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節課就這麽狠啊!” (24)
說話。
內院的人在巳時前都到齊了,大家安靜地等待着。巳時的鐘聲敲響時,眼尖的人便看到天邊有四艘飛船正快速駛來。
衆人精神一振,都盯緊了城門口。
四艘飛船一起停靠在了城門外,每艘飛船外表漆着不同色彩、花紋,左邊第一艘是綠色的,花紋繁複雅致,第二艘飛船是藍白雙色,花紋簡單大方,第三艘彩色飛船,上面紗布飛舞如夢似幻,飛船上的花紋也是精致華美的,最後一艘飛船是深沉的藍色,像大海一樣的花紋布滿船身。
“這與他們的校服顏色一樣啊,是不是?”寶兒傳音問。
“應該沒錯,現在的仙上是南都城主練奧任職,那麽練仙上可能就在南院的飛船上。”何荷回說。
“仙上也來了?你怎麽知道?”
“每屆的學院大賽仙上都會出席,這是學院間的大事,也是十分重要的比賽,仙上自然是要代表整個小仙界出席的。”
“哦,無知的我表示萬分感謝。”寶兒笑呵呵地回。
“哼。”
四艘飛船都放下長長的雲梯擺到城門內,綠色飛船中最先下來人,打頭一人身材精幹,高高的個子穿着墨綠帶金長袍,頭上着戴着樹枝王冠,顯然就是現任的練奧仙上,在他身後是一位胖胖的老人,和藹地笑着,穿着一身白色衣衫,上面有綠色繡圖,應該是南院校長,他身後跟着一衆南院運動員,穿着綠色的服飾,胸前印着南院的校徽。
其他幾艘飛船也相繼走下人來。
北院校長着藍色鑲銀邊衣衫,是個相當年輕的大叔,好脾氣的模樣。東院校長幾乎與飛船同色,要不是走在雪白地雲梯上當真不易讓人看到他,年紀可能與郁長老差不多,白頭發、白胡子,個子還不到一米七,雖然板着臉,看起來還是很親切。西院校長是唯一的女性,美麗知性,出乎寶兒意外的不是女王型的人,四十多歲的樣子,一路笑着與其他幾位校長打着招呼。
李城主、王校長等人都走向前幾步,互相間問候了幾句,這才面向五大學院的學生們。
練仙上走出幾步,拂塵一抛,他們所站的地方便向上升起,變成一處高臺,他擴大聲音對大家道:“衆位仙人們,你們好啊,我是練奧,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因為我們即将開展第五百三十一屆的學院大賽,五所學院精英雲集,這學期注定是精彩的,身為仙上,我為你們感到驕傲,你們應該自豪,自豪自己能參與這屆比賽,自豪小仙界的未來是你們的,更要自豪在修仙這條路上堅持不懈、努力拼搏的自己。下面,我宣布,第五百三十一屆學院大賽,現在開始。”
大家熱情地鼓掌,甚至有人發出激動的嚎叫聲,場面十分熱烈。
伴随着掌聲的是一束束花火,爆鳴聲連綿不絕。
“接下來,請歡迎我們參賽學院的五位校長,中都學院王校長、東都學院胡校長、西都學院沈校長、南都學院趙校長,還有北都學院的慶校長。”
五位校長一位位走到練仙上身邊,對下面的學生們點點頭,大家一一鼓掌歡迎。
“當然啦,也要歡迎五所學院的參賽選手們。”
“哦。”有人大聲呼喊,大家邊鼓掌邊吼叫,熱情得不得了。
練仙上用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他才又說道:“比賽場地都已經布置好了,一周後進行第一項比賽,在此期間大家可以好好熟悉一下這裏,彼此交流一下感情,好了,講話到此結束。”
練仙上笑着對大家擺擺手,高臺降了下去,仙上和幾位校長在李城主的邀請下,上了一輛雲車,離開了。
☆、卷三:精靈
其他四個學院的學生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也陸續離開。
“未時前必須回去,散了吧。”花峣君知道身後的一幫學生們是怎麽想的,也沒管着他們,大家歡呼着紛紛向他道謝,花峣君微微一笑,便慢悠悠地在大家急切的目光中飛回了學校。
“你們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就趕快去吧,時間有限,大家都散了吧。”張師姐發話道。
大家哦了一聲,便四散開來。
寶兒看看其他峰的人也都沒有回學院,當下正門前一波波人離開了。
“咱們去找子軒繼續逛啊。”寶兒建議道,何荷點點頭招呼上夏雪蓮兩人,便向百靈峰弟子那邊走去。
“逛的有點餓了,咱們去吃點東西吧。”夏雪蓮按着肚子說。
他們從正門離開後,便去了另一處熱鬧的商業街,這邊都是偏重法器的店鋪,各式各樣琳琅滿目,他們在這裏一逛便逛到了中午。
“好啊。”寶兒贊同道。
于是幾人又轉站美食街,夏雪蓮興奮地說:“咱們要從街頭吃到街尾,兄弟姐妹們,沖啊!”
“每樣都少來一點,先吃蔬菜類再吃肉類,這樣吃的多。”寶兒建議道。
“好,那就這麽吃。”夏雪蓮眨巴眼睛道。
幾人就在店輔窗口前一個挨着一個地快速走過,争取不錯過任何一個美食。
幾人走到一個甜點窗口前時,白團突然爬到寶兒肩膀上大叫了一聲:“美人。”
然後就跳了下去,向着那人追去,寶兒只來得及說:“一會兒聯系。”就去追白團。
“注意時間啊。”何荷擔心地提醒着喊道。
寶兒擺擺手表示知道了,街上人流穿梭如織,若不是白團胖成一個球了,寶兒還真容易追丢了。
“你去哪兒啊?看到誰了?”寶兒一下子抓住了白團,把他牢牢地抱在懷裏,問道。
“是美人,你看,就算他用了障眼法,我也認得出來。”白團伸爪指着對面馬路上的一行人。
寶兒定睛一看,是東院和西院的人,其中一個沒穿任何一個學院衣服的人正是寶兒救過的那只紅狐貍。
他現在與常人沒有什麽兩樣,與那幾人聊着什麽,神情很是輕快。
“應該是相熟的人吧,你都失戀了還去糾纏人家,那樣太沒品了,咱乖乖的,一會兒買好多靈果給你吃啊。”寶兒安慰白團着,手上片刻不停地撫摸着他的毛。
白團直勾勾地看着對面的一行人漸漸走遠,也不掙紮,嘴裏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白團,沒事,男子漢大丈夫,何愁找不到好看的妖,咱們回去了,啊?”
白團把頭埋到寶兒懷裏,整個狗都蔫了下來。
“買杯果昔怎麽樣?有好多口味呢。”寶兒邊往回走邊安慰着懷裏的白團,傳音給衛子軒問到他們的位置,寶兒便使了輕身功法快步追了上去。
也許是年紀小,聞到食物的香味,白團很快就從傷心中走了出來,開始大快朵頤。
那四所學院的人最後都住在了內院裏,搬到了交換生的住處。
一時間內院裏八卦滿天飛,今天是東院的齊仙長,明天是西院的容仙姐。
寶兒聽八卦、做訓練之餘,又想到了新的商機,明星周邊,雖然已經有人在賣了,但她可以做其他周邊賣,只要能賺錢就行,她最拿手的繪畫可以幫上大忙了。
這裏的人從來不追星,但他們是會追喜歡的人,什麽男神、女神的,所以還是能賺不少錢的,只要不是那種低俗的東西,黃暴的東西全都是害人修為的,有那些想法的人,最後無一不是被天道用雷霹得改正過來,再就是從外黑到裏,天道也掰不下,幹脆被雷霹死了。
所以學院內也是不能出現這種東西的,不然絕對會被執事們帶走處罰,去享受皮肉的“按摩”。
當然,咱們寶兒雖然來自中原,來自開放過度的現代,但楊爸楊媽教育的好哇,一點都沒讓她走歪,居然與小仙界的人一樣文明又向上。
于是乎,寶兒在夏雪蓮的幫忙下把這些八卦明星都瞧了一遍,然後畫了下來,各種姿态都有,寶兒做了八音盒、手絹、荷包、毛巾、紗巾、屏風、項鏈等等,只要把畫弄上去,她都做了出來。
每天晚上都在北海北擺攤一個時辰,生意特別好。
這天衛子軒找到她,與她說了一則傳聞。
“每屆的學院大賽,尋都會出來搗亂,不是破壞比賽,就是打傷參賽選手。”他神情嚴肅,一臉大事不妙的樣子。
“可我一直呆在內院裏,還住在白鷺峰上,他們就算要對參賽選手不利,也不一定會選我吧。”
“你可是蠻人啊,你難道忘記了你被他們抓過了,受了好幾次傷?”衛子軒叫道。
“噓,小聲點,這些事都過去了,我知道你擔心,我會小心的,咱們一起訓練,一起比賽,他們要是敢下手,你就用那些衛氏犀利丹,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我是得多準備一些丹藥,以防萬一。”他說完便跑了,完全不管寶兒的态度。
“你最好還是做點準備吧,就算不對你下手,只要他們出現,你就要沖上去戰鬥,我們與他們畢竟是敵人。”白團伸出腦袋,正經地說。
“是啊,我們是敵人,他們還欠我一條手鏈呢。”寶兒看着天空,幽幽地說道。
“去看看那棵梨樹吧,進階應該結束了。”白團突然說道。
“差點忘了,要是結束了,我就把剩下的那筐梨子榨汁,去換菊花酒。”
“不行,進階結束也不會立馬結果的,酥香梨就剩最後一筐了。”
“你應該這麽想,進階後,酥香梨就不是酥香梨了,那可是仙梨啊,這麽一筐普通的酥香梨哪比得上仙梨啊,它現在不結果沒關系,我用生長術先結出一個,讓你嘗個鮮不就行了。”寶兒小心地勸道。
“成了仙樹,你那普通的生長術就不好使了,得用靈長術才行。”白團堅決不改地說。
“靈長術啊,那可真是不巧,我好像剛剛學會呢。”寶兒矯情地說。
“真的?真的學會靈長術了?”白團跳出半截身子,驚喜地大聲問。
“哎呀呀,耳朵快聾了呢。”寶兒繼續矯情。
“好寶兒,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仙女了,你真的,學會了嗎?”白團可憐巴巴地問。
寶兒也不再逗他,點點頭說道:“是我爺爺給我的一本《照顧靈植必備法術手冊》,裏面就有靈長術,大哥這次代表南院參賽,就順路給我捎過來了。”
“那可太好了,仙樹結果本就不易,你若會了靈長術,能催出一個來我就知足了。”
一人一妖來到藥園,寶兒先是看了看那株藍色的小樹,已經有半人高了,樹幹也粗了一圈。
“看來想等它再結果還要不少時間,現在用了生長術對它傷害太大,結出的果子也不會太理想。”寶兒無奈地說。
“再過半年差不多就可以了,咱們再等等吧。”白團圍着小樹轉了幾圈,聞了聞才說道。
寶兒走到梨樹前,打開結界走進去,一棵開滿花的梨樹就出現在眼前。
“居然開花了,好漂亮。”寶兒驚嘆道。
白團靈巧地躍到樹枝上,來回瞅了瞅又跳下來,信心十足地說:“看樣子進階結束了,這應該是它進階後第一次開花,由于是剛進階,生長速度會比其他梨樹慢,但不會像仙桃樹那麽慢,它還沒到那個級別。咱們吃上仙梨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那我就不用靈長術了,還是靠它自己結出的果子更好吃。”
寶兒想了想,把開得比較密的花摘下一兩朵,上上下下忙活了半天,這才結束工作,這樣結出的梨子會更大、更好吃。
摘下的花都裝到一個幹淨的冰晶瓶中,留着自己釀梨花酒喝,或是做梨花甜點。
“那些精靈會不會以為我在傷害梨樹,我這是為了讓它結出更可口的仙梨。”寶兒對着梨樹說。
“他們可沒那麽笨,就算你不這麽做,他們也會這麽做,精靈是最會照顧植物的存在了。”白團昂着腦袋說。
“你又不是精靈,傲嬌什麽。”
“嘎唧。”
寶兒和白團驚喜的轉頭一看,真是人參娃娃,他又來了寶兒的藥田。
“人參娃娃,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麽大呀。”寶兒蹲下來,捏捏他的小肉臉,笑着說。
“嘎唧。”人參娃娃揮舞着手中的大風車,然後寶兒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個小精靈。
他們發出微弱的嗡嗡聲,然後人參娃娃跟着嘎唧亂叫。
“他們這是怎麽了?”寶兒納悶地問。
“他們好像在說什麽。”白團跳到寶兒肩頭,認真的看着精靈們說。
“這裏——很多——新生精靈,他們說中都最近新生了很多的精靈。”白團眯着眼邊看邊翻譯說。
“你能聽懂精靈語?”寶兒新奇地問。
“你傻嗎,我是妖當然聽不懂,但人參娃娃的話我還是能聽懂一二的。”白團斜了寶兒一眼,舔舔爪子說。
“真是謝謝你們,不過,我不是很明白你們的意思。”寶兒對精靈和人參娃娃歉意地說。
“嘎唧。”人參娃娃歪着頭低聲說,然後又開心起來,右手一握一開,一顆靈果出現在他手裏,他把果子塞給寶兒,揮着大風車開心地大笑着,然後在一衆精靈的簇擁中離開了藥田。
☆、卷三:真相
“謝謝。”寶兒在後面喊道,遠遠地聽到人參娃娃那獨特的嘎唧聲。
“我這下可真是欠了人參娃娃好多次人情了。”寶兒看着手裏的果子無奈一笑道。
“他喜歡你,給你了你就拿着吧,我想要他都不給呢。”白團氣哼哼地說。
“那我可不客氣了,你真不想分一點?”寶兒誘哄着問。
“才不要,那是他專門給你的,誰知道我吃了會怎麽樣啊,讓他知道了,說不定還會來找我麻煩呢,我也是個生命漫長的妖,可不想得罪這個萬年老妖怪。”
白團說完便當先跑了出去,寶兒追在後面邊走邊吃,果子很好吃,不用扒皮,裏面是像火龍果一樣的又小又軟的籽,還沒走出藥園門口,寶兒很吃完了果子,只是……
“嗝,我怎麽感覺有點暈啊,好像跟上回的不太一樣哦。”寶兒大着舌頭歪歪扭扭地走,白團早就跑了出去,等在赤霞的頭上,根本沒注意到寶兒這邊的狀況。
“白團,你不乖哦,居然先跑了。”寶兒喊了兩句,便頭一低栽倒在地上,嘴裏吧唧個不停。
沒過一會兒,藥園裏走出一個人,手裏拿着一個複雜的四乘四水晶魔方,不停的轉動着,幾步就走到了寶兒附近,他停手看了看側臉趴在地上的寶兒,輕嘆了口氣,收起了魔方。
“還清醒嗎?”來人正是沈昱,他輕拍着寶兒的臉問,不過寶兒沒有回應,只笑了笑,伸出說了聲“好吃”,沈昱也沒有意外,根本沒只望能得到寶兒的回應。
“就你這酒品還好意思跟我換酒喝?菊花酒我給你重新醇了,度數低,醉不了人。”沈昱輕聲說着,一把将寶兒抱起來,與其說是抱不如說是提着寶兒的腰,夾在胳膊下,向着藥園門口走。
只是寶兒醉後重來不老實,一直掙紮不休,沈昱幾次差點失手把她臉朝下摔到地上,最後他幹脆像抱小孩一樣把寶兒抱在懷裏,兩條長腿纏在自己腰上,頭垂在肩上,這才讓寶兒老實下來。
不老實也不行啊,她被沈昱箍得緊緊的掙不開了。
“好吃,再來點。”寶兒吧唧着嘴,對着面前的東西聞了聞,“好香,好吃的。”
然後一口咬了下去。
“啊。”沈昱一聲痛叫,拍了寶兒腦袋一下狠的。寶兒吃痛,收回牙,小心舔了舔,“嘔,沒有放調料,好難吃,沒味道。”
她又吧唧了下嘴,頭一歪徹底睡過去了。
沈昱站在原地好半晌,見寶兒确實再沒有其他動作了,他才小心地擡手摸了摸自己剛才被折磨的脖子,嘆口氣,繼續向外走。
“把你家仙人趕快送回去吧,她醉了,醉後的品性實在不宜在人前出現,回去避着點人走。”沈昱将寶兒放到赤霞的背上,交待好後,才騰雲而去。
白團見沈昱走了,才湊到寶兒面前嗅了嗅,悄然道:“原來是仙露果,可能是上百年份的,不然不會讓她醉得這麽快。”
赤霞噴了噴鼻子,平穩地飛起,将背上的人送回芊芊白鷺。
因為同隊中的一位仙長病倒了,就換了一個人入隊,這人正是博巧峰的秦白。
寶兒一看到這人,就認出了她是那晚偷窺的那個人。
“這可真是來者不善啊。”衛子軒在寶兒耳邊悄悄地說。
“居然這麽沒有集體精神,這可是學院大賽,她為了個人私怨參與進來,這種人,真是……”寶兒皺皺眉,十分讨厭這種公私不分的人。
事實也證明了那個秦白确實是目的不純,訓練時各種拖後腿,拉低整體成績。
這是團體賽,不能不管她,若是能幫她還好,硬拉着她繼續比賽成績也不會相差太多,若是單獨的比賽,最後算總成績,那可就糟了。
“她這種人是怎麽進入咱們隊伍裏的?”寶兒不可思議地問。
“運動賽上她是第十一名,所以高頌不能參賽就換上她了。”束師姐微笑着說。
“你都不生氣嗎,她這會做完全是不顧我們學院的整體榮譽。”衛子軒氣憤地說。
“她呀,能不能上場還不一定呢。”唐鮮拍拍兩人的肩,小聲耳語道,“禦獸團體賽不是十個人全部參加,裏面有三人會是替補,所以,放心吧。”
“這下我可放心了。”兩人同時說道。
後來寶兒回去同何荷說了此事,何荷肯定地說:“那個高頌仙長肯定是被秦白下了藥,不然什麽病會嚴重到比賽也不能參加,距離第一項比賽還有幾天,禦獸團體賽到現在也不知道是第幾項,什麽比賽內容,所以在時間上不管什麽病總是來得及的,可是換了人,這就有問題了。”
“你是說,她下毒害得高仙長重病?”寶兒瞪着眼睛反問。
何荷點點頭,意有所指道:“就像你那次食物中毒一樣,莫名其妙不是嗎,現在想想,當時的騎跑賽,本來被人看好的幾位育靈峰師兄姐們還有幾位出色的仙長姐們,居然只有四人進了前十,其他人不是中途出了事故,就是沒趕上或來不了都被棄權了,我問過雪蓮了,以往的騎跑賽前十基本上都是育靈峰的人,這次完全出人意料。若是你和衛師兄沒參加比賽,那個秦白鐵定進前十。”
寶兒抽了口氣,思索道:“當時師娘說師父知道原因,而且事後都沒有告訴我是誰做的,想來很有可能是因為秦家,他們知道今年會有學院大賽,而以秦白的實力只有禦獸團體賽上會有希望,所以就在背後幫了她一把,師父他們知道了迫于對方的施壓,也沒說什麽,被害的人都沒什麽大事,所以事情最後才不了了之。”
“秦家雖然勢大,但畢竟是在南都,而且他們的勢力再大,也大不過五所學院,所以師父他們應該是覺得此事算不得什麽,只要不出人命,我們自己可以處理,畢竟他們不能一輩子都做咱們的擋箭牌,有些事還是要我們自己去選擇如何處理、應對。”
“明明我都沒見過她,居然也能中招,看來我還是太大意了。”說着寶兒瞪了白團一眼,自己沒發現黑手,白團這個作弊器居然也沒發現。
“瞪我也沒用,我又不知道你會被人害,再說了,你要學會自己處理事情,我是當不了你一輩子的擋箭牌的。”白團得意又無奈地說,還攤了攤兩個白毛毛的爪子。
“這麽說來,只要還沒比賽,我們就得防着點她,有三名替補這件事,她不知道她家裏人總該知道。”
“上次你都能中招,這次你也能中招,我看你還是去買個鄭師兄的平安符戴着吧。”何荷無情地打擊着寶兒。
“還好鄭師兄做過我夫子,讨幾個平安符應該沒什麽問題。”寶兒嘆氣說。
之後寶兒要來幾個平安符,除了秦白她都送了一個平安符出去,為了做得不明顯,她都是訓練時偷偷塞給他們的。
鄭師兄出手一個頂三,大家一聽是鄭師兄畫的平安符,立馬不客氣地拿走戴好。
“早知道我就多要幾個了。”寶兒看着空空如也的荷包,何荷她們三個居然也來要,雪蓮不愧是消息靈通第一人,這麽保密的事她都知道了,“一定是小荷告訴雪蓮她們兩人的,這下都沒有了,本來還想給人參娃娃留一個的。”
“你居然記得人參精都不記得我,我生氣了。”白團嘶咬着寶兒的衣擺,氣惱地說。
“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咱倆用一個就行了,幹嘛這麽計較。”寶兒抱起白團好一番安撫。
在比賽的前一天,大家才得知是第一項是個人賽,具體內容明天比賽開始前才會通知。
吃過晚飯,寶兒同何荷一起去看唐鮮,她四項個人賽全部都要參加,所以明天的比賽肯定有她。
剛出院門沒幾步就遇上了花花小師妹,她是來找兩人玩的。
“你們要去找唐師姐,那可太好了,明天她要比賽,我也要去為她鼓勁。”小師姐眉開眼笑地說,一馬當先在前面開路,見寶兒兩人沒有動,還回頭催促她們。
于是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
“唐師姐,明天的比賽你要加油啊。”小師妹剛進院門就大聲鼓勵道,手裏拿着一個吃了一半的棉花糖和一個完整的在前面小跑着,“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好吃的。”
“唐師姐,我們來看看你。”寶兒大聲問候道,追在小師妹身後,生怕她摔到哪。
唐鮮的院子裏,到處都是兵器,還有不少練功器材,真是十步一關,五步一卡,她第一次來就差點被一根長矛刺中胳膊。
“寶兒?你們來得太及時了,快進來。”唐鮮語氣焦急地喊道。
寶兒與何荷對視一眼,頓覺不妙。
“怎麽了怎麽了,我來看看。”小師妹一聽來了精神,飛奔到屋內,寶兒根本來不及阻止。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我看到的标題是亂碼?!!!!!
☆、卷三:解決
“束師姐也在,沒關系我有好多棉花糖呢。”小師妹看到束師姐,也沒驚訝,從袖子裏又掏出一個棉花糖,塞給兩人。
“唐師姐,出什麽事了嗎?”寶兒随後進了屋,馬上問道。
屋裏束師姐正半趴在桌子上,棉花糖就放在桌上她的手邊,唐鮮在她身邊來回地走,手上把棉花糖按成一小團塞進嘴巴吃掉了。
“束師姐怎麽了?”何荷細心地發現端倪,問道。
唐鮮關上門走到兩人身前,小聲地說:“束師姐中了媚藥。”
“媚藥?”寶兒夢幻地問,該不會是她以為的那個藥吧,“就是傳說中女主百分之九十都會中的那個藥?”
“什麽?”唐鮮不明白地問。
“啊,這是中原上的通俗說法。”寶兒模糊地解釋說。
“怎麽會中這種藥,你們吃了什麽陌生的東西?還是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何荷走到束師姐面前仔細看了看,問唐鮮。
“沒有啊,我們跟平時一樣……”唐鮮抓頭說道,卻被寶兒打斷。
“先別追究來源了,你們沒有解藥嗎?”
“法術、丹藥、符箓我們都試過了,沒有效果,聽說媚藥沒有解藥,真的假的啊。”唐鮮說。
“你們真笨,束師姐現在全身發熱,當然要用土辦法泡冰水啦,寒冰洞內的冰髓液我這裏就有一大瓶呢,只是這樣一來束師姐的身體會受不了的,明天的比賽束師姐也肯定參加不了了。”小師妹吃着棉花糖認真地說道。
“泡冰髓會有什麽後果,能不能解?”寶兒問,她完全沒聽過,但字面意思她懂。
“寒冰洞裏有很多冰錐,就像鐘乳石一樣,會滴落冰髓,只是冰髓寒冷刺骨,是天下至寒之物,能解媚藥是肯定的。”何荷解釋道。
“但束師姐若泡了冰髓,身體會因太過寒冷而全身僵硬,血液停止流動,整個人陷入假死狀态,不行,這個方法根本不行。”唐鮮搖頭道,拒絕這個辦法。
就在幾人苦思不得時,束師姐整個人都被體內的藥燒得渾身發軟,臉蛋豔紅,眼色迷離,已經陷入半暈迷狀态,想問問她有什麽辦法都不行了。
小師妹這時候又一臉奇怪地說:“你們不知道天目降龍草是可以中和冰髓散發出來的寒氣嗎?”
“天目降龍草?什麽樣子的?”寶兒蹲到小師妹面前問,看樣子小師妹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啊。
“我只聽爹說過,沒見過。”小師妹搖搖頭,繼續吃她的棉花糖,她們的焦慮她完全不懂。
“我這裏有圖。”唐鮮說道,“我經常會替我弟收集一些藥材類的書,咱們找一下,我再問問我弟。”
她從袖子裏倒出一小堆書,有玉簡、還有布帛。
“這樣找太難了,來不及,你還是問問你弟吧。”何荷說。
“好。”唐鮮那邊已經聯系上了唐蕃。
“蕃蕃,你知道天目降龍草嗎,你那有嗎,描述一下樣子。”唐鮮一股腦地問道。
那邊也不知回了什麽,唐鮮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掉了通訊。
“他那裏沒有,幫我問其他人去了,這是他發給我的圖。”唐鮮拿出一個布帛,從通訊器上将畫印到布帛上。
“這就是天目降龍草啊,我有。”寶兒驚喜道,“還記得我被師父收為弟子後,束師姐送我的那袋種子嗎,我馬上就種了,長出來的植物裏面就有這種草。”
“那你快去拿。”唐鮮說。
“你們先把束師姐泡在冰髓裏吧,我馬上回來。”寶兒說完便禦起百一快速飛往藥園,她之前已經把那些長大一些的植物種到了藥園裏,花盆裏只有一些小幼苗。
藥園距離蒼松峰還不算太遠,以寶兒的能力足以應付禦使法器飛行的消耗了。
寶兒也不知會用到拿部分,便将整株草到移到了花盆裏,然後飛了回來。
回來時才過了一柱香時間,這個時候束師姐整個人蒼白地躺在唐鮮的床上,露出來的皮膚上泛起一層白霜。
“我帶回來了,怎麽用?”寶兒拿出花盆問。
三人齊齊看向小師妹,只見她又拿出了一串糖葫蘆吃,含糊着道:“若是不在意口感,摘幾片葉子不要葉梗,榨汁給束師姐喝就可以了,眉心、手心還有腳心都點上一滴,這樣恢複的快些。”
幾人照做,寶兒負責榨汁,何荷扶住束師姐,唐鮮則喂束師姐喝了整整一茶杯的汁水,然後點摸眉心時,她醒了過來。
“束師姐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唐鮮關心地問,手上的動作卻沒停,繼續在束師姐的手心、腳心塗抹草汁。
“感覺像剛洗完澡,很舒服。”束師姐笑着說,聲音平穩有力,确實恢複了,“我沒事了,謝謝你們,還有花花小師妹,我人雖然暈着,但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得見,多謝。”
“你沒事就好,都怪我,竟沒保護好你,讓你中了招。”唐鮮自責地說。
“也不怪你,誰能想到呢。”
束師姐神清氣爽地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幾人坐到桌前說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怎麽中的招?”何荷為幾人各倒了杯茶問。
“今天與平時沒什麽兩樣啊,除了吃食堂的飯菜我們都沒吃過其他東西,也沒拿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唐鮮一邊回想,一邊奇怪道。
“應該是把藥下在蒼松峰山下的路口了,我每次來找唐師妹,都是從山腳走路上來的,平時都是松香味,今天路過時卻聞到了淡淡的花香,我還以為是春天到了,有花開了,便沒多想。”束師姐想了想,笑着說道。
“那走過那條路的人不要都要中招?”寶兒問。
“不會,既然目标是我,那就一定是在我要來之前放好的,我當時也只聞到了淡淡的味道,我走過後,那藥不是已經散了,就是被清理了,害了其他人他們就麻煩大了。”束師姐十分确定地說。
“束師姐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何荷雖然是疑問,卻陳述着說出來。
“不想我好過的,除了那幾個,也就秦白了。不過會用這種下流手法的,只會是秦白。”
“束師姐要參加全部個人賽,所以明天肯定要比賽的,若是沒解了這藥,明天可能不能比賽,就算用非常手段解了藥,束師姐也就被毀了。”唐鮮冷笑着說。
“她這是想一勞永逸啊。”何荷說。
“她到底與束師姐有什麽仇,要花這麽多工夫,做這樣的事?”寶兒不明白地問。
“嫉妒,有些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堪比男人間的争強好勝。”何荷嘲諷地說。
“那,束師姐明天的比賽真的沒問題嗎?”寶兒關心地問,“雖然解了藥,化了寒氣,但身體這麽一折騰,也是很受傷的。”
“我真的沒事,反而,感覺好極了。”束師姐眨眨眼神秘地說。
“明天就要比賽了,今天都快點回去休息吧,你們雖然不用比賽,但也要好好為我們加油啊。”唐鮮開始攆人。
“那束師姐也快些說完回去休息吧,唐師姐也別太啰嗦了。”小師妹道別說,蔫蔫地同寶兒兩人往回走。
“小師妹這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