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細的胳膊腰肢,他默默點了點頭。
心裏的豪氣再次湧上來,小将軍不自覺挺直了脊背,“剛才你那一招一定是出其不意,咱們光明磊落的來比一場如何?”
蘇淺玉鳳眸瞥了遠處自以為藏身藏得好的一群士兵,面紗下一個邪魅誘人的笑容浮起,“好,比什麽?”
她可是鄭松手把手教出來的,這五年她努力刻苦,武功和箭術騎術皆是不差的,就連醫毒都有所涉獵。
“比箭術!”漢子十分豪爽地揮了揮手,把剛才蘇淺玉剛放下的兵書扔給了随身保護蘇淺玉的親衛手上。
箭術是他葛老三的特長,他對自己的箭術,有那個自信!
蘇淺玉勾起嘴角,又是箭術麽?她回頭朝慕容涼派來随身保護的兩名親衛吩咐道,“把兵書送回我的屋子裏。”說着,擡步和葛老三去了射箭場。
她這回金蟬脫殼來了雲城,身邊的暗衛就只有暗一和暗三兩個保護,慕容涼不放心,就指了兩個親衛貼身保護。
到了射箭場,一聽說新來的軍師要和以箭術出名的葛老三比試箭術,有空閑的士兵都跑過來觀戰了,浩浩蕩蕩的人群圍了射箭場兩三圈。
148 把靶子再移遠五十步
葛老三拿起弓箭,正準備開弓,動作卻緩了下來,偏頭看着戴着面紗安靜站着的蘇淺玉,“你确定要比嗎?要是連弓都拉不開,那……”那她面子可都丢光了。
葛老三看着,這容軍師胳膊那叫一個細,能不能拉開弓那還不一定呢!
聽到此話,蘇淺玉鳳眸看了一眼葛老三,見他只是純粹的熱枕關心,便說道,“你且放心射吧,不必擔心我。”
誰關心她了?葛老三臉上有些微紅,掩飾般的輕輕一哼,專心盯着一百步之外的靶心。
全場人都十分看好葛老三,幫忙着歡呼起來,這新來的軍師小胳膊小腿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三大五粗的葛老三勝算大。
“葛老三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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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你啊葛老三!”
聲聲歡呼鼓舞聲響起,一言不發站在葛老三幾步遠處的蘇淺玉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寧靜的悠遠環繞着她。
一身男裝潇灑十分,露出的素手如畫,細腰如柳的背影帶着高貴不容人小觑的氣勢。
漸漸地,周圍的人受到她的影響,也慢慢安靜下來,仿佛不忍心驚擾到正專心致志看着葛老三拉弓的蘇淺玉。
這種心态太奇怪了!幾乎全場人的心聲一致,卻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咻。”是箭飛出去的聲音,葛老三射箭了!
早早在一百步之外的靶心外候着的士兵立馬跑過來禀報,“正中靶心!”
百步中靶心啊!看來葛老三的箭術又精進了不少,和葛老三有些熟悉的幾個穿着将軍服侍的人走過來鼓勵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啊葛老三!”
葛老三得意一笑,他的箭術是他平生最為自豪的技能,聽到人這麽誇,小尾巴都要搖起來了。
他扭過頭看了一下蘇淺玉的胳膊,還沒他三根手指并起來大,“容軍師,你還是認輸吧。”他這話發自肺腑,也是怕蘇淺玉丢面子。
旁邊人一見,也都紛紛幸災樂禍的笑起來,“就是啊,還不快認輸?”
“葛老三的箭術是全軍都承認的,快點認輸吧!”
誰叫蘇淺玉如此受瑞王敬重,不過一個空降兵,竟然能當上軍師一位,要是沒有拿出真本事,他們這些人,一個都不承認這個新來的所謂軍師!
原本攝于她的氣勢的衆多士兵也紛紛回神,各自一言一語讨論了起來,總之沒一個看好蘇淺玉的。
蘇淺玉自然知道葛老三是好意為之,軍中的漢子,說話就是這麽直接,沒有京城人的彎彎繞繞。
不過,認輸?蘇淺玉紅唇緩緩勾起,鳳眸迸發出一陣精光,整個人安然自若,“把靶子移遠五十步。”
“什麽?”葛老三瞪大一雙眼,移遠五十步?沒開玩笑吧?!他能精準的射中一百步之外的靶心,算是十分厲害了,眼前這人竟然要把靶子再移遠五十步的距離?
那豈不就是一百五十步了?!
不僅是葛老三,在場所有人都覺得蘇淺玉是不是在異想天開,一百五十步?這麽遙遠的距離!
“親衛,去。”見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絲毫沒有人過去移靶子,蘇淺玉只好吩咐身後的親衛去移靶子。
“是。”被慕容涼親自調教的親衛豈是一般人?縱然心裏和旁人一樣驚訝,臉上還是一派的穩重。
葛老三才回過神,他皺起一張曬得有些黑紅的臉,“容軍師,你別逞強,就一場小比試而已。”
他都覺得要是自己贏了眼前這個瘦瘦弱弱的容軍師,他都羞愧難當了!
蘇淺玉愉悅地勾起嘴角,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樸實的人,“放心,我會贏你的。”
她淡淡的語氣吐出我會贏你的五個字,優雅動聽,帶着無盡霸氣。
所有人都驚呆了一瞬,随之回過神來,皆是不敢置信的驚呼。
“她竟然這麽肯定自己會贏?對面可是葛老三!”
“我壓一兩銀子葛老三贏!”
“我也壓!”
周圍很快成了一個賭局,全都是壓在葛老三那一邊的,無一例外。
很快親衛就跑回來,“主……軍師,靶子移好了。”他差點就脫口而出主母兩個字了,好險好險!
“去壓一百兩銀子我贏。”蘇淺玉解下腰間荷包,裏面剛好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親衛,“……”
看到親衛捧着荷包加入賭局之後,蘇淺玉才緩緩勾起嘴角,手迅速的拿起早已備好的弓箭,迅速瞄準幾乎看不到的靶子,鳳眸一眯,“咻”的一聲,箭帶着淩厲的氣勢飛了出去。
那邊守在靶子上的幾個士兵似乎僵在了原地,遠遠看着神色不太清楚。
一幫下了賭注的人急着想知道結果,立馬朝那邊大喊讓他們快點過來。
“不會是沒中靶吧!有些人就是這樣,憑着祖上榮耀肆意妄為,這種人,活該丢份。”有一個眼紅蘇淺玉空降兵身份的士兵悄悄幸災樂禍,指桑罵槐的意思濃郁得不得了。
葛老三眉頭一擰,瞪了他一眼,“閉嘴!”
那幾個士兵才激動地跑過來,邊跑邊大吼,最後一個還不忘拔起靶子扛着跑過來,“中靶心啦!中靶心啦!”
頓時全部人都靜下來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或多或少的震撼,确定沒有開玩笑嗎?那可是一百五十步的距離!!
有些不相信的,立馬跑過去看被扛過來的靶子,一支箭十分精準的射在了靶子正紅心上,甚至箭頭都射出靶心一寸多,足見射箭之人的力道了!
蘇淺玉勾起嘴角,不理會一幫震撼的人,走到那堆壓着葛老三贏的銀兩讓,手一攬,把所有銀兩都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真是大豐收!
她餘光看到也是一副呆愣模樣的親衛,哭笑不得地拍了一下他的頭,“走了!”說完,轉身往自己住的院子方向走去。
親衛回過神來,眼裏滿是自豪!這就是他的主母!他為他所忠誠的主子和主母而自豪!
遠處的一處牆邊,慕容涼負手站立,剛才的一幕都進了他的眼裏,他的小媳婦真是厲害!
薄唇不着痕跡的勾起,眼睛一眯,鎖定了剛才那個眼紅嫉妒蘇淺玉的那個士兵,手一指,朝身後的親衛吩咐道,“去把那個人調離,本王不想在軍營裏看到他。”
敢嫉妒他的小媳婦?不知死活!
149 你要相信,我可以的
當晚,慕容涼就回了院子,怕別人發覺蘇淺玉的身份,他就美名其曰用保護軍師的借口把蘇淺玉的住所安排在了他的隔壁。
一進去,蘇淺玉正在數着今天贏來的銀兩,鳳眸擡都不擡一下,“回來了?”
慕容涼薄唇一抿,他家媳婦竟然這麽愛財?連他都不看一眼了,那堆銀兩有什麽好看的。某涼酸溜溜的想着,一屁股坐到她的對面。
“玉兒,明天我要帶兵前去支援,先鋒軍已經攻到了南疆皇城下。”
他展開手裏的地圖,眼睛估量着路途,應該大約快馬加鞭兩日就到了,南疆的土地并不大,只是極為擅長蠱毒,他攻了五年,終于把南疆的土地占領,現在就只剩下那座皇城了!
他思考得太過入迷,就連蘇淺玉收了銀兩坐在他旁邊一同看都未發覺,還是蘇淺玉說話才發現的,“我也去。”
南疆啊,以蠱毒聞名的南疆啊!蘇淺玉眼睛‘唰’地亮了,十分想見識一下這傳說中的蠱毒。
“不行!”慕容涼下意識地拒絕了,手攬着她的細腰,深邃的眼眸裏帶着明顯的不贊同,“雲城附近的危險幾乎都被夷平了,南疆皇城那個地方不一樣,幾乎僅存的南疆人都在那裏。”
南疆蠱毒之厲害,不是她能夠想象到的!
就連他當初也險些中招,南疆最危險的皇城,當然不能夠讓他最珍視的人犯險!
“涼涼,我說過了,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柔弱沒有自保之力的我了,我足以能夠站在你的身邊,我有那個能力!”
蘇淺玉說得認真,她的一點話也不錯,她把她的勢力都擴展到了安國上下了,再給她幾年,她的勢力一定能滲透到大遼那邊,甚至還有其他國度。
“再說了,我是軍師呀!怎麽能夠躲在遠遠的大後方呢?”她吐吐舌頭,來了這麽一句,鳳眸漾起一抹狡黠。
南疆皇城麽,她要去!
慕容涼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發絲,聲音低沉,“玉兒,我不願讓你觸碰到任何一個危險因素。”
又是她的這種牢固的堅定,他确實對她無可奈何。
“将來的将來,還會有更多危險,不讓我觸碰到任何一個危險因素,不就缺乏了将來讓我自保的能力嗎?涼涼,你要相信,我可以的!”
我可以保護自己的,所以你不要擔心——
話說得有些誅心,慕容涼卻升騰不起來其他情緒,只有心疼,“好。”将來的儲位之争,形勢更加嚴峻,他也明白這個道理,卻無可奈何,只能心疼她。
……
翌日,慕容涼決定傍晚動身,帶着一萬大軍去支援前線。
蘇淺玉在院子裏無所事事,幹脆帶着兩個親衛出門了。
雖然是邊疆,但是街上也是人來人往的,蘇淺玉看到擺着各種帶着異域風情的木雕,立馬湊過去看。
鳳眸被一個鹦鹉木雕吸引,木頭是普通的木頭,倒是雕刻很是逼真,讓她眼前一亮。
這個買回去給靖兒正好,在書院的日子一定枯燥,想着,蘇淺玉拿起那個木雕鹦鹉。
“少爺,奴家喜歡這個木雕。”一陣嬌滴滴的聲音傳到蘇淺玉耳朵裏,随之而來的,是一陣撲鼻的胭脂味。
蘇淺玉不着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眼睛餘光看到一個纨绔公子爺的作派摟着一個穿着暴露的女子越來越近。
這模樣,大約是雲城裏哪個比較有錢的商賈少爺,蘇淺玉并未理會,像這種人,京城裏頭随便遇上一個都比他穿着富貴的,一撈一大把富貴纨绔子弟。
蘇淺玉并未放在心上,扭過頭去詢問小販,“這木雕多少錢?”
要是靖兒看到了,肯定會開心得不得了,蘇淺玉想着,鳳眸眨出柔和神色來。
“這個二兩銀子。”小販來了精神,殷勤地回答道。
“你聽不懂人話吶?還不趕緊地把木雕奉上來?”纨绔子弟的聲音響起,蘇淺玉看過去,卻見對方直勾勾的看着她手裏的木雕鹦鹉……
原來他們中意的是她手裏的木雕啊!蘇淺玉這才恍然大悟。
直接幹脆的往荷包裏掏出二兩銀子放到小販手上,接着笑眯眯地把玩着鹦鹉木雕,神色邪魅,“憑什麽給你?它現在是我的!”
“少爺……奴家就要那個木雕嘛!您剛才還說什麽都依我來着……”女子拿捏着嬌滴滴的腔調靠在纨绔子弟懷裏,眼睛挑釁的看向蒙着臉的蘇淺玉。
蘇淺玉,“……”她穿着女裝有女子挑釁還說得過去,問題是她現在穿着男裝啊喂!
“還不快把木雕拿過來?”那公子哥仰着鼻孔看着蘇淺玉,輕飄飄的一聲冷哼,興許是在雲城這地方作威作福慣了,那公子哥并不把蒙着面紗帶着兩個親衛的蘇淺玉放在眼裏。
蘇淺玉淺笑一聲,仿佛在嘲諷那個公子哥,把木雕放在身後的親衛上,“都說好狗不擋道,識趣的狗就應該好好的圓潤的滾開。”
那公子哥長得有些富态,一聽蘇淺玉指桑罵槐的諷刺,還什麽圓潤的滾開?立馬氣得不行,“你說什麽?!給我拿下!看本少爺不把這個口出狂言的歹徒給大撕八塊!”
旁邊的女子嬌滴滴的靠在那公子哥懷裏,塗着脂粉的臉帶上一抹惡心的谄媚笑容,“金少爺最厲害了。”
她眼神不善的盯着蘇淺玉,敢搶她的木雕,看金公子不把她給撕了!這般想着,她身體更貼近金公子了。
金公子色咪咪的摟着女子,轉頭惡狠狠地朝身後一串家丁罵道,“還不快上!”
幾個家丁連忙搶功似的一窩蜂地湊上去,想抓住蘇淺玉。
蘇淺玉一聲冷哼,手往一個小巧玲珑的荷包裏一掏,直接往幾個家丁面上撒去,癢癢粉這招,她百玩不厭!
幾個家丁臉上蒙上一層灰色的粉末,皆是一愣,接下來卻是癢意襲來,讓他們臉色扭曲的撓着身上!
癢!真的好癢!
見他們幾個撓成一團,金公子和那女子臉都黑了,連忙捂着鼻子後退了好幾步,還不忘嚣張地朝蘇淺玉放話,“你難道就不怕金家嗎?!”
雲城金家可是一霸,以往那些人聽到了名號都會忍不住來奉承他!金公子揚起鼻孔,擺出一副等着蘇淺玉來道歉的模樣。
150 金家才不是東西
“金家?那是什麽東西?”蘇淺玉故作疑惑的反問,雲城金家,她在來之前就看到資料上面明明白白地寫着,雲城一霸。
讓她對金家資料記憶尤深的原因就是金家只有一個寶貝兒子,其他的都是女孩子,這才叫有趣。看來,眼前這個纨绔子弟就是金家的獨苗苗了。
這事情,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蘇淺玉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氣魅惑的笑容出現在面紗下。
“金家才不是東西!”金公子氣壞了,他何時受過這些閑氣!
旁邊的女子暗叫不好,緊接着蘇淺玉就含着笑意慢悠悠的開口了,“原來金家不是東西啊!”
這招語言陷阱坑人不償命,百試百靈啊!
緊接着回過神來的金公子滿臉鐵青,怒火三升了,“你別後悔!”他內需外實的威脅了一句,有些肥嘟嘟的肉橫在他的臉上,重重地抖了幾抖!
看着那幾個皮膚已經撓出血痕的家丁,蘇淺玉勾唇淺笑,這癢癢粉被她改良了許多,過不了多久,他們的癢意就會停下,死不了人。
這時路過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個個都帶着亢奮之意,金公子在雲城為惡多年,哪個不是對他咬牙切齒?今天一看他氣得渾身發抖的模樣,個個都解氣了。
也不知是誰,一個大雞蛋從人群裏飛出,準确地砸到了金公子的頭上,蛋清和蛋黃從他臉上流下來,散發着腥臭的味道,十分的狼狽。
蘇淺玉紅唇一勾,這雞蛋……真是來得好呢!像這種人渣,就應該砸多幾個!
他怒吼一聲,“誰!”臉上的肥肉又顫了幾顫。
旁邊的女人差點被他頭上的惡心破雞蛋給惡心得吐了,她連忙往旁邊退了幾步,胃裏一陣翻騰,忍不住用帕子捂着嘴差點吐出來。
這邊金公子往人群看來看去,找不到扔雞蛋的罪魁禍首,扭頭一看,看到女人的動作,立馬氣得上前踹了她一腳,“你這個賤人!是不是嫌棄本公子?!”
踹了一腳,他還不解氣,再來一腳,直踹得那女子往地上摔了一大個口子,鮮血直流,這是毀容的節奏無疑了。
女子愣愣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立馬尖叫起來,理智全無的從地上爬起來長長的指甲往金公子臉上扣去。
她可是青樓花魁!結果就這樣被毀容了!她幾乎能想象到今後豬狗不如的日子了,恨不得拿刀把金公子給砍了!
金公子措手不及,被抓了一道血痕,立馬怒起來,兩人瞬間扭打成一團。
旁邊的人群津津有味的看着這解氣的一幕,蘇淺玉勾起嘴角,帶着親衛混進了人群中,從旁邊的攤位上拿了一顆白菜,給老板丢了一個碎銀,她又重新進去人群裏。
把掰下來的白菜準确的往那金公子頭上一扔,蘇淺玉心裏滿滿的都是刺激,從這些人的表現中,這金家的寶貝疙瘩一定做了許多惡事,這次也好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有了蘇淺玉的帶頭,人群裏不懂是誰,也跟着砸了雞蛋青菜,幾乎是一瞬間,扭打中的兩人已經渾身狼狽不堪了,腥臭的氣味從他們身上散發——
蘇淺玉把手裏的白菜全都扔完之後,一拍手,從人群裏溜出來。
兩個親衛板着一張臉跟在她身後,一左一右,讓往來行人都不敢靠近他們三人。
鳳眸看到一處熟悉的店面,蘇淺玉擡頭,‘風玉閣’三個大字正好映入她的眼簾。她嘴角一勾,擡步進去。
店裏的生意還不錯,掌櫃的一看到蘇淺玉帶着兩個親衛進來,心裏便猜測來人非富即貴,親自迎了上來,“這位公子哥,請問您想買些什麽首飾呢?”
蘇淺玉淺淺一笑,手腕一翻,一個蓮花形狀的精巧玉佩撞進掌櫃的眼眸裏,掌櫃眼睛一縮,态度變得敬畏有加,“公子這邊請。”
他帶着蘇淺玉上了樓,神色敬畏有加。那枚蓮花形玉佩,是風玉閣主人信物,這掌櫃從沒見過真正的蓮花玉佩可是畫像見了不少,那模樣可是牢牢刻在他的心裏,他絕對不會認錯的!
到了二樓,進了一間房間,蘇淺玉讓兩個親衛在門口守着,門剛剛關上,掌櫃就換了一副嚴肅恭敬的神情單膝跪地,“屬下見過主子!”
“起來吧。”蘇淺玉摘下面紗,笑意濃眷的坐在了梨花椅上。
幾乎每座城池裏都有這麽一所風玉閣,專賣珠寶,一般都是王李氏出面打理的,除了風玉閣,京城最大的青樓也是她的情報産業…
當初救下的王李氏,卻是經商的好料子,幾乎蘇淺玉所有的商業勢力,都是王李氏來掌管的。
掌櫃才起身,不經意看了一眼蘇淺玉揭下面紗後的絕美面容,心突然窒了一下,随即他迅速低下頭,掩蓋眼裏的驚訝。
主子長得真是…太美了!
“主子,昨夜京城有信傳來。”掌櫃把一張卷好的紙條遞給蘇淺玉。
京城?蘇淺玉接過紙條打開一看,差點沒驚得站起來!紙條上寫的是子衿在她走的第二日就不見了,找遍了整個蘇府,甚至京城都被暗暗找了一個遍都沒找到!
她這次前來雲城,為了不讓人起疑,就連竹青竹冬都沒帶上,子衿怎麽會平白不見呢?
蘇淺玉的秀眉都快擰成一個結了,子衿對她而言,不只是一只通人性的老虎這麽簡單,而是類似家人之類的,五年的相處,讓她對子衿的感情越加深厚!
子衿為什麽會不見?她按下心慌,讓掌櫃拿了紙筆過來,細細吩咐竹青把京城都查過一遍。
她的子衿,不能出事!
直到心神不寧地出了風玉閣,蘇淺玉的心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子衿一只大老虎,怎麽會憑空消失?
要是遇上什麽歹人,子衿這個貪吃鬼能抵得過人心狡詐麽?萬一對方見錢眼開,想對子衿不利……
越想蘇淺玉的心就越擔憂不安,她連逛街都沒心情了,直接按照原路回去,想找慕容涼商量一下對策。
還沒到他們居住的地方,蘇淺玉就被一夥人攔住了去路,領頭的正是剛才鼻青臉腫的金公子。
臉上甚至還帶着血痕,他換了另一身金燦燦的衣服,配着一副豬頭模樣,倒是可笑得很。
只見他指着蘇淺玉,怒罵道,“終于給本公子找到你了!連累得本公子挨揍,看你這下能躲到哪裏去!”說完,他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立馬龇牙咧嘴呼痛起來。
151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豬頭啊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豬頭啊!”蘇淺玉鳳眸精光一閃,直直嘲諷地盯着金公子那張鼻青臉腫的臉——
說成豬頭,還真有八分像!
身後的兩名親衛嘴角皆是一抽,他們的主母真是……形容得太貼切了!那金公子肥胖又帶着傷痕鼻青臉腫的臉,可不就是一張活生生的豬頭臉麽?
金公子聽得大怒,肉顫顫的手指指着蘇淺玉抖啊抖,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驗證的話,“你這個小白臉,竟然敢罵本公子?!”
說完退後了幾步,指揮着他帶來的十幾名家丁,“給我抓住他!本公子要她生不如死!”
金公子鼻子都給氣歪了,他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結果今天被這個小白臉挑釁不說,還敢罵他豬頭?!
他氣壞了!!
家丁猙獰着臉把蘇淺玉三人圍在中央,腳步朝她們走着,越來越近……甚至有幾個手裏都抄着棍子,看向蘇淺玉的眼神裏皆是不善陰狠。
“豬頭的跟班怎麽能不是豬頭呢?把他們都揍成豬頭,讓他們換換尊容!”蘇淺玉冷聲下着吩咐。
家丁們都紛紛哄笑起來,“你聽到沒有啊,這人竟然這麽嚣張!”
“給她點教訓看看!變成豬頭的一定是對面那個連臉都不敢露的小白臉!哈哈哈……”
一言一語絲毫沒有把蘇淺玉三人放在眼裏,更是把蘇淺玉的話當成什麽天大的笑話來看。
兩名親衛身形一閃,猶如鬼魅般的武功出神入化,不過眨眼間,這群家丁就被踹倒哀嚎在地上打滾。
每一個人的眼圈都青紫起來,如出一轍,蘇淺玉毫不客氣的笑起來,笑聲如銀鈴般悅耳。
金公子見家仆全都被打倒了,吓得連連後退,又聽到蘇淺玉清脆悅耳的笑聲,眼裏瞬間充滿了陰邪之色,“小美人,給爺親一個!”
有這種銀鈴般的聲音的人,絕對長得不賴,雖然是個小白臉,他也通吃啊!金公子眯起眼來笑,色咪咪地打量着蘇淺玉的身段,完全把倒在地上的一衆捧着眼睛哀嚎的家仆忽略了。
竟然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蘇淺玉眼裏閃過一抹厭惡,她現在急着回去,冷聲道,“我數三下,你要是不讓開道路,就休怪我不客氣!”
她最讨厭這種色咪咪的打量,惡心至極!
面紗下的笑容越來越邪魅,眼神卻冷得像冰渣一般,直直刺向一臉色相惡心十足的金公子。
金公子立馬腿軟地倒在地上,他從小千嬌萬寵的長大,連聲惡話都沒聽到過,自然被周身散發着高貴氣勢的蘇淺玉給吓趴了。
金家誰敢惹?抱着這個念頭,他又壯起膽來,眼睛仍然色咪咪的打量着蘇淺玉的身段,惡心的貪婪從他細縫大的眼睛中閃過,“美人兒,你要怎麽不客氣法?來來來本公子的懷抱在這。”
想攀上他的人多了去了,所以眼前這個小美人一定會也投懷送抱的!受慣了衆人谄媚奉承的金公子完全忘記還在地上哀嚎的家仆,神色充滿了惡心的色欲。
“這是你自找的。”蘇淺玉紅唇勾起,手裏射出一道銀光,正中金公子的眼睛。
金公子嘶啞的尖叫了一聲,捂着鮮血淋漓的一只眼,“這個賤人!”他怒罵着,眼睛的痛楚更加強烈,鮮血淋漓。
蘇淺玉嘴角勾起,帶着兩個親衛經過他身邊,“這是你自求的不客氣,好好享受吧。”
說罷直接離開了這裏,留下捂着眼睛哀嚎的金公子。
對待這種惡心的人,廢掉他一只眼睛當做是給他的教訓了!
蘇淺玉回到了院子裏,正巧慕容涼也剛回來,兩人迎面遇上。
他冰冷的臉色在見到她的那一剎那,慢慢變得溫暖,薄唇揚起一抹笑意,“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他還以為她會新鮮的還會逛上半天才回來呢!
蘇淺玉看了看周圍的幾個親衛,朝他們說道,“退下吧!”
幾個親衛板着一張臉,身體似乎都沒有動搖一分,似乎沒聽到蘇淺玉話的樣子。
他們只認慕容涼!
慕容涼見他們沒動,眼睛變冷,“她的話等同于我的話!”
看來是他平時的積威太深了?他的眉微挑,眼眸冷冷的看着這幾個親衛。
親衛是他最忠誠的屬下,他們聽到此話,立馬單膝跪地,臉色恭敬的說道,“屬下遵命!”
慕容涼揮揮手,他們就退下了。
院子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院門被他們順手關上,一時之間院子寂靜下來。
“涼涼。”蘇淺玉才揭下面紗,柳眉緊鎖。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見她柳眉緊鎖的模樣,慕容涼擡步過去,把她緊皺的眉峰撫平,“乖,一切有我呢。”他是料定出了事情了,要不然一向堅強的小玉兒是不會皺起眉頭的。
他有力的臂膊環住她,莫名清香再次環繞住了蘇淺玉嬌小的身軀。
她吸了吸鼻子,展開一抹弧度極小的笑容,“涼涼,你身上什麽香呀?”
她擡起頭看他,這副模樣讓慕容涼心瞬間軟下來,也露出一個笑容,“這是我常熏的清韻香,跟着我十幾年了,是母妃最愛的香。”
說完,他眼神莫名的暗下來,環住蘇淺玉腰間的手越發用力。
涼涼的母妃?蘇淺玉歪頭,十分疑惑,涼涼的母妃,似乎是一個禁忌,無論是前世今生,她都未曾聽說過這位神秘的妃子,仿佛被人故意遺忘了一般。
若是有機會,她也想了解一下涼涼的母妃,了解一下涼涼的過去。
擡頭看到慕容涼眼裏的暗淡,她不知怎的,也回抱他,用手環住他精瘦蘊含着某種力道的腰,精致的臉頰靠在他熾熱的胸膛上,聽着他的心跳。
“涼涼,我在。”
涼涼的母妃,應當是去世了吧,她前世聽過關于涼涼的一些風言風語,說是涼涼就是因為小時候被皇上完全忽視,才養成了這麽一副冷漠的性子。
直到後來,他從一衆臣子中脫穎而出自請挂帥,那時候皇上才開始寵愛他,寵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看着五年前的模樣,皇上似乎是把涼涼放在心中寵愛的,那這一切的一切,又是怎麽回事呢?
152 你知道就好
蘇淺玉感覺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她在心疼涼涼,是受到過多少苦難,才養成了這麽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性子。
慕容涼暗淡散去,眼含欣喜的抱着懷裏的小人兒,是啊,他有了懷裏這個上天給他的驚喜,他很滿足。
他原本會以為,自己會孤單一生的,結果上天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忍不住沉淪了。
懷裏上天賜給他的珍寶,他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平息了一下心裏的情緒,他想起剛才蘇淺玉緊皺的柳眉,“玉兒,出什麽事了?”
“京城傳來消息,子衿不見了。”蘇淺玉柳眉仍然緊緊皺起。
慕容涼沒問她怎麽得到這個消息的,他無條件相信她!
“別擔心,應該是子衿自己跑出來的。”他眼眸危險的一眯,看來他找到那只貪吃虎的時候要好好給它一頓教訓,讓它一個月不能吃烤雞!看它下回還敢不敢亂跑出來!
蘇淺玉眉頭微舒,要是別人使計的話,肯定不可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子衿移走,不過她眉頭又很快的皺起,“子衿萬一遇上壞人怎麽辦?”
人心之狡詐,豈是子衿這只涉世未深的老虎能鬥得過的?看到子衿單身起心思的人,絕對只多不少!她就是怕這種事情發生呀!
慕容涼再次對‘離家出走’的子衿磨了磨牙,聲音溫柔的哄勸道,“好了,別擔心,子衿機靈着呢。”
也就小玉兒認為子衿單純涉世未深了,慕容涼不屑地挑了挑薄唇,那只貪吃虎為了烤雞都把七十二計使出來了,聰明着呢!
蘇淺玉點了點頭,眉眼還是帶着擔憂。
子衿啊,你可千萬不要出事!
黃昏。
已經有人過來禀報一萬大軍已經在城門口外侯着了,慕容涼帶着蘇淺玉,一路騎着馬往大軍的方向走。
遠遠的看到密密麻麻身穿盔甲的士兵,個個都是一臉的忠勇,蘇淺玉微微一笑,偏頭去看慕容涼,“涼涼,這些士兵感覺很勇猛啊!”
真不愧是常年鎮守邊疆的士兵,這氣勢遠遠不是京城那些守衛能比的。
慕容涼微微挑眉,神情仍然是不變的冷峻,讓人看之生畏,“他們有你夫君勇猛嗎?”他十分嫌棄地來了這麽一句。
蘇淺玉,“……”
“當然是夫君你勇猛啦!”蘇淺玉毫不服輸,輕飄飄地來了這麽一句,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慕容涼的下身,鳳眸邪魅,帶着些許勾人之意。
看誰厚臉皮,來呀!
慕容涼被她那一眼看得心神蕩漾,暗咒了一聲小妖精,他偏頭十分禁欲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等小丫頭過了及笄之禮,他們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