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爹挖坑,秘籍炸山莊
老爹挖坑,秘籍炸山莊
白骨還是看到了那張臉,那女人自出現總是跟着她,不停纏着她,騙她。
白骨從門口飛出,落地就把陳十一娘扔出,甩鞭卷過周子颢,“你不是要這個天下第一嗎?我現在就抓她玩。”
“你不許抓他玩!”烏蘭賀那叫胸悶氣短,白骨怎麽能卷別的男人玩。
踏出門,烏蘭賀止步,算了吧,還是讓她玩吧。因為周子颢已被白骨弄成了彈弓,整個身子都朝後彎着,手下江湖客懼此魔頭,全逃了。
簫聲惶恐地吹起,已經沒了音律節奏。白骨頭疼一陣,可也不放周子颢。
烏蘭賀上前把簫奪過,用力一折,這黑木竹簫竟紋絲不動。“呀!”烏蘭賀兩手再行按下,臉張紅,手骨也抖,依舊折不斷此簫。
沒收!烏蘭賀把簫插入腰帶。
轉身時,周子颢人已成半球。白骨已把他踢倒,正掰他的頭往後,“我要把你團成球,你就再打不到人了。”
周子颢被掰得眼皮難合,眼珠發脹,他看到白骨是倒着的,已經沒有一點人樣,只像骸骨面具。那不只是一頂,是群山遍野,站在萬箭之下。它們陰森無比,又聚合在一起,焊在這女魔頭的臉上。頓時間,周子颢屁滾尿流。
這樣失态,哪是天下第一,烏蘭賀扭頭捂鼻。
心心念念的天下第一尊嚴喪盡,陳十一娘朝着白骨嘶吼。可白骨沒打算再理她,她只想把周子颢團成球,還掰他的腿到脖後。
随着周子颢越來越不像人,陳十一娘越來越沉默。
白骨把他當球踢了出去,周子颢滾了一圈散開,望天無聲,魂若散盡。腳步聲從後而來,扶郅在眼前,“人都齊了,周子颢,我們可以算賬了。”
周子颢就是塊臘肉,在扶郅手裏晃啊晃的。他雙眼陡得凝起,在扶郅的背後他看到了更可怕的一幕。
漫天火把圍在周圍,扶郅的兵馬帶着他找來的女人,抓着他手下逃走的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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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圍繞在周圍,人潮游動,就如火龍。白骨晃了身,烏蘭賀扶住她,她竟渾身發抖。
難道白骨怕火?烏蘭賀擋在白骨面前,“你別看,大漂亮清場,我們進去。”
白骨卻覺被火焚燒,她一下嘔出血,血從口中嘩啦啦流下。
烏蘭賀抱起白骨往回沖。
一地濃血,叫陳十一娘亦驚。她起身跟去,“她怎麽了?你們對她做了什麽!”
扶郅拽走她,“是你對她做了什麽!我姐姐如果出事,我不會放過你。”
“是你們害她騙她!”陳十一娘淚流滿面。
書房中再次圍成一團。
“剛才她用內力,針又凸出來了,我們得再冒次險。”花和尚道。
白骨身子抽得很厲害,怕她疼,烏蘭賀靠緊了她,頭低在她耳邊,“沒事的,會治好你的。”臉頰“滋”地刺痛,他觸到了她頭頂冒出的針尖。
白骨抓緊了他的手,她總想說出話來,卻被血沖着嗓子。她便拽緊他的手,用力看了他一眼。
花和尚一觸白骨頭頂,拍了拍烏蘭賀的肩。
烏蘭賀道,“白骨,沒事的,我們會治好你。”
烏浩楠把白骨扶正,他把烏蘭賀的掌攤出,“她已經把你的魔功與她內力融合,你盯緊她心脈。”
白骨不肯閉眼,她吐了好些血方能開口,“小黑,你告訴我,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這叫什麽。”
烏蘭賀內力先行包裹住了她心脈,“叫……叫你醒來,我就跟你一輩子。”
白骨還是看着他,血流出口,眼泛潤光,“是不是因為我不知道,你才騙我。”
“我不騙你,你醒來,我肯定跟你一輩子。”
白骨這才閉眼。
“傻小子,你受得住嗎?”烏浩楠看了眼傻兒子。
“趕緊開始吧。”烏蘭賀神情落寞。
烏浩楠運起白骨功力,眉一挑,“臭和尚,她內力你怎麽頂下來的。”
“施主,她現在差不多是魔化的天玄地影術,只有你能頂。”
花和尚、刁老道正盯白骨腦部兩針,烏蘭賀在白骨身前。他們得看準時機,三人三針同落,紮回白骨體內。
要白骨恢複,這三針必須紮下,可紮下必然會忘記所有。烏蘭賀還是騙了白骨。
當時他們一捋再捋,種種起因就是白骨被扔虎頭山時受的重傷。她渾身內髒,奇經八脈大損,所以她師傅給她三針壓痛,心不動腦忘記,強行灌以天玄術,此乃保命妙法。
肖王創天玄術,是為吸人功力,方圓十裏寸草不生。故此術極陽,烏浩楠推斷,白骨在虎頭山忘記所有,心無所動,才能練成不入魔。天玄術助她聚氣凝神,促五髒六腑煥生。可白骨下山以來心脈屢屢大動,已有毀功法之兆,催她之命就是後山那一擊。
白骨受重擊昏厥,三針壓下,地影術護她,将針彈起。她再行運力時,地影術為穩她心脈,又壓她天玄術。脈間兩力相沖,直至把針彈出。
他們本想先穩住白骨內力,再尋白骨師傅醫書定斷。沒想到,今又遇事,白骨反把魔功與內力相融,三針又凸,時機已然不待。
內力起時,壁也振動,扶郅與付譽丞守在門外。
付譽丞問,“公主,白骨姑娘到底是不是盛華。”
“她是或不是,都是我姐姐。可對你而言,顯然不同。”
付譽丞默守于外。
扶郅聽着裏頭功力之聲,看了看自己雙掌。有些事她是剛剛想起,就比如這間書房的事。
她剛剛記起,對肖王使出吸功後,她再次失控入魔。那是瀕死之态,毫無理智。她只知道地影術可以救她,就像失去人性的獸,沖向書房翻救命功法。而她醒來,看滿地狼藉,猜到了卻無言相對。
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從沒殺萬江海開始,天玄術在她身上比以往失控。
“公主,萬江海打了周子颢和肖王,三人互毆拉不開。”兵将來禀。
扶郅只想等白骨出來,“讓他們打,你們分一半兵馬把百姓護送下山,給我把蜀陽城的城門占了。”
“嗷嗷嗷!”山莊裏活像進了狼,但那是鐵籠裏三人在互毆,他們發不出人聲了。起因是周子颢被關進來後,萬江海質問他兵敗之事。
萬江海懷疑,當年周子颢串通敵軍,送來女人讓軍營懈怠,敵軍才會一舉攻破。
周子颢卻輕聲嗤笑,“你戰敗怪我?兵将睡在溫柔鄉,狗咬肉吃沒人趕,這不都是你治軍之事。”
萬江海又質問肖王,是否知道周子颢昔日所為。
肖王答,“本王知道,不代表本王同意。就算本王同意,那也不代表是本王幹的。”
萬江海以為的希望徹底破碎,将拳頭揮向二人。
在對面的鐵籠裏,陳十一娘旁觀一切,聽着“嗷嗷嗷”的聲響愈演愈烈。
“嗷嗚!”狗在書房仰天直呼。
書房衆人已是汗流浃背,沒有白骨師傅的醫書,他們心裏都沒底。針壓一半,又壓不下,白骨內力似若鋼板覆上經脈。
烏浩楠試圖推開這層鋼板,迎來一陣反擊之力。他為了擋住,不得不收手,“她內力在與我對抗,不想被你們紮。”
烏蘭賀淚糊視線,定是白骨發現他騙她了,她不想忘記他。
“白骨,你不知道是什麽沒關系。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不會忘了你,我說跟你一輩子就一輩子。”
內力還是不松。
烏蘭賀更是不舍,十指扣緊,抓着白骨,此時當是地老天荒。
“姑娘,你三針全凸出來,特別紮人。以後穿衣服不方便,紮頭發不方便,摸寵物揍人都不方便。”烏浩楠道。
內力一下松了。
烏蘭賀眼淚哽住,“你重點是這個嗎。”
“施主,管她重點是什麽,趁現在把她心脈壓死,她不動情最好。”花和尚道。
烏蘭賀後槽牙咬緊,他騙了白骨,還要親手把她那不懂的情滅去。
“嗚,你這個臭老頭,我讨厭你。”烏蘭賀含淚壓下,不動,針仍是不動。白骨內力又給擋住了。
但花和尚和刁老道在催促,“施主,下針!”
往哪下啊?烏蘭賀哪兒都下不去,掌僵在那兒,針卻被帶了一厘,不知往哪偏了,下去了。
三人都神色怔愕,烏浩楠累極倒下,再次陷入沉思,“她不僅超前,還超綱。”
書房裏人心忐忑,只待四周功消,白骨睜了眼。
烏蘭賀緊張地撐到床邊,白骨眼珠轉了一圈到他身上,堅定道,“我認識你。”
她盯着烏蘭賀的胸肌。
烏蘭賀偶感不妙,“看我的臉。”
她擡起眼,默聲片刻,“你誰啊?”
迎頭暴擊砸在烏蘭賀臉上,疼得眼睛都睜不開,他感覺臉變成了胸。但是花和尚和刁老道松了口氣。
“施主,識胸不識臉,也比都不識強。”刁老道拍拍烏蘭賀的肩,松松胳膊離去。
“我看這回不會動情了。”花和尚也放心地捋着胡子。
二人走至門口,相視一望。
“可為什麽她還認他的胸?”刁老道問。
轉頭間白骨指着烏蘭賀,“你認識我嗎?”
烏蘭賀看着白骨好一會兒,“初次見面,還不太熟。”在她眼角微挑時,他跟着垂了眼睛。她生氣了,這是那麽一種感覺,若有似無,撓着他心門。
可明明她忘了他,怎會生氣?
“小黑。”
熟悉的一喚,烏蘭賀心驚肉跳,他小心地望向她。她在笑,臉笑罷了,雙眼帶了絲絲銳光。
烏蘭賀咽了咽口水,“你剛才在試我?”因為說即便她忘了,他也不忘,所以她醒來就玩這麽大嗎?
“哼,你是黑獅子,我就叫你小黑。”白骨叉腰道。
這看起來像在收新寵物,所以白骨還是不認識他吧。烏蘭賀摸着下巴,“我說在路上撿到你,你信嗎?”
“不信,”她甩了頭發就走,跑向了門口的影子,“大漂亮!”
她生氣了!烏蘭賀沖殺上前,抓住花和尚和刁老道,“不是說,三針紮下,她誰都不認嗎?”
一時間二人冒出些冷汗。
刁老道摳開烏蘭賀的指,“問你爹,他是這麽說的。”
“我們去虎頭山,找她師傅的醫書。”花和尚拉着刁老道拔腿就跑。
而他老爹烏浩楠,已經躲進了密道。
這世上就是有那麽些人不靠譜,不僅是花和尚和刁老道,就連老爹也是。要死就死,要活就活,要走就走。又剩烏蘭賀一人,他不知道白骨是真不記得他,還是生氣不理他。
備個蝦排,去探探!
蝦排剛炸完,出門就遇大批人往一處跑,烏蘭賀舉着蝦排被順了過去。他們說,肖王被萬江海揍得鼻青眼腫,突然發狂入魔,拆籠而出。
烏蘭賀到時,白骨就跟着大漂亮在那兒。他就看了牢籠一眼,周子颢和萬江海躺在裏頭,周圍的兵将也都躺地上,都是面色青灰,氣喘得要死要活。
“老天開眼啊,你們也有今天,”烏蘭賀免不了幸災樂禍,但還是安慰了下他們,“根據我的經驗,死不了,就是功力盡失,受着吧。”他舉蝦排給白骨,這才想起件怪事。那他老爹是怎麽回事,怎麽還這麽厲害?
嗦嗦熱氣吹起,香酥熱騰的蝦排咬下,在白骨齒間滋溜滋溜下肚。
她吃了!烏蘭賀心思全落到白骨身上,美滋滋問,“好吃嗎?”
“不好吃。”白骨嚼啊嚼,舔了舔唇。
他又喂了口,“認識我嗎?”
她咬了口,“不認識。”
好家夥,又吃又不帶看。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烏蘭賀繼續喂,白骨繼續吃。如此,扶郅就看着兩人吃蝦排。
“別喂了,”扶郅推開烏蘭賀,“我王叔定在附近,我們得小心點。”
白骨嗅嗅空中,嗅嗅蝦排,“怎麽有股臭臭的味道。”
“不可能,新鮮的蝦,活的。”烏蘭賀那可是挑了最大的下鍋,但臭臭的味道已經撲來了,就在上空飄蕩。
鼻青眼腫的肖王飛在上,抓了白骨飛上空。
白骨咬下最後一口蝦排,竹簽紮下肖王胳膊,擡腳踹了他。內力剛出,心脈抽痛。她捂了捂,本想穩住,哪知內力跟漏了似的,輕功不穩,人失痕而落。
烏蘭賀在下敞開雙臂要接,空中又來黑影,抓住白骨,提了上去。
那正是他老爹,消失的他又出現了,還背着特別大特別高的包袱。
底下山莊劍客遍地群呼,“詐屍啦!”
烏浩楠提着白骨朝屋檐飛上,正把到白骨脈,她心脈那針偏了,“不想忘記這小子,故意讓傻小子紮偏了。”
原是膻中穴,現在紮在神封穴。事兒是不忘了,可膻中穴處相當于戳了個洞。沒有複原就動內力,它漏出來了,漏就疼。
“才不是,忘了忘了。”白骨用內力暫堵膻中穴的漏洞。
落上屋檐,身後肖王再度來襲,“烏浩楠,你竟然沒死,把功法拿來!”
白骨拉開烏浩楠。針刺膻中穴,踹開肖王,她嘗試封住膻中穴,再使力。
烏浩楠頭都疼了,“姑娘,你不僅超前超綱,還超常。”
“走穴入脈我已經會了,”白骨提氣穩住,“以後用內力修複膻中穴,會好的。”
“走穴入脈,內力修複?你們在聊什麽功法,快拿來給本王。”肖王從屋檐之下爬出,嘴角奸笑,眼睛都在冒光。
白骨扔了一針,被他躲開。他看準了烏浩楠的包袱,飛身奪過,跨向更遠的屋檐。
烏浩楠追上,“放下,這是秘籍!”
聲落時,扶郅一股腦沖出,烏蘭賀未得反應,她已快速躍到肖王旁側,拉住包袱,“把功法秘籍給我。”
“爹,你又在搞什麽!為什麽要告訴他們是秘籍。”誰家有秘籍,張着嘴往外說。
“可……它就是秘籍啊。”
“秘籍?”
“秘籍!”
“真的有秘籍!”
“玉和山莊,江湖第一俠的秘籍,勢必要奪下!”
聲聲驚聞,四面八方,烏蘭賀感覺不到風從何處來,但它們都往一處去,淩亂的發伴着紅布帶朝屋檐飄揚。一會兒是山莊劍客,一會兒是烏容海,就連小圓都興奮不已,熊孩兒都蹦蹦跳跳,還有牆外的江湖中人,無一不往那兒去。
烏蘭賀甚至看到了狗洞裏跳出的杜志惡。
“你們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呀!”唯有烏蘭賀站在下面,看着天空被人影遮蓋。
“秘籍這麽好玩嗎!”白骨看這麽多人要,也飛過去。
如此,為了奪這包袱,屋檐上方瓦片碎裂,腳步互踩,拳出到骨。白骨從上空紮下,直接去扯包袱。
烏浩楠坐觀于旁,搖搖頭,“你們搶什麽,要的話,我可以再寫。”
“啪嗒,啪嗒,啪嗒。”三本厚書從屋檐滾落,掉在烏蘭賀腳胖,地裂成坑,書疊三層,到他大腿那麽高。
亂鬥戛然而止,三本厚書讓人靜止成石。
“這什麽?”烏蘭賀望着老爹,心生戚戚。
“這是……”白骨從屋檐跳下,坐在書上,腳都踩不到地,“大凳子!”
白骨拍拍書,書中發出沉重的虎嘯,烏蘭賀的眼皮不住跳動。
“我回去就是拿它,這是我寫的武功秘籍,拿來給你練。”烏浩楠語重心長道。
人群一轟而散,烏蘭賀又處在狂風之間,紅布帶四處亂舞。
“沒事了。”
“這玩意兒誰看得下。”
烏蘭賀的肩膀甚至被一拍,“爹的功法還是得由你練。”
烏蘭賀眼皮跳得更厲害了,“誰家武功秘籍分上中下三冊,一冊抵人一萬冊。爹,你能不能标下重點。”
“重點,本王要的就是重點!”肖王聲兒都粗了。
“這三本要多久練完?”扶郅露着尖牙問。
烏浩楠站在屋頂,捋着胡子,好似道仙,“我寫的全部都是重點,練了整整二十年。”
扶郅雙眼紅色褪去,就若熄滅的燈。
“二十年!”肖王眼睛瞬間紅透,“二十年前你坑本王練地影術,練也練不完。二十年後你還這麽坑,本王的天玄術只要十張紙!”肖王攀走在屋檐,像壁虎蹿來爬去,拆下山莊燈籠,“既然本王看不下,那誰都不要看!”
肖王将火把投向秘籍,要讓它徹底消失在世上。
“住手,這是我二十年的心血。”烏浩楠飛身而下,就要救書。
烏蘭賀搞不懂他們在幹什麽,為了這三本沒人看的書,至于嗎?他只手抱過白骨,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白骨從他手中脫出,站上秘籍。
火把已落,烏浩楠尚未趕到,唯見紅衣甩出九節鞭,救下秘籍。
“這個窩是我的,這些也是我的,你們不看我看。”
那紅衣姑娘真像太陽照耀心間,烏浩楠仰望起來,“姑娘,你真是慧眼識珠。”她站在秘籍之人,比他兒子還高出半個頭,威風淩淩宛若山莊大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感覺,但烏浩楠還是感激涕零。
白骨跳下,翻開書皮。
沉默,無盡的沉默。
烏蘭賀看出她很勉強,喂了個蝦排過去,白骨咬了一口,“嗯……這個,第一章,欲練……”
烏浩楠臉色陰沉,“是千遍習讀,功法自現。”
白骨嘆了口氣,合上書,“字太醜,看不懂。”
“烏浩楠,她功法這麽厲害都看不懂,那就沒人能看懂。”肖王徹底發了狂,拿出簫用力一吹。
“噓!”吹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人神共憤,聽得人腦殼發疼。
盤碎蝦落,不僅是烏蘭賀,周圍衆人皆捂耳伏地。唯有白骨立在那兒,她目光已呆,朝着肖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