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咬痕
第42章 咬痕
難得有機會一親芳澤,周易寒當然不能輕易放過白亦然。
長時間的親吻,嘴巴被啃得又腫又疼。
白亦然覺得這頓折磨既漫長又煎熬。
憋得快窒息的時候,周易寒停下來給他呼吸換氣的間隙,白亦然瞅準機會推開周易寒,往窗戶那兒躲。
門被周易寒反鎖了,而且離自己有點遠,幾秒鐘的反應時間怕是逃不出去。
“也該夠了吧,我嘴巴都腫了。”
這家夥是屬狗的麽?
親嘴就親嘴,幹嘛非得咬他啊。
周易寒笑得卑鄙無恥,慢慢逼近,“寶貝,你讓我抓耳撓腮這麽些天,這點小便宜怎麽夠撫平我遭的罪啊。”
白亦然真沒力氣應付他了,哭笑不得。
“你這是在性騷擾!你是周家的接班人,居然強迫我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傳出去讓人笑話!”
看着少年怒發沖冠、如同貓咪一樣炸毛的樣子,周易寒笑得更開心了。
他把少年圈在懷裏,用手撬開他的牙齒,按住舌頭。
“我不僅要性騷擾你,還想把你脫光衣服扔床上幹呢。不可以反抗哦,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
“我們家寶貝這麽善良,一定不想拖累無辜的同學受牽連,對不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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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白亦然口齒不清。
狂熱的擁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白亦然大腦一團亂麻,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結束後他坐在床尾生悶氣,周易寒翻櫃子找出一盒創可貼。
撕開包裝紙,周易寒将兩片創可貼小心貼在白亦然鎖骨部位的咬痕上。
“好像咬得有點重呢,抱歉抱歉。”
周易寒摸他頭發,溫聲細語地安撫,“都怪然然太可愛了啊,你這副巴不得我去死的小表情,我怎麽忍得住?”
“這都要怪你,知道吧?如果然然當初乖乖接受我的示好,我也不至于這樣饑渴難耐了。”
貪得無厭的周易寒,臨走前也要再占一點便宜。
他輕吻少年的額頭,嘬了好幾口,“愛你哦,永遠愛你。”
男人潇灑離去,房間裏只剩白亦然一人。
死一般的寂靜過後,是一道深沉且無力的嘆息。
“哈啊,三個死變态輪流着欺負我,這窩囊日子真是受夠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買一包毒藥毒死他們吧!”
很快,這個想法被白亦然搖搖腦袋否定掉。
好恨自己太弱小,只能任由他們欺負。
再忍忍,等A大開學後,他搬去學校的宿舍住,情況應該會好一些。
深夜,白亦然做了一個噩夢。
他夢見自己手腳被四個方向的細繩捆綁,平躺的姿勢,嘴上封着膠帶,周圍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一雙皮膚略有些粗糙的大手,撫上他的腳踝,沿着小腿肚子往上摸。
漸漸地,兩只手變成四只、六只。
冰涼的溫度以及濕滑柔膩的觸感,如同毒蛇在他身上攀爬。
“呃嗯……”
白亦然渾身發熱,被窩裏的身體顫巍巍地扭曲着。
夢中男人娴熟的撫摸技巧,讓他舒服得直哼唧,呼出的熱氣摻雜着意亂情迷的味道。
翌日,白亦然蘇醒。
掀開被子下床,看到床單上的污漬時,他頓時就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做過那樣奇怪的夢,至今回想起來都羞恥萬分。
白亦然拍拍臉蛋,一陣後怕,“瘋了,我一定是沒休息好,被夢魇纏身了。”
他怎麽會夢到那種下流的場景?真可怕。
……
陸震是兩天後的傍晚回來的,提前一小時給白亦然發了消息。
汽車停在別墅大門口,陸震剛下車,白亦然就張牙舞爪地撲上去。
“陸叔叔,我好想你!說好離開三天,你這都去了快一周了。”
肉眼可見,男人英俊的面容滿是勞累過後的疲态,嘴唇幹澀蒼白,臉頰也沒什麽血色。
尤其是那濃重的黑眼圈,仿佛好幾天沒睡覺一樣,看了叫人心疼。
“陸叔叔,你怎麽了?臉色好差。”
司機把車開進車庫,陸震解開西裝外套的紐扣,微微彎腰抱住眼前的少年。
“抱歉,這幾天忙着處理我父親的葬禮,實在是無暇顧及別的事情。”
白亦然心中一驚,陸震的父親去世了?
這麽突然?
“別難過,陸叔叔,你還有我……”他抱緊陸震的腰,用溫暖的擁抱來消減男人的悲傷。
怪不得這段時間陸震總是回複消息很慢,對他愛答不理,原來本家發生了這麽嚴重的噩耗。
父親去世,對他的打擊一定很大。
雖說陸震是私生子,沒有從父親那裏得到過多少偏愛,但至少,骨肉親情血濃于水。
看陸震這副慘戚戚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在故作堅強了。
“嗯,我不難過。事已至此,該傷心的都已經傷心過了,人要往前看。”
白亦然聲音低落,“你能想開就好了,這段期間承受那麽大的壓力,陸叔叔一定很辛苦吧。”
陸震蹭了蹭他的臉頰,“只要一想到,然然還在家裏等着我。無論什麽樣的挫折跟磨難,就都不算什麽了。”
“我好想你。”陸震低聲呢喃,夾雜着萬般無奈和凄楚。
白亦然陷入糾結,此刻很想問陸震一個問題。
陸叔叔,你究竟是舍不得我,還是舍不得白氏集團的巨大財富?
他始終沒膽量問出口,依偎在男人寬厚的肩膀,悶聲回應道,“我也想你。”
外面氣溫低,倆人勾着胳膊走進客廳。
“陸叔叔吃晚飯了嗎,要不要吃點宵夜?”
白亦然為了遮擋脖頸處的咬痕,特意穿了高領的毛衣。
分別數日,陸震想他想得身體發麻,還沒上樓就摁着白亦然的後腦勺親上去了。
經過這麽親身感受的一對比,白亦然有了一點新奇的發現。
陸震吻他的動作是溫柔缱绻的癡纏,傅成淵是蠻橫無理的侵占,周易寒則是肆無忌憚的挑逗。
總之,各有各的舒服。
等不及去卧室了,陸震坐去沙發中央,拉着白亦然坐自己的大腿。
指尖勾扯白亦然的毛衣衣領,陸震側着頭打算吻上去。
然而他卻看見一圈痕跡淺淡的咬痕,刺痛了他的眼睛,“然然,這是什麽……?”
“啊,那個是……”
該死!忙着接吻享受了,白亦然差點忘記自己脖子上還有周易寒強制留下的痕跡。
遲來的辯解毫無意義,陸震一秒變臉,漆黑的眸子死氣沉沉。
他狠掐白亦然脆弱的脖頸,将其按到沙發上。
“然然沒有聽我的話。我說過吧,你的身心都屬于我,你也答應過我不會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不是嗎?”
就算他乖乖坦白,說這是周易寒強迫他的,陸震也不在乎。
白亦然被男人殺氣騰騰的眼神震懾住,不由得發抖,“對不起,我錯了。”
在陸震面前,無論對錯與否,他只有低頭認錯這一個選擇。
陸震眯起眼眸,寒意刺骨,“然然是個愛撒謊的壞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