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節課就這麽狠啊!” (13)
半了,寶兒心裏簡直樂開了花,這些任務目标不只是她自己的,還有其他人的,多取一些回去若任務還在,可以馬上接了再交上任務,這樣就又多了一份酬金,就算任務沒了,還可以拿去北海北賣掉,左右不吃虧。
“怪不得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要出任務呢,一次就能塞滿荷包啦。”寶兒悄悄跟衛子軒耳語。
“回去我能研究新丹藥了,好多藥材都是以前我沒有的,你弄好了就幫我多摘一些,到時丹藥多分你一點。”
兩天之後,一行七人走到一處小湖邊,有許多頭上長着鹿角的馬群,正在水邊喝水。
聽到何荷說前方水邊的情況後,唐鮮眼睛一亮,興奮地說:
“是角馬,運氣不錯,可以用來代步。”
在森林中飛行是很危險的,所以大家沒用騰雲術,若是縮地成寸,就會錯過好些藥材,一路上大家都是靠走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坐騎,學院的坐騎只在學區內活動。
☆、相救
“一會我和唐師妹從兩從包抄過去,你們把這邊堵住,留下中間一個通道讓角馬群跑出去,抓住時間一人騎上一匹角馬,楊仙妹帶着衛仙弟,沈仙弟帶着嚴仙弟,唐師妹帶着何仙妹。”
“行動。”束仙姐一聲令下,便與唐鮮沖了出去,何荷緊随其後,跟在唐鮮身後。
寶兒四人也兩兩散開讓出一條道,角馬群被驚動,轉身便跑,速度奇快無比,打頭一匹白色角馬率先從那條路奔跑出去,其他角馬也紛紛沖了過去,衆人看準時機,一個縱跳趴在一匹角馬上。
衛子軒就在寶兒身後,寶兒一手抱住馬脖子,一手掐訣安撫前後兩匹角馬,手掌一翻,拿出兩塊糖塊,一塊丢給衛子軒,一塊塞進角馬的嘴裏,一點點把角馬帶離角馬群,左手松開,一個禦獸印貼上角馬的耳尖。
“嘶——”角馬一聲長叫,停了下來。
寶兒翻身下了角馬,抓住衛子軒的左手在上面畫了個禦獸印,吧唧一下貼到馬下巴上。
“好了,他現在已經溫順了,下來好好認識一下,培養感情。”寶兒對馬上死死抓着角馬鬃毛的衛子軒說,“瞧你那點膽子,這麽溫和的角馬也害怕。”
“剛剛速度那麽快,又這麽高,我體術一般般啊。”衛子軒哆嗦着下了角馬,緩了好半天才伸手摸摸角馬頭,“好馬啊好馬,後面的路就靠你啦。”
“看我這匹角馬,漂亮吧,像彩霞一樣,是祥雲的顏色。”寶兒愛不釋手地撫摸着角馬,拿出一個蘋果喂給他吃。
“你這麽喜歡要不就收做坐騎吧。”
“哈,我就是這麽打算的,寶馬配英雄嘛。”寶兒贊賞地看了他一眼,得意地說。
“正好,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會兒,補充些水,大家分兩組去四周查看,摘取有需要的物品,記得不要做損害植被的事,藥材、靈果也不要全采光了,要留下足夠的種子,讓它們繼續成長,不論是幼苗還是成籽了都不能采,必須節制。”束仙姐嚴肅提醒道。
“了解,束師姐你不用每次休息都說一遍,我們都記得。”唐鮮把幾匹角馬圈到一起,拿了筐果子放在裏面,笑嘻嘻地說,“你們誰先出去吧,我和束仙姐最後一組去。”
“好的。”寶兒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衛子軒和何荷、嚴海晏先去,回來換他們兩。
一柱香後三人回來,寶兒與沈昱換了個方向去發。
這裏靠近湖泊,水源充足,喜水的植物特別多,尤其是靈果,只是時候有些早,成熟的少,還要依靠生長術。
“這裏有長春花,可解毒、清熱,治燙傷,不采一點嗎?”沈昱在不遠處招呼寶兒,他只摘了一小籃海棠便去找藥材了,寶兒因為養了白團,還在努力摘靈果。
“是嗎,來了,馬上來。”寶兒收好果籃,就要去抱白團,腳下卻沒了影子,樹上也沒有,她四周看了一圈都沒見了到白團。
“白團,白團,你跑哪兒去了,我要走了,快回來。”寶兒焦急地小聲喊。
“怎麽了嗎?”沈昱望了過來,問道。
“哦,沒什麽。”寶兒為難地說,總不好告訴他自己有只小妖跑沒影兒了,讓他幫忙他也看不見,妖族的事情也不好亂說,看不見的人總覺得那是古時的存在,相信的人還是極少數。
“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別的藥材,一會兒再來采長春花。”
“好,你小心點,別離我太遠,否則有什麽事我會來不及反應。”沈昱溫柔地囑咐道。
寶兒應了聲,便向旁邊的小矮叢跑去,邊走邊喊,心裏着急卻又不能做的太明顯。
“白團,白團,聽見了嗎,快回來,我們該回去了。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喵我一聲啊!”寶兒恨不得飛上去一聲大吼,那樣白團一定聽得到。
“楊仙妹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哦,再等一下,我快好了。”寶兒無奈,在各處留下記號,還有自己的氣息,這樣就算他掉隊了,也能順着自己的氣息找過來。
“走吧,咱們回去換束仙姐她們。”寶兒強顏歡笑道。
“你,沒什麽事吧。”沈昱看了寶兒好一會兒,小心地問。
“什麽事,當然沒事,我們快走吧。”寶兒扯扯嘴角快步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她總要時不時的對着一邊的樹根吹上一大口氣,然後丢一個鎖氣術,還要背着沈昱偷偷摸摸地做,被他看一眼,寶兒就覺得心虛,好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
回去營地,束仙姐和唐鮮便出去了,寶兒找到衛子軒,悄悄地說:
“白團不見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他,你有什麽辦法嗎?土豆能幫上什麽忙嗎?”
“什麽?怎麽會不見了,這裏也沒什麽危險。”衛子軒驚訝地說,撓撓頭,他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土豆除了吃就是睡,你指望他還不如期待一下我呢。”
“那你有辦法嗎?”寶兒期待地問。
“并沒有。”
“你耍我玩吶!我這麽着急,你……”寶兒語氣急促地說,卻被他打斷了。
“那不是白團嗎?他自己回來了。”
“哪兒呢?”寶兒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白團的小身子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一下子撲進寶兒懷裏,喵喵地叫。
“你跑哪兒去了,我找你這麽久,你都不知道回應我一下,害我擔心,不知道這是團隊行動嗎,你怎麽能自己亂跑,還不事先告訴我,白團,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寶兒噼裏啪啦一通說,白團都老實地窩在她懷裏聽着,等寶兒訓完了話,才喵喵了兩聲,舌頭一卷從嘴裏吐出一塊果核,杏仁那麽大。
“這是什麽?你吃什麽了?”寶兒疑惑問。
白團卻不再回答,眼一閉,睡着了,身上髒兮兮地,成了黑團子。
“咕咕咕咕!”土豆看見果核,一下子激動起來,蹦到寶兒腳下,叫喚着。
“你想要?”寶兒把果核遞到土豆面前,土豆叫的更歡快了,圓圓的小身子也原地跳蹦。
“等我把它種出來,結了好些果子,我再送你好嗎?”
“好啊,我們土豆可乖了,等它長大結果了再吃。”衛子軒抱起土豆,安撫道,“也許白團就是因為這個果子才失蹤的吧,你回去便種出來看看,也許是對妖族有特別效用的靈果。”
“我也這麽覺得。”寶兒收好果核,決定好好給白團洗澡,整個過程不論寶兒怎麽揉搓他,都不醒,仍舊打着呼,香香地睡,束仙姐兩人回來,休息了片刻隊伍就再次出發了,寶兒撤了鎖息術,抱好白團,坐上自己的紅角馬上了路。
當天夜裏角馬被什麽驚着了,瘋狂地跑了出去,七人只得追了上去,有些東西不能放進收納空間中,就放在了角馬身上馱着,這下全沒了。
角馬速度快,又是夜裏,視野比七人要清晰,衆人追了小半個時辰才借着地形在圍堵下堪堪追上角馬。
将角馬安撫下來,七人便要離開,卻是晚了。
“吼!”一聲巨大的兇獸從黑暗中現身,巨大的身子一閃便撲向了體力最弱的衛子軒。
束仙姐、唐鮮反應極快,迅速飛身而上,擋下了兇獸這一擊,兇獸受陰停了下來,衆人這才看清是一只袋鼠。
“開。”嚴海晏掏出玉簡,手上掐訣一聲大喝,打開了護靈陣法,接着又打開了一卷防護陣法。
寶兒擋在衛子軒身前,随時注意着束仙姐兩人的動靜,準備支援攻擊,何荷站在她身邊,沈昱站在衆人身後,兩手各拿着一把彈珠,衛子軒與嚴海晏站在寶兒兩人身後,緊張地看着這頭兇獸。
袋鼠速度很快,一蹦三米高,左前肢與束仙姐的攬月刀相撞,右前肢向下揮來一拳,束仙姐後退,唐鮮提刀而上。
就在衆人視線集中在兩人一袋鼠身上時,又一個黑影從陰暗的樹影中飛出,又是一只袋鼠,一只粗而有力的後腿踢向寶兒胸口,寶兒來不及揮刀抵擋,左手輕擺,袖中飛出數把柳葉刀,目标直指袋鼠雙眼。
袋鼠矮身躲過,卻也失去了下手的機會,毫不猶豫地躍過寶兒向嚴海晏、衛子軒踢來。
“小心。”寶兒手中刀一轉,用刀背撥開衛子軒的身體,何荷已經抛出一張符甩向半空中的袋鼠,卻被袋鼠一拳打碎,拳風去勢不減擊中何荷。
寶兒眼角看到何荷身子一歪便知不好,剛想出腿掃倒嚴海晏,後方的沈昱已出手,只見他幹脆伸出右手輕輕一拽,嚴海晏踉跄地後退了幾步,讓袋鼠撲空。
連翻攻擊下來,寶兒已是粗喘起來,緊張地滿手是汗,刀也顯些滑出手掌,胳膊、腿上也被袋鼠抓傷了幾處。
衛子軒被寶兒帶到一邊後,就扔出了手中的丹藥,打中了袋鼠,一股青煙化成魚網,裹住袋鼠,沈昱打出彈珠,一道雷電從袋鼠身上閃過,袋鼠發出一聲慘叫。
與束仙姐纏鬥在一起的袋鼠怒吼一聲,不顧一切跳過她二人,撲向被網住的袋鼠,寶兒幾人擡手攻擊上去,地上的袋鼠腹中一動,一小團黑影從魚網的空隙中沖出來,一個飛踹擊向離他們最近的寶兒。
寶兒察覺到時已經晚了,只能矮下身子避開胸口白團的位置,閉眼後攻擊卻沒打到身上。
一個高大的人影正站在她面前。
☆、說話
“睜開眼睛,後退。”來人正是佟仙長,只見他站在寶兒身前,長劍擋住了這只偷襲的小袋鼠,手臂上卻被抓出長長血痕。
“是。”寶兒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這是什麽情況,現在來不及想那麽多,她定了定神,拉着衛子軒退到何荷身邊,左手柳葉刀扣在掌心,不敢分心。
與佟仙長一起來的還有一人,那人與束仙姐兩人一起圍攻第一只袋鼠,佟仙長三兩下便抓住了小袋鼠,把他與網中的袋鼠用縛靈鎖綁在一起,那邊也在此時結束了戰鬥。
用困囚術将三只袋鼠關起來,幾人聚在一起休息。
“我們的角馬受了驚,這才不小心入了你們的領地,我們會很快離開,這個困囚術半個時辰後便會解開,這幾瓶丹藥都是療傷的,你們若是相信便吃了吧。”束仙姐站在牢籠前,對着裏面的幾只袋鼠輕聲細語地解釋,放下了幾瓶藥便去看角馬了。
“唐師妹,把角馬安撫好,一會兒我們便離開這裏。”
“是,束師姐。”
寶兒趕忙吃了丹藥慢慢療傷,抓緊時間幫着其他人安撫角馬們,重新整理一遍物品,查看是否有中途丢失的,還要重新尋找。
寶兒轉眼看到佟仙長受傷的手臂,才想起這傷還是自己害的,忙快步走了過去。
“佟仙長,這個是止血膏,這個是氣血丸,這個是祛疤水,你的傷……”寶兒把傷藥遞到佟仙長面前,愧疚地說。
“你的法術有這麽差嗎?”佟仙長冷冷地反問。
“什麽?”寶兒沒反應過來,對方是什麽意思。
“不會用法術治療嗎?我當時是怎麽教你的,你全忘記了是吧!”佟仙長突然惡狠狠地說。
“不是,就是一時着急,沒想起來。”寶兒恍然大悟地說,馬上收起手上的藥,“請稍等。”
熟練地施展出潔淨術、止血術、愈合術,手臂上狹長的爪痕呼吸間快速消失,皮膚恢複光滑,寶兒擡手又一個修補術,将衣袖縫補好,這才想起佟仙長的衣服可能也是法器,修補術只能修好表面。
“不必了。”佟仙長知道寶兒要說什麽,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我只是想說沈昱可以修法器,佟仙長可以找他修一下。”寶兒好脾氣地說,心裏暗暗撇嘴,佟仙長該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自己要彌補他一件衣服吧。
佟仙長身子一僵,冷哼了一聲,去找束仙姐說話了。
“佟師弟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幸好你們及時出現救了我的隊友,幫了大忙,謝謝。”束仙姐誠懇地道謝,臉上笑容明媚。
“束師姐客氣了,我與隊友做完任務剛往回走,夜裏正好休息在不遠處,聽到動靜這才恰巧遇到。”
“今晚若不介意,便休息在一處吧,也好有個照應。”
“好。”
夜裏是許多兇獸捕食的最佳時間,衆人小心地跟随佟仙長兩人走回他們的營地,一路上角馬們被安排走在中間,安靜地跟着唐鮮走,寶兒跟在角馬們後面,時刻警惕着,以防角馬們再次受驚亂跑。
營地在一片空地上,月光照亮了這一小片區域,一頂小帳篷立在中央。
“束師姐你們好好休息一夜吧,明日我們便回返了,今晚正好可以替你們守夜,安心睡一晚吧。”佟仙長提議道。
“那就麻煩佟師弟了。”
“不會。”
七人借着月光快速擺好四頂帳篷,仍舊是寶兒三人用一頂,束仙姐、唐鮮一頂、沈昱、嚴海晏各一頂。
寶兒進帳篷前看了佟仙長的隊友一眼,夜裏的森林中視力嚴重受阻,即使有了月光,卻也不甚明了,寶兒只覺得那個身影有點眼熟。
該不會是丘采吧,寶兒失笑,搖了搖頭,鑽進帳篷。
每頂帳篷外表看似只容得了一人,實際上內裏要大上十幾倍,按實際空間算,寶兒三人的帳篷是最寒酸的了。
他們帳篷內的樣子特別像蒙古包,用布簾隔出了一個大間、五個小間,每個小隔間裏都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進門就是大隔間,相當于大廳。
雖然簡單了點,但價錢便宜啊,說起來這頂紐扣帳篷還是寶兒花錢買的呢,第一夜住進來,衛子軒、何荷就把她好一通報怨,難得出來一次,居然不買個好點的什麽什麽地。
寶兒聳聳肩,誰讓她窮日子過慣了,為人就是這麽節儉呢,要知道她可是特意選了有五個小房間的紐扣帳篷呢!多麽奢侈啊!
對此,何荷當時只剩下呵呵了。
三人一進來,桌上的蠟燭便亮了起來,帳篷內瞬間亮如白日,外面看上去卻仍是毫無光亮的普通帳篷。
“我先休息了。”何荷沒精打采地說。
“你受了傷,趕快去睡吧,記得睡前再吃顆氣血丸,好好養養精氣神。”寶兒叮囑她說。
何荷點點頭掀開布簾,走進小屋休息了。
“剛才真是太驚險了,差一點你就受傷了,真得謝謝你,不然我得重傷吧。”衛子軒唏噓道。
“哼,沒有本小爺你們果然不行啊。”一道稚氣地少年聲在帳篷內響起。
“誰。”兩人警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四下尋找聲音的來源。
“當然是我啦,”寶兒胸口的衣襟出蹦出一團白影,落到桌上,抖抖毛,沖着寶兒搖頭擺尾。
“白團,你會說話了?”寶兒驚喜地問。
“是啊,白天我感覺到一股奇香,體內有個聲音告訴我找到那東西吃掉,對我們妖族有好處,那奇香正是果子要成熟了散發出來的,所以我才沒來得及告訴你。”
“只要你平安回來就好,我只是擔心你出什麽事,隊伍一旦離開咱們說不定就要分開了,下次再急也要叫上我,你這麽小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寶兒抱起白團擔憂地說。
“放心,以後我就可以修煉了,再遇到今晚的情況,我就能救你了。”白團信心十足地說,“可惜那棵矮樹只結了一顆果子,所以我吃了以後就把果核帶了回來,等寶兒種出了那棵樹,再結了果子就可以給土豆吃了,土豆也能脫離幼生期了。”
“白團,你真是太好了,以後我再也不說你胖了。”衛子軒抓着白團的前爪感動地說,土豆蹦到桌上咕咕叫,“看,土豆也說你是好妖呢。”
“哼,你走開,我和土豆是朋友沒你什麽事兒。”
“怎麽能這樣,咱們好歹也認識這麽多年了。”衛子軒故作委屈道。
“行了,我問你,你以前是幼生期?現在呢?我怎麽看你沒什麽變化,啊,頭上多了道花紋。”寶兒驚奇地盯着白團的額頭,雪白的毛腦袋在中間的眉心處,多出了一朵花蕾形的紅色紋路。
“看仔細了,是展開了一瓣花的花蕾妖紋,這說明我已經是第二形态的妖族了。就是幻化期,可以轉化成類人的形态,還可以幻化成人形。”白團得意的晃了晃尾巴,繼續說:“別指望我現在變一個給你們看看,我剛邁入第二階段,還變不了,我得适應一段時間。”
“那就等回去以後再變吧,子軒你和土豆也快去休息吧,今晚這場大賽還要好好消化消化,下次不可能還有人正好遇見,出手相救。”寶兒語氣沉重地說。
“是啊,我簡直太廢了,得好好想想了。”衛子軒抱緊土豆,啞聲說。
“你廢什麽啊,你煉出的丹藥可是一絕,別這麽诋毀自己,拿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比,那是自讨苦吃,想想你的長處,好好利用起來,也許你會變得比我們還能打呢。”寶兒無心地一句話,徹底撕開了衛子軒前方的迷霧,讓他開啓了碾壓一切的暴力丹師之路。
“長處,長處。”衛子軒喃喃自語,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慢慢踱回他的小屋,靜坐了一夜。
寶兒也沒去管他,調暗了大廳的蠟燭,帶着慵懶的白團回了自己屋。
掀開簾子,屋內蠟燭亮起,進入這安靜的小小空間之中,寶兒腦中飛速運轉着。
“若是我體術再好些,應該就能反應過來,躲開那一擊,也就不會讓別人來救自己,果然還是太弱了。”
寶兒手上撫摸着白團,他發出舒服的呼呼聲。自己卻一遍遍回想着剛才的戰鬥。
“可惜沒看到束仙姐和唐鮮的刀法,我還可以學習一下,不過我的柳葉刀确實有一定的奇效。”
她掏出袖中的一把小刀,竟全是用柳葉制成的刀,鋒利、堅硬,宛若鐵鑄的真刀。
“不知道能不能在上面加點陣法,或者符箓?這也是一個手段,回去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快睡吧,我都困了,不管你要研究什麽,還是要鍛煉你的體術、刀法,都要等到回去才能實施,現在咱們該好好休息,明天打起精神,保證再有戰鬥你能自救。”白團語重心長地說,最後還打了個小哈欠。
“你說的對,現在應該專心在任務上。”寶兒展顏一笑,揮滅了蠟燭上床安心睡覺。
☆、紅豆偵查兵上任
第二日一早,寶兒便被鳥叫聲吵醒,自從進了森林,每天早上都會被吵醒,比在學院時醒得還要早。
“這裏的小鳥太勤勞了,天還沒怎麽亮就起床了。”寶兒嘟哝着爬了起來。
白團也伸了個懶腰下了地。
“以後我也能跟你對練了,再也不會只逃不反擊了。”白團驕傲地說,“先把我的早飯給我,有點餓了。”
“好好好,這下子能說話了,感覺真是不一樣,特別熱鬧。”寶兒好心情地說,拿出一盤子靈果放到桌了上。
“對了,你說話,看不見的人也還是聽不到嗎?你變身之後,他們能看見嗎?”
“變成類人形時他們看不見的還是看不見,若是我們妖幻化成了人的樣子,那麽就都能看見了,幻化就是弄出一個假像讓人看見,這樣我們就可以平安的混跡在人類之中,等找到回妖族的路便可以回去了。”
“你不知道妖族在哪?那你怎麽回去?”
“所以才要找啊,只有我們妖才能找到那條路,你們即使能看見妖,也是看不見那條通往妖族的路。”
“哦。”寶兒有絲隐隐的失落,沒什麽興趣地應了聲。
白團咽下嘴裏的果子,回頭看了一眼似是在發呆的寶兒,輕哼了聲,別扭地說:“看你那麽可憐的份上,我會等你死了之後再回妖族的,我們妖壽命長久,早回去晚回去也沒什麽差別。你養了小爺這麽久,小爺作為回報,自是要護你到老死才好。”
“那就謝謝白團大人了。”寶兒哭笑不得,心裏因将來可能的分別而産生的一點愁緒現在也煙消雲散了,與白團嘻笑起來。
寶兒到大廳裏進行晨練,衛子軒與何荷還在睡,外面天還未亮,大家應該都沒起來。
待衛子軒兩人都起來後,一起出了帳篷,束仙姐等人也差不多時候出來,正在與佟仙長兩人說話。
天色明亮,寶兒這才看清那個與佟仙長一道的人是誰。
“早啊,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見幾人散開了,寶兒才上前主動向對方打招呼。
“是你,早啊。”釣魚少年吃驚地看着寶兒,迎着晨光沖着寶兒露出清爽的笑容。
“原來與佟仙長一起出任務的人是你,怪不得前幾日沒見到你。”寶兒覺得今天真是個陽光明媚地日子。
自從在溪邊相遇後,寶兒每日晨跑都會路過那裏,與釣魚少年打聲招呼,就像在外院時的每一個清晨一樣,幾聲招呼便擦身而後,不過多交談,卻也不會生疏。
“一會兒我便要與佟仙長一起回去了,你要多加小心,越往裏深入,就越危險。”釣魚少年對寶兒叮囑道。
“放心,我會小心的,我的同伴們也是很強的。”
寶兒與釣魚少年沒再多說什麽,大家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了。
“那就內院見了。”釣魚少年道別。
“好,咱們內院見。”寶兒揮手作別,走向自己的角馬。
“束師姐、唐師妹、幾位仙弟仙妹,一路小心,佟某兩人這就回去了。”佟仙長拱手與幾人道別。
“佟師弟兩人回去路上也要小心謹慎,就此別過。”束仙姐也拱了拱手,一馬當先向着前面飛馳而去,幾人馭起角馬跟上。
佟仙長與釣魚少年兩人也施展輕身功法,一閃而逝,消失在森林之中,微風刮過,這片小空地上與以往沒有任何不同,好似昨晚什麽也沒發生一般。
寶兒回頭看着釣魚少年消失的身影,收回視線,拾掇好心情,看着前方的路。
出發前,她已經偷偷告訴紅豆,讓它找一些小鳥朋友幫忙偵查。
“前面是兇獸領地,右前方有斷崖,我們從左前方繞路走吧。”白團接到紅豆的提示,轉告給寶兒,再由寶兒告訴束仙姐。
“我禦獸課成績還不錯,雖然沒用過,但我今早嘗試着讓小動物幫忙偵查,我們可以省很多事,而且這樣更安全些。”寶兒這番舉動算是先先斬後奏,是對隊長的一種一尊重,她早上沒想那麽多,現在只能小心地解釋。
在內院,親傳弟子與普通學生的區別十分大,可以說,不光實力比他們高,地位也比他們高,只要有人得罪了親傳弟子,不需要他們自己動手,其他學生就能處罰了他。
但是親傳弟子的名聲都很好,沒有欺辱人這種品性不好的人存在,但小人無處不在,狗腿到處都有,所以大家對親傳弟子都小心翼翼的,此時寶兒心裏也十分忐忑。
寶兒忍不住想唾棄自己,居然會慶幸自己是個蠻人,身份特殊,被人欺負的可能性小。
寶兒低着頭,沒敢看束仙姐,只自顧自的想着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成長很多,能想到嘗試從沒做過的事情,也是一種突破,這次歷練你不算白來。”束仙姐溫柔地說,伸手拍了拍寶兒的肩膀。
“束仙姐不怪我嗎,我應該先跟你說的,早上忘記了。”當時看見釣魚少年就忘記這茬了,能記得讓紅豆警戒就不錯了。
“有什麽好怪你的,”束仙姐搖搖頭說,“你試試能不能讓它們查看周圍的植物,若是……”
不待束仙姐說完,寶兒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對啊,讓他們幫忙找藥材、靈果,那麽我們又可以省很多時間,我明白了,這就去試試。”
寶兒飛奔到一旁的樹林中,其他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奇怪地看着她們兩人在嘀咕着什麽,瞧見寶兒跑開了,沈昱開口問了出來:“發生什麽事了嗎?看樣子還是好事?”
“嗯,一會兒就有結果了。”束仙姐保持神秘地說。
寶兒這邊叫來紅豆,交待了事情的前後,紅豆叽叽地叫了兩聲,飛走了。
“它們能辦成嗎?”寶兒不确定地問白團。
“別小看了紅豆它們,它們雖然不是妖,但也是靈獸,你不能因為它們身子小就看扁了它們。”
“我只是擔心,小仙界的神奇我早就見識到了。”
寶兒等了一柱香時間,紅豆便飛了回來。
“束仙姐,有效果,你看,”寶兒興高采烈地跑了回來,蹲在地上畫着地圖指給束仙姐看,“這裏有一小片果林,這裏有許多火炭滕,再遠些過了這條小河,有穿心草、雞蛋花、大白杜鵑。我們繞路從這邊走便能路過幾兩個地方,若要去小河那裏得繞個大圈子,不過沒有危險。”
“這裏有沒有什麽危險,還有這裏、這裏?”束仙姐指着幾個地方問。
“這裏有一只兇獸,不過剛生了幼仔,暫時不會離開領地中心區域,咱們可以擦着邊走,這裏沒什麽東西,這裏是片斜坡。”寶兒詳細地述說着紅豆帶來的情報。
“那好,就從這邊繞一個大圈走,有角馬在,你的朋友們又幫咱們省了尋找的時間,繞路也不會耽誤多少工夫。”束仙姐下了決定,輕松地說。
“何仙妹偵查以後就交給楊仙妹,你保持體力,”束仙姐對何荷安排道,又轉頭對大家說,“楊仙妹偵查到周圍的情況,查出幾個地方有藥材,前面有兇獸,咱們繞路走。”
“你居然現在才說出來,不過,饒了你這回。”何荷駕着漂亮的角馬走到寶兒身邊,小聲抱怨道。
“我也是經過昨晚的刺激才想到的,這幾天辛苦你了,好好養養精神,應付下面的戰鬥吧。”
何荷挑眉笑了笑,駕着角馬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自從寶兒接手了偵查工作後,大家就輕松了不少,凡是有危險的地方,都繞了開來,遇到小打小鬧的兇獸,束仙姐也事先安排好,大家像老鷹抓小雞一般簡單應對,後來幹脆變成大家圈守在外,一人上去單挑,來實現鍛煉的目的。
如此這般,過了五六天。因為有白團這個存在,寶兒不用每次都躲到樹林中去找紅豆,讓它飛到附近的樹上,傳話給白團,然後寶兒懷裏的白團再動動嘴皮子就行,這樣誰也不知道寶兒找的幫手是哪個小動物,起到了很好的隐藏作用。
不過,“白團,你有沒有覺得沈昱發現什麽了?”寶兒小聲問着白團。
“他發現什麽了?他看不見我,也聽不懂鳥語,你想多了吧。”白團不在意地說。
“可是,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啊,之前還是十分熱情的同伴,現在有點生疏。”寶兒若有所思地說,想來想去,好像自己感覺沒錯。剛出發時,遇到什麽藥材、靈獸、兇獸的,若是寶兒三人不認識,他便會告訴他們那是什麽、有什麽用處……是個博聞多識的一年級交換生,很讓人敬佩。
☆、守夜
現在嘛,基本上話少的跟何荷不相上下,倒是嚴海晏不再那麽腼腆,頭也不低着了,話也多了點,時不時還會揚着臉一起笑,像個正常的陽光青年了。
是啊,嚴海晏明明是個與寶兒同齡的人了,雖沒到二十歲未行及冠禮還算不上是個成年男人,但一言一行怎麽看怎麽像個小孩子。
寶兒三人自認都比他大,對他就頗為照顧,哪怕後來知道他的年紀也仍不改作為。
這天,七人已進入東射山脈深處西北範圍內,天色将暗,寶兒早已找好休息的地方,在一處山壁的背風處。
束仙姐下達命令全員下角馬紮帳篷,準備過夜。束仙姐和唐鮮繞着營地布下一層層法術防護,又安置了兩個陣法、四個符箓,這才紮起她們的帳篷。
“楊仙妹,這附近什麽地方有靈果,你帶着何仙妹、沈仙弟一起去摘,日落前必須回來,藥材一類明日再說。”束仙姐安排道。
“好,我們這就出發。”寶兒帶上兩人聽着白團的指揮走到不遠處的山坡上,這裏長着數十棵山楂樹。
“居然是山楂,好酸的,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