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您身材真好
第10章 您身材真好
其實周易寒也沒對他做什麽出格的舉動,只是把他壓在牆上,動手動腳。
白亦然很讨厭他,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畢竟他在這幾個男人的眼裏,是一個純情柔弱的小白花。
對付他們幾個,眼淚比武力好用。
“沒關系的,易寒哥哥,就當是一個誤會,我不怪你。”他勉為其難地回答。
注意到他腕部受傷,周易寒走上前,“你的手是在宴會上弄傷的吧,嚴重嗎,疼不疼?”
白亦然仰起笑臉,很乖巧,“不疼的,醫生給我擦過藥了。”
由于個子矮,n鳳白亦然只挨到周易寒的肩膀部位,他一擡頭,周易寒就瞧見他頸間的吻痕。
周易寒輕戳一下他的脖子,眼神變冷,“哦,這裏也受傷了?”
“嗯?這裏是因為……”白亦然撓撓被他指到的那塊皮膚,後知後覺,臉色泛紅,“被蚊子咬了一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吻痕。
撒謊之前,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嘴巴被啃成了什麽樣子。
看破不說破,周易寒和傅成淵選擇性無視。
誰讓這小子是陸震一手養大的呢,情感上肯定更親密。走到接吻這一步,也算是意料之中。
可惜他周易寒不是正人君子,凡是他看上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且不說他對白亦然有着惺惺相惜的好感,光憑陸震喜歡白亦然這一點,他就勢必要攪一趟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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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慣會玩弄人心的周易寒,怕是死也想不到。
不久的将來,自己會在一個小屁孩身上栽跟頭。
他自視清高,藐視愛情,卻低估了白小少爺誘惑人的手段。
視線落在傅成淵身上時,白亦然發現他故意站得很遠,看起來興致缺缺,仿佛心事很重似的。
“傅先生,您之前被mo mo抓傷過,傷口恢複得怎麽樣啦?”
傅成淵睨眸,混沌的眼神被少年的甜美笑容喚起了柔光。
落在少年頸間的吻痕格外刺眼,傅成淵不自覺顯露出一絲嫉妒,有意地撇開視線。
他不冷不熱地悶哼一聲,“哦,已經痊愈了。”
見他愛答不理的樣子,白亦然也沒在意。畢竟傅成淵的脾氣古怪,名聲也不太好,不僅暴力血腥,還男女通吃私生活混亂。
誰讓他生在那樣幫派複雜的家庭,還鍛煉了一身健碩的體格呢。
頂着一張陰邪風流的法外狂徒的臉,雄厚的背景做後臺,他笑一笑,半座A市都要抖一抖了。
辦好手續,陸震推門而入。
面面相觑,氣氛陡然變得尴尬,陸震不大高興,“你們怎麽來了?”
走過去攬上白亦然的後背,陸震示意白亦然先行一步,“然然,司機把車停在醫院門口了,你先下去等我。”
“好。”白亦然隐隐約約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不便多待。
坐在車裏等了五分鐘左右,陸震跟了過來,表情看上去比剛才嚴肅許多,足以見得三人之間的談話不太愉快。
時值六月,夏日清晨的風裹挾了淡淡暖意。
車窗半降,白亦然靠向一邊吹着風,忽而轉過頭來。
“陸叔叔,我因為要過生日宴,跟學校的老師請了兩天假,明天就得回去上課了。”
“學校那邊我會跟老師聯系,你右手不方便,安心在家待着。”
反正他下個月高中畢業,陸震也沒打算讓他參加招生考試,幹脆直接停課,留在家陪着自己。
白亦然帶着幾分試探和期待,不合時宜地問,“那關于留學的事情……您考慮的怎麽樣呀?”
昨天在生日宴上遭遇襲擊,陸震正頭疼着接下來該怎麽應付。
一聽“留學”倆字兒,陸震扶額的動作頓了頓,漠然直視他,“去Y國留學,路途遙遠,一年到頭你也回不了家幾次。然然就這麽迫不及待想離開我?”
“沒有沒有。”白亦然趕忙否認。
他一臉讨好地回應,“學音樂是我的愛好,但是在我心裏,陸叔叔才是第一位!”
白亦然怯怯地攥緊衣角,眨巴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難道我的感情,您不信嗎?”
陸震勾起唇角,一把摟過少年的後頸,低頭在他唇瓣上輕輕啄了一口。
“我當然相信。然然是個乖孩子,乖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垂下腦袋,白亦然莫名心虛。
也不知道那幾分鐘的時間裏陸震和周易寒他們聊了什麽,怎麽感覺陸叔叔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男人眼中狂熱的占有欲和不安全感,令他如坐針氈。
那炙熱又貪婪的目光仿佛在看守自己的寶物,生怕哪天一不留神,自家寶貝就被外頭的豺狼虎豹給拐跑了。
周易寒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所幸傅成淵還算正常,對然然沒有歪心思。
翌日,白亦然八點起床。
陸震特意給他多請了一周的假,讓他有充足的時間來養傷。
而白亦然心情如此輕松的原因,是那三個壞蛋放棄了一起玩弄他的計劃,自己算是順利逃過一劫,護住屁股了。
清晨陽光正好,白亦然穿着拖鞋,伸個懶腰走出房門。
他在二樓的觀景臺養了幾盆四季海棠,火紅的花朵争奇鬥豔。
這些海棠花是他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雙親離世後,白亦然一直堅持養着。
走廊盡頭最靠北的房間是一間運動器材室。
白亦然餘光一瞥,無意中發現了傅成淵的身影。
男人坐在一架健身器材上,一雙青筋崩起的麒麟臂緊握長杆,緩慢而有節奏地做臂力拉伸和開背訓練。
傅成淵一大清早起來鍛煉,熱汗淋漓,身上的白色背心都被汗水浸濕。
他眉頭微蹙,目光堅毅,一副認真又很輕松拿捏的樣子。
強健的體格跟骨架,古銅色肌肉的溝壑起伏,使得這具27歲的成年男性身體迸發出強烈的暴力美感。
不敢想,被他那只手臂掐着脖頸壓在床上幹,會有多可怕。
白亦然是個單純本分的孩子,所接觸到的一切知識和教育,都是陸震一手安排的。
青春期對于“性”和“愛”還尚且懵懂的年紀,他唯一一次感受到渾身發抖、醉生夢死的歡愉,還是和陸震接吻的那幾分鐘。
雖說他暫時搞定了了陸震,但對方肯定不會輕易把公司管理權還給自己。
白亦然不禁懊惱。
下一步他該怎麽說服陸震,讓自己合法繼承白家的遺産呢。
做完一整組訓練,傅成淵松開了器材杆。
他站起來走了兩步,随手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汗。無意識的一扭頭,跟門外發呆的小少年撞上視線。
以為這小子在偷窺自己,傅成淵沉聲問,“看夠了嗎?”
“!”白亦然面色一僵,越解釋越顯得欲蓋彌彰,“我、我正準備去陽臺呢,剛好經過這裏,看到你在健身就沒打擾。”
白亦然強裝鎮定,幹笑了兩聲,“哈哈,傅先生,您身材鍛煉得真好啊。”
傅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