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節課就這麽狠啊!” (28)
頭栽倒,整個通道都震顫起來,大象倒下時刮起一股強風,伴着震動吹了過來。
寶兒腳下不穩被強風一下子吹了起來,向着山壁撞去,旁邊的沈昱一手拉住雪橇把手,一手拽住寶兒的手,在風力減小後将飛在半空的寶兒拉了回來。
束師姐與唐鮮雙腿深陷地時在,這才避免了被吹飛的命運,其他人也都牢牢抱住了雪橇,衛子軒膽小人卻很聰明,見大象要倒就立馬趴在雪橇裏,一個法術将自己與雪橇、靈獸粘在地面上。
靈獸們的感覺要比他們敏銳,早早就抓牢了地面趴在地上。
本來他們是要面對一頭瘋狂的大象,若不是衛子軒的暈睡散,可能他們就麻煩了,不過也是他的暴力丹将大象惹憤的。
“他,沒死吧?”在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寶兒小聲詢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開心,收藏多了一個,雖然看的人還是非常少,但這不影響我更文的信心。
因為開心,所以多更字,哈哈哈,我好吧!
☆、卷三:終點前的阻礙
“沒有,不過受傷很重。”唐鮮大刀一劃,便與束師姐從地裏拔出了雙腿,聽到寶兒問出的話,銳眼看向了大象,然後肯定地說。
“咱們與他雖然是敵對的,但這只是比賽,殺了他或是重傷他都有傷天和吧?”寶兒遲疑地說。
小仙界就講究的就是遵從自然的法則,取之自然,用于自然,不破壞自然中的一草一木,包括自然中的任何一個生靈。
他們雖然也吃肉,但吃的都是家禽,是普通動物,與靈獸、兇獸完全不同。
“楊師妹說的對,咱們也不能做的太過份。”沈昱贊同地說。
“我也贊同,這可不是什麽婦人之仁,也不是對敵人手軟,這是原則問題,咱們可不能壞了規矩,到最後說不定還會扣咱們分呢。”衛子軒從雪橇裏冒出頭,喳喳呼呼地說。
“大家都同意嗎,若是沒有異議,就讓楊師妹去救他,只要多喂他吃一些暈睡散,即使他傷好了也不會妨礙咱們比賽。”束師姐看向其他人問道,話語裏卻也是偏向寶兒的。
“完全贊同,咱們可不能做讓尋快樂的事,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絕對不能做。”胡炜拍手大聲道。
“同意。”嵇蘆也點頭說。
“全員通過,楊師妹快去看看吧,大象情況不太好,血流的太快了,衛子軒你個主謀快來看看,這都是什麽丹藥的效果。”唐鮮幾個大步走到衛子軒的雪橇前,大喊道,把他扯了下來。
“別拉我啊,我肯定會幫忙的,大家扔的都是綠葉子包吧,裏面的暴力丹你們懂的,除了這個就是暈睡散、飽困散,還有就是虛弱丹,時間有限,我也來不及做其他的了,光暴力丹就夠用了。”衛子軒邊跟在寶兒身後查看大家的慘樣,邊解釋說,“裏面可沒有帶毒的,我也怕不小心傷了誰。”
“沒事,就是暴力丹的威力全集中在口腔和咽喉裏了,所以才會有這麽重的傷,再加上衛師兄的虛弱丹、暈睡散,他又疼又困,直接睡過去了,而且他的傷正在慢慢恢複,好像有誰錯扔了紅葉子包的治療丹。”寶兒檢查過後,笑着說,“不是什麽大問題,加上衛師兄的治療丹,我馬上就能治好他。”
“那用我的那份吧,反正我的治療丹數量最多。”衛子軒拿出一大把紅葉子包。
“好呀,你私藏治療丹。”唐鮮指着衛子軒調笑地大叫,“快快交出來。”
“我就比你們多五包,現在全給大象用了。”衛子軒委屈地說。
寶兒沒再理會他們,把治療丹全倒進大象嘴裏,幾個治療法術變着花樣的往大象頭上扔,這麽近的大象頭,根本不用瞄準,這讓寶兒省了不少精力。
“這大象太厲害了,什麽時候傷的靈獸啊?”嵇蘆趁着大家休息時挨個靈獸查看了一遍,突然驚訝地喊道。
“什麽,有靈獸受傷了?”束師姐、唐鮮吃驚地站了起來,其他人也紛紛走向自己的靈獸。
“雪熊沒有受傷,但雪狼都受了點傷。”嵇蘆指着他手下雪白狼頭耳朵裏流出的鮮紅血液說道,“可能是那陣大叫吧,傷了他們的耳朵,衛師弟的雪狼前爪可能扭到了,有點腫。”
“什麽?妞妞和丫丫受傷了?”衛子軒蹲在寶兒身邊,耳朵卻早就豎了起來,聽到嵇蘆的話,慌張地叫了起來。
他幾步跑到自己的兩頭雪狼面前,仔細一看果真腫了。
“妞妞、丫丫你們太堅強了,我馬上給你們吃治療丹。”衛子軒心疼地摸摸兩頭雪狼的頭,安慰地說。
“你給他們起了名字?”胡炜瞪着眼問。
“當然了,他們也是咱們團隊的,自然要擁有自己的名字了,這才能表明我将他們當做夥伴了。”衛子軒頭也不擡地說,治療丹一點也不吝惜地塞了一整包給他們吃,“要是二胖在,他們一定會相處的很愉快。”
“二胖?這都什麽名字啊。”胡炜抓抓頭,看了看自己的兩頭雪狼,“阿大、阿二,咱們也來吃藥。”
嵇蘆他們搖頭失笑,這都什麽情況啊,起了名字又如何,比賽結束就要與他們分開了,這些靈獸都不知是屬于哪裏的,不過,衛子軒說的也對,他們既然是同伴,不管之後怎樣,現在總要給他們起個名字,不能單單用雪狼來稱呼他們了。
寶兒這邊已經接近尾聲,那邊大家在給靈獸喂治療丹時都給他們起了名字。
沈昱一人負責四只雪狼,看了看寶兒直接就給他們四個取了相似的名字,做了兄弟姐妹。
“我給他用了安眠術,喂了半包暈睡散,他能睡上好向個鐘頭了,等他睡醒了,身體一點傷也不會有,咱們可以安心離開了。”寶兒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東西,走回隊伍笑着說。
“你用不用休息一會兒?”沈昱關心地問。
“不用,我也沒費多大勁。”
“前面我探過路了,下一個分岔路走右邊,拐幾個彎後會進入一處大廳,裏面有很多奇香草,過了這處大廳,就剩最後一個分岔路了,左走,之後會有一個光滑的陡坡,坡上就是迷宮出口,那裏有三組寒冰晶。”束師姐用拂塵在空中畫出了後面的路線圖,指着最後的那點說。
“終于要走出迷宮了,太棒了。”唐鮮先是高興地歡呼一聲。
“這裏沒有光線變化,沒有圭表,根本不知道咱們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胡炜粗聲說,聲音裏也透着一股高興勁。
“奇香草那裏,咱們要不要把嵇麥他們收進空間裏,奇香草的誘惑他們一定承受不了。”嵇蘆擔憂地說。
“嵇麥?”寶兒問。
“就是我的那頭雪熊啊,我叫他嵇麥。”
“光芒、光輝、光彩、光耀。”沈昱指指寶兒的兩頭雪狼,又接着指向他的那兩頭,介紹說。
“哈?”寶兒懵了。
“我給他們起的名字,其他靈獸也都起了名字。”沈昱說完,衛子軒就特別積極地把其他靈獸的新名字都介紹了一遍,說到妞妞和丫丫時,他的神情特別得意,最後還說:“這裏就屬我起的名字最好聽了。”
“呸,我的威武最好聽。”唐鮮不服氣地争論道。
“行了行了,咱們還是說比賽的事吧,叫什麽名字都沒關系,只要他們能答應就行。”束師姐拍了拍唐鮮的手臂,把話題拉了回來。
“就算收進空間他們還是會探出腦袋,到時聞到奇香草的味,說不得還會自己跳出來。”嵇蘆說。
“要不把奇香草散發出來的味道全吹走,這樣不就聞不到了嗎。”唐鮮插嘴建議說。
“吹到哪兒去,前面通道?而且奇香草還在,他們會尋着味道找過去的。”嵇蘆擺擺手說。
“那,咱們傳送過去?”衛子軒也提出意見。
“賽場中有禁制,不允許也不可能進行傳送。”沈昱說。
“把他們的頭用泡泡術裹起來怎麽樣?這樣他們就聞不到奇香草的味道了。”寶兒突然想到防毒面具,然後又想到了宇航服,于是提議道。
“這個主意好。”唐鮮拍掌贊道。
“楊師妹總是會想出奇怪的主意,不愧是咱們隊伍裏的一計奇招。”束師姐笑着說。
問題解決了,他們就順暢地通過了那片四面八方無死角地長着奇香草的大廳,幾只靈獸都老實呆在收納袋裏,露出的腦袋上被一層透明的泡泡包圍着,樣子特別滑稽。
七人眼見終點在望,速度都加快了,到了那處高高的陡坡下。
“這也太光滑了吧,都能當鏡子了。”唐鮮走到陡坡前照了照,誇張地怪叫道。
“山壁這麽矮還長着尖冰,這是要我們坐着雪橇從陡坡上去,不讓飛啊。”胡炜惆悵地說。
“還以為到了終點,就沒有關卡了呢。”嵇蘆嘆息道。
“這陡坡堅硬異常,靈獸的爪子根本刺不穿,硬爬是爬不上去的。”沈昱在陡坡上察看片刻後說。
“做個臺階出來不就好了嗎。”唐鮮說着便擺動拂塵,陡坡上一點點突起,顯現出一排向上的階梯。
“怎麽樣,解決了吧。”唐鮮笑嘻嘻地說,擡腳就走上了冰滑的臺階上,一個打滑她身子向前倒去,差點沒把臉磕在臺階上,好在她身手好,左手在臺階上用力一按,手掌按進冰層中,這才穩住身子,她淩空一個翻身,平安落地站好。
“看來這個方法也行不通。”衛子軒嘲笑道。
“那你試試,用暴力丹炸出一條上去的路來啊。”
“讓你說中了,我正想這麽試呢。”衛子軒正了正衣襟,拿出一個綠葉子包,從裏面拿出一個漆黑的黃豆大丹藥。
“先別試了,你們沒發現洞頂變矮了嗎?”寶兒制止道。
其他人都擡頭看向上面,束師姐大聲嚴肅道:“楊師妹說得沒錯,洞頂向下移動了,現在沒有動,說明不是一直在下降,可能是每隔一段時間洞頂就下降一點,直到我們上不去為止。”
“或者是由于我們剛才冒失的行為,我們每試一次洞頂就下降一點這種。”沈昱指指陡坡又指指洞頂。
“不管是哪咱可能,咱們都要盡快上去。”束師姐道。
“等等,你們看。”胡炜突然指着陡坡對衆人說。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慘,眼看就要到下班時間了,偏偏鬧起了肚子!轟隆隆直打雷,廁所壞了,所以只能忍到回家!!!!!
我終于體會到了,度秒如年的感覺!
嗚嗚嗚,都怪天氣突然涼這麽多,還是着了道!
☆、卷三:冠軍是?
寶兒順着手指的方向一看,正是唐鮮剛才留下的那個手掌印,深入冰中十多厘米。
“咱們可以攀爬上去。”胡炜說。
“或者,一個人攀爬上去,其他人坐着雪橇被靈獸拉上去。”嵇蘆說。
“我覺得後一種速度更快。”沈昱說。
大家商量過後,決定采取第二種方法,胡炜負責攀爬打洞,其他人都等在下面,等他上去再一個個往上走。
結果證明這個方法确實可行,胡炜身強體壯,三兩下便爬到了坡上,他爬過的地方留下密實的大洞,不管是雪熊的爪子還是雪狼的爪子都很輕松放進去,每個洞的間距也剛好适合他們。
“還是胡師弟心細,打出的洞正适合靈獸奔跑時落腳,若是按人體手腳的距離來打洞,反而會影響靈獸行走,更別說奔跑了。”嵇蘆坐在雪橇上,看着雪熊嵇麥在陡坡上快速奔跑,感慨地說。
“換成我,會打出更大的洞,管它間距是多大,能快速上去就行。”與嵇蘆坐在同一個雪橇上的唐鮮輕哼道。
他們兩人坐一個雪橇,把空餘的雪橇、靈獸都裝入收納袋,能節約一點時間就節約一點,這是他們的想法。
唐鮮他們兩人剛來到陡坡上,她帶笑的臉突然一冷,回頭的瞬間化拂塵為長刀,一招橫斬,啪的一聲,有什麽被破壞了。
“有人來了。”唐鮮緊緊盯着下方的地面,快速通知衆人。
“已經有人趕上來了?咱們要快了。”衛子軒驚慌地說。
“唐師妹,快跟上。”束師姐喊道,召出靈獸,雪橇一套,隊伍便恢複一個一個雪橇的樣子,還是兩兩一組。
束師姐在前面沖出洞口,衆人跟在後面,進入一座雪做的宮殿,冰晶做蓋,雪做牆,大殿內分三個方向長着三堆漂亮透明的大冰柱。
“按原方法來。”束師姐大聲提醒道,拂塵輕擺,一個符箓擊向最近的那組,寒冰晶與雪白地面接觸的地方被整齊切割,嘩啦啦倒了一地。
寶兒幾人馬上拾起寒冰晶,在隊伍繞過寒冰晶回身出去時,大家已經把這片地面刮得一點點寒冰晶碎渣都沒留。
知道後面有人,他們放松的心情一下子提了起來,緊張兮兮地快速跑起來。
“咱們一路不停地往外跑,中途不要戀戰。”束師姐邊喊邊控制着雪橇往陡坡下滑。
“明白。”
下去的路非常好走,驚險又刺激,感覺像跳崖一般,寶兒從沒玩過過山車這類游戲,這還是她頭一回經歷這些。
來不及驚叫,他們就落了地,身子在坐位上颠簸一下,繼續前進。
他們在迷宮中瘋狂奔跑,再次回到奇香草大廳時,每頭靈獸都被大泡泡包住了頭。
束師姐在前面開出一條橫穿大廳、四不沾的冰道,七個雪橇嗖地就滑了過去,眼角餘光只看到一大片的綠色。
寶兒心裏還在猜測是哪個隊伍,又走到了哪兒,他們兩方便在大象那裏相遇了。
也許是對方知道他們得了寒冰晶,也許是對方知道冠軍就要落到他們頭上了,也許是對方就是有些其他想法,總之兩隊相遇,必有一敗。
束師姐将拂塵甩得只留殘影,一個個符箓化做犀利的攻擊與對方的招式在半空對撞,大象在下面安靜的睡着,完全沒感覺到頭上正發生着多麽激烈的戰鬥。
寶兒左手拿刀,右手連連陷動,雖沒有殘影,但速度快到旁人也看不清的地步。
兩隊漸漸靠近,遠攻變成近戰,不過寶兒他們意不在戰鬥,只與對方拼上兩招,就擦身而過。
然而對方怎肯輕易放他們過去,隊尾的兩人伸手堵住他們前方的通道口,束師姐一個符箓過去,洞口的空氣劇烈一扭,發出極響的一聲爆鳴聲,高過兩方交戰之處的一陣陣兵器碰撞聲。
“看我的。”衛子軒丢出去一個黃葉子包,速度慢輕易便讓對方看到,一個妹子擡手一個法術将葉子包打碎,白色粉末爆開,這時寶兒的法術早已準備好,瞬間就把粉末糊了他們一頭一身。
“不要戀戰,快走。”胡炜提醒道,一拳打退對方靠過來的雪橇。
唐鮮大刀在雙方中間一劃,一股飓風将兩方吹離開來。
寶兒他們趁機跑進通道,向着外面奔去。
對方一時間被打遠,沒有動作,當飓風被他們散去時,一個個卻頭重腳輕,心知中計,顧不上去追他們了。
只是那麽片刻工夫,寶兒他們就已經跑出好幾個彎,束師姐打頭遠遠看見那只大白兔,只見他雙眼呆滞似中了幻覺。
他們飛速沖了過去,寶兒在路過大白兔時擡手丢了一個停止術,将大白兔從幻境中解救出來。
“既然守在這裏,就要做好看守工作,不用謝啦。”寶兒笑着留下這句話,整個隊伍就拐彎消失在大白兔的眼中。
“幹得好,弄醒他讓他幫忙纏住東院那些人。”衛子軒大叫道。
“難道兔子吃飽了對他們動手了不成,居然被弄到幻境中去了。”嵇蘆不解地說。
“可能吧,別問那麽多了,專心趕路,找到終點咱們就贏了!”唐鮮時刻回頭留意後面,見旁邊嵇蘆的速度降了下來,提醒道。
胡炜高聲一吼:“大家加油啊!咱們要贏啦!”
“加油!”寶兒與衛子軒跟着激動地大喊。
“加油!我已經找到終點了,就在冰原盡頭最高的那座雪山下。”束師姐在前面喊道。
“哦!”大家都趁着還在石洞中,難掩激動的高喊起來。
“出了洞千萬別喊了,記住了。”束師姐提醒說。
“明白。”
他們很快就沖出了石洞,前面的束師姐一個漂移,調轉方向往東面跑。
後面的寶兒與沈昱也跟着沖出石洞,還好戴着防風鏡,沒有被外面的風雪與刺目的日光影響到,寶兒控制着兩頭雪狼調頭,雪橇跟着在雪地上劃出一個弧形,改了方向繼續向前滑行,後面也都跟着一個個漂移着拐了彎。
這華麗麗的一幕給觀衆席上的衆人帶來極大的信心,他們高聲尖叫着,舉起旗子,吹起喇叭花,音浪一陣高過一陣。
“寶兒加油!寶兒加油!”何荷她們幾人也站了起來,搖旗吶喊,“快跑!勝利!勝利!勝利!中院勝利!中院勝利!”
整個觀衆席上所有的中院學生都站了起來,吶喊着。
一時間,“中院勝利”響徹全場。
寶兒他們雖然聽不見、看不到,但內心的激動卻是一樣的。
“快,快,再快一點。”胡炜揮舞着拂塵,小聲催促着。
經過剛才的那個陡坡,這片冰原上的小坡已經不是什麽事兒了,他們甚至為了快速抵達終點,直線前行,從一個斜坡上飛躍到另一個斜坡。
“又來了一隊。”唐鮮回頭看到石洞口處出現了一團綠,傳音給全隊的人,“是南院的人。”
“咱們要快啊。”嵇蘆也着急起來。
“還有一千米。”束師姐說。
“為什麽不直接造一條冰道直接跑過去呢?”寶兒問,這樣飛起、落下還是很費時、很累人的。
束師姐半天後才回:“說的也是,一時着急忘記了。”
“反正現在也不用防備誰了,咱們就低空建個冰道吧。”胡炜說。
“大家一起吧,這樣也輕松點,畢竟還有一千米。”寶兒說。
“大家一起沖向終點吧。”束師姐傳音道,聲音裏全是喜悅。
“是,隊長。”大家齊聲傳音回應道。
在數千觀衆的面前,中都學院的七人團隊建造了一條亮晶晶的空中通道,他們七人駕馭着雪橇在平坦的空中通道上筆直奔向終點傳送陣。
他們也不怕會受到什麽攻擊,衛子軒做的暈睡散都被握在了手上,有什麽意外立刻就能撒出去。
在這條通向終點冠軍的道路上,誰都不能阻止他們奔跑的腳步。
“看到了,是石拱門。”寶兒一眼便看到了那特別的終點線。
“隊友們,咱們最後沖刺吧!”唐鮮傳音大叫道。
“加速。”束師姐拂塵一揚,一陣強風從隊伍後面推動着他們。
大家都熱情洋溢地揮舞着拂塵快速沖向漸漸變大的石拱門。
在全員邁進石拱門的那一刻,熟悉的旋轉開始了。
當寶兒站穩時,他們已經身在觀衆席上挨着高臺的選手區中。
周圍讓人耳聾的尖叫聲瞬間鑽進他們的耳朵,一直平靜無波、安然不動的沈昱也笑開了眉眼。
“我們贏了!真的!”寶兒蹦跳着,與唐鮮、衛子軒擊掌慶祝。
“中院勝利!中院勝利!!中院勝利!”全場都在尖叫,中都學院的校徽被大家舉起來,飄揚在整片觀衆席上,寶兒七人也被沖上來的同院參賽選手們簇擁着。
寶兒被夾在人群中,雙肩不斷被人拍着,耳邊都是“好樣的!”、“幹得漂亮!”、“你們是冠軍!”這些贊美的詞語。
寶兒突然有種不真實感,這像一場夢,一場美夢,讓人沉醉不願醒的美夢。
寶兒被唐鮮狠狠擁抱了一下,她夢幻地看着唐鮮在烏拉烏拉地說着什麽,可是她什麽都聽不到,只能對着她傻笑。
當她想回抱一下唐鮮時,才發現沈昱一直拉着自己的右手。
寶兒撲上去輕輕抱了抱他,見他松了手,她才歡呼着去擁抱唐鮮、束師姐,然後與大家一起熱烈的探讨起比賽的整個過程。她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的感受,覺得回憶比賽過程是這麽美妙的一件事情,就算現在讓她原諒尋對她做的那些事,她也能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五寶不是着涼、鬧肚子,而是胃腸感冒,肚中打雷折磨我到後半夜,早上醒來好很多,也不在下洩了,但一天都在肚中隐隐的打悶雷,不知道是不是形成了習慣,又到了可怕的五點半,然後劇烈的打雷開始了,然後我體悟到了一句真谛:堅持就是勝利,忍耐沒有極限!五寶自帶BGM一路十分淡定地走回家,然後沖進廁所!!!!
五寶吃了藥,期待明天會好起來吧!
☆、卷三:加油!師兄師姐們!
比賽就在他們的歡呼雀躍中結束的,第二名南院,第三名北院,可憐的東院直到比賽結束才被人叫醒,由此可見,衛子軒做的暈睡散力量多麽強大,明明已經意識到中了藥,卻仍舊無能為力,一直睡到結束。
寶兒跟着幾位隊友到高臺上去領獎,寒冰晶在他們傳送出來後交了上去,現在由練仙上将分成七份的寒冰晶和錢用荷包裝好一一發給他們。
練仙上對每人都說了一句話,他們按照比賽時的隊形站成一排,寶兒在第二位後面的是沈昱,練仙上誇贊束師姐的話寶兒聽的很清楚。
“束家重振有望啊。”練仙上是這麽說的。
寶兒來不及多想,便看到練仙上拿着獎勵遞給自己,她匆忙伸手接過荷包,行禮道謝,練仙上哈哈大笑一聲:
“看了比賽我還以為你是博巧峰葉師弟的弟子,沒想到竟被小花搶了去,好!好!”
寶兒抽抽眉角,對小花這個稱呼決定當做沒聽見。她還在胡思亂想着,耳邊就聽到練仙上說:“是個有魄力的年青人。”
有魄力?寶兒又想到比賽時她看見的沈昱,哪有魄力了?
不管如何,比賽終于結束了,對于寶兒和衛子軒來說,這屆學院大賽已經結束了,後面的比賽與學院有關,卻不再和他們有關。
回到內院後寶兒與大家分開,同何荷幾位好友一起去食堂慶祝,這算是她們幾個人的勝利。
一路上她們都在高歌“中院勝利!”路上遇到的其他同窗也都神情亢奮地唱着同一首歌。
這種興奮勁一直持續了三、四天,在下一場團體賽快要到來前,才慢慢冷卻下來。
下一場還是團體賽,中院的團體賽隊伍有三支,除了寶兒他們這支,還有兩支,這兩支裏都有白鷺峰的師兄、師姐。
十四師姐白簡、十五師姐肖青青在一隊伍,十七師兄楚凡時、十九師兄齊布瑞他們在另一支隊伍。
寶兒平靜下來才突然想到這件事,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幾位師兄、師姐這幾天都不見人影,都跟着隊伍在加緊訓練,争取一鼓作氣再拿下一個冠軍。
“咱們這算不算是給他們帶來了壓力呢。”寶兒小聲地嘆息道。
“有壓力才有動力,下一場比賽肯定會有大撕殺。”何荷把手上的《花樣法術》放回書架,又拿出一本《你想象不到的法術新奇用法》翻開看。
“我現在渾身都提不起勁兒來,好像被師父傳染了一樣,懶洋洋的。”寶兒拿着一本《何姣的奇幻之旅——黃河流域篇》在書架下面的一個一尺見方的映象板上刷了刷書的封面,然後用自己白鷺峰的弟子戒指在上面一晃,留下借書記錄,這才把書收進荷包。
“走吧,我就拿這本書了。”何荷拿着那本《新奇用法》說。
兩人走出珍本堂回了白鷺峰,寶兒得了不少新東西正琢磨着制作新法器,收納袋的做法早就交給幾位師兄、師姐了,這幾天見不到人,她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能做到什麽程度,比賽上能不能充分利用得到的材料進行制作,這一點在比賽上非常重要。
“也不知道白師姐他們訓練的怎麽樣了,我還想着在賽前再突襲一下收納袋的做法呢,沒有收納袋能帶上的東西就少了,那多可惜啊。”寶兒還在念念不忘地說着。
“擔心那麽多,他們可都比你厲害着呢,做不了收納袋,壓縮、收縮的法術他們還是會的。”
“我就是擔心。”
“你這純是閑出來的,別以為後面的比賽沒你什麽事就可以放松下來了,學院大賽結束後,沒多久就要進入考試月了,內院弟子學期末考試不光是課業上的,還有任務成績,你現在的任務成績有多少?”
“呃,什麽任務成績啊?”寶兒完全沒注意過。
“每次完成任務都有學分的,咱們期末的任務成績,除了平時做任務拿到五十分,還有五十分要完成考試任務才能得到,師父要求咱們拿到優秀,也就是八十分以上,你現在的任務分有多少?可以去聚珍殿去查查。”何荷無奈地搖搖頭說。
“那現在多少分了?”寶兒呆滞地問。
“已經有四十六分了,還差四分,再完成一個任務差不多就能滿了,我記得你好像好久沒接過任務了。”何荷壞笑着說。
“天啊!你怎麽不早說,我現在就去查分。”寶兒崩潰地大叫一聲,匆匆離開。
“若分數低于二十分,你現在就算接再多任務也來不及了,肯定得不到優秀。”何荷在她後面喊道,寶兒擺了擺手帶着白團去了聚珍殿。
明明是熱鬧的比賽期間,這裏居然還是這麽多人,果然是為了學分吧。
寶兒哭喪着臉,在一臺服務器上刷了刷弟子戒指,她的個人任務信息出現在半空。
雖然知道路過的人不站在服務器前是看不見的,寶兒還是四下瞄了瞄,确實沒人往自己這裏瞅,才放心地看上面的信息。
楊寶兒,接受任務八個,完成任務七個,本學期任務學分二十五分。
“你這成績也太凄慘了!”白團從荷包裏露出頭,啧啧有聲地說。
“這不是,上半學期有點忙,而且我也不知道有這一茬,現在還沒到三月,來得及,我現在就去接點任務做。”寶兒哭笑不得地說,看着自己那點可憐的成績,點開接受的任務看了看,與束師姐他們一起的那個團隊任務還有幾個小任務,她又看了看完成的任務,團隊任務得了二十分,六個小任務一共才得了五分。
“我就那次接了任務後再沒接過,沒想到當時接的那幾個小任務才得了五分,看來我得接些有難度的。”
“分數少也沒關系啊,你多接一點,反正你也沒有比賽了,而且現在每天下午的選修課就一個時辰,你時間還是非常多的。”
“我去接些藥園的任務吧,果園的這個長期任務我每月都按時完成了,時間沒到我也交不了任務,不過,到時應該能得到不少分吧,現在先不計算這個,我還是按二十五分來吧。”
寶兒也不知道這學分是怎麽算的,只能盡量多接些任務了,凡是能在藥園完成的她通通都接,個別求靈果的,她有就接,有需求各類法器的她也挑着接了幾個,不是她不想多接,制作法器沒那麽容易,而且耗時間長,還費材料,只能少接幾個。
外面歷練的任務寶兒是一個都沒接,現在正是學院大賽期間,少有人會不去看比賽,她身為親友團還要去現場加油,不好長時間出去。
挑來挑去寶兒接了一堆任務回去,正是匆匆地來,匆匆地走,連路上遇到沈昱也沒看見。
沈昱遠遠瞅見寶兒,便低下頭躲在路過的其他人身後,等寶兒腳步急促地過去時,他反而怔了怔,猶豫着要不要上去叫她,這個時候寶兒卻已經坐上赤霞飛走了。
比賽這天已經是三月初了,寶兒同何荷三人站在觀衆席上,放出幾只白鷺幻影在幾人上空飛鳴着,這是他們買來專門為白鷺峰師兄、師姐加油的法器,雖然在賽場裏看不見,但這絲毫不能影響到她們。
觀衆依舊熱情不減地大聲着,各種奇奇怪怪的加油方式争奇鬥豔,好似誰強誰就贏了一般。
賽場裏是一大片森林還有一小片草地,草地上鋪了五堆格子,每堆格子排列整齊,形狀像朵花,中心處的花蕊上各放着五個盒子。
“這就是格子比賽?你們看懂了嗎?”寶兒貼近她們問。
三人搖頭示意,寶兒聳聳肩再次看向面前的影像,調整了視角去看那幾個盒子,上面畫分別着奇怪的符號。
“陳司長這次也沒說要取得什麽物品,獎勵也沒說,到底要比什麽?”寶兒自言自語道。
“開始了。”夏雪蓮指着下面的賽場說。
何荷調整了角度将畫面縮小,可以看到草地全貌,在草地邊緣,出現五扇石拱門,五個隊伍相繼走了出來。
“是白師姐和肖師姐的隊伍。”寶兒驚呼,她還猜測會是齊師兄他們的隊伍呢。
只見他們每隊都留下一人站在格子的開始處,一人進入森林,就站要森林邊上,從地裏飛出一根綠滕纏在他腰間。其他三人則留在原地,也不知要幹什麽。
中都學院留在原地的人是其他峰上的兩位師兄還有白師姐,站在格子前的是肖師姐,被綁在森林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