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節課就這麽狠啊!” (27)
同樣的收納袋。”衛子軒小聲歡呼道,當先跑過來迎住走下雪橇的寶兒,搶過一個荷葉袋,回頭便把地上那堆綠葉子包收了進去,只是他根本沒看到,唐鮮在他跑出去時,又偷偷拿了兩個綠葉子包,被束師姐無奈地瞪了一眼,她笑嘻嘻地把那兩個綠葉子包藏在袖子裏。
“衛師弟說得沒錯,還不知道其他隊伍有沒有時間做出來呢。”胡炜也高興地說。
寶兒走過去挨個分了收納袋,見大家都把包裹收了進去,這才擔憂地問:“我耽誤大家的時間了嗎?”
“當然沒有,你這是幫我們大大節約了時間。”唐鮮誇贊道,喜滋滋地把收納袋別在腰間,“樣子還挺好看的。”
“就是,之後戰鬥也可以專心了。”胡炜把東西仔細裝好後,将袋子戴在脖子上。
“我們馬上就出發,一會兒你在雪橇上吃些果子好好休息一下,雪狼就交給沈師弟駕馭,再走五千米冰路咱們就到石洞了,裏面是迷宮,說不定會遇到什麽戰鬥,你要做好準備。”束師姐仔細跟寶兒交待了一番。
“行,我明白了,那咱們這就出發吧。”寶兒也裝好自己的收納袋回道。
“那葉子包,綠色的是暴力丹,威力有五米,紫色是治療丹,黃色是暈睡散,治療丹裏有解藥,你先吃一粒。”沈昱邊給雪狼系雪橇帶,邊對寶兒說明。
“哦,是衛子軒煉的那些丹藥,我明白怎麽用。”寶兒恍然道,平時沒少收衛子軒煉出的各類丹藥。
“陣法和符箓你都仔細檢查一下,戰鬥時別用錯了。”
“明白明白,謝謝你的提醒。”寶兒拍拍沈昱的肩笑着說,“你休息好了嗎,一會兒真不用我幫忙嗎,我做收納袋也沒多累。”
“你專心休息,戰鬥時有需要你出力的時候。”沈昱站起來認真地對寶兒說。
“好吧,聽你的。”
當大家再次上路後,隊伍的速度比先前還快,靈獸們在冰路上自有他們的前進方法,再加上束師姐的符箓護持,他們簡直是飛一般的在前進。
寶兒坐在雪橇裏,運轉着功法讓身體熱乎起來,吃着靈果好好休息,制做法器其實還是比較消耗精神的,只是這種累是精神上的,不是身體上的,所以,她現在雙眼無神地看着白茫茫的雪山,戴着防風鏡沈昱也看不到她的眼神,以為她在看風景,實際上她腦子裏什麽都沒想。
接下來這段路,寶貝都長在冰面下,束師姐在前面尋找,看到一個遍砸破冰面,留給後面的隊友去分工采摘,她實力強破冰速度最快,換了其他人,等破了冰,隊伍已經過去了,只能便宜給其他隊伍了。
所以束師姐改變了策略,由她尋找寶貝,然後在向着石洞的方向上進行迂回前進,争取不放過能拿到的所有寶貝,若是看見其他隊伍就放棄寶貝直線前進。
束師姐負責全力破冰,後面的人按順序,由沈昱寶兒組使用生長術,後面的兩組負責采摘。
這片冰原後半段幾乎是五米一高坡,十米一斷崖,他們必須不斷在高坡、斷崖上加速滑過,然後在半空中飛躍數米再狠狠落地。
這段路顯然很刺激,後面的唐鮮不斷發出興奮的嚎叫聲,激動得差點忘記采摘坡下、崖底的寶貝。
即使這樣令人心跳加速,寶兒也沒有被影響到,仍舊陷在一片空白中,像是睜着眼睛睡着了一般,沈昱早就在她吃靈果時便把她牢牢綁在雪橇上了,後面的飛躍她都是跟着雪橇動的,不像其他人身子都被甩出一半在雪橇外面。
唐鮮更是在飛出去時又是翻跟頭又是秀功夫。
當然她的隊友是看不到這些的,一心都在靈獸和寶貝身上,唐鮮的表演全被觀衆席上的人看到了,引起一層層音浪,蒼松峰的鄧峰主板着臉,狠狠抽着眉頭,恨不能進去好好教訓這只瘋猴子。
外面的事情賽場裏是一無所知的,他們有驚無險,一路順暢無比,銜接無縫隙,七人歡歡樂樂地跑到了寒冰晶迷宮的洞口。
“到現在都沒見到其他隊伍,這也太奇怪了吧。”唐鮮在隊伍停下來時,出聲說道。
“會不會有什麽陷阱?”嵇蘆緊張地說。
“也許是有三處寒冰晶迷宮,其他隊伍去了別的迷宮,所以咱們才沒遇上。”胡炜撓撓下巴,攤手說。
“不用管其他隊伍,咱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束師姐嚴肅道,“都做好準備,出發。”
束師姐一聲令下雪橇隊伍再次動了起來,這次卻是進了石洞。
石洞的地面還是光滑的冰道,寬敞的石頭甬道可同行全部七架雪橇,石牆上結着厚厚的冰層,越往裏走越明亮,十息後衆人遇到一處三岔路。
“神念用不了,我試試幻身術。”寶兒早已休息好,在進洞前牢牢抓住拂塵,這時她出聲說。
“好。”束師姐點頭應允。
寶兒用出幻身術,兩個虛影從寶兒身上飛出,向着左右兩邊的通道飛去,一分鐘後,寶兒大喘着氣睜開眼睛,對大家說道:“左邊通道進去後又分了兩個通道,我每個都進去看去,然後一個個往下走,确定每條路都是死路,道上有很多危險的植物,不過沒有攻擊我的幻影,右邊的通道在第二個岔口中的一條路上被一只兇獸擊殺了,當時速度太快,我沒看到是什麽,只知道很危險,不是我能對付的。”
寶兒感覺到心悸,這是幻影被擊殺時留給她的感覺。
“左邊走不通,右邊又很危險,不如讓我用符箓試試?”胡炜争取道。
“先不管右側的通道,咱們走中間的路,若是行不通,咱們再回來進右側的通道。”束師姐說。
七人放慢了速度進了中間的通道,束師姐啓動符箓在前面十米外探路,拐了幾個彎之後遇到一片鬼滕,上面挂着非常像葡萄的果子,若是吃了就會中毒而亡,碰到鬼滕也會被攻擊。
“是鬼滕,被動攻擊的植物,咱們的雪橇太大,它們占地面積大留下的空間小,我們通過時很難不觸碰到它們。”衛子軒快人快語地說。
“收起坐騎吧。”寶兒建議道。
“哈哈,差點忘了,還有這一招呢。”唐鮮笑着擊掌道。
“先收起雪橇過去再說。”束師姐也笑着說。
大家收了坐騎,一個個都挂着露出坐騎腦袋的收納袋,腳步輕盈地走過這片五、六米長的鬼滕走道。
衛子軒望着頭上垂下的鬼滕葡,眼巴巴地說:“要是能摘兩串就好了,這可是好材料啊。”
“咱們在比賽呢,別填亂。”寶兒小聲責怪地說。
“我就是覺得遺憾罷了。”衛子軒嘟囔道。
“給,仔細收好了。”後面的唐鮮遞過來一布包,衛子軒奇怪地看了裏面一眼,頓時大叫一聲:“唐鮮摘了鬼滕葡!”
他語音還未落,衆人頭上的鬼滕開始動了起來,兩邊牆壁上的滕枝嗖嗖飛來。
“快跑。”束師姐一聲大喝。
沈昱拂塵一抖,七人便被一層冰牆包裹住,形成一條兩人通行的甬道,穿過透明的冰壁可以看到烏壓壓的鬼滕枝在抽打、撞擊着冰壁。
冰壁被震得直往下掉冰碴,腳下是冰面,根本跑不起來,七人都是打着滑向前滑行。
“後面塌了。”嵇蘆一聲驚呼,七手八腳地滑動,回過頭來時撞到前面的衛子軒,兩人一齊倒在冰面上。
而且破冰而來的數根鬼滕追着後面的唐鮮等人便刺,寶兒他們聽到後面有哎唷聲,她剛要回頭,便被沈昱拉住手,一下子被他推了出去,趴在束師姐身邊,束師姐此時已經站在冰壁外面,舞動着拂塵發出一個個符箓攻擊着幾米外的可怖鬼滕。
沈昱回過身變出七個替身攔在唐鮮身後,大聲對他們喊道:“快過來,別理後面。”
唐鮮在嵇蘆、衛子軒摔倒時,便甩動拂塵纏在兩人身上,只是耽誤這麽幾秒鐘,後面的鬼滕就紮了過來,胡炜扶穩兩人,唐鮮就要回身用大刀去硬擋,這時沈昱的話剛好傳來,她沒有任何猶疑,拂塵一點,四人便被一股強風刮着飛向前面。
沈昱收力,與唐鮮四人一起被刮出了冰壁甬道,而後面的鬼滕們則卷着七個替身縮了回去,衆人只聽見陰森地咔咔破裂聲,替身被卷得粉碎,撲簌簌地往下掉着木屑。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今晚吃的火鍋!自制火鍋,幹淨又好吃,好吃又方便,方便又便宜,便宜又……
☆、卷三:困境
“好危險。”衛子軒拍拍被吓得狂跳的心髒,虛脫地說。
“都沒事吧?”束師姐關心地問。
“沒事。”
“還好。”
“就是吓着了。”
“一切都好。”
大家紛紛答道。
“咱們繼續往前走。”束師姐放出坐騎,戴上雪橇隊伍再次動了起來。
這條路一直在不斷拐彎,卻始終沒有遇到分岔路,衛子軒猜測着說:“會不會咱們走對路了,竟然沒有分岔路。”
“噓,別說話,會影響隊長。”寶兒回頭瞪着他道。
“前面有迷霧,收起靈獸、雪橇,大家牽着手走。”束師姐突然停下來對大家說。
大家聽話地牽起手小心地走進前面黑乎乎的通道。
剛走進去,寶兒便感覺不到其他人的氣息了,她吃驚地抽了口氣,用力握了握手,是空的。
“隊長?沈昱?衛子軒?誰在我旁邊嗎?”寶兒沒敢亂走,站在原地四處搜尋,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還帶着兩只雪狼,伸手去摸腰間收納袋,上面的兩個小毛團還在亂動,寶兒安撫地輕輕拍了拍。
“我明明只邁進迷霧一步,後面竟也是一片黑,這不對,誰能聽見我說的話嗎?回應一下。”寶兒低語着,最後幹脆沖着黑暗中大喊起來。
“隊長,你們在哪兒啊?是不是大家都像我一樣?怎麽出去啊?有人嗎?”寶兒提高了音量,大吼道。
可以依然沒有回應。
“我該怎麽辦,冷靜,一定要冷靜,讓我想想。”寶兒自言自語地道,“燭光術。”
寶兒甩出法術,眼前終于亮了起來,笑容剛剛擡起,她便看到眼前明亮的燭光照到一張可怕的鬼臉。
“啊!”寶兒被吓得收回了法術,腳步接連後退,直到後背碰到什麽硬物。
“誰?”寶兒舉起拂塵對準身後,大喊道,似乎這樣能為她壯膽。
拂塵上的軟毛輕輕飄起,寶兒已做好準備随時出去自己最擅長的一招攻擊法術。
可是面前沒有任何動靜,寶兒又轉過身去防備着剛才看到的鬼面人,還是沒有動靜。
“誰在這裏,快出來,我剛才看見了。”寶兒急促的心跳随着時間的增加漸漸恢複正常。
“到底怎麽出去啊?”寶兒沖着黑暗大喊。她已經确定剛才看到的可能是幻覺。
“用燭光術會看到鬼面幻覺,可是剛才碰到的硬硬的是什麽?應該不是幻覺了吧。”寶兒思索着說,大膽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後面走,雙手在身前胡亂的摸索着,突然摸到了那片硬實的物體。
“溫熱的?咦?”寶兒邊感覺手上的觸感,邊猜測着,“好像是布料,這手感有點熟悉啊,咦,不會吧,這是個人,誰?”
寶兒摸到胳膊和手,确定這是個人,驚地後退兩步,再次舉起拂塵大聲喝問:“到底是誰?別裝聾作啞的,我摸到你了。”
可是對方還是沒有動靜。
“死人?不會,明明還有體溫,難道被定住了?不會是哪個隊友吧。”寶兒疑惑着說,被自己最後的猜測吓了一跳。
趕快跑過去,小心地觸碰着那個人,摸到頭部,寶兒肯定地說:“是個男的。”
她又向下摸了摸那人胸口:“沒有收納袋,不是胡炜。”
寶兒再去摸對方的左手腕:“還是沒有收納袋,也不是嵇師兄。這個身高,絕對不會是衛子軒,那麽,不會是沈昱吧?”
寶兒為了确定自己的猜測小心地摸索着對方的左側腰部:“沈昱的收納袋綁在左腰上,要是有那就是他,要是沒有,可能是其他隊的人,也可能是……”
寶兒搖搖頭不敢再猜下去,怕把自己好不容易壯起的膽量吓沒了。
寶兒摸到腰帶,手向左移一點,又摸到粗糙的繩子,這時她的心裏已經歡快地跳了起來,再順着繩子向下探:“是我做的收納袋,還有兩只雪狼,沒錯,這人是沈昱沒錯了。”
寶兒剛說完,還沒想到接下來要如何解決似乎被定住的沈昱時,手就被對方抓住了。
寶兒只聽到久違的男聲喝問:“誰?”
“哈哈,當然是我了,要不是我,你怎麽可能動起來。”寶兒開心地說,也沒理會被沈昱抓痛的右手,擡起左手拍了拍沈昱的肩膀繼續自顧自地說:“我一進迷霧就與你們失去聯系了,這裏一片黑我也找不到你們,還好誤打誤撞碰到被定住的你,沒想到我剛猜到是你,你就能動了。其他人呢,你有看到嗎,到底發生什麽了?”
“你真是楊寶兒?”沈昱猶不确定地問。
“當然了,你現在戴在左腰的收納袋還是我剛剛做好的呢。”寶兒被他這麽一問,才意識到現在的處境,沈昱可能還對自己的身份存在疑惑,他被定在這裏突然就遇到一個隊員,換了是自己,也非常可疑。
“你可以問我一些問題啊。”寶兒坦然地說。
“你第一次見到我,是在哪兒?”沈昱抓着寶兒的右手不放,雙眼緊緊盯着寶兒說話的方向,到現在兩人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彼此看不清彼此,除了可以聽到、觸碰到對方,這也是沈昱不肯放開的原因,“寶兒”是目前他唯一能碰到的人。
“當然是在龍門廣場旁邊的夏霜樹下。”寶兒立刻回道,“現在相信我了吧。”
“看來真是你。”沈昱手上松了力道,改為牽着寶兒的手。
“那你還抓着我幹嘛。”
“我若松開你,可能又要迷失在黑暗裏,現在只有咱們兩人,除了聽見你說話,碰到你之外,我什麽都感覺不到,想必大家都是這樣吧。”沈昱解釋說。
“那你怎麽被定在這裏了?”寶兒不解地問,只是抓牢了沈昱的手,生怕再被一個人丢在黑暗裏,“我剛才一個人用一燭光術,結果看到一張鬼面,但等了好一會兒沒有人攻擊我,你呢?不會是被那個鬼面定住的吧?”
“我沒被定住,進來後便與大家失散了,一個人在黑暗裏找你們,然後突然被什麽撞到了,一會兒又被人在身上摸來摸去,我順着方向去抓那人,卻什麽都沒抓到,就像有一雙無形的色手在亂摸,最後被那人調戲了一遍,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這才伸手抓住了這個采、花、賊。”沈昱開始還在嚴肅的說着,可是說到後面摸什麽的就走了味道,一幅被人欺負身心都受到傷害的樣子,調笑着寶兒。
“誰是采花賊啊,我是不小心碰到什麽,不明白才摸一下的,說起來你該感謝我的,要不是我猜出是你,你能這麽快就動了嗎。”寶兒漲紅了臉說,心裏慶幸兩人現在處于黑暗之中,沈昱看不到她的臉,“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摸了,讓你在那裏站到比賽結束好了。”
“看來關鍵就是這個了。”沈昱好心情地拉着寶兒随意地往前走,嘴上卻認真地說道,“剛才我也說了,我能感覺到你在摸我,可是我卻抓不到你,等到你猜出是我之後,我便能抓到你了,所以,咱們可以這麽想,這片迷霧将我們分隔開來,然後彼此尋找,若是猜中遇到的人是誰,那麽這兩人就能打開隔在中間的‘牆’,若是猜不中,或者幹脆就動手攻擊的話,也是在傷害自己的隊友。”
“這太危險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咱們快去找找其他人吧。”寶兒緊張道。
“我看到的那個鬼面可能就是用來吓唬人的,若是換成衛子軒,他膽子那麽小,很有可能就胡亂攻擊了。”寶兒擔憂地說。
“也有可能他一看到黑暗就被吓到了,四處找咱們,根本想不到弄出光亮來呢。”沈昱安慰道,“咱們先四處走走,看看會遇到誰吧。”
“嗯。”寶兒點點頭應道,目前也只能這麽做了,大家被分開了,她也只能幹着急。
兩人又走了好一會兒,還是什麽都沒遇到。
“我是看到鬼面時向後退,然後碰到的你,會不會這兩者也是有關系的?”寶兒拉住沈昱說道,剛才找到沈昱似乎沒用這麽久的時間。
“也許吧,這樣一來,就更能引起進入迷霧的人內戰了。我們可以試試。”沈昱想了想肯定地說。
寶兒聽他這麽說馬上用出燭光術,下一刻一那張可怕的鬼臉又出現在明亮的白光之中,寶兒死死抓着沈昱的手,膽子也大了起來,正眼看着那張鬼臉。
鬼臉是青紫色頭發披散着,白紙一樣的臉色,寬如常人兩倍的大額頭,沒有眉毛,一雙眼睛大的不正常,鼻子扁扁的還長着紅鼻毛,一張血盆大口正張開着,露出裏面尖利不齊的黑牙,舌頭也是血紅色的,下巴是青黑色的,一對耳垂長得像倒挂的細長圓錐,脖子下面都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真是夠可怕的一張臉啊。”寶兒啧啧地感嘆着說。
“不害怕了?”沈昱看着寶兒,輕聲問。
“還好有你在,一點都不怕了。”寶兒回頭看着沈昱,笑着說。
沈昱也笑了笑,柔聲說:“咱們去找找看,能不能碰到誰。”
“好。”寶兒應到,随手就收回了燭光術,完全沒想過找到人可以憑着光亮看到對方是誰,沈昱也不知是想到了沒提醒她,還是也沒想到這一點。
兩人轉身向後面走了幾步,就碰到了阻礙。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餓,結果……唉,一言難盡啊!我想吃R面了。
☆、卷三:戰象
“我來摸吧,要是隊長和唐鮮,就我來判斷,要是個男的,就換你來。”寶兒搶先說道,總不能讓沈昱這個男的去亂摸吧,那才是真正的采花賊行為。
“好。”沈昱笑着說。
寶兒在黑暗裏狠狠沖着他呲牙,然後伸手就去襲胸,嗯,是個男的。
“不用換你了,是個男的,而且胸口戴着收納袋,是胡炜。”寶兒嘆息地說,沒想到自己居然一下子就碰到了關鍵點,但願胡炜別說遇到采花賊什麽的。
“誰?”胡炜的聲音在兩人面前傳來,寶兒感覺到有什麽直奔她的面門而來,卻被沈昱抓住了。
“是我沈昱,還有楊寶兒,我們找到你了,你有找到誰嗎?”沈昱冷靜地說。
“哦?是嗎?”胡炜大聲地置疑着。
“你來自南院,你與衛子軒是一組,在我們後面,進迷霧前你是牽着衛子軒和沈昱的……”寶兒一一細數着,說到最後被胡炜粗着聲音打斷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是你們了。”
“別介意,咱們還要繼續牽着,不過你可以選擇讓我牽手還是牽手腕。”沈昱幽幽地說,抓着胡炜爪子的修長大手晃了晃。
胡炜身子抖了抖馬上大聲喊道:“胳膊胳膊,兄弟還是握着我的胳膊吧。”
沈昱勾了勾嘴角,扭頭對黑暗裏的寶兒說道:“繼續下一個吧。”
寶兒聽話地再次讓鬼面出現,胡炜一聲大叫,就要攻擊,被沈昱牢牢按住,阻止說:“只是用來吓人的,別亂來。”
“啊,這樣呀,早說啊,你們突然照出個鬼臉來,我當然下意識想攻擊了。”胡炜不好意思地說。
寶兒好心地對他解釋了一翻,找人的工作就交給了沈昱。
“找到了,你試試吧。”沈昱在寶兒解釋完後說。
寶兒再次伸手一摸,是女的。
“是女的,但我不清楚是隊長還是唐師姐,她們的收納袋都在右腰處,靈獸好像在空間裏面,摸不到,她手上拿的是拂塵不是武器,我沒辦法區別是誰。”寶兒苦惱地說,大腦還在不停想着兩人的區別。
“這個我知道,唐師姐的左袖口裏應該有兩個葉子包,當時她趁衛師弟不注意偷藏了兩個。”胡炜笑哈哈地說。
“還好衛子軒不在這裏,不然他們兩肯定又要吵一架。”寶兒無奈地說,“我試試。”
寶兒摸到左袖口,裏面确實有兩個鼓鼓的圓形物品,觸感與綠葉子正面一樣光滑。
“是唐鮮。”寶兒大聲說道。
話落唐鮮就動了,她剛要向後躍去,卻被早已做好準備的寶兒拽住了手腕。
“是我,寶兒,這裏還有沈昱、胡炜,我們被分開了,只能一個個找到大家。”寶兒大概說明道。
“真的?”唐鮮反手抓住寶兒問。
“沒錯。”寶兒耐心地又解釋了一遍,之後他們順利地找到了束師姐、衛子軒和嵇蘆。
好在大家雖然很警覺,但沒有人遇到異常就攻擊,大家手拉手聚集在一起後确認過沒有受傷後,便商量着找到出去的辦法。
“沒想到這片迷霧這麽奇怪,不管我怎麽拉扯你們都沒有反應。”他們找到束師姐後,聽到他們的解釋,束師姐這麽嘆息道。
“咱們人都是摸黑找到的,那麽出口也是摸黑找吧。”唐鮮按自己的理解說。
“應該是這樣,不過,可能還是要召喚一下鬼面兄。”衛子軒贊成道。
于是他們便試了試,所有人都見過了鬼面,除了最後找到的嵇蘆,他被吓得小聲驚叫了一下。
“呼,這也太吓人了,即使聽你們說了,也想象不到。”他噓聲道。
“咱們都找找,中間的人伸不了手就伸腿,只要碰到東西就是找到了。”束師姐在唐鮮另一邊大聲說道。
“是,隊長。”大家都應聲道,在這片黑暗裏,若是不出聲,就算握着手,也感覺不到人。
“找到了。”衛子軒高興地大叫道。
“你別動,大家慢慢靠過去。”束師姐說。
大家小心的移動着,挨近衛子軒時碰到堅硬的東西,束師姐伸手摸了半天才緩慢地說:“是石頭,形狀像一扇門,沒有把手,一會兒大家用腳使勁推,先找好位置別使錯勁了。”
寶兒伸出腳碰到石頭,左右移了移感覺是邊緣地區,就往中間的地方挪動一下。
“別亂動。”沈昱低聲在寶兒耳邊說。
“哦,我就是找找位置。”寶兒縮縮脖子,被沈昱靠近時呼吸的氣息撲了一臉。
“都找好中間的位置,我摸到中間有縫,可能是雙開門。”束師姐再次說到。
“找好位置的人都應一下。”
“好了。”
“找到了。”
“嗯。”
“好了。”
“好了。”
“找好了,不過我距離有點遠,使不上力。”嵇蘆高聲說。
“大家都往我這邊稍微移動一下。”束師姐說。
調整過後,嵇蘆忙說:“夠到了,要不我手和腳都用上吧。”
“可以,都準備好,我數三個數後一起動。一、二、三,推。”束師姐大聲喊道。
寶兒聽到推便腳上用力在石頭上一蹬,石門竟意外的輕,一下子就被推開了,一片刺目的白光照來,寶兒趕緊閉上眼,沒看到石門在被推開的那一刻就消失了,七人都向前踉跄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寶兒再睜開眼時已經是在通道裏了,大家牽着手站成一排,束師姐已經松開了手,正回身往後看。
寶兒也松了手,跟着往後看,仍是一片黑乎乎。
“這片迷霧真可怕。”嵇蘆搖頭說。
“還好大家都沒受傷,不然誰也不知會發生什麽。”束師姐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安心地說。
“你們看前面。”衛子軒突然說。
大家剛出來關注點都在迷霧上面,完全沒看通道前面。
寶兒他們聽到衛子軒的話,這才回過神來,馬上去看前面。
前面的通道已經到了底,兩邊的地上長着一片雪白的像是上了霜的蘑菇。
“是雪菇。”沈昱出聲說道。
“既可煉藥,也可煉器。”胡炜高興地說。
“看來,這條路也是錯的,咱們要回頭,去那條右岔道了。”束師姐想的卻是迷宮的出口。
“先別想這個了,咱們費了這麽大勁來了這裏,不把雪菇采了都對不起咱們這些靈獸啊。”唐鮮拂塵一指,大笑着說。
“先采雪菇再往回走。”束師姐失笑道。
寶兒歡喜地跟着大家去采蘑菇,按照沈昱指點的方法在成熟的如小狗般大的雪菇上進行采摘,生長術一用,大蘑菇下就像下了雪一樣,冒起好些小雪菇,裝了好大一堆後,大家才在束師姐的命令下整裝回走,只留下那一大片似乎沒有任何變化的雪菇。
當他們花了好些時間再次回到三岔路口後,束師姐下令休息片刻再出發,畢竟之前寶兒已經探查到裏面有一只未知的強大兇獸在,他們現在狀态不是最佳,發生戰鬥很難全身而退。
“比賽固然重要,但大家的生命才是最寶貴的。”這是束師姐駁回唐鮮堅持繼續前進的理由。
“哈哈,是我着急了。”唐鮮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
大家只是稍做休息就坐上雪橇走入右側通道。
在第一個二岔口處走右側的通道,不過這裏攔着一只大白兔,見他們過來也不攻擊,只是動着三瓣嘴一雙紅眼睛看着他們的隊伍。
束師姐小心地繞過大白兔往右側移動,那大白兔輕輕一跳擋在通道前。
“提問。”大白兔口吐人言,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回答。”束師姐對大家擺擺手,應道。
“有白菜嗎?”大白兔仰着頭,紅眼睛期待地看着束師姐。
“沒有。”
“那,卷心菜呢?”
“也沒有。”
“最後一次,有沒有……”
“我們有好多非常好吃的果子,有李子,有沙果,有海棠,有……反正有好多,你想吃嗎?”寶兒怕大白兔又說出什麽青菜,他們這一路走來,除了各類材料,就是靈果了,哪裏有青菜啊,就算練仙上他們準備了,他們也不能現場做菜吧,或者帶出去做菜吃?開什麽玩笑!
“靈果啊,也可以,不過我要比我體積大一倍的數量。”大白兔低頭想了想,提出要求。
“好啊,不過你要放我們過去。”寶兒也笑眯眯地提出自己方的要求。
“果到我就讓路。”大白兔大聲保證道。
“那就說定了。”寶兒一錘定音,走下雪橇将袋子裏的靈果全部倒出來,堆在大白兔面前,其他人也倒出靈果,最後大白兔跳到果子山上,趴在上面幸福地動了動長耳朵,沒再理會他們。
大家沒想到遇到的第一只兇獸竟是個吃貨,這麽容易就讓他們通過了。
拐過四個彎後,來到第二個岔道。
“左邊的那條路裏有那頭兇獸,右邊的路我不清楚,用不用我再去探探?”寶兒被束師姐問到這裏的情況,她提議道。
“不用,你們都要保持好現在飽滿的精神狀态,準備應付後面的戰鬥,我來探路費不了多少精力。”束師姐拒絕說。
片刻後,束師姐臉色嚴峻地回頭對大家說:“右邊的路是死路,我們必須面對那頭兇獸。”
“放心吧,咱們這麽多人,只是從兇獸面前過去而已,以咱們的實力沒問題的。”唐鮮自信地說。
“也不需要這麽消極嘛,也許又是一只大白兔呢。”嵇蘆也放松地說。
“看來大家與我想的一樣,咱們這就出發。”束師姐笑着說。
上了雪橇束師姐領頭拐進左邊的通道,寶兒與沈昱緊緊跟上,大家都做好了迎戰的準備,衛子軒緊張地握住兩個綠葉子包,雙眼放光,這是他用暴力丹的第一戰。
走過兩個彎後,一只大象出現在大家面前。
大象明顯很暴躁,一看到他們,便沖了過來,束師姐幾個符箓丢出去,都被象鼻打飛,沈昱和寶兒從束師姐兩側沖出來,幾個法術瘋狂攻向大象,寶兒的法術一個沒中,都被打掉,倒是沈昱的法術擊中了大象的頭部,只見大象身子突然縮小與雪狼差不多大,象鼻一伸一縮像個彈簧。
後面的人也在這時沖了上來,各種攻擊全數落在大象身上,有打中的也有沒打中的,大家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邊打邊向那邊的通道飛奔,一時間大象身周的空氣連連翻滾,大象氣憤地發出大叫,一下子又恢複了原形。
這時大家已經跑到大象身後,距離通道還有七、八米,轟隆隆的聲響,從後面傳來,腳下的大地似乎都在震動,唐鮮排在隊尾進行斷後,衆人也在雪橇上回身繼續攻擊輸出。
寶兒情急之下用了一個大嘴術,意外的擊中了大象,象嘴一下子變得老大,看起來特別可怖。
“快丢暈睡散。”衛子軒見狀靈機一閃,大喊道。
衆人也顧不上那麽多,除了束師姐與唐鮮,其他人都拿出葉子包一通亂扔,只要進了象嘴就行。
大象嘴很快恢複正常,爆炸已經開始,大象發出痛若的叫聲,寶兒覺得這很殘忍,但事實不允許他們手軟。
暈睡散也發揮了作用,大象的慘叫聲一點點弱了下去,巨大的身子也像個醉漢一樣晃悠幾下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