷着了。”
唐月舒擡眸看他，兩人對視間，她什麽也沒說。
林川拿了車鑰匙，走到門口時，唐月舒走在前面，她正要開門，甚至大門已經被她拉開了一道不小的縫隙，只不過突然，身後伸出一只手按住了門，大門一下子就被關上。
唐月舒回過頭來，還沒來得及張口說句什麽，就被人按在門上，跟前的人不由分說低頭吻上來。
這個吻沒有像在電影房裏面時那麽溫柔，帶着點沖擊性和急切，他的右手放在她後腦勺上，這個吻的激烈好像又剛剛好，唐月舒還是感受到了那種甜膩的缱绻，有點刺激，她覺得頭皮在發麻。
舌尖不自覺在回應。
她的手勾着林川的脖子，順着摸到了他的耳朵，很自然而然捏了幾下他的耳垂。
等放開的時候，唐月舒能看到他的耳垂明顯比周圍的皮膚要紅。
耳垂比人還要羞澀，還有點好玩。
在林川開口之前，她先開口了，盯着他的耳垂道：“林川，你的耳朵好可愛。”
一句話就能将人撩得找不着北。
林川那一刻的反應也可愛，他抓住了唐月舒作亂的手，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他說了那句一直想說的話：“試用也試用了，今晚回去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我們的關系了？”
他還真記上了唐月舒看電影時說的“試用”。
唐月舒迎上他的目光，像是故意逗他一樣：“什麽關系？”
她心裏明明揣着答案，非要釣着他。
偏偏他還心甘情願咬鈎了。
“回去想想，”林川說着頓了一下，再接着道，“要不x要當我女朋友？”
“我可以等你遲點回複。”
但在他這裏，拆封了就沒有退貨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