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鈔能力投行
第24章 鈔能力投行
“是聽說過有時系統會主動挑選某些合适的任務者去合适的副本裏, 但是吧，确定咱們四個是合适這個場子的麽？”
這是一個半露天的廣場，廣場上臨時做了一番布置, 一排排兩人小圓桌安置在廣場中央，前方有鮮花編織成的擺飾, 背景是一塊大幕布，幕布上顯示着幾個鮮紅的大字“網絡一線牽, 珍惜這段緣”。
整個版面的畫面是那種長輩們喜歡的設計風格，但字跡選定的顏色紅的格外突出。
此時一群男男女女們集聚在鮮花圍欄入口外，其中四人正在小聲議論。
“莫非是我們名字特別有CP感？”
“确定是CP感, 而不是其他什麽感麽？”
四人都是才做過幾個任務的低階任務者, 之前并不認識，但相互一通姓名後，他們發現四個人兩兩姓氏相同，且恰好是一男一女的組隊。
才經歷過一次任務的男性任務者董琛，經歷了3 次任務的女性任務者董黛, 在場最資深的、有過7次任務經驗的女性任務者莊慧，以及完成了5次任務的男性任務者莊格菲。
不知道的人，只聽姓名還以為他們是兩對兄妹呢。
“系統提示, 我們是在某個婚戀網上注冊，然後被約到線下進行集體相親。”莊格菲左右看看：“目前看起來，沒有發現任何危險, 不過我還是頭一次到視野這麽開闊的地方做任務。”
以前都是封閉式場所，或是某宅院、或是某學校、醫院之類的，這種露天的戶外, 頭頂大大的太陽，着實看不出危險會從哪裏冒出來。
莊慧說：“待會我們盡量靠在一起, 如果實在要被分開，就只能各自小心行事了。”
董琛跟董黛相繼點頭，很聽前輩的勸。
就在這時，前面的人陸續進場，一名穿着粉色連衣短裙的女孩過來：“麻煩排好隊，按順序進場，待會進去後，你們會随機跟一名異性搭檔入座，到時候有十五分鐘的時間相互了解，之後便需要順延到下一位匹配者，過程中如果遇到滿意的對象可以留下聯絡方式，後續自行安排約會……”
幾人相視一眼，聽起來真是一個特別正常的相親場所呢。
待入場後，男女被分開往兩邊走，從兩旁廣場線繞圈入座小圓桌。
他們明明順着人群有意無意的跟前後的人換了位置，卻仍然交錯開來，全都單獨分開了。
之前擁擠在一塊還不覺得，現在所有人都安排入座，一目了然，大家這才發現來的人五花八門、形态各異、莫名其妙。
譬如，董黛隔壁的圓桌上就是一名打扮光鮮亮麗不超過30的火辣女性跟看着至少有四五十歲、滿口黃牙還笑的格外猥瑣的男子共桌會談。
偏偏女子臉上竟沒有不滿、尴尬，神色特別自然，笑的的時候一點勉強都沒有。
“大哥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雖然我離婚了，可孩子給前妻帶着，名下有好幾處房産，還有一處別墅，只要你願意，立刻就能過上豪門貴婦生活，我就一個要求，我不想要事業女性，女人就待在家裏好好相夫教子就行。”
“呵呵。”女子掩唇一笑：“我确實沒什麽事業心，很享受家庭生活呢，不過一旦徹底回歸家庭，那我父母就沒人照顧了，而且我弟弟還在上學，家裏要花錢的地方多的是，一但我不上班……”
“擔心什麽，只要你願意跟我，大不了我給你父母轉一套房過去……”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董黛旁聽一會兒，一時都說不清，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在忽悠誰。
幸好她眼前的對象還不錯，普普通通的格子襯衫，帶着副度數不高不低的眼鏡，自我介紹說是程序員，平時沒時間交友，只能通過婚戀網線下相親。
真是哪哪都普通，越普通越正常。
不止她，董黛環顧一眼，發現另外三個同伴對面坐着的人，也都很正常，全都是年紀相仿一眼過去沒什麽問題的人，她不由心中松了口氣。
察覺到她的走神，對面程序員推了推眼鏡，曼斯條理的說：“董小姐，就算不滿意我，但我覺得至少要做到最起碼的、人與人之間的相互尊重吧。”
“沒有。”董黛回過神來立刻搖頭：“誤會哈，我就是第一次見識這麽大型的相親點有點好奇，我對你很滿意沒特別滿意，真的。”
程序員定定看她一眼，似乎在判斷她話語的真實性，片刻後才慢吞吞點頭：“這場面，是挺盛大。”
盛大嘛......其實也還好，她見過的廣場舞場面都比這裏浩大，古怪倒是真的。
她發現裏邊很多一眼看去就覺得完全不合适的匹配對象，偏偏他們對面的人完全不在乎。
總覺得那幾個畫風跟這裏格格不入的人有問題，董黛本能的對程序員道：“我們直接匹配吧，之後不換組了怎麽樣？”
那幾個人給她不好的感覺，她不想拆開之後被配對上那些人。
程序員看她一眼，嘀咕：“這麽快？也行吧，剛好我也沒有時間跟太多人認識，就這樣吧。”
說着他掏出手機：“既然滿意，就留個聯絡方式吧。”
“？？？”董黛不解。
見她遲遲不動作，程序員眼神犀利了：“怎麽了，之前在網上交流，平臺式保護雙方隐私的，這次之後才有機會線下獨處，你不願意交換？那我去找下一個……”
“不！”董黛趕忙阻止，下一個就是隔壁，萬一她不信被匹配了特別的人，到時候演技不過關繃不住怎麽辦。
她正想說個‘出門着急，忘了帶手機’的爛借口，摸摸口袋發現，裏邊不知何時多了個手機……
奇怪，明明她現世帶入無限深淵的手機，第一個副本裏就意外毀了，之後根本沒有湊夠積分購買聯絡道具。
董黛掏出手機一看，沒有密碼鎖，裏邊除了最基本的通話、信息功能外，就只有一個APP，‘命定姻緣’，圖标是一個立體愛心，應該就是婚戀網吧。
她說：“我記你的電話？”
程序員點頭，報了個數字，董黛趕忙記下。
片刻後就到了交換對象的時候，女生不用動坐在原地，男生統一往前挪一個位置。
董黛拉着過來提醒的女服務員說：“我們說好了，就這麽定下，能不能不換位置了？”
服務員就是方才在外邊提醒大家排隊入場的人，她五官精致，巴掌大的小臉，明明跟現場其他工作人員一樣粉色短裙制服，可看起來一點也不廉價或者低俗。
整個人看起來像漫畫裏的女孩。
但她張嘴，就打破外貌帶來的好感：“你不換他不換，到時候還有誰願意換，如果人人都不換，這次交流還有什麽意義，不如別出來好了。”
董黛被氣着了：“就算不可以，你也不用這個态度吧，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态度怎麽了？哪裏不好好說話了。”粉裙女理直氣壯。
董黛嘀咕：“你這樣，我要投訴你們，以後再也不參加這勞什子線下聚會了。”
“不來就不來呗，反正單身的是你又不是我，礙着我什麽事。”
董黛莫名其妙的焦慮，差點都要忘了這是副本，要對對方吵起來了。
“莫忘希！”另一個年紀略大，同樣穿着粉裙，但領口有絲巾，胸前有‘經理’的牌子，看起來地位比其他服務員高一點的女生匆匆趕過來。
她嚴厲的瞪一眼先前說話的服務員，随後對董黛和程序員笑笑：“她的意思是，大家難得有空聚在一塊，也是一種緣分，不如多多認識多多交流，就是不适合當伴侶，也可以多交個朋友嘛。”
“何況這輪流交談的方式咱們事前就跟所有參與的VIP用戶通知過，您二位這突然間變卦，會影響到其他人的，您看不如這樣，先換個位置坐着，之後還有別的項目，到時候就是自由交友的時候，那會兒你們再組隊？”
董黛找不到反駁的立場，求助的看向程序員，就見程序員聳肩：“我沒所謂的。”
“……”是她想多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祈禱她運氣可以好一點，下一個配對的依然正常。
見他們不再鬧，那經理拉着之前的女服務員走了，隐約還聽到争吵聲。
“都說了，今天來的都是VIP客戶，讓你态度好點，态度好點，你怎麽就是不聽？”
“一千五的工資，你想我能給出多少錢的服務質量！”
清晰聽到這兩句對白的董黛：“……”突然間理解之前的客服的态度了呢。
之後廣場的大型相親活動如常進行下去，唯有莫忘希沒再端着盤子游走各方，随時觀看客戶是否有需要，她被經理喊到前方幕布後方。
經理痛心疾首嚴厲指責：“莫忘希你怎麽回事，就算再不滿意也不能挑這個時候吧，你知道這次線下安排對我們平臺有多重要嗎？”
“誰叫你們騙我，說什麽工資跟績效挂鈎，底薪雖然少，但是上限不封頂。結果等我入職後，又說我沒經驗，這一批用戶一個都不算我的，還讓我周末跑這裏來加班。”莫忘希說義正言辭的說：“總之，我能來幫忙已經很配合了，還想讓我态度有多好。”
經理冷冷看着她，氣的不行。
這一份工作只有一千五的莫忘希無所畏懼。
旁邊一位工作人員趕忙打圓場：“經理，其實這也不怪莫忘希，本來嘛，我們都已經提前給大家發送過信息，線下相親的流程、規則大家明明都看過知道了，可到了現場還是纰漏不斷，別說莫忘希沒經驗沒遇到過，就是我們對他們那些傻比問題都不耐煩了。”
經理被勸住了些，對莫忘希說：“你先別出去了，等下一個環節再出去幫忙。”免得又對有疑慮的客戶出言不遜。
她說完匆匆出去看場子。
等經理離開，旁邊同事問莫忘希：“其實公司遇到這種事不多的，雖然大家會不聽規則、問來問去，但是很少直接跟我們硬鋼。對了，你怎麽會來做這個工作？”
“投資失敗了。”莫忘希面無表情：“就過來看看。”
“這樣啊。”同事理解的點頭：“那你節哀，不過本城流行投資，十個人裏至少有八九個都是投資失敗過的，千萬別灰心，比如說我就沒有灰心。”
“而且我們公司底薪是不高，但提成加起來拿到手裏還是可觀的，等你轉正後，接待的用戶就能算你提成了。”
說着她也出去了，只留下莫忘希一個人在後場看着雜物，做些後續準備。
莫忘希沒所謂，一屁股坐在小椅子上休息。
不出去更好。
幫助之前的投資對象做完一筆業務，拿到投行返利後，她就來這邊做考察，物色新的投資對象。
雖然她在暗搓搓找投行幕後主使者，但是不妨礙在此之前，過程中依舊利用投行掙一筆。
命定姻緣的投資難度比安心長眠更不容易。
要先選兩個人，認為他們兩個在最後一定會配對成功，才能算贏了，可以獲得回報。
就這種特別随機的事，就算有危濟、危源做內應，也沒法篤定呀，莫忘希可不得親自過來盯着麽。
可是沒想到，命定姻緣跟安心長眠不一樣，需要大量的人手做幕後工作，為了節省成本，他們把人工價格壓得特別低。
這是她找工作以來，工資最低的一次。
但是她已婚的身份沒法在命定姻緣APP裏注冊，外人又沒法随意過來，只能還是老套路，先做着等混進來找到能贏的押寶對象再說。
等下看過所有人的緣分後，她立刻就辭職。
這種破工作誰愛幹誰幹！
拿過二十萬年薪，雖然只有一個多月，做過3.5K的工作，至少3.5是真的清閑，只要定時去公司打卡，在公司裏悠閑待一天就好。
如今的莫忘希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剛從小鄉村出來的淳樸人了，她有更高的人生追求，根本看不上區區一千五。
外邊，輪流跟好些人交流後，董黛終于跟熟人坐在一塊，是董琛。
他雙眼失神，嘆氣道：“剛剛我看到了你的情況，既然你也找到了心儀的對象，我也有認準相伴的人，就不必多做客套，待會直接換下一個好了。”
嗯？你怎麽跟真來相親一樣？
“這裏有人看着？”不然為什麽跟她說這麽古怪的話，董黛提醒道：“不用跟我演，只要聲音小點應該沒事，不過你信念感有點強啊。”這樣都能演下去。
“你懂什麽，我只是找到了命中注定而已。”董琛嘆口氣，問道：“你知道，有沒有什麽方法能讓我徹底留在這裏跟心愛的人一塊生活嗎？”
“你瘋了吧？”董黛只覺得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不是因為董琛的演技，恰恰是因為董黛根本看不出對方表演痕跡，董琛的話語居然是他真心實意想說的。
這......這就細思極恐了，他為什麽會突然變化？！
總不能是一見鐘情？！可任務者都是在副本裏死裏逃生，怎麽還會有心思一見鐘情，還是對副本裏的NPC？
“你之前不是說家裏只剩你媽，還想努力回到現世，跟你媽好好活下去的嗎？”
“計劃趕不上變化呀。”董琛嘆氣：“我當然想我媽，但是離開這裏，我就要徹底失去我的愛情，這可是我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對一個人心動，何況我媽肯定也是希望我能幸福快樂、家庭美滿的。”
肯定個屁！你可真是個大孝子！看你媽知道了不給你個大鼻窦！
董黛：“……”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啊。
“你要不要再想想。”
“她叫小蘭，我對她一見鐘情，長得特別漂亮，心地還善良，就是因為幫助朋友才被坑的破産，現在生活特別不好，我要留下來好好照顧她，她需要我！”
看起來更加不對勁了呀。“你真的認為，一個剛見面的相親對象就會對你說這麽多私事嗎？”這怎麽看怎麽像騙子的慣用套路吧。
可董琛已經一副深陷情網的癡情模樣，根本勸不動。
等十五分鐘過去，她只能眼睜睜看着董琛步履沉重的離開。
之後，她還沒來得及跟另兩位資深者彙合，圓桌相親環節已經結束，接下來該輪到游戲環節了。
廣場相親是從下午開始，先排隊了許久，後來聽主持人講解規則的時候用了點心，再之後就是輪流交談……，雖然沒有完全輪回玩，讓每個人兩兩相遇，但也耗費了很多時間。
如此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眼看着太陽就要徹底消失在視野中。
主持人上臺說道：“時間有限，咱們現在進行下一個環節——情侶游戲，大家去找先去覺得合适的對象組隊，待會可要分組PK的。”
董黛想也沒想直接抛棄程序員，去找任務者彙合。
之前那不是沒的選麽。
待找到莊慧和莊格菲後，她頭疼的發現董琛根本沒來。
而除了董黛，莊慧根本沒跟董琛坐一桌過，莊格菲更不可能。
兩人不了解情況，董黛把先前遇到董琛的事一說，唏噓道：“本來以為這裏暗處隐藏的危機是不知藏在哪裏、不知何時出現的鬼怪，沒想到還有相親詐騙。”她現在篤定，董琛一見鐘情的那個就是詐騙者。
莊慧跟莊格菲神色嚴峻起來：“我們低階任務者進入副本只會做任務的前端部分，通常就是找找線索，所以面臨的危險不多，只要小心謹慎，一般都能避開鬼怪的死亡攻擊，但是我聽一些高級任務者說過，其實副本裏的一切存在都很危險，因為本質上副本就是一個大型詭異。”
“只是我們做前置任務時，沒有惹惱他們，他們便會維持人形，什麽都不做，但等前期的‘探因’‘尋因’任務完成，最後進來的高階任務者是時刻都處在危險中，根本沒有所謂的安全對象。”
“所以？”董黛看看周圍的NPC，後知後覺道：“你們是說，他們都……”都是沒有還沒變身的鬼怪。
只經歷三次任務、剛剛知道深淵奧秘的萌新任務者董黛有點承受不來。
而且，董黛艱難道：“我剛剛還不小心得罪了這裏的一個NPC。”現在聽到前輩們的說明，她心底一涼。
“放心，他們目前不會對我們做什麽。”莊慧安慰道：“前期所有副本裏的存在都需要按照規則行事，不會亂來的，只有極個別NPC允許攻擊，所以董琛可能會危險了。”
董黛剛松口氣，随即又心底一沉：“你是說，騙董琛的那個，不是普通騙子，可能是鬼怪？”
“不僅如此。”莊格菲補充：“就怕董琛被對方騙的答應什麽條件，到時候就算任務結束，他也會因為契約被糾纏的沒法脫離副本的。”
董黛徹底慌亂了：“那怎麽辦？”
“只能先看看情況了。”莊慧說：“他不肯過來，我們過去強拉他，可能還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樣，你們兩組隊，我去另外找個NPC組隊。”
“哎，還是我去吧。”董黛主動說。
她知道莊慧因為資歷最深，很有擔當，這會兒也是想保護她，這次副本真是比之前幾次好多了，認識了很不錯的前輩呀。
董黛說：“我之前就物色好了，還跟對方交換了聯絡方式，就算不去找，也怕對方找過來，所以還不如你兩直接組隊。”
莊慧本來想勸，聞言後止住話，轉口道：“那行，不過你行事要小心點，千萬不要無意中付出什麽承諾，不然就會變得跟董琛一樣。。”
“我知道。”董黛慎重點頭。
就在此時，有人上臺說話：“為了讓大家更快的彼此了解，大家一塊玩游戲吧。”
主持人在上方催促着：“沒有組隊的趕緊組隊，待會單獨剩下的，可是會有懲罰喲~”
“我先去找人。”董黛趕緊道。
說着風蕭蕭易水寒的去找程序員了，好在程序員之後似乎也并沒有跟其他人聊妥，見她過來後直接跟她組了隊。
整個游戲是關卡制，組隊的男女雙方要一直綁着一只腳一塊行動，第一關合力倒水，第二關合力擠氣球，第三個一塊跳繩，第四關……總之哪一組沖關最快，會有相應獎勵，反之沖關慢的隊伍會有一定懲罰。
董黛嚴正以對。
在跟莊慧兩人聊天前，她可能真以為頂多是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懲罰，但現在她不這麽天真了。
幸好程序員沒有故意搗亂，兩人前兩關都配合不錯，順利度過了，直到第三關。
怎麽跳都跳不好，董黛覺得是搖繩人的問題，對方搖的不是快了就是慢了，根本沒有一個穩定的節奏，還忽高忽低的。
董黛擡眼清晰看到搖繩人中的一位正是之前吵過架的粉裙服務員，立刻道：“莫忘希，我聽你們經理喊你的時候已經記住你的名字了。”
莫忘希：“記住了又怎麽樣！”她把繩索搖的越來越快。
“你是不是故意的。”董黛看着‘呼呼呼’甩的繩，壓根不敢跳進去，她怒道：“你這樣，我要投訴你了！”
“你去呀！”莫忘希說：“你試試看投訴有沒有用呗！”
董黛被氣的喪失理智，完全忘記這裏是詭異莫測的深淵副本，舉着手喊：“經理！”
經理果真過來了，董黛得意的指着莫忘希對經理說：“我要投訴，她根本就是故意刁難，不讓我過關。”
“你要投訴？！”經理目光危險起來：“我們費心費力舉辦這麽大的線下活動，一番苦心要為你們脫單，而你現在要投訴！”
董黛茫然：“不是啊，我是投訴她，又不是投訴你。”
“不許投訴！”經理大聲道：“命定姻緣公司不接受任何投訴。”
董黛整個被堵住，雖然她有被氣到借機發揮的成分，但你不覺得這種服務态度有問題麽？你們這樣的處理方式，公司真的不會垮麽？
可她被經理散發出來的氣勢壓制，又慫了一時沒敢反駁。
就見旁邊，粉群女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敢投訴我！莫忘希晃晃手裏的繩：“繼續跳吧！”
董黛：“……”
“我們棄權行不行，不過這一關了，大不了就是輸嘛。”也比這會兒被報複的好。
“不行！”
“怎麽可以不比賽呢！”
經理跟莫忘希同時開口。
兩人幽幽的看着她：“這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每一個環節我們都用心打造了，你居然不想體驗？”
就連程序員都扭頭不贊同的看着她：“為什麽直接放棄認輸，這不是逃避麽？”
被三道目光鎖定，董黛艱難的點頭：“那、那就繼續吧。”總覺得如果不照做，會有不好的結果。
經理冷冷一笑：“還是想清楚點好，要是比賽結果不盡如意，可能會有不幸的事發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