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林文築同葉傾淩有了旖旎的一夜, 這一次他的動作異常溫柔, 她第一次在這種事上感受到了鳳舞天裏女子私下八卦中的“欲仙、欲死”,也似乎有些明白了, 男女之間有過魚水之歡和沒有魚水之歡的關系為何有那麽不同,當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相貼時,身體的某一部分鑲嵌進對方, 會恍然有一種這個世界只有彼此的錯覺,那是靈魂最接近對方的時刻。
感情的親密退潮, 理性逐漸回歸。
林文築很懷疑,他的溫柔就和打一棒再給一個棗差不多,只是這些完全都不必要, 但她也清楚,她說了也沒用,他不會相信她。
她是葉傾墨送來的人, 就憑着這一點, 就夠他對她無法信任了。
“在想什麽?”葉傾淩略有喑啞的聲音在床帳裏響起。
“在想女孩和女人的區別。”
葉傾淩低低的笑了一下:“那想出來沒有?”
“別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自己,大概就是有沒有遇到三少你的區別。”
葉傾淩把她拉進自己懷裏, 明明看不見,眼睛還是看着懷裏的人:“那你是想遇到我, 還是不想?”
“女孩有女孩的好, 女人有女人的優勢。”
女孩變成女人?葉傾淩自然不會不懂她的暗示, 想起姜越在洛城調查來的消息,她能夠在那種環境下保持理智,沒被繁華迷了眼睛, 保住了自身清白,除了羅秀芸的堅定維護,也有她自己的堅持。
如此堅定的堅持,卻這麽輕易的就給了他。
“哦?那說說看。”
林文築靠在他的懷裏:“對你們男人而言,女孩最吸引你們的地方,就是你們都想要把女孩變成女人,這就是女孩最吸引人的地方。”
葉傾淩磨砂着她的臉:“你這樣有把男人當做禽獸的意味。”
“禽獸是鳥類和獸類的統稱,也就是動物,人也是動物,不過是高級動物罷了。”
Advertisement
葉傾淩嘴角的揶揄掩蓋在黑夜之中:“那你說說看,我被你吸引是否是因為想把你變成女人?”
“三少這話問得不對。”
“怎麽就不對了?”
“這個問題的前提是三少真有被我吸引。”
“你該對你自己有點信心。”
他們二人在夜□□落暧昧氤氲的床上聊天,自然不會知道有人因此徹夜難眠。
鄧清芸翻來覆去睡不着,她睡不好,阿蘭也只好陪同。
鄧清芸索性起身,披上衣服,去葉志恒的房間查看他是否睡得安好,葉志恒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睡得正熟。
鄧清芸為兒子掖了掖被子,這才起身離開,她就是太習慣了這種安然的環境,習慣被葉傾淩保護起來,以為他對那些女人都是敷衍的逢場作戲,卻忘記了女人這種生物向來擅長抓住一切機會,一旦有機會就立即出手,從而得償夙願。
幾年前的煙雨柔就是在給她敲響警鐘。
這一種熟悉的感覺傳來,讓鄧清芸除了有些不舒服外,竟然還有那麽點激動和刺激,終于又來一個挑戰她地位的女人了,在她平靜的生活中砸下了一點水花,她甚至希望這水花能濺出不一樣的水花,從而改變她一眼可以望到老的生活,徹底改變她和葉傾淩如今的狀态。
林文築麽,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鄧清芸走出葉志恒的房間,細心的關上門,這才看向忐忑不安的阿蘭。從阿蘭這閃爍不停的眼神中已經說明一些東西了,但鄧清芸還是親口問了:“傾淩他留在了斜雨軒?”
阿蘭深呼吸一口氣,仿佛回答這個問題需要許多勇氣:“是。”
阿蘭把頭垂得很低,因為這個問題其實問過很多次了,只是問題的問法變了而已,之前問的是——三少還沒有離開嗎?
都這個時間了,所蘊含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鄧清芸苦笑一聲,看向窗外的夜色,嘴角不覺向上翹着。
“小姐,你在三少心中永遠是最特別最重要的人,一個林小姐根本不會動搖你的位置,你不需理會這些事。”阿蘭擡起頭來,用這話安慰鄧清芸,也說服自己。
“阿蘭,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麽嗎?”鄧清芸收回眼神,看向跟着自己這麽久以來的丫鬟。
阿蘭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鄧清芸的手指捏成一個拳頭,她最想要的不是成為三少獨一無二的那個人,也不是一輩子都被他保護,更不要那些關于真愛的虛名,她真正想要的只是他心底的愛,是他們堂堂正正的相愛,堂堂正正的在一起。
葉傾淩一大早就從斜雨軒離開,這消息瞞不了人,府內的人自然在心下計較,對待斜雨軒裏的那位必定得客氣幾分,不管她是什麽身份,能夠住在府內,還讓三少留在她屋子裏,這就是本事了。正常的男女待在一個屋子裏,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曉會發生什麽事了,都私下狐疑着,這位林小姐真有本事。
葉傾淩自是不會理會這些人私底下的傳言,他一路向天行居走去,小廚房裏已經做好早餐,他坐在餐桌前,石岩和姜越陪同。
葉傾淩一人用餐,石岩和姜越都安靜的站在一端,石岩有心想說什麽,只是葉傾淩的态度已經擺出來了,昨晚歇在林文築那裏,已經說明他暫時不會動林文築了。
石岩看了姜越一眼,姜越老神在在,根本不理會石岩的眼神交流。姜越比石岩小了很多,性格和石岩自是不同,對石岩那副老媽子什麽都管的德行雖說不厭惡,卻也不認可。
葉傾淩吃完早餐,自有人把餐桌快速的收拾好,他用水洗漱了口,這才從新坐好。
“想說什麽?”葉傾淩看也不看石岩,但這話沒人會誤會他問的是誰。
“林小姐她……”
不等石岩說完,葉傾淩就徑直打斷他的話:“你對她的關注未免高了一些。”
姜越右手摸摸鼻子,聞言笑了起來:“林小姐乃是傾城容顏,別說老石頭了,就連我也忍不住多關注幾分。”
石岩瞪了姜越一眼。
葉傾淩瞥向姜越:“那你關注出什麽來了?”
“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話也可以反着來,既然知道有人來虎穴,為何要把虎子給她。”
葉傾淩聞言有些感興趣,示意姜越繼續說下去。
姜越輕咳了一聲,臉色變得正經起來:“不管林小姐有什麽目的,她背後的人是誰,我們都心知肚明,既然對方是想讓林小姐在我們這裏獲取消息,我們何不将計就計,就送給對方消息,真真假假的消息傳出去,不愁不讓對方煩惱。”
葉傾淩這才笑起來:“不錯,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
姜越愣了一下。
葉傾淩接着道:“等吧,既然對方能送進來一只鴿子,那就有第二只鴿子,到時候該怎麽做,還需要我教你嗎?”
“我明白了。”姜越陰測測的笑了起來,這種送上門來的算計,他很有興趣,偷雞不成蝕把米,就讓他們嘗嘗這滋味。
葉傾淩意味深長的看了石岩一眼:“下去吧!”
石岩這才同姜越一起走出去,石岩臉色不太好看,三少什麽都沒有說,石岩當然明白,三少是在指責他眼界太小,只能看到女人那丁點事,視野一旦被束縛,就難免得不償失,因小失大。
姜越拍了拍石岩的肩膀:“你整天瞎擔心什麽,三少是什麽人,怎麽可能重蹈覆轍。”
石岩抿緊着唇不說話。
姜越嘆氣:“我說你究竟在想些什麽?林小姐是很可疑,但三少既然不想動她,自然有三少的原因,你瞎擔心有用嗎?”
“三少在那個女人身上還不是一意孤行……”
連名字都不肯提,可以想象他們對那個女人有多不滿,不只是不滿,還有憤怒和厭惡。
姜越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難不成你覺得林小姐會和那個女人一樣?”
石岩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他:“你相信直覺嗎?”
姜越莞爾:“那不是女人才有的玩意兒?”
石岩“呵”了一聲,懶得和姜越繼續說下去,反正他們誰也沒有辦法理解并說服對方。
林文築剛起身,蘭翠就走了進來。
“林小姐,鄧小姐來了。”
林文築梳妝的動作一頓,側過身看蘭翠,蘭翠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态度,單純的來通知她這一件事罷了。
“我知道了。”林文築轉過身,繼續梳妝打扮,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手扯了扯胸口上的衣服,向下拉,紅痕突兀的出現在白皙的肌膚上。
她沖着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走到屏風後面,換了另外一身略微低胸露出脖子的長裙。
等林文築出去見人時,鄧清芸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鄧清芸一眼就看到林文築胸前的痕跡,眼睛驟然瞪大,盡管有所猜想,然而猜想成為實際時,仍舊心如刀割,她好不容易才使得自己平靜下來,并安撫自己——不過一個玩意而已。
青雲官邸只有一個女主人,她的名字是鄧清芸。
“不好意思,不知道鄧小姐會來,起得遲了些,讓你久等了。”林文築坐到鄧清芸的對面。
“也沒等多久。我今兒個倒起得早,閑着無事就做了不少早餐,你也知道,府內人不多,早餐做多了沒人吃就是浪費,所以我就給你送來了一些,希望林小姐不要嫌棄。”
“能吃到鄧小姐親手做的早餐,應該是我的榮幸才是。”
“林小姐這話就太客氣了。”
林文築笑笑:“是你太客氣了才對。”
鄧清芸站了起來:“林小姐慢慢享用就是了,我就回去陪恒兒了,不打擾你了。”
“鄧小姐慢走。”
鄧清芸笑笑,帶着阿蘭一同離去。
林文築歪頭看了看鄧清芸,鄧清芸這會兒過來,是想做什麽,是想過來看葉傾淩還是證實什麽?應該是後者,鄧清芸在府內待了這麽久,不會不知道葉傾淩離去的消息。
林文築嘴角翹了翹,鄧清芸今天化的妝濃了一些,在掩蓋什麽?
葉傾淩在這裏待了一夜而已,鄧清芸就徹夜難眠,那以前又是如何過的?
蘭翠看了看她:“這早餐需要端下去嗎?”
林文築默默的看着蘭翠,自然懂得這句話的意思,蘭翠的意思是她不會願意吃鄧清芸做的早餐,所以早餐另外安排。
“放着吧,這畢竟是鄧小姐的心意,我怎麽能辜負。”
蘭翠愣了一下,不再出聲。
青山官邸內逐漸開始有了流言蜚語,都說這位新住進來的林小姐不簡單,不僅勾住了三少,就連鄧清芸都去為這位林小姐送早餐,似乎這位林小姐風頭無兩,就連鄧清芸都不得不去讨好她,如此一來,越來越多的人對這位林小姐感到好奇,畢竟是鄧清芸也不得不避其鋒芒的人物。
流言越傳越廣,就連葉傾淩偶然之間也聽了那麽一耳朵。
葉傾淩眉心微折,擡步向蘭亭軒走去,葉志恒去老師那裏學習還未歸來,蘭亭軒內只有鄧清芸在。
鄧清芸坐在院子裏,面前的石桌上擺放着一盤棋,正一邊喝茶一邊擺弄着棋子,自己和自己下棋,操控白子黑子互相殘殺,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一件十分痛快的事,每一顆棋子都更加深思熟慮,畢竟是兩個自己在對戰,偏偏自己又是最了解自己的那個人,于是這一盤棋下來簡直其樂無窮。
鄧清芸聽到動靜擡頭,看到是葉傾淩,微微一愣,想要迎上去,終究停下了腳步。
在鄧清芸猶豫之間,葉傾淩已經走了過來。
葉傾淩沒有看她,而是看向石桌上的棋子,順手就拿了一顆黑色棋子下了下一步,鄧清芸默契的取白子繼續下下去,幾個回合之間,一局就結束。
鄧清芸還未反應過來,認真看了看棋盤上的棋子:“你的棋藝又有所進益了。”
“有些時候少些計較或許會走出另外一條路。”他伸手在白子上撿起兩顆,放在了另外的位置。
鄧清芸看明白了,笑了起來:“看來我一個人下棋太久固步自封了,難怪這麽久都沒有進步。”
“既然你對下棋這麽感興趣,請一個老師來同你交流一番吧,你應該會有所得。”
鄧清芸沒有接這話,她真正想要的回應不是這個,難道他沒有聽懂嗎,她是想要他來陪她下棋,只有這樣,她才會有所進步。
“算了吧,我就是一個人折騰些有的沒的而已,真的去學習就失去趣味了。”
“嗯。”葉傾淩直接在石桌前坐下。
鄧清芸立即取出新茶,為他泡了一壺茶,煮茶倒茶泡茶的步驟都是經過學習,不只是要求泡出茶的清香,還要求姿勢唯美好看,在經過一系列步驟後,一杯茶才完成,送到了葉傾淩面前。
鄧清芸在他對面坐下:“對了,有一件事一直困擾着我,讓我糾結不已,你幫我做個決定吧!”
葉傾淩在喝茶的間隙瞥她一眼,輕點了點頭。
“最近下人們私底下在傳些有的沒的,雖然那些話聽着很無聊,但總歸是因我而起,你說我要不要去和林小姐道歉?”鄧清芸看起來似乎很忐忑不安,的确因這件事糾結不已。
“怎麽回事?”
鄧清芸把茶杯放下,嘆了一口氣:“原本只是件小事。我多做了份早餐,想着沒人吃會浪費,就給林小姐端去了,哪裏知道下人們會借此發揮,說什麽林小姐性格霸道逼迫我做早餐給她吃……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但如果什麽都不做,怕林小姐那裏會心生誤會。”
“你都說了是小事,何必為此糾結?”
“可是林小姐那裏……”
葉傾淩勾了勾唇:“那裏又如何?”
鄧清芸搖搖頭:“是我想偏了,像林小姐那麽善解人意又聰明伶俐的人,一定知曉這都是下人們的胡言亂語,不會當真。”
葉傾淩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反而是問起鄧清芸的日常,以及葉志恒做的一些趣事,等葉志恒回來,父子二人一同說了會兒話後,葉傾淩這才離開。
斜雨軒內,林文築沒想到葉傾淩會在這會兒過來。
葉傾淩看到她的神色,立即意味深長的笑了,難道在她眼中自己只有在有那方面需求時才來同她一起吃晚飯,真回憶一下,好像還真是那樣,所以她的誤會就顯得情有可原了。
林文築眨眨眼睛,提醒他:“今天我要去鳳舞天。”
她以為他這是要霸占她今晚了?
葉傾淩直接走到餐桌前坐下:“嗯。”
她看他一眼,不管他知不知曉,她已經通知了,既然他沒有提今晚不讓她去鳳舞天,她就不用解釋今天的表演有多重要了。鳳舞天這個月的打賞榜單,她很榮幸的獲得了第一,而且票數遠遠高于上個月的票數,讓她自己都有點汗顏,上個月她可是兢兢業業,這個月光是請假都不知道多少次,下的功夫也遠不如上一次,不知道為何她的那些所謂愛慕者跟瘋了似的開始打賞。
金姐說這叫物以稀為貴,現在那些老顧客生怕她不再登臺表演,用這種方式留住她呢!
排在打賞榜第一名的人,會在月底時有一天的獨場表演,也就是今天。其實雖然說是獨場,也只是多唱幾首歌罷了,不可能真的全場都是她一人,所以還得其他臺柱子來串場,讓她有休息和換衣服準備的時間。
葉傾淩坐下沒多久,蘭翠就帶人又送上來幾道菜。
林文築看着多出來的菜色,撇撇嘴,多了他待遇就不同了,表現得如此明顯。
葉傾淩看到了她的臉色,伸手摸摸她的臉:“想吃什麽吩咐下面的人就是了,要多少菜都行。”
“真那樣說我恃寵而驕鋪張浪費就不好了。”
“你還會在意這些?”
她看着他,笑得嬌俏:“不在意,我只需要在意你讓不讓我恃寵而驕就行了。”
“那你說我讓不讓?”
“你讓不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府內的下人們都以為你讓來着。”她撇撇嘴,笑得不懷好意,“一頓早餐換來那麽多流言蜚語,你說我吃那頓早餐虧不虧?”
“吃了一頓早餐後,說話都變得利索了,我看你不虧。”
林文築嘆一口氣:“也對,畢竟那可是鄧小姐親手做的早餐。”
葉傾淩捏住她的下巴擡高,笑得暧昧極了:“這是吃醋了?”
她拿開了他的手:“不是吃醋,而是剛剛吃飯了。”
“看來你并沒有受那些流言蜚語的影響。”
她哼了一聲:“別人故意傳來的流言蜚語,我受影響就是如了對方的意,聰明人就該知道怎麽做,三少在我心中就是真正的聰明人。”
話說到了這裏,葉傾淩這才聽明白了她話裏話外的意思:“你在擔心些什麽?”
“不是擔心,就是想告訴您。蘭亭軒那裏,如非必要,我是絕對不會前往,畢竟人人都知道那裏住着你的逆鱗,我何必自讨沒趣?所以我斷然不可能去欺負鄧小姐……”
葉傾淩雙手靠在椅子背後,懶懶的看向她。
林文築也覺得繼續說下去很沒意思,這些流言蜚語為何突然引起,真要查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但他不查,這意味着什麽,大家都明白。
“三少會送我嗎?”她聰明的選擇了轉移話題。
“把我當成司機了?”
林文築搖搖頭:“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問句。”
“我今晚有事。”
“我明白了。”
葉傾淩雖未親自送林文築去鳳舞天,卻是親自把她送上車,囑咐她早點回來,不許和別的男人接觸。
林文築都快上車了,卻不經意間看到了鄧清芸的身影,于是也不忙着上車,反而是豪放的主動吻上葉傾淩,他躲了一下,于是她吻到了嘴角。
她得逞般的笑起來,掩蓋了他躲開造成的尴尬,然後上車。
葉傾淩皺皺眉頭,沒有說什麽,轉身向天行居走去。
今晚是林文築的專場表演,金姐不愧是做生意的,早早就宣傳開了,噱頭十足,林文築的表演是看一次就少一次,衆人一想,可不是這個道理嗎,說不定哪天林文築膩味了這舞臺或者說三少不願意他的女人登臺表演了,林文築就不會再出現在這鳳舞門了,所以能來這專場看表演,的确是賺翻了。
于是乎,今天的專場會收特定的專場票,并且這票被越炒越高,是平日的好幾倍,即使是這般,照樣一票難求。
來看林文築表演的人,一半是她忠實的愛慕者,一小半是跟風者,另外一小半就是對她感到好奇以及因她與葉三少的關系而追捧了。
林文築到達鳳舞天後,就馬不停蹄的跟随衆人一起排練,她的時間不多,還好她也不需要跳舞,因此并不困難,至于她所演唱的曲目,她已經在私底下練習過多次,自然不會有問題了。
簡單的排練之後,她便去了專門的更衣室,在更衣後,出來就看見了林霧守在這裏。
林文築立即反應過來,這小小的更衣室可是金姐給她開的後門,林霧自然不能突兀的進去,否則定然引人注目。
“你能奪得頭名多虧了李少呢!也不知道怎麽就把李少給迷住了。”林霧撇撇嘴,似乎不屑,更多的則是嫉妒,她走到林文築面前,“別拒絕李少,大少想見你。”
林霧說完快速的退開,恨恨的看了林文築,轉身走了。
有人看到了這一幕,都在私底下笑林霧簡直看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現在林文築是鳳舞門風頭最勁的人,雖然大家都很嫉妒,但也輪不到由林霧來嫉妒吧?沒有看到就連顧香蓮都退避三舍絕對不找林文築的麻煩?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觸林文築的眉頭,既然林文築能奪得三少的寵愛,就說明這個人不簡單了,沒有看三少對她另眼相待,就連李少也對她癡迷不已?
就算想要看林文築的熱鬧,也得等三少對她失去興趣了再說。
林文築沒有理會林霧的話,走向另一邊的化妝室,原本她可以在自己特有的更衣室化妝,但那樣就真會引起朱顏們的不滿了,到時候哪怕是金姐都沒有辦法安撫。
林文築剛坐下,柳如玉就沖着她撇撇嘴:“別理那些事,有些事就是那麽無聊,嫉妒都挂在臉上了。”
林文築笑笑,點頭。
朱顏往這邊看了看,大聲的呵呵了一聲,這柳如玉也不過牆頭草,過去讨好顧香蓮,如今又讨好林文築,什麽東西,她倒要看看,柳如玉是不是能從她們身上拿到好處。